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日韩精品无码AV成人嫦娥_欧美日韩国产在线人成_在线看国产精品不卡AV_亚洲高清在线精品尤物二区区

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抗日之活著再見 > 第二百四十二章剿匪剿匪(三)
  東安西郊,西山制高點。

  此地山高林密,站在山頂上即可俯瞰整個東安縣城。

  天已擦黑,一片霧靄之下是滿山的雜樹林和灌木叢,山勢甚陡,足有五六十度。

  眼下,灌木叢里隱伏著各式打扮的武裝人員,從他們的穿著和武器來看,成分似乎相當復雜。

  有穿國民黨軍服的,有穿長袍馬褂的,還有穿粗布褂子的。武器也很雜,有拿卡賓槍的,有拿中正式和三八大蓋的,甚至還有幾挺支著三腳架的馬克沁重機槍和通身油綠的迫擊炮。

  山頂的最高處用樹木和巨石搭建了一處簡易指揮部,這里是城外的最高處,縣城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縣城的城門忽然大開,一隊騎兵從里面轟然沖出,如一股急泄的山洪般向西南方向滾滾而去,卷起漫天的煙塵。

  “看吶!哈哈,共軍上當了,派騎兵增援四方臺去了!”指揮部里,一個尖嘴猴腮的家伙尖聲驚叫道。

  另一個濃眉大眼,懸膽鼻的黃臉大漢得意地一晃腦袋:

  “哈哈!司令真乃神算也!派許老三偷襲四方臺,引共軍增援,共軍果然上當!哈哈,看這樣子,足有一個騎兵營!”

  “馬老六,侯老二,你們兩個兔崽子都他媽小點聲……我告訴你們,誰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這才哪到哪?得意個球?”一直面無表情的一個黑臉壯漢沉聲說道。

  此人身穿黃呢子軍裝,背披英雄氅,腳蹬锃亮的高筒馬靴,臉上的胡髭足有一寸多長。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羅興典!在東北眾多的土匪里獨樹一幟。

  說他獨樹一幟,是因為他領導的土匪雖然人數不多,但戰(zhàn)斗力卻極強,連號稱數萬人馬的幾股巨匪想吃掉他都沒能做到。

  羅興典原是國軍營長,在戰(zhàn)場上被俘后和大批戰(zhàn)俘一并被送往東北充當苦力。后來蘇軍大舉進攻,日軍一觸即潰,羅興泉組織戰(zhàn)俘砸開日軍倉庫,奪取武器,成立了“先遣軍”。

  此人帶兵多年,極善作戰(zhàn),而且部隊有一部分國民黨老兵作為骨干,因此戰(zhàn)斗力極強。

  眼下正值四平保衛(wèi)戰(zhàn)的關鍵時期,他為策應國民黨軍隊的進攻,他號集了整整兩千多土匪,準備對東安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突襲。

  為此,他準備了整整7門迫擊炮,數十具擲彈筒,還有幾十挺輕重機槍。

  火力之猛,人數之眾,堪稱前所未有。

  小小的東安縣城,注定要經受一場血光之災了……

  “嘿嘿,司令,笑到最后的那個一定是咱,如今縣城里頂多還有兩個營,咱們準備這么充分,一定能砸爛他的城!”馬老六笑得滿臉皺紋,眼皮使勁地睒了睒。

  “這還用說?”

  侯老二大手一揮,拍了拍馬老六的膀子:

  “老六,咱司令什么時候含糊過,何況咱這次可不是幾百人,而是兩千人……

  咱這只猛虎,一定要在東安縣城來個大開膛,哼!切它個零零碎碎,砸它個稀巴爛!”

  “司令,我看這次血洗東安咱有十成勝算!到時候把戰(zhàn)果一報,顧長官肯定會給咱們加官進爵!瘪R老六喜滋滋地道。

  羅興典的臉上依舊僵硬,直板板的,連抽動一下都不見,他望著馬老六,沉緩地道:“嗯,十成還談不上,不過……至少有九成勝算……”

  “哦?司令,那一成是啥?”馬老六忙追問道。

  “那一成是天算!”

  “大哥,你太冷靜了,簡直冷靜的可怕,咱們如此機關算盡,還沒有十成勝算?

  要我看,說有十二成都不為過!”侯老二瞅著郭清典,似乎頗為不憤。

  可他忘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們的點太背了……

  就在前一天晚上,一個瘋子團長居然不顧夜黑路險連夜趕路,帶著一團人馬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到東安縣城。

  羅興典這次有點兒失算了,他怎么也不會料到,一支外省之師,居然會晝夜趕路,而且不和沿途的任何村鎮(zhèn)發(fā)生聯系,就那么整整地走了一天一夜,連夜抵達了東安縣城。

  由此,一個戰(zhàn)斗力頗強的步兵團,竟然奇跡般地在突襲前夜進入到縣城,不但躲過了羅興典布置在周圍村鎮(zhèn)的眼線,而且連布在西山頂上的觀察哨都沒有發(fā)現。

  這他媽的,真是太點背了!

  ……

  夜黑風高,四下里一片混沌。

  哨兵在城墻上踱來踱去,另有游動哨舉著火把沿城墻巡邏。

  十幾個黑影踉踉蹌蹌地接近城門,城上的崗哨一見,立刻端槍喝問:“誰?站住!不然就開槍啦!”

  “唉,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是四方臺的土改工作組,遭到土匪襲擊,剛剛突了出來!”

  “口令!”

  “鐵樹開花!”

  縣城的大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了,兩個哨兵背槍迎了出來,帶著眾人往里走。

  冷不防,兩個哨兵被身邊的壯漢一個鎖喉動彈不得,然后被猛然扭斷了頸椎。

  幾十秒鐘后,站在城墻上的兩個哨兵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感眼前閃過一道白光,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頹然倒下。

  偷襲者是高手,他們擲出的飛刀準確地插進哨兵的脖子,被割斷的頸動脈噴出的鮮血染紅了城墻。

  偷襲者拾起哨兵的火把,向城下劃了兩個圈,早已隱伏待命的土匪們一躍而起沖向城門。

  沖進城的土匪顯然對縣城極為熟悉,他們一隊撲向縣政府,一隊撲向團部,一隊撲向城墻。

  尤其是撲向團部的一伙,他們手端卡賓槍,腰插駁殼槍,身上插滿了彈夾,頭上的鋼盔在月光下竟然連一點反光都沒有。

  他們是羅興典的王牌攻擊隊,這些人以前在東安當過苦力,熟悉地形。他們利用地形掩護,繞過街心工事,悄悄逼近6團的團部,妄圖發(fā)動突然襲擊,“斬首”我軍指揮員。

  20世紀40年代,特種作戰(zhàn)的理念才剛剛興起,身為土匪的羅興典已經頗有心得了。

  就在攻擊隊快要接近團部時,“叭”的一聲槍響劃破夜空,城墻上頓時陷入混戰(zhàn)。

  這一聲槍響是城墻上的游動哨發(fā)出的。如此布哨是獨立6團的一貫作風。

  游動哨由十來人組成,環(huán)城墻不斷巡邏,固定哨容易受攻擊,游動哨則能不斷檢查固定哨的情況,潛上城墻的土匪不可避免的撞上了游動哨,一場激戰(zhàn)隨之爆發(fā)。

  凌晨四點左右,正是晚上最困的時候,獨立6團團長謝振國正在酣睡,突然間,槍聲大作。

  謝振國從夢中驚醒,“呼”地一下跳將起來,三下兩下穿上衣服,立刻抓起電話聯系,卻根本聯系不上。

  一股不祥之兆立即在謝振國腦海中浮現,他迅速拔出手槍,拉動套管推彈上膛。

  警衛(wèi)員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報……報告團長,不好啦,土匪偷襲,城墻上正在激戰(zhàn)!”

  謝振國還沒緩過神來,警衛(wèi)連吳連長又跑了進來:

  “團……團長,壞了,敵人打過來了,團部已被包圍,外圍工事正遭到敵人的猛烈攻擊!……敵人……敵人的火力很猛!”

  “什么?”謝振國大吃一驚,堅挺的鼻尖上立刻開始滲出一種油膩的液體,他慌忙帶領部下爬上團部后方的制高點瞭望塔觀察——

  他看清楚了:大批敵人正在圍攻團部,不僅團部被包圍了,遠處的縣政府也陷入苦戰(zhàn)。再往遠處看,城墻上的槍炮聲響成一片,爆炸的火光和明亮的彈跡將城墻映得通紅。

  “轟!轟轟!”

  團部大院外的幾處沙包工事和崗亭被炸上了天,幾團耀眼的火球沖天而起,敵人趁機逼近團部大院。

  警衛(wèi)連急了,瓦房上的幾挺機槍噴出耀眼的火舌,集中火力封鎖團部四周。

  周政委也順著梯子爬上瞭望塔,焦急地道:“團長!敵人太多!城墻、團部和縣政府都被圍攻,唯有孟團長他們是活棋,趕快求援吧?”

  “唉,怎么求?電話線都被切斷了,人又沖不出去!”警衛(wèi)連吳連長急吼吼地道。

  “就算求來也不成!敵人火力如此猛馬上,他們一多半都沒有武器,每個人才幾發(fā)子彈,有啥用?”謝振囯也是嘶聲大叫。

  “這都怪你!”

  周政委再也忍不住了,扯直嗓子大聲訓斥道,“我今天下午就讓你把武器發(fā)給人家,可你跟人家賭氣,對我愛答不理!……現在可好,你,你,你……你簡直是對革命的犯罪!”

  “這能怪我嗎?他們要是在酒桌上痛快點,何至于此?”謝振囯兀自不服,梗著脖子喊道。

  “你個混蛋!簡直混賬加三級!”

  一向好脾氣的周政委居然破口大罵,雙目似要噴出火來:

  “你個混球!要不是人家孟團長及時阻攔,你和幾個骨干早就爛醉如泥了,還能站在這里指揮戰(zhàn)斗嘛?……若是那樣,等待你的將是上軍事法庭!是撤職查辦,是挨槍子!”

  謝振國傻了,被周政委罵糊涂了,周政委的失態(tài)簡直前所未有,若不是憤怒到極點,他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謝振國的腦子有點發(fā)暈,手腳也沒有平時利索了,他心里明白,周政委說的是對的,他現在都已經五分醉了。

  他己經犯了何等錯誤,雖然他不愿意承認,但他心里明白,那個孟占山是何等的英明,自己口口聲聲說土匪不會來打縣城,可轉眼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土匪不僅來打了,還打進了縣城!

  唉,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情況是如此惡化,他居然讓一幫土匪給打了個稀里嘩啦。

  他不知道土匪是誰,也不知道對方多少兵力,甚至不知道土匪是如何打進來的。

  他被土匪騙走了一個營,他被土匪將縣政府、城墻、團部分割包圍,他被土匪一記黑虎掏心,已經危在旦夕!

  他瞧不上的土匪居然一上來就把他逼上懸崖,陷入絕境!

  怎么辦?怎么辦?

  無論如何,目前的狀態(tài)不能再持續(xù)下去了,他必須振作,如果丟了縣城,亦或是被土匪打垮,那將是前所未有的恥辱!

  一股悲壯的情懷開始在謝振國的心里升騰起來,讓他熱血噴涌:

  ——娘的,我手里還有一個連,那個孟占山所在的北關看來并未遭到攻擊!他是個聰明人,也許能力挽狂瀾!

  ——沒別的,老子就是都打光也要多堅持一會兒,為他爭取點時間!

  “咣——咚”一聲,一發(fā)炮彈就在不遠處爆炸,瞭望塔內的每一樣東西都大震了一下。

  謝振國的腦袋被震得“嗡嗡”直響,但他極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大聲嘶吼:

  “同志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咱們跟狗日的拼了!

  文書,參謀,通信員,炊事員全部投入戰(zhàn)斗……今天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