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區(qū)的制服很好看,將他的比例完美襯托出來,肩寬腰窄,一身純黑的制服配合著后面的會議室,終于有了點一個領(lǐng)主該有的樣子。
鴉透瞅了瞅自己,將通訊儀拿下了一點點。
同樣的年紀(jì),為什么人家身材就那么好?
謝忱沒想過對方會接視頻通話,也沒想到對方會是這種樣子。
鏡頭里的少年穿著白色的浴袍,全身被熱水泡的有些紅,剛剛緩了一會兒現(xiàn)在恢復(fù)了正常。頭發(fā)剛吹完,還沒有打理,呆毛亂七八糟地豎立在腦袋上,陷在暖色調(diào)的沙發(fā)里,懵懂地看過來的時候,真的很想讓人壓上去。
他把鏡頭移開之后,就更貼近他的臉,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臉很紅,看上去格外q彈,有一種想咬上去看他哭的樣子的沖動。
脖頸修長,鎖骨精致,因為被鏡頭擋住的原因,往下的皮膚才會勾出各種遐想。
謝忱不自然側(cè)過頭,咳了一聲,“你已經(jīng)快十分鐘沒跟我打電話了!
鴉透小聲道:“不好意思!
謝忱還是不太敢看過來,“那你想好要跟我一起下副本了嗎?”
又回到了這個問題,鴉透不知道怎么回答。
謝忱現(xiàn)在很想結(jié)束通話,不等少年開口,直接敲定,“明天上午我來接你!
“……”
“就這么說定了!
謝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又被掛電話的鴉透有些懵,思索著領(lǐng)主的脾氣是不是都這么的喜怒無常。
他給謝忱先發(fā)了一個好友申請,很快就通過了。
[謝忱]:對了,你住在哪里?
鴉透連忙回復(fù),“不用,我自己可以過去!
[謝忱]:你住在哪里?
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鴉透無奈地給他發(fā)了自己的地址,卻沒想到本來秒回的謝忱突然沉默了下來。
[鴉透]:怎么了嘛?
謝忱揉亂自己的頭發(fā),才想起來少年沒有加入領(lǐng)域,是不能在領(lǐng)域內(nèi)租房的。
只是,為什么偏偏住到極光去了?
他是不知道施樓和陸臨安也住在那里嗎?
[謝忱]:明天不要出門,我來接你。
……
謝忱發(fā)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后就下線了,鴉透不明所以,最后決定不要為難自己,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
沒了他之后,現(xiàn)在就只用考慮施樓的問題了。
被謝忱一攪合,剛剛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瞬間沒了,鴉透又花了半個小時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不敢給對方打電話,最后心一橫給對方發(fā)了好友申請。
發(fā)完之后他就利索地爬上樓,鉆進被窩里的動作一氣呵成。
他強迫自己睡覺,又害怕通訊儀會突然響起來,被這種心理折磨到?jīng)]有任何睡意。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之后,睡意終于上涌,就在少年快要睡著的時候,通訊儀突然響了起來。
那串號碼正好就是施樓的,鴉透覺得通訊儀跟個燙手山芋一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該來的還是要來,反正明天自己就去下副本了,施樓就算再生氣也抓不到他了,等副本結(jié)束他再想想辦法。
這么想著,鴉透按下了接聽鍵。
對面并沒有傳來施樓的聲音,而是一陣喘息,喃喃地喊著什么,鴉透聽了半天才分辨出來這是自己的名字。
而他也很快意識到施樓在干什么,熱意從腳趾直沖上大腦,鴉透連之前的緊張都忘了,小聲罵道:“施樓,你不要臉!
也就是這一聲,對方一聲悶哼,結(jié)束了。
鴉透慌張地掛斷電話,在最后聽到了對方說了一句話,“想……”
“……開呀呀!
就算他沒聽清楚,但中間被忽略的地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詞。
鴉透“啪”地一下掛斷了電話,將通訊儀丟進了后臺,在明天到來之前打死不會再看一眼。
……
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頂著兩個黑眼圈。他皮膚白,本來很淡的一圈黑眼圈此時看上去格外明顯,把謝忱嚇了一跳。
謝忱摸著下巴,猜測道:“你昨晚沒睡好?”
鴉透蔫了吧唧的,悶悶地回了一句“嗯”。
“這樣啊,我昨天也沒睡好!敝x忱道。
他臉上沒有黑眼圈,看起來也精力十足,鴉透覺得他說的是假話,不想理他。
謝忱適時打了個哈欠,“帶你去吃點東西,十二點去下副本!
他們走得早,離開的時候謝忱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了三樓的方向。
三樓另一邊,有個男人站在窗邊,手里拿著杯水,看到他還挑了挑眉。
——江卻。
謝忱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樣,轉(zhuǎn)過身帶著少年離開了這里。
等他們離開之后,江卻才晃晃悠悠地走到客房門口,抬腳踹了踹,試圖引起里面昨天把酒全拿了的某人,“喂,你寶貝要跟著別人跑了!
……
謝忱確實不是自己一個人下副本,他帶了兩個人,加上他總共四個。
那兩人一看就是東南區(qū)的高層,不茍言笑,喝粥的時候也板著一張臉。
“林標(biāo)。”
“賀錄!
他們簡單做了自我介紹,鴉透也說了自己的名字。
高層到底是高層,聽到通緝令上的名字也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后就恢復(fù)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