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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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拐角處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程禹很快警覺起來。他摸了摸后腰的槍,貼著墻朝那邊走去。
“怎么是你?”
程禹看見唐英的臉,整個人都松懈下來。
唐英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見著程禹倒又膽子大了起來:“誰讓你剛剛裝不認識我?我來看看不行啊!
程禹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往回走。
“你站在門口干什么?怎么不進去?”唐英跟在他身后,嘰嘰喳喳的。
或許是這場子本來就吵,他竟然也不覺得煩。
“他們在里面喝酒,我可以不用進去。”
“今天來的是什么大人物?我聽他們說是個警察。”說罷她還探頭探腦地想往里看。
程禹警告地看著她。
“好了不看了不看了,這不是沒見過嘛!
她自顧自著說著,程禹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她覺得無趣,但又不想這么走了,于是問他:“臨月沒有什么危險了吧,我也不用陪著她了!
“嗯,這段時間幸苦你!
“不幸苦不幸苦!碑吘鼓阋步o了不少錢呢,還能免費蹭蹭課。
“我有時候真羨慕她,可又覺得她沒那么開心!
程禹想了想,問:“她為什么不開心?”
唐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我怎么知道啊,她們讀書人看書多想的多唄,我說這江總也是奇怪,明明關(guān)心她呢,但我感覺他倆像陌生人似的,臨月除了比我有錢,一點沒我過得開心。”
程禹還在揣摩這話里的意思,聽見她又問。
“你這么關(guān)心她,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
程禹皺眉,直接打斷:“你別亂說!
就湛哥那脾氣,還是別輕易和江臨月扯上關(guān)系比較好。
唐英笑得更開心了:“那你勸勸臨月她哥哥,有空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這世上有家人在還不懂珍惜,真是沒救。”
“嗯。”
里面有人叫他。
程禹剛想開口說你去忙吧,只見這姑娘已經(jīng)開開心心轉(zhuǎn)頭走了。
他笑了聲,推開門走了進去。
是葉銘揚出來透氣。
“怎么?看上了?我倒要看看是誰。”葉銘揚在這方面的洞察力一絕,哪能放過這種好機會。
“送酒的,走錯包間了!背逃眍^也不抬地就要往里面搬酒。
葉銘揚終于收回目光,不慌不忙按住他。
“你別往里送了,我今兒都快不行了。董家駿那小子還在發(fā)酒瘋呢。”
程禹推開門往里一看,果然董家駿要摟著江湛的脖子唱歌。江湛不知說了句什么,那家伙又悻悻松手。
“湛哥也喝多了?”
“醉沒醉不知道,但肯定喝的不少,你待會看著辦吧!
程禹一頭霧水,什么叫他看著辦?
“你也喝成這樣,倒不怕出什么事!
葉銘揚聽見這埋怨也不惱:“高興唄,等了多久才進來這好地方,總不至于再像之前那么憋屈。我是真高興啊,誰像他們……”
話沒說完,葉銘揚被程禹捂住了嘴。
“想挨罰去里面說!
“我的錯,該我今天陪他們喝,不然醉的可就是你了,我知道你酒量不好。”葉銘揚靠在程禹身上,一身的酒氣。
程禹只覺得他要開始發(fā)酒瘋,扶都沒扶,還站遠了些。
葉銘揚差點摔倒,一邊撐著墻壁一邊罵他沒良心,罵了幾句又進去了。
~
幾個人半夜才出來,程禹在麗晶館門口看到李青蘭的時候才知道葉銘揚說的你看著辦是什么意思。
因為杜世和的緣故,李皓知道江湛今天也會來。于是在知道姐姐姐夫這段時間關(guān)系并不好的前提下,他沒覺得告訴她姐江湛在哪有什么不好。
杜世和認得李青蘭,特意走過來打招呼。
“李小姐未免管得太嚴,阿湛和我們在一起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青蘭笑的得體:“沒有不放心,只是剛剛下班,順路過來接他回家!
“又是加班又是接人的,不愧是李小姐,外面都說你們這夫妻難做,我看未必,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勞您費心,小皓前幾天還和我抱怨你們局里事情多,我看還是杜局長更厲害,工作社交兩不誤。”
江湛看見兩人在車外聊起來,不耐煩得很。不過有些人最近是不太老實,有必要親自聊聊。他讓程禹下去叫人。
車上,江湛閉著眼養(yǎng)神,李青蘭人在這兒,程禹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李青蘭報了萊茵公寓的名字,江湛仍舊沒有睜眼。
透過后視鏡,程禹看見李青蘭有些小心的眼神。程禹替她覺得累,倆人之間奇怪的氣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車開到目的地,程禹自覺下車離開。
關(guān)門聲停了好一會兒,江湛仍舊沒動作,李青蘭終于開口:“上次來這里發(fā)生了一些讓你不愉快的事,我道歉!
江湛淡淡地“嗯”了一聲,他極慢地揉著額角。
李青蘭深吸一口氣繼續(xù):“但你也派人跟著我,我差點以為是有人要報復(fù),好幾個晚上都沒敢回家!
江湛可不信她這一套,笑聲溢出:“你不是回了你爸那兒,怕什么?”
“你要是想給我個下馬威,我也認了,這事兒就算咱倆扯平。只是我好奇,你為什么不讓江臨月離開?”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江湛覺得這女人話多,嘰嘰喳喳吵得人頭疼。
“這不是你插手的理由,”江湛懶得和她解釋,但又不得不多說幾句,省的某些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你聽清楚了,江臨月的事只能歸我管,任何人想要插手,都不行!
到此時江湛的語氣很冷,李青蘭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但好在他看起來也沒有那么生氣,她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和他吵架。
她放軟了聲音:“阿湛,我們和好吧!
是對著江湛,她所有的驕傲和強硬都可以放下。就算江湛沒那么喜歡她,可她看著他,和他一起說話,她就是感到莫名的心動,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她什么也不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在選丈夫這件事情上,她如此精挑細選,她當然不會出錯。
江湛挑了挑眉,他其實沒覺得他和李青蘭在吵架,只是這女人有時候做事太以自我為中心,本來也沒什么,但是動了他的人,這一點很招人嫌。
“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會有人來煩你!
江湛不想再和她多說,下了車上樓去了。此時酒勁兒上來,他身體確實沒那么舒服,他不想和人說話。
江湛回了公寓,胡亂沖了個澡就去睡了,一直到半夜迷迷糊糊間覺得一股香氣襲來,那味道挺好聞,他一下沒想起在哪兒聞過。
再就是一具軟軟的身體貼了上來,他睜開眼去瞧,房間里沒開燈,女人穿著一條白色睡裙,一個勁兒往他身上蹭。
他又閉了眼,那味道勾得人心癢,于是他一把將人抱過來,熟悉的洗發(fā)水的味道越來越濃烈。他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偏偏腦子越來越亂,亂得他睜不開眼睛。
李青蘭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摸到了男人最炙熱的部位,那東西隱隱有了反應(yīng)。都說男人喝醉之后最沒有反應(yīng),可自己丈夫難道是個例外?
兩人很久沒有做過,她此刻心里躁動,覺得自己身上怕是比江湛還要熱。
從前都是江湛主動,沒什么技巧,做的時候她只覺得痛,等事后回味起來才會覺得爽。但她一直知道江湛是個厲害的,多少人羨慕也羨慕不來。
她想起已婚的女性朋友和她說過的一句話,夫妻吵架難免,大多睡一覺就好了,男人只要在床上舒服了,就沒有不好說話的。
從前她不屑于做這種討好的事,也沒什么機會,但此時此刻,一種為他奉獻的感覺油然而生,倒不是不值得一試。
于是她沿著男人胸口的方向一直向下,直到那根黑長的性器,雖然還未完全勃起,但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駭人的大小。
李青蘭其實不太會。她咽了咽口水,試探性地伸出了舌頭。
感受到溫軟的舌尖,江湛的欲望幾乎是瞬間爆發(fā),所有煩躁和混亂都被欲望壓過,他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手撫上胯下的那顆頭。
身體的快感慢慢涌來,但他更懷疑這是夢。
夢里也有那股味道,他終于想起來,那味道是茉莉花香,難怪如此熟悉。他往下看,那顆頭正在埋頭認真舔著,他聳腰一挺,女人的動作頓時停下。
李青蘭被頂?shù)靡粍硬桓覄,她感覺到嘴里的東西不斷變大,而且還在跳動,心里正覺得朋友那話有道理,自己不該等到今天。
下一刻,她被抓著頭發(fā)提起來。
熱烈的吻鋪天蓋地襲來,她感受到江湛灼烈的氣息,很快回應(yīng)。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來氣,她推了推江湛。
江湛知道她身體弱受不住,只暫時忍著自己難受,又輕輕吻了好一會兒,才不舍地放開。
女人聲音里都是嬌喘:“原來你根本沒喝醉!
黑暗中江湛瞳孔放大,下意識抓起女人的頭發(fā),迫使她整個人仰著頭。他按開了燈,心里一緊,隨即暴怒。
“你怎么進來的?”
李青蘭不明白他的怒火從何而來,但看著他未完全消退的欲望,又大著膽子往上湊。
沒想江湛卻一把推開,力氣之大,她差點摔在地上。
“鑰匙留下,滾!
李青蘭終于不堪到他的暴怒,恐懼和屈辱一起襲來,她沒有留下繼續(xù)的理由。直到她衣衫不整地走出公寓樓,她才察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