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這個人腦補(bǔ)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他不太想和這個奇怪的人類扯來扯去,便又面無表情地問:“黃金白銀寶石收嗎?”
高宣被白秋冷淡的語氣弄得有點(diǎn)挫敗,理了理自己的衣領(lǐng),隨口道:“收收收。”
“哐當(dāng)——”一聲。
一塊被切割打磨成板磚樣的金磚被丟在了桌面上僅存的空地,金磚形態(tài)完整,切割完美,四周邊角銳利,看上去非!m合用來拿著拍人。
高宣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甩完金磚后,白秋在心底已經(jīng)將這筆帳劃去,現(xiàn)在這堆小蛋糕是他的了。
他把那塊覬覦已久的草莓味蛋糕拖過來,拿著個叉子宛如愚公移山般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把蛋糕轉(zhuǎn)移到自己口中。
啊嗚,味道還不錯,就是比起仙界的食物,多了點(diǎn)奇奇怪怪的味道,吃起來還挺好玩的。
白秋的五感極度發(fā)達(dá),人界添加了各種食品添加劑和可食用色素裝點(diǎn)出的小蛋糕在他口中就像一鍋火鍋大雜燴一樣,吃起來各種味道都在口中蹦跶。
被晾在一旁的高宣謹(jǐn)慎地戳了下那塊金磚:“這是真金的?”
白秋頭都沒抬:“嗯。”
高宣不由地拿起磚頭在手上把玩一番:“鍍金的?”
白秋覺得拿著塊磚頭在手里掂來掂去很怪異:“實(shí)心的!
“好端端的弄成個板磚干嘛,”還是這種真·板磚,沒刻字也沒弄造型,比起市面上其他金磚要丑……要更加像個板磚,“你這板磚放哪帶過來的?”
高宣從正面看過去,白秋纖纖細(xì)細(xì)一個人,身上不像是能藏這玩意的。
總不能在身后的褲帶上弄個鏈子掛著吧?也不怕半途中褲子被扯掉了?
白秋啃完一塊蛋糕,對人界的甜品暫時失去了興趣,勉強(qiáng)分點(diǎn)注意力過去:“那你錢包放哪的?”
高宣這一身比白秋騷氣多了,修身,非常的修身,他在這一套修身裝看上去就放不了東西的情況下還掏出了個騷里騷氣的暗金色錢包。
高宣下意識說:“我這不是放在儲——”
放在儲物袋中啊。
后面幾個字被他咽了下去。
沒錯,高宣是個喜歡在世俗界里晃悠的修真者。
要不是這個原因,白秋也不會和他扯皮那么久,畢竟是出現(xiàn)在s市的修真者,稀有物種,想圍觀下。
“和你一樣,”神獸的個人私有空間差不多就是個放大版的儲物袋,白秋見高宣面色古怪,“怎么了?”
高宣心想,我話都沒說完,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了?
他雖然修為不高,但基本的探查能力還是有的。
面前的少年一點(diǎn)修為就沒有,是個長得比較好看的普通人,s市九成九九都是普通人,他幾乎沒見過修真者,要不是這少年相貌太出色了,他也不會沒事去搭訕一個普通人類啊。
高宣覺得有點(diǎn)不耐煩了:“沒事,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秋隨口問:“回a市?”
高宣起身的動作一滯:“為什么這樣問?”
白秋眨了下眼睛:“你是要回a市?”
高宣重新坐下,饒有興趣回道:“對,你怎么知道的?”
白秋看了眼桌上許多小蛋糕,又慢慢拖過來一份巧克力味的:“猜的!
高宣看白秋毫不在意地啃蛋糕的樣子,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點(diǎn)格調(diào),這樣趕著上去問……嘶,算了,不過一個普通人類,大不了后面消除他記憶就行。
高宣:“為什么這么猜?”
他確認(rèn)自己說話沒有任何口音,穿著風(fēng)格也是偏向s市這邊,談話中更是沒透露任何訊息。
白秋笑了笑,那雙漆黑的雙眸彎了彎,笑意卻沒有深達(dá)眼底,眼里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你不是修真者嗎?”
高宣:“……什么?”
白秋也不過是對一個來自a市的修真者有點(diǎn)興趣而已,畢竟岑硯阻止他去a市挖靈脈后,白秋就把a(bǔ)市的宗門當(dāng)成了假想敵,暗搓搓地要在s市建立個全新的宗門出來。
白秋:“a市修真者很多,你是個修真者,所以我猜你來自a市!
高宣腦子有點(diǎn)混亂。
他不知道是吐槽這少年的蜜汁邏輯好,還是為自己修真者身份的暴露稍微緊張一點(diǎn)好,后來想想也沒什么好緊張,雖然s市修真者少,也不是沒有,碰上一個很正常。
……正常個毛線。
都要嚇?biāo)浪撕寐铮?br />
高宣告訴自己,穩(wěn)住,不要浪,然后說:“哈哈哈哈真巧,沒想到出來一趟就能碰見同道中人,道友是哪個宗門的?”
白秋搖了搖頭:“我不是修真者!
高宣:“……”
這個世界,是在捉弄我吧?
高宣放棄治療,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還拖了個小蛋糕過來吃:“那你是怎么知道……?”
白秋想了下在家里潛心修煉的岑硯:“家里人知道!
高宣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這種還挺多見的,父母雙方都是或者有一方是修真者,后代沒有遺傳到靈根,有時候這類修真者干脆就回歸世俗生活,畢竟伴侶和孩子都在。
白秋敲了下桌子,拉回高宣的思緒:“你是哪個宗門的?”
高宣發(fā)現(xiàn),這少年的情商估計(jì)不太高,說話生硬直接,哎,看在他長得那么好看的分上,他就多點(diǎn)耐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