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吳銘就是刺激著他的大腦,讓他無法暈厥。
“別暈啊!眳倾懙穆曇羯浜完幒荩斑@頭不好看嗎?”
他放下埃德加的頭,舉起萊格莉的頭。
女人的眼皮上翻,眼球完全被提到眼皮里,羅蘭看見的只有一圈眼白。
羅蘭嚇得再次尿失禁,眼睛也跟著女人一起要上翻。
偏偏被吳銘給制止了。
“別暈,就頭顱而言,我覺得還行!眳倾懛畔氯R格莉的頭。
兩顆頭就這樣被一左一右正面放在羅蘭面前,直勾勾地看著羅蘭。
“但你的可能比他倆好看,”吳銘忽然掐住羅蘭的脖子,“你們仨要不要比較一下?”
羅蘭聞言驚恐萬分,拼命搖晃,動彈,想要掙脫。
可吳銘什么人?
他要折磨一個人的時候,不讓對方嘗嘗極致的恐懼,是不會罷休的。
原本吳銘是打算好好折磨折磨羅蘭,但他時間有限,樓珵還在軍事法庭里。
他現(xiàn)在無法得知樓珵的情況,因此對羅蘭的“行刑”只能加快速度。
“你們家正在替你報仇呢。”吳銘冷冷道。
他再次晃了晃羅蘭眼前的兩顆頭顱。
“在找樓珵麻煩!
他扣著羅蘭喉管的手也愈發(fā)用力。
羅蘭疼得感覺自己的脖子會被活生生給掰下來。
“找樓珵麻煩就是找我麻煩。”吳銘繼續(xù)道,“找我麻煩,我就找你麻煩!
羅蘭拼命搖頭,發(fā)出“唔……唔……”聲。
“你也不想被找麻煩吧?”吳銘這會兒的語氣居然帶著一點“商量”。
羅蘭又拼命點頭。
“我一旦心情不好,就有人會死。”吳銘稍稍湊近了羅蘭,“你想死嗎?”
羅蘭再次拼命搖頭。
“不想死?”
羅蘭點頭。
“那你知道怎么做嗎?”
羅蘭點頭。
“吶,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騙!眳倾懰闪耸郑膀_我,你會生不如死!
這回,羅蘭點頭又搖頭,又點頭。
“嘖,你這是聽懂了還是沒懂?”
羅蘭又搖動腦袋。
“說人話!
羅蘭這才意識到,自己脖子已經(jīng)被松開了。
兩顆死不瞑目的頭顱還在自己的床上盯著他。
即使沒有被電擊,他此刻也渾身都在發(fā)顫。
他雙手撫著自己的喉嚨上下緩氣,半晌,終于順暢了一些。
“我……我懂……懂!”他用盡全力道。
“那就好。”吳銘取走頭顱,“快點,我家小珵還在軍事法庭呢。”
羅蘭現(xiàn)在只想太太平平保住小命,吳銘說什么他都會照做。
他的手一邊發(fā)抖,一邊取出自己的私人通訊器。
“喂!我是羅蘭!”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聲音道。
另一邊,軍事法庭。
樓珵的話語蒼白無力。
哪怕他說得再有理有據(jù),都不會有人為他辯解一分。
法官坐在上方,看著桌上那張寫著判決書的紙張,面無表情道:“那么,根據(jù)帝國軍事法律第……”
突然,原告方律師的通訊器響了。
法官皺了皺眉。
法庭上居然沒有關(guān)閉通訊器,可見費蘭特家族的人根本就沒把這次開庭放在眼里。
“不,還沒有。”律師開口道,“是,是,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請原告肅靜!”法官面向律師道。
“尊敬的法官大人,”律師站起身,“我方撤銷對樓珵下士的指控!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看向律師。
包括樓珵。
上一刻他還在靜靜等待法庭的審判,這一刻對方居然撤銷了指控。
這是怎么回事?
樓珵想起吳銘臨走時說的話。
“你不會有事的!
難道是他做了什么?
這個時候能救他的,想來也只有吳銘了。
每次都是這樣。
從來都只有吳銘。
不知何時,樓珵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原告確定嗎?”法官問。
“確定!甭蓭熛蚍ü倬瞎,“我方確定撤銷對樓珵下士的指控,給各位添麻煩了!
說完,律師便收拾好東西離開了位置。
原告都走了,指控也撤銷了,樓珵自然平安無事。
“散庭!”法官一聲令下,今日這場鬧劇便到此結(jié)束。
樓珵恢復了自由。
他心里此刻只想快點見到吳銘。
他從未有過這一刻想見到吳銘。
他飛快跑到法庭外。
他迅速尋找著吳銘的身影。
而吳銘根本不需要他去找,人此刻正站在臺階下等他。
陽光下,男人肩寬腰窄的身影是那么得俊朗,他嘴角掛著笑意,帶著些許的風流倜儻。
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帥。
樓珵心想。
他加快自己下臺階的腳步。
軍事法庭大樓往門口的臺階好像很長,也很多。
樓珵一開始是一步一個臺階,接著是三兩步,最后跳著跑。
他跑得很急切,像一個奔向心上人的小伙子。
直到最后二十個臺階,他縱身向上一躍。
吳銘始終站在下方,見樓珵往空中這么一跳,劃出了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立馬張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