說不定他生氣了,就一輩子不理你了。不信你看陸臨安還有沈聽白。
而且你看,他現(xiàn)在不回消息,說不定就是不理你了。
施樓心亂如麻,被酒精麻痹過的大腦終于清醒了一點,想說點什么,但剛剛那一副做派和發(fā)出去的消息又讓他拉不下面子。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安靜的室內(nèi)聽不見施樓的呼吸聲。他看著已經(jīng)過去十五分鐘的時間,心慌意亂想到了剛剛的話。
——他一輩子不會理你了。
【施樓】:寶寶你回個消息。
還是沒回。
施樓喉結(jié)滾了滾,覺得不行了。他立刻站起來,想去樓下找江卻,讓江卻找到呀呀在哪里,他好親自過去。
鞋都來不及穿,抓了兩把頭發(fā)就去敲江卻的門。
門開了,江卻明顯剛醒,起床氣格外嚴重。面色不善地盯著門口的施樓,一句話沒說,但大有一種你現(xiàn)在不說話我就把你剁了的錯覺。
手機卻在此刻震動。
【呀呀】:……
【呀呀】:沒事了。
【呀呀】:你要過來吃飯嗎?
他垂著頭,看著手機上連發(fā)的三條消息,天降大餅把他砸得暈乎乎的,連江卻幾乎能殺人的目光都給忽略得一干二凈。
江卻頭發(fā)還很亂:“你最好有事!
施樓笑道:“你怎么知道呀呀回我消息了?”
江卻:“?”
“你怎么知道他還邀請我去吃飯?”
江卻:“……”
有時候鄰居是一個傻逼真的挺無助的。
他真的是睡懵了才過來開門,江卻面無表情地想關(guān)門,卻見昏暗的樓層里,突然從門縫里透出了暖黃色的光。
對面門開了。
黑發(fā)藍眸的男生站在門口,支愣出來半個腦袋,“施樓?”
……
鴉透本來想上去看看施樓在不在,但一打開門,施樓和江卻就站在對門。
“你們倆……認識?”
江卻否定:“不熟。”
“哦!兵f透沒有懷疑地應(yīng)了一聲,看著施樓,“你要進來嗎?”
現(xiàn)在的施樓跟剛剛的一點都一樣,一句“嗯”還專門說得格外低沉,也不知道是不是憋的。
聯(lián)系剛剛施樓沖過來莫名其妙說的那兩句話,江卻大概知道是鴉透主動邀請施樓去吃飯,然后施樓就極其不淡定且傻逼地沖到他門口跟他聊這個。
怎么看都不符合江卻之前對施樓的印象。
怕麻煩,高冷,不喜歡和別人有過多接觸的紅榜玩家,現(xiàn)在成了沒事來騷擾鄰居跟他大談美好愛情故事的礙眼物。
江卻沖下午一直睡到現(xiàn)在,被吵醒之后是真的很煩,越看施樓越不順眼。
“江卻!焙芮辶恋穆暰,少年的聲音很好聽,就是現(xiàn)在有些遲疑,“你要過來吃飯嗎?”
江卻眼里的倒霉蛋出于禮貌,對對門這個面無表情的鄰居發(fā)來了邀請。畢竟只邀請一個,似乎也說不過去。
他一天沒吃東西,但沒怎么動過,所以還不算很餓。
但不管是對面室內(nèi)和他這里截然不同的暖光色燈光,還是施樓警告他不許過來的眼神,都在催促他趕緊踏進這個局。
江卻揉了揉脖頸,“沒問題嗎?”
鴉透買來的東西三個人吃綽綽有余,四個人的話應(yīng)該也能吃飽。
他點點頭,“沒有。”
江卻“嗯”了一聲,“謝謝!
“麻煩了。”
……
極光內(nèi)部都是統(tǒng)一布局。
鴉透這里和施樓他們那兒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謝清臨換完衣服下來時,對上室內(nèi)兩雙眼睛,“?”
“你們怎么在這兒?”
謝清臨確定了一遍自己下了兩層樓,進的不是施樓的地盤。
他來之前還特意在袖口處噴了男士香水,并不濃烈,味道很清淡,跟他的名字倒是很相配。還專門換了一身看上去很休閑沒那么有距離感的衣服,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樓下趕。
來的路上還在想接下來送點什么東西給呀呀比較好。
知道的人清楚他是準備下樓去呀呀那里吃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準備這么充分是為了去吃燭光晚餐。
結(jié)果不僅“燭光晚餐”沒有了,他和呀呀的獨處機會也沒有了。
施樓語氣沉沉:“呀呀讓我來的!
他以為這場是為他準備的宴會,結(jié)果多了兩個不相干的人。
但很顯然,謝清臨和施樓都是這么認為的。所以在見面之后,謝清臨臉色千變?nèi)f化,施樓看見他臉色也不太好,而江卻在幫忙鴉透拎東西。
謝清臨最先反應(yīng)過來,擠進廚房:“我來吧。”
鴉透:“你會做飯嗎?”
“會一點點!敝x清臨也沒說具體是哪一點,反正就是要幫忙,“我可以幫忙打下手!
施樓:“我也可以!
鴉透思索片刻,把蝦取出來,言簡意賅:“處理一下!
兩個人不甘示弱,在副本里橫著走的人在這兒對著一盤龍蝦杠上了。江卻的做飯水平僅限于養(yǎng)活自己,湊合著不難吃的程度,鴉透打發(fā)他去洗菜。
廚房里很熱鬧,鴉透在餐廳里調(diào)自己在超市里買的飲料。低著頭,光線就打在他頭上,眼睫下有一小片陰影。
推拉門是敞開的,廚房內(nèi)可以看到餐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