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鹽灰從麻袋里噴涌而出,大塊大塊、成噸成噸,像是下了場密密麻麻的鹽灰雨,這雨還正中紅心,淋了‘八尺大人’一身!
被鹽灰碰到的一剎那,‘八尺大人’發(fā)出了痛不欲生的慘叫,似乎在承受什么難言的劇痛。
等一麻袋鹽灰通通倒光,它已經(jīng)痛到只能在地上打滾、哀嚎,身形也開始不斷縮小——
八尺、七尺、六尺……
這一幕著實有些驚奇,池醉干脆把自己那麻袋鹽灰也搬出來,又給‘八尺大人’下了場鹽灰雨。
終于,半麻袋鹽灰倒出,‘八尺大人’縮成手辦大小,像個無生命體那樣徹底沒了動靜。
哦豁!又搞死一個!
池醉忍不住給薄冰比了個大拇指。
薄冰對他的夸贊無動于衷,只是跳下鐵餅淡淡道:“燒了。”
池醉深以為然,于是順手來了波熟練的操作——
灑酒精、放火、化灰……
三連就完事兒了。
他美滋滋地扳起指頭算了算,六個怪談四死一傷,還!魳肥依锏匿撉俾暋。
三人休整一番,打算前往音樂室一探究竟。
走到教學樓一樓,池醉順道拐進廁所洗了把手。
而他洗完手準備出去時,異變突生!
一個手持尖刀、一寸大小的老婆婆突然從攝像頭的鏡頭里跳出,身影直逼池醉,鋒利的刀刃只差一點就劃破了他的咽喉!
竟然是‘一寸婆婆’!
若非池醉感官敏銳,恐怕現(xiàn)在已成了她刀下的亡魂。
但問題又來了,如果沒記錯,早在密閉屋子中,‘一寸婆婆’就已經(jīng)被他燒死,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池醉咬牙,暫時將問題拋到腦后,全神貫注地躲避起來。
像‘一寸婆婆’這類身形小巧的鬼物,往往是最難對付的,一來影響目標的判斷,二來影響攻擊的準確性。
因此他只能躲,卻很難回手。
就在一人一鬼纏斗之際,廁所外的兩人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他怎么還沒出來?”宿琬狐疑。
薄冰沉思片刻,道:“把宿眠叫出來,我們進去看看!
直覺告訴他,池醉或許碰上了什么關鍵性的東西。
于是兩人一鬼也擠進了狹小的廁所間。
隊友到來,池醉的壓力減輕了許多,沒過多久,‘一寸婆婆’就被幾人二次化灰了。
可這并沒有打消池醉心中的疑慮,出廁所后,他沒有去音樂室,而是在外面找了個隱蔽的空地,將屋子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你是說,它死了又復活?”宿琬有些難以置信。
池醉點點頭:“我非常確定,這不是幻覺!
“他說的應該就是事實,”薄冰冷靜地指出了一個被所有人忽視的點,“其實怪談不止六個……別忘了,‘怪談大會’其本身就是一個怪談!
池醉、宿琬俱是一震。
池醉拍拍腦袋,開始回憶兔子講的關于‘怪談大會’的所有內(nèi)容。
【一個兩個三個豬玀~
四個五個六個豬玀~
肩并肩講起了怪談~
豬玀一號說:“人皮裙子真美!”
豬玀二號說:“八尺大人真高!”
豬玀三號說:“鋼琴聲真好聽!”
豬玀四號說:“幽靈跑得真快!”
豬玀五號說:“一寸婆婆真!”
豬玀六號說:“瑪麗真會搞怪!”
啦啦啦~
聽故事的七號,帥氣的拉克拉公爵卻說:
一條紅裙穿上身
門口開了一條縫
鋼琴面前人貼人
還剩三個豬玀
啦啦啦~
日暮后的跑道上
天花板的攝像頭
還剩一個豬玀
啦啦啦~
這時
娃娃瑪麗睜開眼
一個豬玀!都!不!!
之前聽兔子唱出來的時候,池醉沒想那么多,他以為這個怪談僅僅暗示著玩家會被自己說出的怪談殺死。
可現(xiàn)在回想幾遍,他漸漸察覺到了不對。
這首歌完全可以分成兩部分——
前半部分,一群玩家坐在一起講鬼故事,彼此相安無事;后半部分,玩家死的死傷的傷,一個不剩。
而前后部分的轉折點就在于,‘克拉克公爵說’。
是啊!克拉克公爵說!
如果克拉克公爵不說,換言之,克拉克公爵死了,那會怎樣?
心底模糊的念頭終于變得清晰,池醉意識到,這才是副本真正的陷阱,也是玩家逃離副本的關鍵!
如果僅僅殺死六個怪談,他們將陷入無盡的輪回之中,即使是再強的玩家,也遲早會被不斷復活的怪談殺害——
因為前六個怪談原本就不存在,一切的根源都在第七個怪談上。不解決第七個怪談,其他都是無用功。
這樣順著往下思考,想解決第七個怪談,就必須弄死巨型兔子。
那巨型兔子在哪兒?
副本早已給出線索。
聯(lián)系到圍墻另一邊的菜田,池醉露出一個冷笑。
真是只該死的兔子,還是做成麻辣兔頭實在點。
我滿血復活,日更沖鴨!雖然完結還遙遙無期~
然后,我真的好想開海王啊,激動的心,日三的手(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