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三輪游戲,他故作謹慎,開局只點掉了十四個白色方塊,順理成章被蛇男反殺,進了蛇皮袋。
而在他被蛇男俘獲的一瞬間,宿琬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兩人按備選計劃聯(lián)手做了場戲。
至于為什么沒有中蛇毒,這就要歸結于兩人多長的幾個心眼了——薄冰起初只是覺得蛇皮非常惡心,因此在手部覆蓋了一層微弱的法則之力,宿琬則是直覺性地認為有詐,因而將鬼氣覆蓋全身。
也正因此,兩人的血肉之軀化為了比鋼鐵還要堅硬的武器,輕而易舉貫穿了小丑與蛇男,成功完成一擊絕殺。
簡單地敘述完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后,薄冰難得顯露出放松的姿態(tài):“不知道為什么,我這次的運氣居然還不錯!蹦敲摧p易就能找準蛇男的弱點。
池醉剛想附和,卻突然察覺到一絲違和。
“怎么?”
池醉思考一番,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我覺得有點不對!
“哪里?”
“如果我是他,第一輪游戲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畢竟主動權在我不是嗎?”池醉定定地看著薄冰。雖然對方依舊面無表情,可他知道,小薄餅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像他在第三輪游戲中做的那樣,十四個云塊并不似表面看上去一般是一種威脅,反倒是像在給對方創(chuàng)造勝利的機會。
然而這正是兩人感到不解的地方。
如果這真的是蛇男自己的意志,那他最后為什么還是輸了?
不應該,很不應該。
池醉忽然想到了什么,重新審視著方才的戰(zhàn)場:“你再回想一下,他第一次點云塊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
薄冰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無數(shù)畫面在他腦海中一一閃現(xiàn),最終定格在蛇男初次點云塊的手上,一收一放、一收一放……一氣呵成、毫不猶豫……
驀地,薄冰瞳孔一縮,壓低了聲音:“我想起來了,當時……原本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滯,可就在點完第十四個云塊后,他的手停在半空,頓了一下!
如果沒記錯,蛇男原本是想去點第十五個云塊的,但不知為何,他遲疑了。
薄冰與池醉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種可能——
假設這不是蛇男的意志,那是誰的?
對方又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他的目的是什么?
薄冰凝眸,短短數(shù)秒間,他已經(jīng)想了很多很多。
“民間有種說法,如果一個家庭里的老人太過長壽,他的子孫就必然活不長久。”
池醉一震:“掠奪?”
薄冰“嗯”了一聲,輕輕嘆了口氣:“不愧是詭計之神,心眼可真多!
如果沒猜錯,他與蛇男的那場游戲,其實在變相地透支他本就不多的氣運,一旦透支完畢,他就可能會以各種各樣的不幸方式在后面的戰(zhàn)斗中死去——
真是可怕。
池醉心中也涌上一股后怕,他沉了沉眸,對薄冰和宿琬道:“一定要再謹慎點!
雖然他們已經(jīng)干掉了小丑和蛇男,但三號的心計與實力恐怕是幾百個小丑蛇男不止,畢竟……
他才是詭計本身啊……
三人休整一番,各自在手、脖子、腿等除臉外的裸露之地纏繞了幾層厚厚的紗布,為接下來的戰(zhàn)斗做準備。
做完這一切,他們才重新開始擲骰。
這次,宿琬沒有投,反倒將骰子遞給了池醉。池醉手起骰落,不出意外又投出了一個“1”,三人以龜速前進一格。
三號見狀不禁瞇起了眼:“你們是怕觸發(fā)下一次決斗場?這可不像你們的風格!弊詈笠痪涫菍Τ乇《苏f的,隱含無限深意。
畢竟所有參與這場游戲的人中,唯有池醉和薄冰兩個非酋能投出“1”,其他人只能投出除“1”以外的數(shù)字。更合適的做法分明是以最快的速度前進,好盡早達到“終點”。
可現(xiàn)在……是為什么呢?
三號饒有興趣地勾起一抹微笑,視線逐漸落到三人手足處纏繞的紗布之上,問:“你們真的怕了嗎?”
池醉點頭:“對啊,我們好怕,怕得要死!
三號靜靜地看了他許久,過了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
“原來如此!
他很快投出一個“6”,前進了六格。
再次輪到三人組,池醉將骰子還給宿琬,由宿琬投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5”。
三號臉上不見驚訝:“果然……雖然已經(jīng)來不及,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你們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池醉卻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錯不錯要試了才知道,未卜先知的事本來就不存在!
三號不可置否:“呵。”
就在三人走進第五格的一瞬間,熟悉的提示音再度響起:
【恭喜玩家,成功觸發(fā)決斗場!請仔細閱讀決斗場規(guī)則哦~】
雖然有了一次經(jīng)驗,但池醉并沒有省略后面那步。
他仔細地讀完規(guī)則,確認無誤后才打消了道具面板。
像第一次那樣,格子又一次高高升起,直至云端。
可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什么3 v 3,只有3 v 1,更確切地說——
是3 v ?。
要知道,每一位神明的實力,都不可小覷。
明天偶生日,要出去恰好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