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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樓珵也和黑夜融為一體的時候,這一場你追我趕的游戲才正式開始。
樓珵始終高度保持呼吸頻率,盡量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
黑夜中,阿瑟和一旁的男人說了幾句,男人拎著麻袋便離開了。
忽然,阿瑟朝樓珵藏匿的地方瞥了一眼。
而樓珵兩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地方。
“是只挺會跑的老鼠!卑⑸雌鹨贿叺淖旖,舔了舔嘴唇。
阿瑟站在三樓的圍欄上,雙手插兜,冷冷掃向前方一個區(qū)域。
“可是你怎么逃得掉呢?”
說完,阿瑟的身影突然就消失了,徒留一片片綠葉在半空中漂浮。
當樓珵決定留下來的那一刻,就逃不掉這一場追逐。
除非樓珵自己乖乖送上門。
樓珵當然不會自己送上門,因為在樓珵看來,他實際上有兩種結果。
一,他在這場追逐戰(zhàn)中贏了。對方找不到他,那么后面怎么跟就完全由他自己說了算,他也因此掌握絕對的主動權。
二,他輸了,被帶走,這樣更直接。
最好的當然是第一種情況,樓珵既然決定跟,那自然是要試試。
來吧!
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夜幕低垂,如潑墨般灑滿天際,城市的霓虹燈在黑暗中閃爍,猶如鬼魅的眼睛。
樓珵化身成幽靈穿梭在狹窄的巷弄中,他的呼吸平穩(wěn)而有節(jié)奏,每一步都精準而有力。
阿瑟已經(jīng)鎖定了他,精神力之間的等級差距對樓珵而言,這簡直是蚍蜉撼大樹。
“碰——”的一聲,路面上突然發(fā)出一陣巨響,窨井蓋被一股強大的沖擊力撞得變了形,而根本沒有人能看見究竟是誰造成了這一聲響,只有不斷在轉動的窨井蓋發(fā)出被破壞的抗議聲。
樓珵強迫自己咽下胃里翻涌而出的血。
果然還是托大了。
阿瑟就在他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
對方能將他的身形看得清清楚楚。
“你還想跑去哪里?”阿瑟的聲音有些陰沉,“從地下城就想跟著我了吧?”
樓珵沒有說話,他目不斜視地關注著前方和身后。
阿瑟猛然出手,對著樓珵的脖子張開雙手就要抓起來。
樓珵迅速朝旁邊躲避,阿瑟抓了個空,卻在空中忽然轉變方向抓向樓珵的臉。
樓珵臉色微變。
“啪——”的一聲,阿瑟牢牢地把樓珵整張臉就像是抓球一般控制在手里。
抓住人之后,阿瑟拎著樓珵就往遠郊飛去。
“你一個b級能跟我到這里,也算是有點本事!卑⑸,“先前我確實沒想到,一個b級居然敢這么送死。你們那里沒別人了嗎?”
阿瑟的動作很用力,抓得樓珵皮都磨破了。
掙扎期間,樓珵從口袋里取出一根針管,猛得往自己身上扎去。
“不過我這個人其實很好說話,只要你……嗯?”阿瑟突然停下腳步,瞅著樓珵。
下一秒,他倏地松開手極速向后飛躍。
獵物和獵手的位置往往就在一瞬間發(fā)生轉變。
樓珵精神力突然爆發(fā)沖向阿瑟。
阿瑟面露詫異。
因為樓珵的精神力突然極速拔高,甚至有超過他的趨勢。
實際上,樓珵并非什么準備都沒做就如莽夫一般和阿瑟對上。
他事先給自己打了一管血。
吳銘的血。
確切的說,不是一管,而是一小段,10毫升左右。
也許是劑量小,但起碼起到作用了。
至于這10毫升的血怎么來的。
呵呵。
他們倆沒少打架不是?
誰還沒出點血不是?
只是樓珵一直不確定,也沒把握這點血打進去之后自己會不會再次蟲化,而且他也沒想過自己蟲化以后會怎樣,但此時的情況已經(jīng)容不得他多想了。
樓珵的實力在飛速增長。
隨著精神力的提高,樓珵全身的機體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那個當年強悍的戰(zhàn)神似乎一點點在顯現(xiàn)。
“究竟是誰送死?”他的表情逐漸肆虐,“嗯?”
說完,樓珵以牙還牙,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阿瑟的整張臉,且不斷用力。
“你在黑市上賣的蟲肉是哪里來的?”樓珵將阿瑟的腦袋狠狠往地上一撞,緊接著用力往前拖。
地上的地磚都掀翻了起來,“啪啪啪啪”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這一拖,使得阿瑟的腦子直接震蕩幾分,頭暈目眩。
“南方軍區(qū)有多少人像你一樣在做這種買賣?”樓珵將人高高拎起,往天上一甩。
緊接著自己飛上天,在空中把人來了個過肩摔,“轟——”的一聲,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那個小孩現(xiàn)在在哪里?”樓珵一腳踩在阿瑟的腦袋上。
一連三個問題,每問一次就揍對方一次。
阿瑟原本對樓珵就沒有絲毫防備,樓珵突然上漲的實力讓他吃了個大虧。
他沒有回答,企圖用精神力掀翻樓珵,但樓珵的精神力更為霸道,一時間他動憚不得。
但這并不妨礙他說話。
他做了一個極其囂張的口型。
“不告訴你!
樓珵眼神一凌,剛準備繼續(xù)審問,背后突然出現(xiàn)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