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訓還不錯,郁神讓我等通知。多謝了!
然后他手機擱旁邊一扔,呈大字癱在床上,倒著看窗外的夜景。
看著看著,他就滿腦子都是郁淺燼那張側(cè)顏了。
……專注于游戲時的側(cè)顏、開車時的側(cè)顏。
真好看啊。
而且郁神人也好好,請自己吃飯還送自己回家,連自己要把他的車背走都沒有責怪。
更別說打游戲也那么6。
怎么能有這么完美的人。
寧厭都沒意識到自己在犯花癡,直到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一個激靈立刻回神。
是升天哥的。
這人沒打微信語音,直接撥的電話。
他翻了個身夠到手機,接起:“喂?”
“我靠!
易元洲像是在做賊,聲音壓得很低:“寧厭你到家了沒?”
寧厭:“?”
寧厭:“剛到。”
“那就行。我給你說我看到了杜衡那一幫,他又從隔壁街區(qū)喊人了!
寧厭:“?”
寧厭坐直了身子:“你在哪?”
升天哥和郁淺燼描述的那個朋友一樣,又菜又愛打,而且他是因為自己才牽扯進鹿予言的事情的,寧厭怕他一個人遇上那幫傻逼。
易元洲:“你家樓下。”
寧厭:“?”
寧厭:“不是,你他媽突然跑我家樓下來干嗎......”
“完!
易元洲打斷了他的話:“他們好像看到我了!
寧厭:“?”
易元洲:“g!
寧厭急了,披上外套就往外走:“你等我。”
他知道自己這廉價小區(qū)治安很不好,路燈昏暗,羊腸小道多,出了事兒保安還沒對面中單支援快。
寧厭把手機往兜里一扔,順著樓梯蹭蹭蹭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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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不好找的。
這家小區(qū)樓房很密集,樓與樓的間隙不大,燈光也不好。
郁淺燼本來想問下保安,但他擱保安亭前站了三分鐘,也沒見著這哥們兒。
......算了。
靠自己吧。
郁淺燼看了眼手機,寧厭還是沒回。
平時倒是挺積極,這要緊事怎么不理人了。
不過......這也就說明他確實是有事被耽誤了。
郁淺燼收起手機,邊四下觀望,邊往前走。
外面看著小,沒想到里面還挺大。
郁淺燼繞了十來分鐘,都沒聽到動靜。
正準備往外走,斜前方突然傳來了“咚”一聲巨響。
這個畫面有些熟悉。
郁淺燼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向里走去。
這兩天上海下雨了,地面很潮,還有幾灘未干的水跡。
兩側(cè)樓房的墻體脫落了部分墻皮,貼著換鎖和特殊服務(wù)的小廣告,在暗色燈光下斑駁陸離。
拐過這個彎,視野頓時開闊了不少。
就見剛才從便利店出來時還生龍活虎的幾個刺頭,轉(zhuǎn)眼被打得只剩殘血,橫七豎八倒在地上。
不過這次他們喊的陪玩段位確實高了些,寧厭沒之前那么利落了,衣服不少污漬,胳膊和臉上都有青紫。
倒是易元洲毫發(fā)無損,一直擱旁邊當他的泉水指揮官。
看起來這場戰(zhàn)局依然是王者小朋友1v5的。
郁淺燼沒來由想到那天人家對寧厭的評價。
你游戲里一打五不是牛得很么,來,現(xiàn)在跟老子一打五試試?
郁淺燼口罩下的唇角輕微勾起。
確實牛。
游戲內(nèi)游戲外都挺牛的。
看來也不需要自己了。
他轉(zhuǎn)身欲走,卻在垂眸的那一刻看到為首那人從背后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東西。
燈光昏暗,看不清晰,但郁淺燼直覺那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很像瑞士軍刀那一類。
身體比大腦反應(yīng)快,他立刻向前。
果然,在寧厭疏忽之際,杜衡蹭得站了起來,右手狠狠向前者的胳膊撞去。
——就算再混社會,他們也不敢鬧出人命,買的不過是那種裁紙刀,沒什么殺傷力,頂多劃破點皮,給教訓意思意思。
但郁淺燼那個時候可沒有這種講究。
他也就默認了杜衡拿的是刀,一把攥住后者的胳膊,甩手給人扔到地上。
“敢動刀?”
郁淺燼音線微冷,如這數(shù)九天的寒風:“年紀輕輕就想蹲局子?”
看見杜衡對準的是寧厭右手——打游戲至關(guān)重要的部位,郁淺燼都沒意識到自己用力有些大,杜衡現(xiàn)在還被摔得七葷八素著。
他回答不上來,但郁淺燼那冷冰冰的聲音也把寧厭從怔神中喚醒。
“——?”
“——!”
操?
保安哥沒等來,自家中單先支援過來了?!
寧厭目瞪口呆看著郁淺燼的側(cè)臉,昏黃燈光依然掩不住那淺色眸子的驚艷。
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還抬手揉了揉眼。
“你......”
杜衡撐起胳膊,表情愈發(fā)陰沉:“你他媽誰啊,我蹲不蹲局子關(guān)你屁事。”
寧厭懶得搭理手下敗將,卻驟然間意識到了什么。
郁淺燼沒戴帽子。
他淺金的發(fā)色和那么好看的雙眼,會不會......被同樣打dtw看比賽的杜衡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