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鐸剛要解釋,然后就隱隱約約聽到有“哥哥”這兩個字,于是他一個汗毛炸起,直接拉著陸南卿小跑。
水床是柔軟的,跑起來根本不著力,陸南卿被帶著踉踉蹌蹌,納悶問道:“你跑什么?”
“身后有鬼!”江嶼鐸語氣嚴肅。
陸南卿:。。。
他扭頭看一眼,并沒有望向欄桿處,說道:“大白天的哪來的鬼,自己嚇自己。”
“有!她正在叫呢!”江嶼鐸仍然是嚴肅的口吻。
陸南卿聞言蹙眉,聽著這語氣,三分信的心道:江嶼鐸迷信,說不定真能白天看到?
他于是沒說話了,繼續(xù)跟著走,直到了欄桿邊,對方果然松開了手,陸南卿微微喘息,而這會江嶼鐸直接揮手攔截一輛觀光車,在陸南卿還沒喘勻氣之際就將人給帶了上去。
陸南卿坐在車里,還在發(fā)懵,江嶼鐸已經(jīng)付了錢,催促司機道:“去山腳的民宿。”
陸南卿扭頭看著這么急促的江嶼鐸,雖然要尊重個人信仰,不過江嶼鐸這也太迷信了些。
“你……真看到了?”陸南卿問。
“啥?”江嶼鐸側(cè)頭。
“就,阿飄!标懩锨湔f。
江嶼鐸沒想到對方真信了,還用這么認真的表情問自己,頓時差點一個沒繃住的笑出聲。
誒呦,陸南卿怎么這么可愛啊~那會他不是說這是大白天嗎?明明知道是大白天他還信?
江嶼鐸扭過頭去,伸手捂住嘴,控制著肩膀不要顫抖,他真的,越來越喜歡陸南卿了。
“不方便說?”陸南卿見他轉(zhuǎn)身,又問著。
“嗯……”江嶼鐸悶哼,就怕自己的笑漏了音。
“好吧,尊重理解!标懩锨湔f道,不再強求。
江嶼鐸:哈哈哈哈,尊重理解,陸南卿怎么能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好笑啊,哈哈哈~(憋瘋了要)
陸南卿看著下山的風(fēng)景,他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但想不起來,于是沒再想了。(彼時欄桿處的小姑娘:哥哥啊~你忘了我啊~(淚奔))
他不是說什么都信的人,以前也是絕對的科學(xué)論者,可自從他跟那棵盆栽有了靈魂轉(zhuǎn)移,就此唯物主義信仰崩塌,何況那盆栽還跟江嶼鐸密切關(guān)聯(lián),所以也就信了。
到了山腳下,江嶼鐸這才算徹底放了心,他心情大好,對著陸南卿說:“走,吃魚去!這邊有一家魚是先釣的~”
之所以心情大好,一方面是那個綠茶再也找不來,另一方面是——釣魚他在行,絕對能在陸南卿面前秀一把~
一個資深的釣魚佬,年紀25,釣魚經(jīng)驗30年,江嶼鐸付了門票拿了竿,遞給陸南卿一支,開始找位置。
“你釣過魚嗎?”江嶼鐸問他,“肯定沒有,你這種從小就是富家少爺?shù)娜,?yīng)該只會打高爾夫!
“釣過!标懩锨浠卮稹
江嶼鐸一愣,“你還有這么接地氣的娛樂活動?”
陸南卿點點頭,“海釣,坐游輪去!
江嶼鐸:……嗚嗚,眼前的這個池塘好low啊,自己怎么能用這個來追陸南卿呢?一點檔次都沒有,應(yīng)該買下一個島嶼,隨便讓陸南卿釣。ò迪聸Q心)
(后話:未來確實也實現(xiàn)了)
有點受打擊的江嶼鐸穿了釣餌,悶悶的問:“那你會不會覺得我?guī)銇磉@里你很不開心呀……”
這么高貴的一個富家少爺,他帶人來農(nóng)家樂。
“沒有,我覺得很好!标懩锨鋵⑨灨退Τ鋈,說道。
“真的?”江嶼鐸扭頭看他,“你不是在哄我吧!
“沒哄,是真的!标懩锨渲币曀娴馈
跟江嶼鐸在一起總是快樂的,無論在哪。
“我覺得不騙我!蹦橙肃僮,吭吭哧哧。
“別說話了,魚被嚇跑了!标懩锨涞。
“可我想跟你說話……”某人看著他說。
“憋著。”陸南卿無情回復(fù)。
江嶼鐸:嚶嚶嚶嗚嗚嗚嚶~(我要鬧了)(委屈)
憋著的江嶼鐸見陸南卿壓根都不看自己,只好磨磨唧唧的轉(zhuǎn)正身體,然后看著水面。
池塘魚苗是人工放的,所以魚的數(shù)量很多,不擔(dān)心游客空軍的尷尬,這會,陸南卿的魚漂已經(jīng)下沉,他一個抬手,一條小魚就被釣了上來。
江嶼鐸:我去!不是我要在陸南卿面前炫技的嗎?怎么陸南卿先釣上來了?
哪哪都不如人的江嶼鐸再次自卑,他眼角余光看到自己的魚漂也沉了,于是趕緊抬手。
他的魚要比陸南卿的大一些,勉強覺得自己挽回點“面子”。(大男子主義者的莫名堅持)
魚兒上鉤的實在是太多,不出半小時,兩人的桶里就已經(jīng)快滿了,陸南卿提議釣魚結(jié)束,于是兩人在一起將更小體型的魚給放生了,剩下的讓老板處理做湯。
江嶼鐸拍了照,去了餐館內(nèi)。
樸實無華的木質(zhì)座椅面前,江嶼鐸將手機攝像頭調(diào)成前置,自己轉(zhuǎn)身進入鏡頭,對著手機里的陸南卿說:“陸總,看這里~”
“怎么又拍!标懩锨涮ь^問。
“分享生活呀~”江嶼鐸笑說。
“你笑一個嘛,我一會發(fā)給我媽!苯瓗Z鐸又道。
“不發(fā)朋友圈?”陸南卿問他。
“嗯……再看……”江嶼鐸含糊說。
江嶼鐸于是看著鏡頭微微一笑,江嶼鐸將此刻定格,又拍了好幾張,都是他在搞怪,陸南卿很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