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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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十幾天沒碰她,或許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體內(nèi)暴虐因子被激發(fā),他竟然更覺興奮。
她是最好的解藥。
盡管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每次親近之初臨月還是會忍不住反抗,這種反抗時好時壞,她漸漸掌握一些規(guī)律。
比如最開始的抗拒是沒有用的,有時候換來的是更加直接粗暴的對待,但有時候換一種方式就會有用。比如她哭著喊疼的時候,尤其在江湛已經(jīng)做過一次之后,他就會罵她幾句自己起身往浴室去。
畢竟誰也不想往醫(yī)院跑。
但有時候這招也不管用,比如今晚。
她因為顧忌他的傷口,幾乎一直忍著沒動,可江湛像是沒完沒了,動作也比平時粗暴許多。他撈起她一條腿放在沒受傷的那邊肩膀,手上使勁揉捏她的胸,扯著乳珠往外拉。女孩兒身體受不住,腰腹微微抬起,整個人被撞得往后退。偏偏江湛對她身體的反應(yīng)極為敏感,見她要躲又死命壓住她的肩往回按。
一上一下,感官無限放大,臨月像是被釘死在床上,除了下身不斷被進出的痛意,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紅了眼要哭出來,又不想在他身下服軟,拼命咬住自己的唇。
江湛還沉浸在性欲的高潮快感中,這會兒哭只會讓人更想欺負,對于她他舍不得一點磨蹭受傷,除了在床上被他貫穿痛哭。
但也太嬌氣了。
哪個女人這么經(jīng)不得碰的?又不是一回兩回了,還適應(yīng)不了。
一定是天生來折磨他。
又是一陣猛烈沖撞,稍微緩解難受,他終于肯減緩速度,下身還緊緊連著,他憋著氣往里進,直到整根沒入。
他俯身去親吻她。
下面沒那么痛了,臨月咬著的唇也不知不覺放松。
一點血腥味在江湛口中蔓延,他緩緩紓解自己欲望,又皺著眉哄:“你忍一忍,嗯?”
他的性器緊緊嵌在她體內(nèi),那么大的東西在她身體里摩擦,時不時跳一下,竟然比動的時候更可怕。
好像還在脹大。
江湛的手撫摸上她的小腹,隱約摸到自己,他故意往下按了按。
“嗯……啊!”
下腹不自覺縮緊,身體分泌出更多的液體想要把他推出去。
江湛卻趁機往里頂,頂端觸碰到一點,快感很快襲遍全身。
她這副身體真他媽是個寶貝。
他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十分愜意又難得溫柔:“月兒,你太緊了!
臨月被這一聲叫的渾身都緊張起來,從未有人這樣叫過她,為什么是他,還是在這種時候。
這樣能讓他們的關(guān)系更合理嗎?她后知后覺地想,身體卻先一步反應(yīng)。
江湛被她驟然的緊縮弄得差點泄出來,掐著大腿根又狠又快往里送。
“我只知道你下面又小又緊,原來你這么會吸!
臨月寧愿被她當(dāng)工具也不愿再聽這些話,她嗚咽著,再也招架不。骸皠e,別頂那里,你快點……”
“好,我快點!彼犃怂脑,再次釋放所有欲望。
體內(nèi)的性器飛快地進出,比之前更快更猛,臨月聽見了可恥的碰撞聲和水聲,一邊祈求著他快點完事,一邊身體不斷分泌更多。
這一次時間不長,只是格外兇猛,以至于高潮余韻很久之后臨月的身體還忍不住抽搐。
而江湛也一反常態(tài),他沒有立刻出去,埋在她體內(nèi)又將她整個人從后面抱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臨月反應(yīng)過來,那東西在她體內(nèi)又隱隱有抬頭脹大的趨勢。
她想要抽離,卻被人困住無路可去。
“你不是已經(jīng)……快出去呀。”
聲音跟小貓兒似的,勾的人心癢。他的手往下探去,在她私處揉了揉,一手粘膩。
“還流著水呢,看來是不夠!
臨月氣得轉(zhuǎn)身瞪他,身下因為這個動作拉扯得她渾身一痛,連帶著心臟好像也抽痛了一下。
她看見他肩上紗布有一絲紅色。
“你傷口裂開了!钡娇诘脑挍]說,她下意識看著他的傷口道。
江湛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毫無痛覺一般:“那你配合一下?”
臨月無力反駁,江湛也沒等她答復(fù),下一秒就又如豺狼虎豹一樣撲上來,兇狠地啃著她的脖子,前胸和腰腹。
瘋了似的。
誰還有心情顧慮傷口那點血?是她太過仁慈,妄想和他講道理。
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用力抬起身體,一口咬在他的右肩?蓱z她此時本來已經(jīng)沒剩多少力氣,咬人也跟撓癢癢似的。
江湛也由著她發(fā)泄,這事兒總得讓她一起爽。
再完事已經(jīng)天光大亮。
浴室里臨月對著鏡子看自己身上的痕跡,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立即把衣服拉起來捂得嚴嚴實實。
江湛換了藥從外面進來,見她這樣兒也不拆穿,從后面抱了抱她,看著鏡子里那張臉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好,沒發(fā)燒。就是鍛煉太少。
臨月身體還有些僵硬,怕他再亂來,捂著衣服想逃。
江湛被這模樣逗笑,低頭親了她一口,轉(zhuǎn)身出去了。
~
臨月在浴室磨蹭良久,出去的時候剛好聽見他在接電話。
疲憊的心又緊張起來,她輕手輕腳地走近。
江湛講完電話才回頭看她,開玩笑似的:“怎么走路也和做賊似的,一點兒聲沒有!
臨月洗完澡臉上紅撲撲的,但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江湛拉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只虛虛環(huán)著,沐浴露的香味很重,他從來厭惡這些味道,難得在她身上覺得好聞。
臨月盯著面前的瓶瓶罐罐,是剛剛江湛換藥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
“你要去城西?”既然看見了,也沒必要再裝。
那邊是董家陽的地方,他要去見誰?
江湛知道她想問什么,偏偏不給她答案:“說你做賊,也沒哪個賊這么正大光明的!
明明是她靠著他,但彷佛是江湛靠著她,壓在身上讓她喘不過氣。
臨月聲音悶悶的:“他都對你動手了,非得做這樁生意嗎?”
昨晚鬧得不太愉快,他這段時間的不得已全拜董家陽所賜,這個時候還往槍口上撞,他憑什么心慈手軟?
當(dāng)然,董家陽傷得不比他輕。
但有人關(guān)心,他心情好了不少:“他搶不了!
臨月被他抱得越來越緊,不由動了動身體,小心道:“大家都搶的話會很危險,能不能再想想……”
“這是生意,沒得商量!
江湛肩膀處的傷口被她碰到,他也不覺得痛,手上卻是更用勁了一點。
臨月忍住推開他的沖動,問:“為什么要去城西,那里不安全!
江湛摸了摸她柔軟的發(fā),諷刺道:“董家陽就算一時落敗也不會放棄,他越是勢在必得,風(fēng)險就越大!
臨月暗自思量這話,心道這倆人怕是又免不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
但如果最終失敗的人是江湛,她下意識覺得不可能。
可如果要自由,光是做不成這樁生意還不夠,只能江湛……
她不由止住了這個念頭,她不是那么惡毒的人。
“昨天才起了沖突,董家陽那邊一定戒備森嚴,你們今天交易會不會太冒險了?”她皺著眉,聲音越來越小。
真關(guān)心他?
江湛聽著她聲音不太穩(wěn),以為是自己太用力弄疼她了,畢竟這丫頭實在嬌氣。
“怎么又要哭了?”
臨月以為他看出異常,正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卻見他撫著她的額頭,眸子里隱約可見關(guān)心愧疚之色。
“我有些累了,再去睡會兒。”
江湛不再攔她,臥室里很快安靜下來,他也出了門。
下樓時心里突然想到最近來這公寓的時候太多,恐怕也不安全,于是又囑咐多加幾個人守著,再預(yù)備著隨時轉(zhuǎn)移。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隱隱作痛的肩膀,突然明白一件事,江臨月雖然大部分時候不聽話又氣人,但能止痛。
幸好這一槍是打在他身上。
回到緊張狀態(tài)里來,他收了心思,眼下要先讓第一批貨進來。
董家陽不知道從哪兒得了消息,私下聯(lián)系上了吳聰那邊的人,這姜昆背著江湛和董家陽聊得還不錯,只是被卡在吳聰那里。
吳聰向來謹慎,董家陽這種半路跑出來的很難通過他的手下來獲取他的信任。
江湛昨晚就把人堵在路上,當(dāng)著姜昆的面把話挑明。
董家陽還沉浸在生意即將談成的幻想中,被江湛突如其來這一招給打的措手不及,要不是趁機打掉了槍,他有沒有命都還不好說。
而江湛像沒事人似的,今天又約了姜昆談送貨的事。
姜昆這才不得不重新審視江湛這個人,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是好事,但有時候傲氣過頭容易短視,而江湛,他的確有這個資本。
第一條路線被江湛否定,接著是第二條,第叁條……
姜昆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做這一行多年,要說經(jīng)驗沒幾個人能勝過他。
“江總計劃怎么辦?”
江湛正等著他問:“現(xiàn)在至少叁個人等著攔這批貨,董家陽,盧燊,還有警察,得罪任何一方都是死,當(dāng)然,他們沒有證據(jù)一切都好說。”
姜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你們那些方法無非是換湯不換藥,變著法子偽裝成其他物品,平時還能湊合用用,現(xiàn)在查這么嚴,連緝毒隊的狗都騙不過!
“可湖城到黑山只有這一條路!
“黑山也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
姜昆想了想,覺得奇怪:“那條河只供觀光游玩,客船都沒有幾條,更別說貨船了,目標太過顯眼!
“誰說要貨船了!苯康瘩g。
“客船?那種船上面除了人就只有幾個桌椅板凳,根本沒法藏東西,而且根本不會經(jīng)過湖城!
“那就繞路,有時候人才是最好的掩藏!
姜昆沒用過這種辦法,只得謹慎些:“要多少人?這次貨不少,人力花費這么大一旦事發(fā)損失怎么算?”
江湛笑他小氣:“人有的是,你們只需要把貨帶到吉云!
吉云是臨近黑山的一個小鎮(zhèn),那里的人只有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會坐船到黑山,平時來往的人不多。
姜昆仍覺不妥,說要打電話請示吳聰。
江湛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姜昆出去打電話了。
這里前腳出去,程禹后腳就拿著電話走進來,倒也不急,就是神色有些奇怪。
“什么事?”
“臨月剛剛來電話,說發(fā)燒了,聽起來有些嚴重!
江湛看了眼門口,姜昆的影子都看不見,誰知道躲哪兒商量去了。
他才懶得等,拿了電話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