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與獠牙,天生優(yōu)于常人的五感,比他之前見過的實驗體都要完美。
如果移植到他們的身上,該會有多好?
他是徹頭徹尾的瘋子,見到副本內(nèi)沒有的物種時第一想法不是逃跑,而是想抓來做實驗。
但他沒有考慮過對方他惹不惹得起。
程司年剛想說話,就被路希法爾掐住了脖子拎到了半空中!
修長的五指捏緊,鋒利的指甲即將嵌入脖頸之內(nèi),男人平靜的聲音傳來,“惡心。”
“他是我的王后。”
隨后心臟處傳來一陣強烈的撕扯感,像是被一只手強勢插進了胸膛,將那顆正在跳動的心臟攥在了手心里,種種一扯,將心臟從胸膛之中剝離。
這不是好像,而是現(xiàn)實!
路希法爾手臂上沾著血液,本來對血液就挑剔的人此刻聞到惡心的味道皺了皺眉。
就在他想做下一步的時候,時間好像靜止了一秒。
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銀河時鐘,它的時針停在了“3”的位置,而它的分鐘正以逆時針的方向瘋狂旋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時間與空間同時扭曲,程司年再睜眼時看見了不遠處的黑發(fā)男人。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只是路希法爾若有所思地盯著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逃生系統(tǒng)提示:不同副本內(nèi)的npc請勿內(nèi)訌!請勿傷害其他副本內(nèi)的npc!】
一個副本有一個副本的規(guī)則,等級高的npc來到同樣高等級的副本,出現(xiàn)的時間受到限制,也無法干擾正常劇情線。
所以安薇兒在[第十三條校規(guī)]中什么都沒做,就算做了什么,也只會被那個銀河時鐘逆轉(zhuǎn)回原來的時間點。
無法干涉劇情,也無法殺死重要npc,另一層的意思就是——
程司年在他的手上死不了,路希法爾可以殺他無數(shù)次。
路希法爾側(cè)頭,看了一眼被黑色領域包裹住的觀察柱,知道自己需要速戰(zhàn)速決。
背后幻化出巨大的黑色弓箭,身邊的空間扭曲之后浮現(xiàn)出一個個黑色的利刀,齊齊朝程司年而去!
血色從程司年身下流出,他捂住心臟死死盯著天花板。
時鐘分針再次旋轉(zhuǎn),又在下一秒,一切恢復如初。
沒有鮮血,連心臟的刺痛也收回,只有神經(jīng)還在因為疼痛作出反應,手腳抽搐。
程司年能蹦跶這么久,是因為副本boss尚未覺醒,可以虐殺他的人魚在海里,上岸之后實力會大大受損。
唯一一個在岸上的謝忱,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被他催眠。
而現(xiàn)在路希法爾來了,在短短五分鐘之內(nèi)對他進行了全方位的虐殺。
時間一旦回溯,那就換一種方法殺。
嘗試多種殺法,給程司年完整體驗。
無法逃跑,因為時間回溯不僅會將傷害全部收回,也會將他帶回到最初的地方。
就算跑多遠,也還是會被帶回來。
五分鐘一到,路希法爾收了手。
程司年全身沒了力氣,躺在地上。那五分鐘對他來說猶如地獄般的存在,明明什么傷口都沒有,但他感覺身體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躺在地上猶如一塊會蠕動的爛肉。
本來俊美溫和的臉上已經(jīng)維持不住原來的表情,很像是解剖臺上那些被他們解剖的生物,不能反抗,將每一寸骨頭都剃了出來。
路希法爾撤去了裹在觀察柱外的領域,同時將觀察柱震碎,海水流了出來,他眼疾手快地撈出了還有些懵的小人魚。
鴉透見到熟悉的面容那一刻起,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還有一種蔓延上來的委屈,讓他抱住了路希法爾的脖子。
柔軟的手臂與冰涼的肌膚相觸,鴉透在脖頸那兒小小蹭了蹭,“哥哥”和“路希法爾”來回喚著叫。
路希法爾耐心地一一回應,環(huán)顧著四周,與克里萊爾沉沉的目光對上。
一個血族,一個人魚,目光相接時都清楚對方在想些什么。
路希法爾揉了揉鴉透的狼耳朵,黑色翅膀展開,向大門那兒飛去。
“路希法爾!
觀察柱里的人魚王出了聲,他唇邊是初見時一貫的嘲諷,目光卻落在少年緊緊抱住對方的手臂上。
少年好看得緊,不管是人類的雙腿還是人魚的魚尾,每一處都是精致到無可挑剔。
克里萊爾道:“他說的那句哥哥,是你嗎?”
路希法爾不置可否。
克里萊爾眸里的情緒泛起波瀾,有些煩躁,長而有力的尾巴拍向觀察柱,堅硬的觀察柱瞬間裂開了細微的裂縫。
路希法爾看了一眼身后的謝忱,什么都沒有說。
克里萊爾一頓,“照顧好他!
……
路希法爾抱著少年一路飛了出去,停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此時距離技能失效的時間還有八分鐘。
好在地動山搖時是下班的時候,上面的區(qū)域內(nèi)并沒有多少人,只是那些玻璃球東倒西歪地擺在一起。
路希法爾將少年放進了一旁的水池里,然后走了進去。
細密又灼熱的吻落了下來,沿著唇縫將緊閉的蚌殼撬開,去擷取里面的鮮美的蚌殼肉。
睫羽不停顫動,少年有些承受不住。
分分合合呼吸之間,多余的津液會沿著下巴滑落。
路希法爾聲音很沉,聲音里是只有在面對鴉透時才會有的笑意,“呀呀不是血族崽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