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透移開視線,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可是……白天啊!
杜望津:“這種事白天也可以!
【白日宣淫???你們杜家村的風(fēng)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膽了?杜望津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瘋狂搖晃)!】
【我老婆都要被嚇呆了!臥槽,死鬼老公遺照還在大廳呢,這是要在他面前撅我老婆嗎?】
【萬萬沒想到啊,會是杜望津第一個得手。】
【要不是杜望津堵在門口,呀呀可能都直接跑了。剛被死鬼老公摸腰,現(xiàn)在又要被撅,我老婆怎么會這么慘。不過多來點(diǎn),我愛看!
【我從剛剛就一直懵到現(xiàn)在,杜望津之前不是不怎么喜歡我老婆嗎?這個時候為什么要來我老婆這里?!你他媽不會是真的想撅我老婆吧?】
【乖,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會懂的!
杜望津剛剛雖然笑了一聲,但此刻并沒有很多的表情,鴉透真的有點(diǎn)怕他。
更何況他唇角還有沒有擦干凈的血跡,看著很像是跟誰打了一架一樣。
鴉透還在胡思亂想應(yīng)該怎么讓杜望津打消原本的想法,就聽他道:“不請我進(jìn)去嗎?”
他現(xiàn)在就是不想讓杜望津進(jìn)去啊。
鴉透抿了抿唇,想盡辦法拖延時間,“可不可以……晚上?”
最后兩個字頗有從喉嚨間逼出來的錯覺,越說聲音越小,耳垂都漫上了一層粉。
“晚上飯都涼了!
杜望津不再跟鴉透廢話,越過他往大廳里走,將保溫盒放在桌子上,“過來!
因為剛剛一開門就看見杜望津這張臉,巨大的沖擊力讓鴉透根本注意不到別的東西,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看見杜望津手里拿著保溫盒。
杜家村雖然偏僻,但偶爾也會去縣里或者鎮(zhèn)上采購東西,加上杜望津本身就不住在村里,有保溫盒并不奇怪。
鴉透也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杜望津之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吃飯當(dāng)然是白天也可以。
鴉透有些糾結(jié),試圖做出最后的反抗,“我可以自己吃!
杜望津:“保溫盒我等會兒還要拿走!
看來是鐵了心了要坐在這里。
大門敞開,陽光照進(jìn)來,從大門經(jīng)過就能看見里面的樣子。
就算只是吃飯,單獨(dú)相處傳出去也不太好。
腦袋冒煙,鴉透非常心虛地將大門關(guān)了起來,僵硬地走到凳子上坐下。
板凳太冰,他又只穿了一條薄褲子,鴉透被冰的下意識站起來。
本來就只將棉衣披在身上,因為陡然站起來,棉衣被抖了下來。
顫巍巍的肩頭,動作之間腰部隱隱可見的線條。
露出來的一截細(xì)白的手腕還有鎖骨那塊兒往下的陰影,整個人感覺軟綿綿的,冬日里抱著他睡覺應(yīng)該會很舒服。
他右手搭在后背靠下鼓起來的弧度上,那塊很容易就能被按下去,應(yīng)該很軟。
明明是在自己家,兩條腿卻很拘謹(jǐn)?shù)鼐o緊并攏,棉拖鞋后的腳后跟被凍紅,嬌貴得很。
杜望津并沒有動。
這也讓鴉透稍微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屁股挨上板凳邊緣,將凳面捂熱乎了才一點(diǎn)點(diǎn)往里面挪。
“坐好了?”
鴉透胡亂地點(diǎn)點(diǎn)頭。
又跟杜望津獨(dú)處了,鴉透覺得時間過得格外慢,打開保溫盒的蓋子。
很香,嘗了一口之后鴉透覺得這些和之前他吃過的那種大鍋飯不太一樣。
味道不算很好,但比大鍋飯的味道要好上很多,鴉透狐疑地看了一眼杜望津。
“你是特意給我?guī)У膯??br />
杜望津:“嗯!
他承認(rèn)得倒是爽快,鴉透點(diǎn)點(diǎn)頭,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按理說他跟杜望津關(guān)系不算好,昨天晚上在靈堂他們之間也不算愉快,杜望津為什么要給自己帶飯。
他小幅度晃了晃頭,試圖將這些想法甩出大腦。
“那是你自己做的嘛?”
杜望津給自己擦手的動作一頓,“不是!
鴉透小小“哦”了一聲,小聲嘀咕道:“味道不太一樣!
聲音很小,但大門關(guān)著,大廳里又只有他們兩個人,杜望津什么都聽得見。
對鴉透并不算友好,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掌控在手心里的杜望津此刻有些反常,手中升起火焰,將紙巾燃燒殆盡后問了一句,“好還是壞?”
鴉透思考了一會兒,如果硬要選,“應(yīng)該是好吧!
杜望津沒有回應(yīng),心情似乎有些愉悅,不過又很快回到了原本進(jìn)來的樣子。
……
全程進(jìn)食都相對安靜,鴉透早上就吃了一個面包,睡了一上午肚子也癟了下去,大廳就只有鴉透小口小口吃飯的聲音。
杜望津在看他,在他吃飯的時候沒有開口。
腮肉很軟,有時候吃多了之后會被食物頂?shù)霉钠饋硪稽c(diǎn)。臉上的紅慢慢褪成了粉色,嘴巴又小,因為食物的熱度唇瓣比最開始要紅上不少。
杜望津身上的壓迫感真的很強(qiáng),如果不是001到現(xiàn)在都沒有提示[入葬]的副本boss是誰,鴉透準(zhǔn)得以為杜望津會是boss。
面對杜望津,他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他專門給自己送飯是為了什么。
不僅如此,現(xiàn)在還一直盯著他。
鴉透著急讓他走,吃了一點(diǎn)之后就假裝自己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