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會暴露出自己貪婪的本性,帶著謝云澤墜進欲望的深淵,甚至連主動權(quán)都從謝云澤的手中接過來,掌控著他的沉浮。
“我會保護你的!
瞿炎帶著低笑的聲音還在耳后,指腹將他的發(fā)絲勾起來,倏然瞳仁就凝聚在他雪白的皮膚上,興奮般緩緩地擴大。
陰影危險又貪婪地覆蓋下來,是瞿炎距離他的背更近了些,似乎連滾燙的體溫都貼著,令他止不住渾身都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
“瞿炎——”謝云澤將唇瓣都咬得通紅。
“你好像很早就知道,你也會是我的伴侶。”
“也沒有很早!宾难捉z毫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深意,甚至還癡迷地嗅著他的氣息,“就是在昨天而已,但你也不要怪我沒告訴你!
“倘若昨天你就知道,你是肯定不會承認我的。”
“但是現(xiàn)在有了白晝流的對比,是不是覺得我處處都更好?”
“只有我才能夠永遠獨占你!”
陰森森又滾燙的字眼燎過神經(jīng)。
謝云澤只覺得耳邊嗡鳴了聲。
就像是有雪花噪點瘋狂席卷而來,充斥著他所有的意識,明明此時最強烈的感情應(yīng)當是憤怒才對,可偏偏先是失智般的空茫。
旋即憤怒與恥辱才滾燙地席卷而上,氣得他渾身發(fā)顫,即便竭力克制卻也握得骨節(jié)發(fā)白,連神經(jīng)都忍不住輕微地抽搐著。
不但是因為這些天所有的殫精竭慮,都像是跳梁小丑般,只不過是從這個怪物掌心跳到那個怪物懷里,甚至還要被他們愉悅地注視著和戲!
還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是這樣,冠冕堂皇,耍進花招都只是想要占有他。甚至身為至高天何其驕傲,仿佛從來都不知道低頭為何物,只知道無止境地索取……
所以果然成為他的伴侶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謝云澤反倒是沒有了任何顧慮。
他紅著眼眶輕輕地呼吸,就連睫羽都在劇烈的顫抖,但是卻不知道為何,卻靜靜地回過頭去注視他。
眸底帶著些無聲的幽涼,“好啊!
瞿炎的氣息陡然灼熱,就像是陷進近乎瘋狂的興奮,甚至忍不住俯身要去舔舐他的耳背,卻倏然被謝云澤給擋住。
“澤澤……”瞿炎的眼底閃過貪婪。
在謝云澤還沒有防備的時候,他滾燙的舌頭迅速卷過他的手背,激動得都快要顫栗起來,“真的嗎?你真的愿意接受我成為伴侶嗎?”
“但是我伴侶的準則你應(yīng)該知道。”
“我需要你聽話,任何事情都按照我的來。”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輕輕推開瞿炎,朝著臥室走去,然而瞿炎就像是被他身上的氣息瘋狂引誘,癡迷著魔般地綴在后面,“知道……”
就在快要跟著謝云澤進屋的時候,謝云澤卻突然嘭地將門往后砸去,險些直接砸到他的腦袋,讓瞿炎豁然倒退兩步。
再抬起頭時眼底沒有絲毫惱怒,依舊只有貪婪與顫栗,仿佛在等待著他接著講話,甚至目光炙熱,都希望他真的能砸在自己腦袋上。
罵也罵不得,打也會讓他更加興奮,謝云澤早就領(lǐng)教過他的惡劣,但是現(xiàn)在卻還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盯著他道,“現(xiàn)在我只想休息。”
“知道……”瞿炎就像是條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狗,嘴巴上答應(yīng)著,但是炙熱癡迷的視線卻依舊盯著他不放,仿佛是在看著垂涎已久的肉。
“但是你真的不需要我嗎?”
就在謝云澤再次關(guān)門前,他的手突然死死鉗制住門板,滾燙危險的氣息逼近,“你應(yīng)該很需要我陪著你吧……”
“我不需要!”謝云澤氣得眼眶通紅。
大抵是怕真的惹怒謝云澤,瞿炎最終還是被他嘭地關(guān)在門外,而謝云澤從頭到尾被他的氣息所裹挾覆蓋,雙腿都軟得有些發(fā)顫。
他躺在床上難耐地閉眼,越是這樣竟觀感觸覺變得更加敏銳,甚至都能夠察覺到瞿炎還站在門口沒走。
對方的氣息無聲地彌漫過來,甚至似乎連耳朵都貪婪地立起來,貼著門板去感受自己的低喘與呼吸,就好像這樣都能與他相連。
當自己去忍耐敏感與熱意的時候,會有人這樣聽著觀察著你,即便經(jīng)歷再多次都會讓人覺得格外地羞憤難堪,尤其是剛才——
謝云澤才剛答應(yīng)可以成為他的伴侶,他興奮得有些過頭。
上頭時的怪物,總是會克制不住自己的惡劣本能。
所以謝云澤壓根就沒有把他說的知道和答應(yīng)放在心里,但是也沒有關(guān)系,野性難馴的東西總是要多吃點教訓,才會真正的長記性。
拼命地咬著唇,他竭力讓自己混亂的腦子留下一絲清明,但身體卻忍不住蜷縮起來,就連蒼白脆弱的臉頰都泛起潮紅……
手指輕顫著撫摸著凌亂的位置,可誰知道才輕輕觸碰到,倏然耳邊像是傳來沉重灼熱的呼吸,激得他的心跳都猛然顫抖了下。
旋即他便停在半空中沒動,而那些呼吸也都靜止仿佛錯覺。
但是謝云澤知道這不是錯覺,瞿炎就算是被他關(guān)在門外也不會安分,就像是從前到了深夜的時候,他總是會在漆黑中睜開眼,興奮地用滾燙的舌頭卷走他的汗液和淚珠,只留下他獨自狼藉……
隱忍不知道多久,謝云澤還是將手垂落,撫摸到的剎那整個人都得忍不住劇烈顫抖,而身邊的氣息也驟然洶涌,像是要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