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刑幽皺起眉,拉過喬行伍的手,在他手心寫到:【她被奪舍了?】
喬行伍忍著癢,終于等到展刑幽寫完,然后立即收回手搓了搓,順便瞪了眼對方,【沒有,估計就是被控制了,你要是再寫的話,往我手背上寫!
展刑幽無語的看了眼喬行伍,那也不至于瞪他吧。
指了指外面,展刑幽示意喬行伍繼續(xù)看下去,既然范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他們也不能輕舉妄動,還是先看看這個鬼修打算做什么為好。
寶塔前面懸掛著鏤空八角琉璃燈,終年長明,不分晝夜,將大殿照的通透明亮。
等范憶走進大殿中央,喬行伍和展刑幽才更清楚的看清范憶此時的樣子,神情呆滯,渾身僵直,只有一雙眼睛帶著詭異的神采,仿佛里面有個人在窺視著外面的世界……琉璃燈光之下,范憶徑直往寶塔方向走去,走到半路,卻突然停了下來,目光詭譎的定在了塔外。
大殿中的寶塔有兩個部分,一個是漢白玉地基,地基之上才是木質(zhì)的七層寶塔,每一層寶塔都有八面,而每面都有一個佛龕,每龕都供奉著地藏王菩薩的坐像,至于下面的漢白玉地基,則是十殿閻王立像,雙手捧圭,朝奉向內(nèi)。
范憶的目光就定在這些上面,她慢慢走過去,突然狠狠的咬向自己的手腕,直啃的鮮血淋漓才罷休,隨即將手腕懸空在十殿閻王的立像之上,讓鮮血逐個滾落在十個立像上面。
一瞬間,十殿閻王的立像仿佛被污染了一樣,渾身純正的氣息立即變了質(zhì),那栩栩如生的面容也仿佛有一瞬間的扭曲。
喬行伍和展刑幽都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那個鬼修動作太快,他們甚至來不及阻止。
鮮血詭異的從十殿閻王的立像之上蔓延而上,往那些佛龕而去,以令人反應(yīng)不及的速度,接連污染了好幾個佛龕中的地藏王菩薩坐像。
喬行伍皺眉,立即揮出靈力將那些鮮血阻隔在外面。
范憶轉(zhuǎn)過身,看向大殿中出現(xiàn)的兩人,眼中透著怨毒的神色。
“看來我沒猜錯,你們真的來了這里!狈稇浀穆曇羲颇蟹桥,聽起來格外詭異。
“詹臺侯,你果然沒死!闭剐逃拿嫔亮讼聛,“這次你又想搞出什么花樣。”
“當(dāng)然是也想讓你嘗嘗灰飛煙滅的滋味。”詹臺侯控制著范憶,再次咬向了手腕。
本已經(jīng)凝固的鮮血又流淌出來,范憶的手腕再度受創(chuàng),傷口更嚴(yán)重了。
將鮮血繼續(xù)滴落在十殿閻王上,詹臺侯有恃無恐,聲音輕柔卻陰狠:“這個女人還沒死哦,只要你們輕舉妄動,我就直接滅了她的魂!”
話音落下,范憶的臉色一變,驚恐的看向展刑幽:“展哥,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詹臺侯只放范憶出來一瞬間,隨即又將人壓制了下去,他陰冷的目光注視著展刑幽,“這次地藏王菩薩的真身我勢在必得,你的命,我也要!”
不知道詹臺侯用了什么方法,范憶的鮮血里竟然帶著腐蝕性極強的煞氣,加上女子陰血,對佛像本就有污染的作用,哪怕有喬行伍的靈氣阻隔,仍有兩個地藏王菩薩坐像被污染了。
這五十六個地藏王菩薩坐像和十殿閻王的立像,正是禁制所在,一旦全部被污染,即使禁制不消失,也能輕易被人破壞掉。
喬行伍不得已,只能加大靈氣的輸出,然而他身魂受損,這一大量動用靈氣,痛楚越發(fā)明顯。
【我堅持不了多久,你來拖住他。】喬行伍不動聲色的給展刑幽傳音:【我有辦法將他的魂從范憶身上拽出來,到時候你記得見機行事!
展刑幽聞言,對著詹臺侯嗤笑道:“癡人說夢,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詹臺侯怒氣滔天,連帶著范憶的臉都有些扭曲,“你別太得意了!就算拼著神魂具滅,我也要拉著你一起!”
就在詹臺侯憤怒于展刑幽的話時,喬行伍看準(zhǔn)機會,立即閃身到了范憶身前,伸手快速捏住了范憶的命門,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混沌玉璧去吸收她體內(nèi)的外魂氣息。
混沌玉璧之所以命名為混沌,就是因為它不僅能將吸收而來的氣互相轉(zhuǎn)化,更能吸收世間的一切氣、形、質(zhì)!
這其中自然包括魂魄。
詹臺侯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不受控制的快速脫離范憶的體內(nèi),甚至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整個人就已經(jīng)脫離了范憶的身體!
“你對我做了什么?!”
喬行伍根本就不想將人吸收進混沌玉璧,于是在詹臺侯出來的時候,就立即切斷了混沌玉璧與詹臺侯的連接,而與此同時,展刑幽也將范憶拉到了身后。
“展哥,展哥我好痛,真的好痛……”范憶恢復(fù)神智后,又是恐懼又是驚惶的抓住展刑幽的胳膊,“展哥,求求你帶我離開這里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展刑幽皺眉將范憶推給喬行伍:“你帶著她先離開,我要徹底解決這個人!
“喂——”喬行伍見范憶有些踉蹌,下意識伸手去扶對方,結(jié)果眼前突然寒光一閃,一柄小劍瞬間插 | 進了喬行伍的腹部。
喬行伍猛地將范憶拍開,隨即苦笑的看向自己腹部的傷口,劍被范憶帶走了,傷口涌出血液,雖然不深,但是也夠疼的,而且這把劍之中竟然也帶有煞氣,正在快速腐蝕他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真是傷上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