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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抗日之活著再見 > 第二百五十六章東北民主聯(lián)軍航校
  方司令正在刁翎鎮(zhèn)外的簡易機場視察戰(zhàn)果,臨時布設(shè)的行軍電話忽然響起,李政委抓起電話:

  “喂?你是誰呀?……聽不清楚……

  你說什么?譚旅長來電?”

  電話那頭告訴李政委:“……擊斃了……胡大疤拉……軍火……”

  “你說清楚點,把誰擊斃了?什么軍火?……”

  方司令在一旁:“搞什么搞,傳個電文也不會,東拉西扯的!”

  李政委朝方司令擺擺手,示意安靜:“你再說一遍!……繳槍五千?……火炮四十多門?……還有兩輛坦克?”

  方司令聽了,目瞪口呆的。李政委放下電話,自己也不敢相信。

  “你沒開玩笑吧,老李?”方司令問道。

  “我吃飽了撐的?……

  通訊科說,譚旅長發(fā)來電報,說是已經(jīng)找到了孟占山,還繳槍五千,外加四十多門火炮,還有兩輛坦克!”

  方司令目瞪口呆,“這……這也太夸張了吧?”

  “是夠邪乎的!電話里就是這么說的。”

  “嗯,也有可能,好歹也去了一個旅……我諒他們……不敢開這么大的玩笑!”

  “不是……電話里說……全是孟占山他們干的!

  “什么?”

  方司令大吃一驚,他愣愣地看著李政委,“開什么玩笑?他們才去了二百多人!”

  ……

  大甸子一戰(zhàn),擊斃了匪首胡大疤拉以下三百多人,但匪首張雨新連同五百多土匪卻逃脫了,不知所蹤。

  與此同時,孟占山部發(fā)現(xiàn)了日軍遺留的軍火庫,繳獲步槍5000多支,火炮40多門,輕重機槍200多挺,子彈1000多萬發(fā),炮彈200多箱。

  另外,還有坦克兩輛,機關(guān)炮四門,以及大量汽油、被服等。

  這還是在土匪們已經(jīng)取用了不少后剩余的。

  如此戰(zhàn)果,簡直震驚了整個合江軍區(qū)。

  軍區(qū)司令部來了命令,武器要統(tǒng)一分配,經(jīng)過仔細(xì)的清點和造冊,軍區(qū)后勤部門親自參與了分配。

  后期趕到的幾個團興高采烈地跟后勤部門討這要那,在分配機槍大炮時簡直打破了頭,可那些油桶和坦克卻無人問津。

  道理很簡單,前者是沒用,后者是用不了,索性不要,以免占用了名額。

  整整一個上午,眾干部在倉庫里吵吵鬧鬧,終于搞定了分配方案,隨后便忙活著安排人手進(jìn)行搬運。

  一時間,整個大甸子都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中,無論新兵老兵,突然見到這多裝備,一時間都有點血脈賁張,仿佛拿下整個東北都不成問題。

  孟占山很謙虛,即不爭來也不搶,甚至連后勤部門建議其優(yōu)先選擇的提議也拒絕了,讓一眾干部好一陣子夸贊。

  擱在以往,雖說繳獲的武器要統(tǒng)一分配,可總有個功勞大小的問題,繳獲者總是有優(yōu)先選擇權(quán)。

  可是孟占山不,他的眼光獨到,就盯在了兩樣?xùn)|西上——坦克和油桶。

  一切如他所料,這兩樣?xùn)|西根本就無人問津。好嘛,隨你們怎么分吧,給我留下這兩樣?xùn)|西就成。

  幾個團的人馬你推我扛,用了2天2夜才拉完了分到的軍火,一時間興奮的跟過年似的。!

  獨立團的戰(zhàn)士就郁悶了,眼見兄弟部隊先后離去,自己卻只能留守。道理很簡單,油桶太多,一時間運不完,坦克太重,根本就運不走。

  二虎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私下里抱怨道:

  “唉,我的傻團長哎!明知道坦克不好使,還非要選,這下好了,都砸在手里了……”

  一旁的大虎深有同感,拼命點頭:

  “可不是咋的!要這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干嘛?看新鮮吶?……

  唉……為了這,咱還少分了不少機槍和大炮,吃虧吃大了!咱團長……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順子撇了撇嘴,不屑地瞄了兩兄弟一眼,“唉……目光短淺,咱們團長這么做,那是有深意的!

  “哦?……順子,快說,快說……有啥深意?”二虎有點急不可耐。

  “是啊,有啥深意?”大虎也甚為好奇。

  “靠!……都說過多少遍了,咱團長哪是個從不吃虧的主,如果有兩個以上的人都覺得他傻,那一定是他們自己傻!”

  二虎臉色立變,卻不便發(fā)作,只能猴急地催促道:“哎呀!順子兄弟,繼續(xù),繼續(xù)……”

  “動動腦子吧……二位……都是當(dāng)連長的人了,還事事問我!”順子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讓兄弟倆好一陣子自卑。

  二人沉思良久,仍不開竅,只得繼續(xù)央求順子:

  “我說,解密吧,兄弟……還是你腦子好使!

  “是啊,順子,你多聰明,團長第一,你第二!

  “嗨呦!今天的太陽怎么綠了?”順子突然手指天空,一臉的茫然。

  大虎二虎大驚,連忙順著順子的手指方問望去,一輪夕陽正紅,那有什么綠色?

  二虎大怒,扭頭便找順子。

  順子早已竄出幾丈之外,一邊竊笑一邊白活∶

  “別急,別急呀兩位,等我想一晚上,想通了再告訴你們!”

  ……

  東北民主聯(lián)軍航校1946年3月在通化成立,成立以后訓(xùn)練和生活的條件都非常艱苦。

  國民黨反動派經(jīng)常派飛機來轟炸,還指使土匪和日偽殘余不斷騷擾,妄圖把我航校扼殺在搖籃里。

  為了減輕損失,航校被迫于1946年4月冒著敵人的炮火從通化轉(zhuǎn)移到牡丹江。

  大甸子和牡丹江相距有一百多里,孟占山找譚旅長借了十幾匹馬,帶著一個班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才馱著兩桶油來到了牡丹江。

  孟占山通過門衛(wèi)找到張庭時,這家伙正裹著大衣在椅子上睡大覺呢。

  孟占山跟隨門衛(wèi)走了進(jìn)來,一見面就大聲吆喝:

  “嗨呦?怎么校長來了,還是這副德性?趕快立正!”

  睡眼惺忪的張庭渾身一激靈,立刻火燒火燎地站了起來,隨后才發(fā)現(xiàn)是孟占山,不由心下一陣氣苦:

  “娘的,一驚一乍的,老子忙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打個盹,又被你小子吵醒了!

  孟占山得意洋洋地砸吧著嘴巴:“我說……看來咱的氣場夠大的啊,扮領(lǐng)導(dǎo)一扮一個準(zhǔn)!”

  張庭憤憤地看了孟占山一眼,隨口嘰諷道:

  “你小子,屎殼郎上公路,冒充土坦克。我說……怎么有空到航校來了,說吧,有何貴干?”

  “嘿嘿,我來找你們領(lǐng)導(dǎo),中午以前必須見到!泵险忌降故撬,把頭一歪,上來就直奔主題。

  “嘿呦,瞧你那德行,這航校領(lǐng)導(dǎo)是你說見就見的?你以為你是東總的領(lǐng)導(dǎo)。俊

  孟占山立即換上一幅笑臉,“嘿嘿,哪能呢?這不有你張大科長的面子嗎!……快,快,快……兄弟,我那一團的人馬還在大山里耗著呢。”

  “娘的,摧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求你呢,給老子真誠點!”張庭大為不滿。

  孟占山在張庭的陪同下來到航校食堂,門衛(wèi)立正敬禮,張庭回禮,熱情地同他們打著招呼。

  走進(jìn)食堂,張庭拉著孟占山竄到最角落的一張桌子坐下,弄得孟占山一頭霧水。

  “我說,這么鬼鬼祟祟的干啥?”孟占山壓低聲音問。

  “噓——,小點聲,航校領(lǐng)導(dǎo)一會兒就來。我說,咱常校長可是個暴脾氣,待會一切聽我安排,千萬不要亂來!

  “知道了,啰里啰嗦的,你還不放心我嗎?”

  張庭認(rèn)真地看了孟占山一眼,冷笑道:“切!我他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正說話間,一眾校領(lǐng)導(dǎo)和教官魚貫而入,食堂里頓時熱鬧起來。

  張庭坐在角落里,向孟占山一一指認(rèn)幾位領(lǐng)導(dǎo)。

  常校長在一眾干部的擁簇下,很快在一排長桌前坐定,嘴里大聲感慨道:

  “唉!今天凈遇上奇葩事,上午我去旁聽,羅教官剛講了個基本公式x+y,就有學(xué)員蒙了,問:教官,為啥一定要是x和y來代表兩個未知數(shù)?為啥不能是a和b?

  我的天,你們說奇葩不奇葩?結(jié)果老羅解釋了半天,那學(xué)員愣是不明白,你說急人不急人?”

  一旁的吳政委笑著道:“哈哈,您也不必著急,咱的學(xué)員文化水平低,一上來就學(xué)代數(shù),可不就有點發(fā)蒙嗎?”

  “我能不急嗎?咱的學(xué)員都是工農(nóng)子弟,僅有的一點文化還是參軍后學(xué)的,連四則運算都不會,硬要他們?nèi)タ写鷶?shù)、幾何、物理、飛行原理等等,怎么能吃得消?”

  常校長的話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共鳴,眾人議論紛紛:

  “就是,上級要我們快點把技術(shù)教下去,我們怎么能這么老牛拉破車?”

  “要我看,咱們應(yīng)該采取理論聯(lián)系實際的教學(xué)方法,讓教員、學(xué)員一齊動手,把不能用的發(fā)動機和儀表都搬進(jìn)教室,讓大家目睹實物,講一個原理,就給大家演示一番。”

  “嗯,這個方法不錯,能提高學(xué)習(xí)興趣!

  “不光是教學(xué),飛行訓(xùn)練也得抓緊展開!

  “嗨!你說的輕巧,現(xiàn)在油料都快用完啦,談什么飛行訓(xùn)練?”

  眼見眾人討論的熱烈,張庭不由心急如焚。

  “報告首長,我來說兩句!”張庭一個沒注意,孟占山忽然像豹子一般奮起。

  眾人嚇了一大跳,一雙雙眼睛望了過來,張庭嚇得小臉煞白,孟占山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是誰?誰讓你到這兒來的?”眼見對方眼生,常校長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

  “嘿嘿,我是張科長的抗大校友,合江軍區(qū)的孟占山。”

  孟占山望向張庭,一臉的傲驕:“是張科長讓我來的!說是上回打刁翎你們幫了我們的忙,我們的回報不夠,得補上。“

  “我操——”張庭氣得鼻子都歪了,卻又不敢發(fā)作,只能咬碎鋼牙往肚里吞一

  孟占山毫不理會張庭的欲哭無淚,大大方方地舉起了水杯:

  “各位領(lǐng)導(dǎo),我以水代酒,敬大家一杯……

  我說,你們前些日子派出飛機給我們助戰(zhàn),太夠意思了……

  這甜不甜家鄉(xiāng)水,親不親革命人,咱們什么關(guān)系?革命關(guān)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沒有什么比這更親了……來,干一杯!”

  說著,這家伙一仰脖喝了個底朝天。

  吳政委和眾人面面相覷,常校長卻在一怔之下笑逐顏開:

  “好小子,倒是個自來熟,嘴真甜!好吧,都說到這了,就喝一個!”說完,仰頭喝了一大口。

  張庭眼見氣氛有所緩和,連忙捧了一把:

  “校長,您不知道,這位就是攻打刁翎計劃的始作俑者,我的超級損友加校友,冀西獨立團的孟團長孟占山!”

  “哦?……是嘛?”

  常校長頓時來了興趣,站起身來仔細(xì)打量起孟占山:

  “嗯,這就對了……我就說嘛,老方那個老腦筋,怎么能想到這么超前的計劃?原來是另有其人!哈哈……幸會,幸會……孟占山同志!……”

  “哦,原來是來了高人了!

  “厲害呀,能想到利用空軍,讓咱們航校好好露了一把臉!

  “就是,孟團長,那一戰(zhàn)在我們航校家喻戶曉,蔡云翔同志還做了精彩報告,那叫一個激動人心!”

  眾人嚶嚶嗡嗡,像開了鍋似的說個不停,一個個都好奇地打量著孟占山。

  孟占山站得筆直,抬手就是一圈軍禮,“報告首長,盛名之下,其實難符,我不過是突發(fā)奇想罷了!

  “哈哈,突發(fā)奇想,你倒謙虛!”

  常校長毫不吝嗇地夸獎道,“我說,要是沒有一顆超凡脫俗的腦袋,就是想突發(fā)其想也想不出如此妙計……

  孟團長,我很佩服你!你的計劃簡直是匪夷所思,很有創(chuàng)造性!”

  “嘿嘿,多謝校長夸獎!說實話,如果不是航校大力支持,我的根本就是空中樓閣……

  所以,我代表我們合江軍區(qū),對各位首長及全體航校官兵再次表示感謝!”

  “哈哈,客氣了,孟團長!你們方司令已經(jīng)感謝過了,他不但寫來了感謝信,還派人送來了兩頭豬,這不,我們都打了兩天牙祭了!”常校長笑著說,臉上的表情越發(fā)柔和。

  “那怎么行?校長,幫了這么大的忙,就像張科長說的,那豈是二頭豬能感謝的?……不夠,還得加碼!”

  “哦?”

  常校長很是意外,扭頭看了著張庭,張庭氣得直哆嗦,卻又無計可施,在常校長的注視下簡直無地自容。

  “所以,我又備了點禮物,就在校門外,常校長,能不能讓我的部下送進(jìn)來?”

  “這個?……”常校長有點猶豫。

  張庭卻急了,氣急敗壞地道:“校長,不要白不要!我這就去通知門衛(wèi)放行,我老張不能白當(dāng)冤大頭!”

  常校長一愣,正在琢磨張庭的話,孟占山多精明,立刻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嘿嘿,校長,不瞞您說,我還有點事想請您幫忙……您看,您要是不收下,我都不好意思張口!

  “哦?”

  常校長又把頭扭了回來,仔細(xì)打量著這個狀況百出的家伙,“好吧,說來聽聽……”

  “是這樣,我們在大甸子繳獲了兩輛日本坦克,可卻沒人會開。

  我想,這飛機和坦克不是都是用操縱桿駕駛嗎?所以,我想問您借一位教官,教教我們開坦克!

  “哈哈哈,我的天?”

  常校長一陣苦笑,滿臉苦澀地望向一旁的吳政委:

  “我說,今天是怎么了?……呢?……

  前腳剛有人問為啥一定要用x和y來代表兩個未知數(shù)?后腳就有人向我借教員,理由竟是,這開飛機和開坦克都是用操縱桿。

  唉……我都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吳政委笑呵呵地道:“孟團長,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開飛機和開坦克雖說都是用操縱桿,但二者原理不同,操縱面也不同,所以,不能一概而論!

  孟占山秒懂,略做思考后立即大點其頭,“噢,我明白了,這就好比是懶婆娘睡熱炕頭,一手摟著兒子,一手摟著男人,完全是兩碼子事!”

  眾人頓時愣在當(dāng)場,一個個哭笑不得。這家伙比喻雖然粗俗,卻又貼切無比,真是讓人不知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

  張庭在椅子上如坐針氈,心里亂成一團:

  ——娘的,這小子接下來還知道還要胡說八道些什么?

  ——唉,老子的一世英名,今兒毀于一旦,他要再說出些不三不四的話,老子簡直沒臉見人。

  可孟占山卻突然畫風(fēng)一變:“常校長,剛才聽你們議論,現(xiàn)在油料缺乏,已經(jīng)影響到了飛行?是也不是?”

  “哦?是啊……你什么意思?”常校長疑惑地打量著孟占山,奇怪地問。

  “嘿嘿!”孟占山?jīng)_張庭使了個眼色,接著道:“是這……我?guī)砹藘赏捌停筒恢蕾F校用不用得上?”

  “什么?在哪兒?快讓我看看!”常校長緊盯著孟占山,聲音急迫地道。

  “我去——”

  張庭早己竄到門邊,一溜煙奪路而逃。不一會兒,就有幾人抬了一桶汽油進(jìn)來,張庭指揮著幾人把油桶放下,孟占山道:“這就是其中一桶!

  常校長一見,立刻兩眼放光,走上去抽動了幾下鼻子,立即陶醉地道:

  “哈哈,能用!能用!……這是純正的汽油,處理一下就能用,就是效果差點!

  又有兩人抬進(jìn)了一桶汽油,這一桶個頭稍小,桶體卻呈銀灰色。常校長一見,立刻臉色大變,湊上去看了又看。

  足有兩三秒鐘,他才抬起頭來:“我的天吶!這是打那兒弄來的?這可是純正的航空汽油,簡直昰太少見了……”

  孟占山淡淡地一笑:“啊,能用就成。”

  常校長的驚喜之情溢于言表,忙道:

  “能用,能用,太能用了!我說,這兩桶汽油足夠我們訓(xùn)練十幾天了,太好了,這可比兩頭豬珍貴多了!……謝謝你,孟團長,太謝謝了!”

  “我說,要是有一百桶呢?”孟占山忽然閑閑地冒出一句。

  “什么?——”

  常校長瞬間就石化了,他的嘴巴張得老大,耳邊像閃過一道驚雷,兩眼瞪得比拳頭還大,“你……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嘿嘿……一百桶……”

  聽到孟占山的話,眾人無不驚訝,一個個仿佛被雷劈中一般,目瞪口呆之余,一個個緊盯孟占山,眼神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要知道,目前航校的油料十分匱乏,飛機尚可以用“拆東墻補西墻”的辦法拼湊起幾架供訓(xùn)練之用,可油料卻是用一點少一點,眼看著就要枯竭。

  眼下,航校已經(jīng)被逼到不得不研究改造發(fā)動機,想用酒精替代航油,可是,這個想法能不能實現(xiàn)尚且不說,就算能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是,值此節(jié)骨眼上,居然有人要送來一百桶航油,那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天上呼啦呼啦掉餡餅。

  再也沒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了!

  常校長激動得眼睛都濕了,走上去緊緊握住孟占山的手,顫聲道:“孟團長,這是真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孟占山嚇了一跳,連忙道:

  “真的,真的,千真萬確,我哪兒敢騙您吶!

  我們在大甸子發(fā)現(xiàn)了一處關(guān)東軍的秘密倉庫,找到了二百多桶汽油,這種灰白色的有一百多桶,不好意思,剩下的我們得留著給繳獲的坦克用,不能給你們了!

  “哈哈!夠了,足夠了!”

  常校長仔細(xì)端詳著孟占山,手越握越緊:

  “天意啊,我們正在研究用酒精代替航油,你送的航油足夠我們支撐一段時間了!

  我的天,你可真是一員副將,不!是我們航校的貴人!我得給你請功,向東總請功!

  哎呀,還不行!……光請功還不夠,要是不能解決你的燃眉之急,我都沒臉要這些航油!

  張庭!……”

  “到!”

  “立即集合所有人員,把飛行教官,領(lǐng)航人員,機務(wù)維修人員,還有儀表、電氣、無線電的人員全部召集起來!

  我就不信了,諾大一個航校,找不出個會開坦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