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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岑硯耳根飛快染上一絲微紅又在白秋的笑聲中飛速褪去,心中難免產(chǎn)生一絲憂愁。

  完了,難道師兄是單戀?也太慘了吧。

  岑硯不明所以地頂著陳玄易同情加鼓勵的目光,慢條斯理地把白秋拉了過來。

  仙綜門一開,屋內(nèi)的眾人頓時被光芒吞沒,隨后下一秒出現(xiàn)在了萬丈高空的鳥背上。

  高空中的岑硯覺得不太對:“上次不是說,把進(jìn)入仙綜的地點綁定在通天樹前就行了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覺得,咳咳,每個新來的人都要飛這么一趟才有意義!卑浊锏恼Z氣充滿了不懷好意。

  果不其然,下一秒鐘,十來個漢子粗獷的尖叫聲像大合唱一樣回蕩在仙綜的天空之下。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麻麻我飛起來了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賽過一聲。

  一只紅色機(jī)關(guān)鳥最多可以坐十五個人,建筑隊的十個人在鳥背中心擠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

  本以為這就已經(jīng)是心臟歷練的極限了,誰知道在落地之后,白秋又掏出了一個圓不溜秋的珠子,一人發(fā)了一個。

  之前喊著他看過高達(dá)的小伙子不明所以地按照白秋的要求,第一個按下了開關(guān)。

  頓時一個二米多高的雄壯古銅色人體立在了原地。

  小伙子只覺得自己的視線嗖的一下子拔高,他震驚地低下頭,看見自己身體表面覆蓋著一層神奇的東西,他握了握手,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麻麻,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高達(dá)嗎?”小伙子喃喃道。

  死而無憾了,嚶。

  周其安黑著臉站在一群人前方,額上青筋跳來跳去:“這是傀儡。”

  一群粗獷的漢子們瞬間變?yōu)榇簖g幼稚寶寶,拿著手中的圓球愛不釋手,有的人早就躍躍欲試,自己套上傀儡原地蹦跶著,有的人上手摸了摸身旁已經(jīng)換上傀儡的同伴,光滑的觸感像是在摸雕像一樣。

  白秋笑瞇瞇道:“其實大家也看到了,我們這里和正常的有那么一點點點的不同,圖紙你們也看了,建筑們都比較隨心所欲,用的材料也比較特殊,所以需要一些特殊防護(hù)措施!

  “在工作中,禁止不穿傀儡徒手接觸材料,”白秋用了點小手段,將這句話牢牢刻入眾人心底,“到時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后果自負(fù)哦!

  也許是之前的驚嚇太大,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白秋放心的把監(jiān)工的活交給了周其安,煉器師對各種材料都非常熟悉,造房子和煉器仔細(xì)想一想,也是有共通之處的。

  仙綜內(nèi)需要造的房子很多,工程量看上去很大,不過傀儡的妙用不止在于可以防護(hù)那些特殊材料,周其安還跑去工地觀摩了一下造房子所用工具,把這傀儡硬生生改造成了一個移動的加工廠。

  仙綜初步建成,指日可待……吧。

  看著周其安非常有干勁地接下監(jiān)工的任務(wù),白秋也是終于松了口氣。

  太好了,終于把這堆事情交出去了,他的腦子是真的要轉(zhuǎn)不動了。

  白秋心想,我就是只可愛無辜的小貓咪,小貓咪只要負(fù)責(zé)吃吃喝喝睡睡就好了,為什么要動腦子?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歇了個爽。

  等到全身骨頭都差不多要歇酥了,岑硯拿著個手機(jī)過來了。

  手機(jī)界面上是個電影票的訂單截圖,時間是明天上午八點,位置倒是在最正中,就是電影名字有點奇怪,聽上去像是上個世紀(jì)流行的虐心愛情電影。

  白秋不確定道:“我猜測你應(yīng)該不是要和我一起去看電影。”

  岑硯心平氣和:“猜錯了!

  “……”白秋沉默,“大清早趕著上班時間去看電影,你這是在為電影院消化賣不出去的票嗎?”

  早上八點鐘,他怎么不弄個凌晨一點呢,晚睡永遠(yuǎn)比早起要容易。

  岑硯抿了抿嘴:“不想去嗎?”

  白秋看著他低垂下去的眉眼,沒由來地生出一股負(fù)罪感。

  岑硯繼續(xù)道:“你該出去動動了,都在家里躺了七天了,再不出去,不怕長胖嗎?”

  白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嗯還好,沒有太大變化,他不滿道:“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胖。”

  饕餮那個一天到晚狂吃海塞的家伙才會胖!

  似乎看出了白秋的未言之語,岑硯揮手召開了零食柜,里面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兩三盒堅果。

  而在一周之前,它還是一個滿的柜子,里面塞滿了各種卡路里爆棚的食物,包括但不限于薯片可樂巧克力。

  零食柜下方是個大冰柜,之前里面塞滿了凍雞腿和雞翅,沒事拿出來幾只腌一下,裹點面包糠或雞蛋液一炸,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而現(xiàn)在,它也空了。

  岑硯沉痛道:“你這一周,差不多吃了正常人一個月的量了。”

  白秋略有心虛地移開目光:“明天早上八點是吧?看電影就看電影唄,大清早就大清早唄,我又不是起不來。”

  雖然他對愛情電影不感興趣啦,但是既然岑硯誠心誠意地邀請了,他就去唄。

  岑硯笑了笑:“那明早我叫你。”

  白秋懶洋洋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問:“那你干嘛不喊我去郊游啊,看電影不就是坐著吃爆米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