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季西流放松了一些。
也沒有那么尷尬了,誰不是一身骨頭一身皮,看兩眼又不會掉塊肉。
季西流想通了,他雙手交叉勾住衣擺,腰身拉長將衣服脫掉。
alpha垂頭坐在床上,赤/裸著上半身。
他看起來清瘦,實則并沒有那么孱弱,該有的肌肉都有,但并不會顯得很夸張,仍舊是一副一眼看上去讓人覺得很漂亮的肉/體。
身上的青青紫紫就顯得格外明顯,像是白紙上不小心沾到的污漬,有些地方已經(jīng)涂過藥了,留下一層透明的粘膩。
醫(yī)生在旁邊猶豫了一會,似乎沒有想到池宿竟然會給一個囚犯上藥。
但監(jiān)獄長的想法都是難以揣測的,醫(yī)生張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把話咽了回去。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順便將隔間的簾子拉上。
外面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還有機械運作的機械音,醫(yī)療站開著冷風(fēng),季西流脫了上半身的衣服,被冷風(fēng)一吹,涼意席卷全身,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池宿戴了專門用來涂藥的手指套,隔著薄薄一層,透過男人指尖冰涼的溫度。
季西流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他脊背上的肩胛骨微縮,突出的樣子像是蝴蝶的翅膀。
“竟然被弄成這個樣子。”池宿指尖微頓,低聲問了句:“疼嗎?”
季西流連忙搖頭,“不疼,就是看著嚇人!
這附近沒什么人,季西流實話說了:“沒了加強抑制器,他們打不過我!
就算是葉瑞安本人來了也不行。
不過不就是一張臉嗎?至于讓他三番五次地對自己下手嗎?
季西流下意識問了池宿,還不忘和池宿吐槽:“長官,你說這個alpha是不是有病。”
池宿聞言,留意了一下季西流的神色,alpha面色糾結(jié),他合上藥瓶的蓋子,將東西放在一邊,指尖順著alpha的脊骨停在他的腰側(cè)。
剛開始alpha涂藥并不是很仔細,這塊被藥膏抹得不是很細致,偏偏這里是情況最嚴(yán)重的。
他沒有搭話,只是突然想起來了那位c區(qū)的alpha。
池宿見過幾次他看向季西流的目光。
那目光他十分熟悉,像是盯上了一塊大肥肉的餓犬,不懂得絲毫遮掩的目光中透著對于alpha的貪婪和勢在必得。
第21章
而這種目光恰恰是池宿十分熟悉的。
他對于alpha的想法想必也是一樣。
池宿無意識手下稍微用力,季西流腰側(cè)本就敏感,頓時一哽。
他連忙側(cè)過身,詢問著池宿的狀態(tài):“長官?”
池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失神了,對上alpha的目光,男人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指,摘掉指套,淡淡道:“好了!
季西流松了口氣,忙不迭就想要套上衣服。
池宿瞥他一眼:“剛上了藥,等會再穿!
好嘛,季西流頓時歇了那個心思。
他盤腿坐在床上,拿起一旁的藥膏蹭了蹭自己被擦到的其他地方。
現(xiàn)在alpha整個人被藥香味覆蓋,莫名多了幾分溫吞感。
池宿站在床邊,目光被透進來的日光削弱了些許銳利,落在季西流身上。
季西流慢吞吞地抹好藥,回頭看見池宿一身制服筆挺地站在身邊,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
他該死啊。
不僅讓老大給他抹藥,還讓老大站著他坐著。
alpha往旁邊挪了挪,在床邊清理出位置:“您坐。”
連敬語都出來了。
池宿眸中銳利盡褪,這是終于想起自己小弟的身份了。
但池宿并沒有坐下,只是說:“乖乖呆著!
季西流虎軀一震,不敢再亂動。
池宿垂下眼眸,不知道季西流是怎么把腦回路繞到這上面的,一心將自己當(dāng)做小弟。
他想到這,摸了摸alpha的漂亮腦袋。
又有點惱,alpha長得太過好看還真是惹人惦記。
荒星監(jiān)獄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alpha人數(shù)眾多,各種亂七八糟的欲望便肆無忌憚地生長。
季西流可能對自己的認(rèn)知不太清楚,陡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他,就像是狼窩里突然多出來的小羊。
總會有人惦記。
季西流從醫(yī)療站出來之后直接回了d區(qū)。
好消息,他不用進禁閉室了。
所以當(dāng)季西流出現(xiàn)在d區(qū)的時候,里面有些早就投靠了c區(qū)聽到了些風(fēng)聲的人,對于他的出現(xiàn)就格外關(guān)注。
季西流受不了這些探究的目光,但一想到自己出現(xiàn)在這c區(qū)那個想要找他事的人肯定要氣死,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他又沒做虧心事。
大概是因為這一出,逐漸有人意識到季西流可能真的不太好惹。
頓時有人心思各異。
季西流覺得可能還需要再添一把火,打定主意之后尋思著和系統(tǒng)商量商量對策。
他平常照樣在監(jiān)獄做一些勞作。
賈斯凱奇,也就是當(dāng)初的領(lǐng)頭的那個alpha,他對于季西流的印象不錯,中午勞作的時候兩人分到一組。
alpha四下瞅了瞅,好心提醒道:“你最近小心一點,有些alpha心思不正,逮著機會就要搞你。”
alpha是這么多老囚犯中為數(shù)不多沒有投靠其他區(qū)的人,一方面是因為他的性格,另一方面大概就是因為alpha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