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厭:“......”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敢把“做春/夢”的事情說出來。
想了想,寧厭換了個說法:“那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喜歡上了他呢?”
易元洲摳手:“喜歡就去追唄,喜歡一個人又不犯法!叮谒姆劢z眼里,你肯定就是罪大惡極之人了!
寧厭:“!
“哦還有!
易元洲補充:“前提是你得去trg打職業(yè),不然你都見不著他。”
寧厭:“......”
又開始了。
這人熟悉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技能。
但他現(xiàn)在不想回懟。
寧厭揉了一把躺亂的頭發(fā),指尖最后停留在郁淺燼輕捻過的地方。
他盯著自己腳尖,目光有些恍惚,聲音很輕:“那我要是......很想見他呢?”
易元洲已經(jīng)困迷糊了:“想見就去見唄,想見是真的不犯法!
寧厭明白了。
這一通電話,他大概就聽懂了這兩句話。
問題是,怎么才能見到呢?
等轉(zhuǎn)會期trg的通知嗎?
那就會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了。
......又開始愁了。
寧厭掛了電話,呈大字癱在床上。
唉。
做人好難。
他能不能變成狗溜進trg基地去蹭蹭郁神。
《重生之我在trg當看門狗》。
嘶,算了。
他還是在峽谷里給郁神當狗吧。
由于滿腦子都是關(guān)于“狗”的念想,寧厭不知不覺睡著了,還真夢到自己變成了郁淺燼養(yǎng)的狗。
而且是長得很可愛毛絨絨的那種,好像是薩摩耶。
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貼貼求抱抱,郁淺燼還會寵溺地親它腦袋。
于是醒來后的寧厭更惆悵了。
唉。
人不如狗啊。
他沒精打采地爬起來,洗漱,去健身房擼了會兒鐵,然后跟易元洲一起吃了個午飯。
昨天的雪只在自己出基地下了一會兒,但今天就變成了漫天飛雪。
吃完飯,放眼望去已經(jīng)是銀裝素裹的世界。
易元洲被凍得瑟瑟發(fā)抖,寧厭倒是不怎么怕冷。
來到網(wǎng)吧,寧厭又厚著臉皮給郁淺燼發(fā)了個消息,問要不要雙排。
等了半個小時,他才等來郁淺燼的回復。
【yqj:還在家。】
sad。
寧厭這下心冷了,只能孤零零去打游戲。
半下午的時候他幫易元洲搬了趟東西,還碰見了杜衡。
杜衡一個人,但寧厭和易元洲兩兄弟一人扛了個大物件,看著就能創(chuàng)死十個杜衡。
杜衡腳底抹油,直接溜了。
但寧厭一愣,頓住了腳步。
易元洲:“?”
易元洲:“你要收拾他。孔,哥幫你!
寧厭:“不是!
他注視著杜衡離去的方向,發(fā)了會兒呆。
吃完晚飯,寧厭給易元洲說有點事,然后來到杜衡常呆的游戲廳。
可能杜衡的哥們今天有集體活動,他還是一個人在這兒。
看到寧厭,杜衡一愣:“有事?”
寧厭:“有事!
杜衡:“打架?你爹正沖分著沒空搭理你。”
“噢。”
寧厭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椅子上:“沒事,我等你!
杜衡:“?”
杜衡:“你有?”
寧厭想了想:“你今天就當我有病吧!
杜衡:“??”
他滿腦子問號,擱這玩老虎機的興致也沒了,轉(zhuǎn)過身:“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
寧厭:“你打我一下!
杜衡:“???”
杜衡驚了:“你他媽......”
寧厭打斷了他的話:“你打我一下,就臉,下手重點。不然我打你。”
杜衡:“????”
-
郁淺燼家里情況比較復雜,他這次回家也只是為了陪爺爺奶奶。
他家有個很大的公司,他爸再婚,和第二任妻子也生了個孩子。
所以他媽一直想讓他學商,早點進公司,在繼承財產(chǎn)方面能多分點。
但郁淺燼對這專業(yè)沒半點兒興趣,也沒興趣跟人爭財產(chǎn),甚至高考分不錯結(jié)果跑去打了職業(yè)。
然后打職業(yè)第二年,他爸車禍意外去世,彼時他弟弟還進了公司實習,雖然公司名義上還是郁淺燼的,但他已經(jīng)被半架空了,于是郁淺燼他媽把這事兒全歸因于郁淺燼去打了職業(yè),兩人關(guān)系從此更差了。
郁淺燼媽媽身體一直不好,常駐療養(yǎng)院,所以郁淺燼小時候,給他最多照顧和親情的就是爺爺奶奶。
就算現(xiàn)在他后媽和弟弟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畢竟老年喪子,沒有親人陪很孤單,他弟弟就把老人接來家里了——每個假期,郁淺燼還是會回去陪老人。
聊聊天,講講這段時間發(fā)生的趣事,有時候還會給爺爺奶奶的朋友的孩子簽個名兒。
不過郁淺燼對他這個后媽和弟弟無感,但他弟弟好像很在意,每次郁淺燼回家時,都會帶著他后媽離開。
無所謂了。
反正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自己一個人過挺好的。
郁淺燼本來想在家里多住一天,但爺爺奶奶說明天雪化了地面結(jié)冰,不好開車,就催他今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