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厭。”
他目不斜視:“睡你的覺!
寧厭:“睡不著!
郁淺燼:“睡不著轉(zhuǎn)過去,別看我!
“可是給哥哥表白前我也喜歡盯著哥哥看,比如我來試訓(xùn)的時候!
郁淺燼面無表情:“你給我表白前我也不讓你看,比如你來試訓(xùn)的時候。”
寧厭:“......”
寧厭無話可說,只能不情不愿地背了過去。
郁淺燼本來以為今夜會是個不眠之夜,他到現(xiàn)在整個腦子都還是亂的。
像是有一團麻,理不清,也沒法剪斷。
但很神奇,郁淺燼自己都毫無察覺,他只在床上干躺了半個多小時就睡著了。
然而明明睡得早,第二天鬧鐘響的時候,郁淺燼卻仿佛沒睡醒,大腦暈沉沉的。
他歸因于他們網(wǎng)癮少年都是中午才起,今天不符合生物鐘,于是泡了杯濃綠茶就開車去送司馬淮了。
年關(guān)在即,俱樂部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走了。
下午的時候,鹿予言把季溪和紀一渝送去機場,然后自己也回了家。
基地瞬間人去樓空,只有寧厭,還跟屁蟲一樣地黏在郁淺燼身后。
排位連跪了四把后,郁淺燼不打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狀態(tài)很不對勁。
寧厭也發(fā)現(xiàn)了,側(cè)過臉,叫了聲“哥哥”。
郁淺燼:“嗯?”
寧厭的眸底滿是擔憂:“哥哥,感覺你今天沒什么精神。你不舒服嗎?”
“噢!
郁淺燼道:“可能昨天沒睡好吧!
寧厭抿唇:“......對不起哥哥。”
“與你無關(guān)!
郁淺燼道:“我去倒杯熱水!
“我去給哥哥倒!”
寧厭蹭得站起了身,不等郁淺燼回應(yīng),就跑出了訓(xùn)練室。
“......”
隨便吧。
郁淺燼后靠在電競椅背,閉上了眼。
他都沒意識就這么短短的幾分鐘,自己就好像睡過去了,連寧厭的觸碰都毫無感覺。
“哥哥!”
耳邊傳來寧厭有些焦急的聲音,似是蒙了一層霧,聽得不真切:“哥哥你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額頭好燙。你別在這里睡,我陪你上去,然后給你拿體溫計和藥!
郁淺燼慢吞吞睜開了眼。
大腦更沉了,視線聚焦得有些慢,半晌才對上寧厭的目光。
“發(fā)燒了?”
郁淺燼有些不敢相信,他印象里自己都三年沒生過病了。
“嗯。”
寧厭扶過他的一個胳膊:“哥哥先回房間。”
“行!
郁淺燼摸索過手機。
然而他剛站起身,突然打了個哈欠,沒看清路加上頭暈,被電競椅腳拌了一下,整個人就向前倒去。
“誒!”
寧厭嚇了一跳,反應(yīng)極快,趕忙側(cè)摟住了郁淺燼的腰:“哥哥小心!
郁淺燼:“沒事——”
話音未落,他忽然感到自己整個人懸空了起來。
“對不起哥哥!
寧厭的聲音更擔憂了,夾雜著一絲類似冒犯了的歉意:“......但如果我沒有哥哥表白,哥哥生病我也會抱哥哥上樓。所以哥哥不要丟掉小狗!
語調(diào)委屈得不行,臂彎卻是堅定有力,就這么公主抱著郁淺燼,小跑出了訓(xùn)練室。
郁淺燼:“?”
第47章
郁淺燼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這么抱過,當即開口:“寧厭,放我下來。”
寧厭:“不放。”
“?”
郁淺燼:“膽兒肥了?”
“嗯!
寧厭還是那副委屈語調(diào),說出口的卻是:“哥哥現(xiàn)在生病了,打不過我!
郁淺燼:“??”
膽兒真肥了。
一天不兇上房揭瓦。
“哥哥是不是昨天去陽臺抽煙,穿得少還呆那么久,淋雨著涼了!
寧厭的聲音染上一分自責(zé):“對不起哥哥,都是我的錯。我會對你負責(zé)的!
郁淺燼:“???”
郁淺燼一陣恍惚:“你說什么?”
“啊!
寧厭趕緊改口:“不是,我意思我會照顧好哥哥。”
郁淺燼:“......”
郁淺燼深吸了口氣:“你先放我下來!
寧厭:“我不!
又回來了。
車轱轆話。
郁淺燼使出絕招:“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不要你了。”
話音剛落,他就感到自己整個人一輕,然后陷進了柔軟的床榻。
“到、到了!
寧厭老實巴交:“我放哥哥下來了,哥哥不許不要我!
“......”
郁淺燼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真的對這孩子沒轍。
寧厭把自己的枕頭立在郁淺燼身后:“哥哥靠一會兒,我去拿熱水和體溫計!
郁淺燼:“嗯。”
等寧厭轉(zhuǎn)過身,他又道:“過來!
寧厭立刻搖著尾巴湊了過來:“怎么了哥哥?”
“給我拿下厚外套,還有桌上那包煙!
寧厭一怔,拔高了音量:“哥哥生病了,不能抽煙!”
郁淺燼掀起一只眼:“不聽哥哥的話?”
寧厭猶豫了一下,表情依然堅定:“別的都聽,這個不聽!
郁淺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