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我不信!
“……”
和之前一樣的套路,白秋干脆利落地解決了這三個元嬰修真者,之前因為下手太輕讓元嬰本體有機會脫離身體逃逸,現(xiàn)在直接把丹田攪碎的一干二凈,讓那元嬰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而白秋并沒有直接將那些人弄死,而是廢了修為后扔在地上,讓他們躺在地上感受著修為被廢后的無力以及生命一點一點的流失感。
此時,岑硯那邊也快結(jié)束了。
筑基期在金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所以那群赫連家的人采取了一個偽群毆策略,由己方唯一的金丹赫連輕上前和岑硯周旋,其余的筑基躲遠點,丟丟符紙法寶什么的。
他們在入秘境前,多多少少都帶了些壓箱底的寶貝,此時丟出來,他們自信自己哪怕只是筑基修為,也能給岑硯帶來些麻煩。
而岑硯,他面無表情地和赫連輕對打著,腦海中卻不由得浮現(xiàn)起了當初那件事情。
三年前,自己入金丹后便察覺宗門內(nèi)愈發(fā)的風起云涌,于是干脆潛心修煉閉門不出,希望能徹底將這件事情壓下去。
在潛修的那兩年里,赫連雪卻三天兩頭來第三峰找他,赫連雪在宗門內(nèi)的地位要高于他,岑硯也無法直接拒絕,但每次見面都在第三峰內(nèi),談話時至少間隔兩三丈,絕不有肢體接觸。
就這樣過了一兩年,他本以為這只是赫連雪這等大家族子弟閑來無聊的愛好,誰知,她卻是將特殊的毒|藥抹在衣服上,自己再服下解藥。
毒性慢慢累積,一直到兩年后,毒性爆發(fā),外加赫連輕的暗殺,甚至還搬出了赫連家的一位長老,直接封鎖了周邊的空間,讓他逃也逃不出去。
赫連輕察覺到了岑硯的漫不經(jīng)心,心中頓覺屈辱,沉聲大喝道:“岑硯!你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的來打一場!”
話音剛落,岑硯便將思緒從記憶中抽離,手中的劍微挑,看上去雖是普通的一招,但卻充滿了玄妙的意味,似乎暗合著天道一般。
赫連輕手中之劍瞬間被挑飛,掉在了地面上,他喘了口粗氣,赤手空拳地撲了上去,又被岑硯一掌拍在胸口,倒飛了出去。
一股腥甜堵在胸口,直接吐血了。
而剩余的那些筑基期,幾乎都不用怎么動手,就倒了一地。
快結(jié)束了。
岑硯驚訝于自己內(nèi)心的平靜,他本以為在面對這些仇人的時候,他會興奮,會憤怒,甚至說會緊張,但絕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的平靜。
或許是因為,這些人和這些事,已經(jīng)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了吧。
兩邊的人都解決了,完美契合白秋之前所說的一個都跑不掉。
大家族都有一種可以監(jiān)測弟子生命狀態(tài)的東西,赫連家也不例外,不知道他們發(fā)現(xiàn)來秘境的所有人都死了個干干凈凈,會是什么樣的想法。
他們這次意外尋到秘境的漏洞,可以用元嬰修為進入后,就把家族所有有天賦的子弟放入,再帶了幾個元嬰修士。
本來是希望再歷練己方子弟的同時,把那些其他家族的弟子都殺了,這樣其他家族這一輩的天才都死了之后,他們赫連家必能在未來的一些交流會中拔得頭籌!
而現(xiàn)在,全都毀了。
無論外面怎么樣的腥風血雨,秘境里還是很安靜的。
陳玄易貓著腰,像個老鼠一樣一個尸體一個尸體的扒著儲物袋,擼著儲物戒指和手環(huán),有些好的法衣也被他扒了去,可謂是分毫不留,看的周其安不由得捂住臉,丟人。
了卻了一樁事,岑硯看上去輕松了許多,他和白秋低聲聊著什么。
等陳玄易扒完東西后,白秋就撤了之前的空間封鎖,對著這幾人招招手,示意著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陳玄易捧著滿懷的儲物裝備,心花怒放地跟了上去,剛走幾步,腳下地面一搖,一個堆在頂端的儲物袋輕飄飄地掉在了地上。
他心痛地連忙蹲下,在保證手里這堆不灑落的情況下盡力去把那只儲物袋撿起。
白秋不管他在干什么,把人一提塞給了周其安:“自己注意安全,事情不太對!
周其安一手拎著陳玄易,一手摟著陳玄易搜羅來的儲物袋,很是艱難,他抬頭想看發(fā)生了什么。
一縷幽黑的煙從那元嬰后期修士的尸體上緩緩飄起,在飄到四五米的距離時,便凝聚成了一個圓形的黑色薄膜。
這薄膜越來越大,漸漸的竟有成人大小,通體漆黑,有點瘆人。
陳玄易抖了抖:“這是什么?”
“也是一個空間傳送的法術(shù),只不過依附于法寶而存在,因此,可以召喚這個秘境之外的人,而且還不用受到秘境規(guī)則的限制!
白秋皺了下眉頭,這黑煙的源頭是那個元嬰修士,召喚出來的人,修為必定不會低于這修士,不然沒什么意義。
他感嘆道:“這秘境太慘了,都快被人鉆成個篩子了!
周其安看向那道黑煙飄出的方向:“都死了這么久,居然才開始傳送?”
“估計早就用了,只是我之前一直封鎖著這片空間,所以沒出來,”白秋再次嘗試將這片空間封鎖,但半吊子的空間能力對這個玩意已經(jīng)沒了效果,“啊,再用已經(jīng)沒效果了!
眾人都站在原地,給那片黑煙以十二分的警惕。
沒多久,一只蒼老的手緩緩從黑煙處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