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就這三點。
除了性別,兩人基本都符合。
“那我們?nèi)ピ囋?”池醉意動,說著就要出門。
薄冰自然沒什么意見。
這是他們目前唯一一條進入城堡的明路,誰都不會蠢到放棄。
只是……
他盯著池醉看了半晌,淡淡道:“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換身衣服嗎?”
池醉:“?”
他不解地低頭,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胸前的破洞,以及那暴露在空氣中的、一馬平川的胸肌。
實在太平了……
跟一位經(jīng)受過良好教育的淑女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沒事,我馬上換,”池醉期待地看向薄冰,“有饅頭嗎?”
薄冰:“???”
“你要饅頭做什么?”
池醉義正辭嚴(yán):“當(dāng)然是豐富我的外在!”
說著還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薄冰:“……”
不愧是你。
秉著物盡其用的原則,兩人很快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池醉成功找到一條符合他身量的灰黑色亞麻裙——雖然略顯樸素,但穿上去好歹不會裂開。
薄冰則將他穿裂的衣服剪成布條,六七根布條一起揉作一團,搓成大小相近的饅頭模樣。
這樣一來,兩人通過女仆選拔的可能性便增加了不少。
然而,十分鐘后……
看著自己胸前那一道深深的鴻溝,池醉竟有些頭暈?zāi)垦!?br />
他咬著牙問薄冰:“你的那個為什么那么小,我的這個為什么這么大?”
他這東西幾乎是薄冰的兩倍大!
這誰遭得?!
薄冰淡定地朝那兒瞥了一眼,神色不變:“當(dāng)然為了更好地豐富你的外在!
池醉幾乎要咆哮出來:“那也不用這么大吧?!”
他要是跑起來,波濤都能讓他胸前這玩意兒震平,太殘暴了。
而且他現(xiàn)在這副尊容要是被宿眠那個奪筍鬼看見……
池醉打了個冷顫。
——那就是一輩子的黑歷史!幾百年的笑料!
不行不行……
絕對不行!!
“咳咳,親愛的,打個商量,”池醉絞盡腦汁,終于憋出了一個說辭,“我們總得弄幾個備用的吧?不然身上這兩個丟了,上哪兒找東西補?”
薄冰思索片刻,覺得有道理,便點點頭:“那我再做幾個吧!”
聽他松口,池醉雙眼一亮,幾乎要喜極而泣。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掉下眼淚,就聽薄冰補了句:“給你再做幾個一樣大小的,省的前后大小不一。”
池醉:“……”
小薄餅,奪筍吶!
山上的筍都讓你奪完了!
見池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薄冰如果不是個面癱,此刻恐怕能笑出豬叫,但就算是面癱,面部也快憋笑憋的抽筋了。
隨手裹了幾個稍微小些的布團扔進通訊器作備用,薄冰接著揶揄池醉:“你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很豐富,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個有內(nèi)涵的人。”
池醉:“……”
他木著臉,無言以對。
早知道這樣,他打死也不會說出那句話。
不過事已至此,除了接受現(xiàn)實,他還能怎樣?
池醉扯出一抹苦澀的微笑,接著從通訊器里拿出一面化妝鏡。
衣服要換,妝更得上。
他和薄冰的面部輪廓都很立體,五官也偏男性化,如果不上妝,很容易被人揭穿。
池.技術(shù)大師.醉熟練地掏出一系列化妝必備工具,在自己和薄冰臉上涂涂抹抹,大約又過了十分鐘,屋子內(nèi)便多了兩個像模像樣的“女人”。
無論看多少次,薄冰還是覺得很神奇:“你的手藝不錯!
“那當(dāng)然,我可是喬裝打扮一把手!背刈硎值靡狻
化完妝后,他和薄冰已經(jīng)男大十八變,徹底變樣了。
如果不細(xì)看,他們倆現(xiàn)在的模樣就是兩個略微有些高的女人而已,長相還算漂亮,該有的地方都有,不該有的地方都沒有,但跟原來沒有半點相似,堪稱完美。
做完這一切,池醉還給薄冰噴了些定妝散粉,用來固妝。
確保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后,兩人才氣定神閑地出了門,慢吞吞地走向城堡。
等他們來到城堡下方時,門前已經(jīng)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精心打扮過的年輕女人,未成年的女孩兒則相對少些。
但值得注意的是,這座城堡——
如果在它下方添些荊棘,往城墻上鋪點爬山虎和藤蔓,再在巖石縫隙間鑿出一些斑駁灰黑的裂痕……
那它簡直和安德魯城堡一模一樣!
——甚至于,它就是多年前的安德魯城堡。
站在城堡門口的是一個類似于女管家的中年女人,她長的沒什么特色,神情卻相當(dāng)冷漠,身邊跟了兩個穿黑色工作服的女仆。
池醉還注意到,兩個女仆身上的衣服與他初入安德魯城堡時遇到的那個女仆的衣服,可以說一模一樣。
相同的外觀、一樣的衣服、國王變成大公,以及多出的獨生女……這些都變相地證實了他跟薄冰之前的猜測——
第三個夜晚,或許已經(jīng)跟第四個夜晚……
融合了。
早在進入幻境前兩人就有所察覺,第二個夜晚過后,城堡內(nèi)的時間流速快的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