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吳銘心底的怒意愈發(fā)強(qiáng)烈。
他掐著男人脖子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男人痛苦地掙扎著,雙眼凸出,嘴巴張得很大,眼淚鼻涕止不住地流。
“五十萬就敢碰我老婆,”吳銘的聲音從牙齒縫里傳出來,“誰給你的膽子,嗯?”
一米八的壯實(shí)男人就這樣被吳銘用一只手吊起來,他雙腳拼命撲騰,所有的精神力攻擊都宛如石沉大海一般無效。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jī)會!眳倾懙。
男人居然還有力氣轉(zhuǎn)眼珠。
他看向吳銘,表達(dá)著自己想爭取這個活命機(jī)會的強(qiáng)烈欲望。
“是不是喬納森?”吳銘問。
他稍稍松了手勁,給男人喘息的機(jī)會。
男人拼命吸一口氣,艱難而嘶啞地吐出了一個字。
“是……”
下一刻,吳銘倏地用力,無根修長的手指就像是捏爆一個蘋果般,把男人的喉嚨捏了個對穿。
鮮血分別從兩側(cè)五個手指戳穿的血洞里飆出來。
男人的眼睛失去了聚焦,腦袋一歪,死了。
第54章 乖,老公在這里。
樓珵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有這么脆弱的一面。
不過是一個消息罷了,不過是有人要針對他罷了。
可是。
真的罷了嗎?
真的能罷嗎?
他辛辛苦苦三年如一日鍛煉,日日夜夜拿命去提高,真的愿意就這樣被人一腳踩死嗎?
樓珵很不甘心。
為什么偏偏是他呢?
他所有的付出和努力,真的就這樣白費(fèi)了嗎?
他的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違禁藥物”這幾個字。
——判決樓珵此次考試無效。
——無效!
無效!
忽然,樓夫人溫柔美麗的臉出現(xiàn)在樓珵視線中。
“我們的小珵啊,將來一定是帝國最優(yōu)秀的機(jī)甲駕駛員!
下一秒,各種各樣不認(rèn)識的認(rèn)識的面孔擠了過來。
——樓珵?zāi)阋炅,你知道嗎?br />
——違禁藥物啊,肯定會被取消考核成績的!
——他要滾了,滾出機(jī)甲部隊(duì)!
要滾了!
滾了!
滾!
“不——!”樓珵大喊著睜開雙眼,猛地坐起身。
每次醒來,都是冷汗涔涔,呼吸不暢,身體好像永遠(yuǎn)都好不了似的。
意識回籠的那一刻,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
醫(yī)療艙是有透明玻璃頂蓋的,內(nèi)部和外部都有一個打開的按鈕。
他剛才起身的那一瞬間,腦袋沒有撞到醫(yī)療艙的蓋子,顯然蓋子已經(jīng)打開。
而他并沒有從內(nèi)部開啟。
加上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倒在地上的……
“寶貝!眳倾憸厝岬穆曇魪呐赃厒鱽。
樓珵羽扇般的睫毛顫動了幾分。
他沒有動。
——外面有人二十四小時把守。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jiān)控。
他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
亦或是,自己想?yún)倾懴氤隽嘶糜X?
“寶貝兒,你怎么了?”吳銘抬手摸了摸樓珵的額頭,“冷不冷?”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套在樓珵身上。
熱乎的,帶著血腥味。
樓珵轉(zhuǎn)頭。
吳銘那張帥得不講道理的臉印入他眼簾。
樓珵有些頭暈?zāi)X脹,但他支撐著自己別再暈過去。
好不容易看見吳銘,怎么能就這樣暈倒呢。
他想再多看兩眼,無論這個吳銘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湊近吳銘,端詳?shù)煤苷J(rèn)真。
隨即,他從吳銘的雙眼中看見了自己。
一個失敗的,疲憊不堪的,臉頰蒼白沒有血色,眼中甚至帶著一絲憤恨的自己。
似乎是想確認(rèn)什么,樓珵伸手去撫摸吳銘的臉。
吳銘的臉好熱。
碰觸肌膚的一剎那,吳銘溫?zé)岬氖终聘擦松蟻怼?br />
樓珵的手好冷。
樓珵怕冷到吳銘,下意識想收回手,卻被吳銘抓住不放。
樓珵卸了力,反反復(fù)復(fù)打量眼前的吳銘。
半晌,他開口。
“不是在做夢!睒谦灥穆曇艉芴撊。
吳銘另一只手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了結(jié)實(shí)的胸膛,將樓珵冰冷的手貼在自己胸口。
樓珵感受到了火熱的,能把人融化了的心口。
“感受到了嗎?”吳銘問。
樓珵冰涼的手一下子就暖和起來了。
“嗯,不是在做夢!睒谦炓琅f凝視著吳銘。
“寶貝兒,”吳銘喊著將樓珵抱在懷里,把披在樓珵背上的外套給他裹裹好,“老公在呢!
炙熱的溫度,熟悉的味道,若有似無的信息素,將樓珵包圍的密不透風(fēng)。
“真的不是在做夢!睒谦炧。
“當(dāng)然不是!
說著,吳銘吻向樓珵。
他親吻著樓珵的額頭,眉骨,眼簾,眼角,鼻子。
再到臉頰,唇角。
最后吻住了樓珵還留有血絲的唇瓣。
吳銘舔去了樓珵唇上的血腥。
吻完雙唇,吳銘繼續(xù)親吻樓珵嘴角,鼻尖,眼睛。
這樣反復(fù)地吻著。
“我跟她們說,我有見過你,可她們說我在做夢!睒谦炗行┦Щ,言語間甚至帶著一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