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獄警冷冷道:“把他扔上去!
“是!”
兩名獄警立刻開始執(zhí)行指令。
“不、不要,求求你們,饒了我、饒了我……”
囚犯猛地掙扎起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淡黃色的液體很快浸濕他的褲子,滴落到地面上,留下一長串水漬。
鼻尖聞到腥臊味兒,兩名獄警嫌惡地看他一眼,加快了速度。
整個過程中,死囚叫的很厲害,一直在嘶吼,兩只腿不住地往后踢,腹部也向上挺起又重重落下,一次又一次掙扎,宛如一只即將被開腸破肚的青蛙。
看著這一幕,囚犯中已經(jīng)有人抖了起來。
兩個獄警很快將死囚拖到高壓電網(wǎng)前,一人抓著他的手,一人抓著他的腳,在高壓電網(wǎng)前把人橫了過來,一搖一晃做起了預拋。
“不、不……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死囚的叫聲已經(jīng)變得嘶啞,一雙充血的眼里溢滿絕望。
為首的獄警卻笑著開始了倒數(shù):
“三——”
“二——”
“一!”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兩名獄警像扔垃圾那樣,將死囚扔上了高壓電網(wǎng)。
重物撞上電網(wǎng),發(fā)出“砰”的聲響,混合著一聲凄厲而短促的尖叫。
不過兩三秒,地上便少了個人,多了塊漆黑的木炭。
皮肉的焦糊味涌入鼻腔,久久無法散去。
一個大活人,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具人形焦炭。
所有人親眼看著他的皮、肉、骨頭在電流中顫抖、在火花中萎縮,連一滴血都沒濺出來,就被燒得干干凈凈,化作一塊畸形的木頭。
——殺人不見血,相當于徹底抹去這個人存在的痕跡。
一時間,難以言喻的恐懼鉆入眾人心底,激起層層不寒而栗之感。
池醉垂眸,聽見左邊的獄警對自己的同伴說:
“喂,這次的形狀居然比上次還要丑,我們下回要不要調(diào)整調(diào)整角度?”
“可以,”他的同伴摸著下巴思考了半天,一本正經(jīng)道,“下次干脆就平地拋,直著過去,看看能不能一半在網(wǎng)上,一半在地上,怎么樣?”
“這個主意好!半空腰斬哈哈~”
嬉笑聲傳至后方,襯的囚犯們臉色更為蒼白。
膽小者忍不住捂著口鼻吐了起來,嘔吐聲此起彼伏。
雖然殘忍,但這種震懾是極其有效的——
一些想要渾水摸魚的人漸漸息了心思。
一些蠢蠢欲動妄圖越獄的人也收斂了面上的神色。
見狀,為首的獄警摸著手中的武器,補上了最后一句:“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取消工作資格或工作無效,相當于違反‘監(jiān)獄守則’,你們好自為之。”
“然后你,”他指了指那名做示范的囚犯,“榜樣做的不錯,你今天的加工量就是剩下的這些。”
說著,兩名獄警把那塊碗口大小的礦石搬了下去,放到第一張石桌上。
跟其他礦石相比,這塊礦石簡直小的可憐。
被這樣一個大驚喜砸中,那名囚犯眼中是止都止不住的喜悅:“謝謝長官、謝謝長官……”
為首的獄警淡淡瞥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好了,做的好自然該賞,做的不好自然該罰,需要注意的就以上幾點,大家開始工作吧!
他又拍了拍手,其他九名獄警應(yīng)聲而散。
其他囚犯則看著那一小塊礦石,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羨慕。
尤其剛?cè)氇z的新人,明知這是甜棗加大棒,卻還忍不住上鉤。
池醉不由感嘆一聲好手段。
這樣一來,不僅能樹立威信,減輕工作人員的壓力,還能削弱囚犯野心,減少他們越獄的可能……
好處實在太多,說不過來。
言歸正傳——
池醉看著自己面前的礦石,感到萬般無奈。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從第一排到第五排,礦石一排比一排大,到他這個位置,礦石幾乎有三四十個鴕鳥蛋那么大,是用于示范的礦石的數(shù)百倍!
如果池醉是個普通人,說不定真的會栽在這里。
眼看別的囚犯都拿起榔頭開始做工,池醉沒有著急,而是先抱住礦石,想看看自己能否將礦石舉起。
當然,這件事他做的非常隱蔽,即使在監(jiān)控中慢放,也無法判定他的動作。
事實則是,池醉輕而易舉地抱起了礦石,一點都不覺得吃力。
確認完這點后,他心頭一松。
緊接著,池醉開始研究礦石的外觀與品種。
這塊礦石約有幾噸重,質(zhì)地堅硬,表皮嶙峋,外觀呈青黑色。
池醉湊近,在上面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咸腥味兒。
這是……
海水的氣味?
池醉眉頭緊皺,用榔頭輕敲幾下礦石,成功弄出一小塊薄片。
令他驚異的是,礦石破損處的顏色竟然與其他地方不大相同:
其他地方是青黑色,破損處卻流露出一絲黑紅。
這是怎么回事?
池醉愈發(fā)好奇。
他在礦石上刮刮弄弄,仔細對比了幾種物質(zhì)。
根據(jù)多年來的野外求生經(jīng)驗,池醉斷定,礦石表面的青黑其實是青苔與一些不知名藻類的混合物。
受到長年累月的風化,這些生物已然嵌在礦石表層,沒有外力的幫助無法自然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