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么?”出來后,話題還沒挑起,江嶼鐸就見陸南卿在收拾自己的衣物。
“準(zhǔn)備出院!标懩锨浠卮。
“不行,你這還沒好完全呢,得再觀察觀察!苯瓗Z鐸當(dāng)即說。
“還要觀察什么?我已經(jīng)很健康了!标懩锨淇粗馈
“萬一你又昏迷不醒怎么辦?”江嶼鐸說,“如果昨晚就只是個例外,今晚你又恢復(fù)原來狀態(tài)就完了!
“你就不能說我點(diǎn)好?”陸南卿沒好氣的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多加防范嘛。”江嶼鐸說,然后將他的東西都放回原處,又道:“而且我媽他們也不會允許你出院的!
陸南卿沒辦法,后面江母跟他爸媽過來,確實也都不贊成他的出院,他只能還繼續(xù)住這里。
很快周末過去,到了周一上班,江嶼鐸終于沒有全天候的在病房里待著,周宇也過來正常匯報工作。
接下來幾天沒有任何風(fēng)波發(fā)生,醫(yī)生也終于下達(dá)了允許出院指示 ,陸父陸母安了心,準(zhǔn)備返程海市。
“叔叔阿姨放心,陸南卿在州市有我們照顧,你們不用擔(dān)心。”江嶼鐸送陸家父母去機(jī)場,貼心道。
陸南卿站在一旁看他獻(xiàn)殷勤,這些天兩人已經(jīng)很默契的“裝熟”了,表面和和氣氣,不讓大人們看出端倪。
陸父陸母跟自己兒子道別,陸南卿揮手相送,這時一條胳膊橫在他的肩上,還向下壓了壓。
陸南卿作勢要揮開,熟料江嶼鐸低聲道:“你爸媽還沒走遠(yuǎn)呢。”
陸南卿:……
沒事,忍著吧。
“爸媽,你們也去忙你們自己的吧,我會將陸南卿安全送到公司的!苯瓗Z鐸對著他爹媽說道。
江母知道自己兒子沒什么正形,不忘記囑咐:“別欺負(fù)人家南卿,大病初愈的,要是被我知道你使壞,等著睡大街吧!”
陸南卿看著肩膀上的大手,準(zhǔn)備說話,這時江嶼鐸咳嗽兩聲,有眼力見的松開,乖巧說:“咋可能呢,我跟陸總現(xiàn)在是情比金堅!
江母笑了笑,又罵道:“都說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了,情比金堅是個好詞,但你最好加上個修飾詞,友情。”
江嶼鐸不管那么多,他拉著陸南卿回到自己車旁,但見陸南卿沒有動作。
“干嘛,看不上我的車?”江嶼鐸問。
“我坐哪?”陸南卿只是問。
江嶼鐸想也沒想的給他開了副駕駛車門,然后看到車座上又是水漬又是灰塵啥的,連忙抽出來紙巾胡亂擦擦。
“你說你,千金少爺呢,坐個車還得我給你開車門。”江嶼鐸嘟囔說。
“我沒讓你開,只是先問一句!标懩锨涞,畢竟那副駕看著太臟了,后座又顯得把人家當(dāng)成司機(jī),一時兩難。
江嶼鐸把座椅擦干凈,陸南卿又抽出一張紙巾把邊緣給擦了擦,氣的江嶼鐸雙手抱胸的道:“陸總,您這潔癖是不是嚴(yán)重的得去看看醫(yī)生了!
“好說,什么時候江總?cè)ゾ窨疲乙惨黄鹑。”陸南卿坐下,順帶關(guān)上了車門。
“你去你的,關(guān)我什么事!苯瓗Z鐸去駕駛位,一百年系安全的一邊道。
陸南卿沒回他,不過江嶼鐸自己反應(yīng)過來:“好啊,拐著彎罵我腦子不好使呢!
“別誤會,我沒這意思!标懩锨涞溃伴_車吧!
江嶼鐸油門一踩的沖出去,猛地慣性讓陸南卿下意識向前傾,他抓緊扶手,對著開車的江嶼鐸說:“江總,你要是車技不行就換我開,還是說我剛出院就想再給我送進(jìn)去?”
“是陸總你弱不禁風(fēng),太容易飄走了,我這還沒大轉(zhuǎn)彎呢!苯瓗Z鐸說道。
話是那樣講,不過車速放緩了下來,他基本沒怎么開車載人,平時也沒咋注意,沒想到坐車的陸南卿這么“嬌貴”。
路虎一路向前破開車流,陸南卿開著車窗透氣,本想斜靠一下來著,結(jié)果看到車內(nèi)都是陳年灰塵。
陸南卿:……
真不是他的潔癖容易犯,是江嶼鐸這廝太不講究了。
他輕車熟路的打開側(cè)邊第二格,從里面抽出來濕巾,江嶼鐸用眼角余光看著他又是擦手又是擦玻璃的,嘴角抽了抽。
“您陸總坐我的車還真的屈尊降貴了呢!苯瓗Z鐸陰陽怪氣道。
"江總這么不修邊幅的人我也是頭回見。"陸南卿回懟。
七位數(shù)的車能被糟蹋成路邊買菜的面包車,江嶼鐸要么是車夠多不足憐惜,要么就是極度邋遢難以自理。
“我好心載你你還嘰嘰歪歪,信不信我把你丟路邊!苯瓗Z鐸說道。
“信啊!标懩锨湔f。
江嶼鐸哼一聲,“那你還不說點(diǎn)好的聽聽,小心我真扔了你。”
“你想聽什么好的?我讓姜阿姨一起聽。”陸南卿淡定回道。
江嶼鐸:………
卑鄙小人陸南卿啊。
這里斗嘴斗不過,江嶼鐸暫時偃旗熄火,又挑別的刺,諸如:“你倒是把我車內(nèi)放的東西給莫得一清二楚!
陸南卿淡定的收回手,道:“江總為人性子簡單,所以一猜就中,不用夸我聰明!
江嶼鐸:草!
人怎么能有這么毒的一張嘴呢?直接一石二鳥,既罵了他單蠢,又說自己聰明,簡直了……
總之吵架拌嘴一事上江嶼鐸向來占不了上風(fēng),接下來他一句話都沒說了,獨(dú)自生悶氣,不是不想找陸南卿的茬,可好像這次他也沒理由,因為是他先挑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