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俗話說傻人有傻福,大晚上的時候,紀一渝突然來訓練室找郁淺燼。
“什么事?”
郁淺燼跟著他走進辦公室。
“出了點狀況,本來約好明天試訓的那個打野,突然給我說他家里有事,想改到后天!
“嗯。”
郁淺燼:“可以改!
“不是!
紀一渝接著說:“我本來也給他回的是我們這邊可以調(diào)整,但我剛好在跟趙歸嘉,奧,就是xy的經(jīng)理聊天,他說那個打野明天去他們那里試訓!
郁淺燼:“?”
“xy不太看好他,所以一直沒給試訓邀請,但上個打野也是試訓不滿意,想著試訓一下也無所謂,就今天下午問了他,他直接就同意了!
紀一渝搖晃著郁淺燼的胳膊:“我們被放鴿子了。∮羯,我們居然是備胎。
郁淺燼:“?”
他對這兩個字都快ptsd了。
“那就不用了。”
郁淺燼道:“直接拒絕吧!
“就是!
紀一渝憤憤點頭:“人品不行就是不行!別說人品了,打得也不如小厭子的一根!——誒?”
紀一渝猛然意識到了什么:“那我們就剩下小厭子啦?”
郁淺燼:“你還想要誰?”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一渝的語氣逐漸激動:“我意思是,你的小厭子終于可以入隊啦,他這不高興死啊。”
郁淺燼一怔。
好像是的。
這孩子連住進trg基地都能傻樂,別說現(xiàn)在如愿以償成為首發(fā)打野了。
郁淺燼勾了勾唇角。
他已經(jīng)能腦補這孩子開心的模樣了。
“我給教練說聲,然后去叫他!
郁淺燼道:“你先擬合同!
紀一渝:“好嘞!”
“誒!”
他又叫住了郁淺燼:“所以我們和他簽普通合同還是......”
郁淺燼:“都擬。”
郁淺燼:“但我覺得他會選擇后者!
紀一渝:“好嘞!”
其實都不需要和岳白歲多商量,他最喜歡一直都是寧厭。
岳白歲欣然應允,然后郁淺燼去訓練室找寧厭。
本來郁淺燼和寧厭在雙排,他被紀一渝叫出去后,寧厭就沒有開新對局。
“過來一下!
郁淺燼道。
“誒。”
寧厭立刻站起了身。
走進辦公室,郁淺燼看了眼紀一渝,后者眼神示意他來開口。
于是郁淺燼道:“是這樣的。今天這位試訓的打野已經(jīng)pass,而明天試訓的打野出了些狀況我們也拒絕了他。所以!
寧厭呆呆的:“所以?”
郁淺燼:“......”
郁淺燼屈指、敲了一下他的額頭:“你說所以呢?”
寧厭跟他對視了幾秒,突然就睜大了眼。
他的語氣有壓不住的激動:“所以......所以我上位成功了是嗎?!!”
郁淺燼:“!
紀一渝:“啊?”
寧厭這才意識到還有外人在現(xiàn)場,但他顧不了那么多,直直望向郁淺燼。
郁淺燼頷首:“是。”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寧厭緊緊抱住了。
郁淺燼一怔。
這孩子的手勁還不算小,猛一下?lián)У糜魷\燼有些沒喘過氣。
他比自己高,而且大概是因為太開心,腦袋搭在自己肩頭,還左右蹭個不停。
那柔軟發(fā)絲就掃過自己脖頸,帶起一陣微癢。
……真像只大型狗狗。
“好了!
郁淺燼無奈笑道:“這么開心啊?”
后頸處傳來就算帶著鼻音也掩不住興奮的聲音:“開心,開心死了,開心得我想死。”
郁淺燼:“......”
郁淺燼:“別死。先來簽合同!
“誒誒!
紀一渝終于能插上話了:“你還是讓他先死吧,不然得算工傷!
郁淺燼:“......”
他抬手,揉了一下寧厭的腦袋。
“來。”
郁淺燼道:“一會兒再激動,我們先商量一下合同的事情!
寧厭于是蹭得抬起了頭:“哪里?”
郁淺燼:“你先松開我。”
寧厭臉一紅:“哦、哦。”
在他抬起頭后,郁淺燼才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瞳孔是真的像帶了光,亮晶晶的。
滿是喜悅、幸福、激動,還有對未來的憧憬。
唇角的弧度也完全壓不住,每根發(fā)絲都在跳躍。
郁淺燼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見過這種情緒了。
——最純粹的、最熱烈的,對電競的愛,對自己及這個俱樂部的愛。
郁淺燼都沒意識自己也微揚起了唇角;“過來看一下。我們給你準備了兩種合同!
寧厭緊跟在他屁股后頭:“什么?”
“一種就是最常見的首發(fā)合同,按年簽。你不涉及轉(zhuǎn)會費,所以年薪我們給你爭取到最大的60萬。純工資,不包括直播和代言分成!
寧厭點頭。
這比他想象的要多一倍。
“另一種是對賭協(xié)議,你聽說過么?”
寧厭一愣,搖頭。
郁淺燼解釋:“底薪25萬,dpl聯(lián)賽四強加5萬,聯(lián)賽冠軍再加10萬,夏季賽同理。進到世界賽底薪*2,四強*5,世界冠軍*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