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退化成幼崽狀態(tài)他沒辦法控制,不能讓自己真的坐實幼崽身份吧!
玄金一咬牙:“可以!不過你還需要給我提供靈果仙草!”
他可以答應這個看似他占便宜,但實際上不知道劍修一方在搞什么陰謀的提議。
但也不能白答應,至少得撈點好處。
他被困藏囹,雖然可以從赤狐道場獲得一些靈氣補充。
但那點靈氣杯水車薪。
沒有妖丹,也沒有仙草靈植提供靈氣,再這樣下去的結果他不敢設想。
近日來他已經(jīng)感覺身體有些異常,就算劍修他們沒來,他也要想辦法從藏囹離開。
“不行!”
玄金和聞道一同時看向厲聲打斷他們談話的章青禾。
玄金語氣悠閑下來:“怎么不行呢?”
“靈果仙草那么珍貴的東西,妖族那邊我不清楚,也沒資格管。但我們這邊,尋常修士都分不到。”
意思就是很珍貴咯?
那玄金他要定了。
那中山裝眉頭緊皺,眼睛盯著劍修,顯然是在用別的法子跟劍修溝通。
只見劍修幅度極小地搖了搖頭,中山裝很急切地“嘶”了一聲。
玄金趁著空閑的功夫舔了舔爪子,只等他們商量好。
他有信心贏得這場勝利。
俞舟倒是來到他旁邊,對他小聲道:“哎呀~你回來上課的話,提前點啊!
玄金不解:“啊?”
他不喜歡上那勞什子課的態(tài)度都那么明確了,這赤狐還能提出讓他提前來的請求,是怎么認為他能接受的呢?
“我們不是約好了去道場松松筋骨嘛!
“……”
敢情這家伙還想著這一茬呢。
“你可都答應我了啊!
玄金:“答應你的前提,是我可以在你道場修煉。我現(xiàn)在又沒機會用你道場了,交易自然不作數(shù)!
俞舟急了:“怎么就不作數(shù)了呢!”
兩妖的小聲爭執(zhí)吸引了聞道一的注意。
他似乎已經(jīng)和章青禾達成了一致,轉頭來對玄金道:“你的那個‘前提’沒問題。我會盡可能給你找靈果仙草。上課這一項免不了,切磋什么的就免了吧!
聽到劍修似乎也不贊同他再跟赤狐交手,玄金頓時逆反心起。
劍修肯定是擔心他和赤狐切磋后,修為和經(jīng)驗提升,反過來暴揍劍修一頓。
那他更要答應了!
他對俞舟道:“等等,你說的好像有那么點道理,互相切磋是有助于提升修為!
說完,還瞇著眼白了劍修一眼。
挑釁態(tài)度十分明顯。
劍修卻面無表情地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
自顧自轉向中山裝說:“那今天我就把他帶走?”
中山裝表情復雜,但還是道:“行!
一番交流,屋內(nèi)的幾方總算是達成一致。
玄金看著走近自己的劍修,警惕道:“可以現(xiàn)在就走,但別想再把你那個籠子拿出來啊,我是不會再進到籠子里的!
劍修單膝彎曲,半蹲在他面前,幾乎和他平視。
一張黃表紙塞到他眼皮底下,黃表紙上以云篆畫滿了他看不懂的符號。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玄金語氣不善:“干嘛?”
劍修淡然道:“結契。”
這話也不像是想說明白的樣子,還是由章青禾在旁解釋。
“口說無憑,讓你出去總得有個保障吧。這個約定只是讓道一能感知到你的方位,除此以外沒有其他的束縛,也不會對你本身有什么危害。我可以向天道起誓,此話為真!
玄金狐疑地看了看從章青禾臉上掃了一圈,又看向俞舟。
俞舟也微笑點頭。
這段時間他和俞舟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小狐貍和他一樣喜歡時不時打一架,疏松筋骨,為妖倒算憨直。應該不至于聯(lián)合起來坑他。
玄金硬聲道:“時限呢?”
章青禾:“到你上完藏囹里的課程,且通過考試為止!
玄金又把爪子縮了回去:“還要通過考試?”
若只是熬時間的課程那無所謂,雖然他已經(jīng)聽過一遍,但再聽幾遍也不妨事。
就當催眠了。
可還要考試,這就戳了玄金痛腳。
他不認字啊,怎么考?!
誰知一旁的聞道一突然開口:“那么簡單的東西,堂堂萬年大妖,不會考不過吧?”
別人說還好,偏是劍修說這句話,讓玄金好生不爽:“怎么可能,簽!現(xiàn)在就簽!簽完了我就去考試!你們說怎么結契吧!”
不就是人族的文字嗎?有什么難的,隨便學學就是了。
章青禾忙不迭地繼續(xù)道:“按上掌紋即可,不拘位置!
玄金這才看見自己右爪邊上,憑空冒出來一塊圓盒,里面裝著紅色的朱砂印泥。
玄金抬起右爪踩了上去。
爪邊的茸毛被弄濕了,有點不舒服。
在他之后,聞道一也伸出右手拇指,按在朱砂上。
劍修的手指白皙修長,虎口處能看到明顯的繭子。
用力按下時,手背上青筋隱隱凸起。
看上去好像比之前更加明顯了一些。
玄金甩了甩腦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生出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