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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初,金老三給杜臻打電話,邀請他和劉永峰回武市參加他的生日慶宴。金老三對朋友義氣,一到他過生日,只要和他有交情的,都會盡量抽空去參加。金老三對杜臻一向不錯,他的生日杜臻還沒有缺席過,現(xiàn)在金老三特意邀請,杜臻無論如何都會去的。

  金老三的生日,劉永峰參加不了。

  夢幻咖啡屋7月底一下少掉了兩名員工,一名女員工是回家待產(chǎn),另一名男侍者辭了職,咖啡屋的排班一下子緊湊起來,劉永峰請不到假離開,只能委托杜臻給金老三帶去他的賀禮。

  杜臻提前一天回了武市。在滬市買了房后,杜臻準備以后就定居在滬市了,武市家里的房間也讓堂伯母給租出去,杜臻要是再回武市去的話,都住堂伯家。

  杜臻抵達堂伯家天快黑了,堂伯母早準備了杜臻喜歡吃的一些菜在等他,杜艷紅和她的女兒也在,杜臻的堂姐夫這段時間出差在外,杜艷紅一個人在家?guī)Ш⒆宇櫜坏阶龀缘模餍跃蛶е畠鹤×四锛摇?br />
  “叫舅舅!舅舅給你帶玩具了,喜歡嗎?”杜臻拿著一毛絨絨的唐老鴨逗外甥女。

  杜艷紅的女兒快滿周了,已經(jīng)會跌跌碰碰的走幾步,嘴里也能蹦幾個詞出來?吹酵婢呦矚g,嘴里回應(yīng)杜臻的要求喊“秋秋”。

  “小胖墩!是舅舅,不是秋秋!”杜臻捏小胖墩的鼻子。杜艷紅的女兒給堂伯母帶得肥肥的,榮幸的得到一“胖墩”的外號。

  “你嫉妒啊,非和你小時候那樣長成猴子一樣?”杜艷紅做了母親也沒改她潑辣本性。

  “好啦,你們兩個到一塊就要頂嘴,難道你們是前世的冤家?”

  堂伯母這么說話意思有歧義,杜臻和杜艷紅兩人對眼,一起吐了下舌頭結(jié)束這個話題。

  杜臻手上有錢后,對自己的胃向來不薄,吃得很精致。堂伯母做的菜都是些普通家常菜,可杜臻吃起來卻像斷了一月葷似的。

  “多吃點,小毛去念書都念瘦了!”堂伯母看杜臻吃得香,很有成就。

  “我瘦了?”杜臻疑惑,放假前稱體重還胖了幾斤的,難道放假就瘦了?

  杜艷紅在旁翻翻眼,邊給女兒喂飯邊發(fā)牢騷:“你只要沒胖墩這樣,都是瘦!”

  杜臻看坐在小板凳上給喂飯的胖墩,三個下巴,不由狠打個冷顫。

  堂伯父吃完晚飯照例要出去打兩將麻將回來睡覺,杜艷紅抱著女兒回房哄她睡覺。杜臻站在廚房門口和洗鍋碗的堂伯母嘮嗑。

  “你小叔過完年就回來了,去年欠的債只能慢慢還了,哎!賺錢不容易,要虧起來卻很快的!

  前世杜臻小叔手上多了侄子的15萬存款,螃蟹虧本后沒有去年年底那么慘,借了些錢繼續(xù)承包蟹塘,第二年螃蟹大豐收,螃蟹不但個大而且飽滿,一大半銷往了港城和日本,賣到了好價錢,不僅把去年虧的錢翻了回來,還賺了好幾萬。以后他的日子是越過越好的,杜臻死前那一年,他的堂弟結(jié)婚用的房子花了近兩百萬。

  “哦,慢慢還總是還得掉的。”杜臻嘴角微翹,這世再不會有本錢讓杜臻的小叔去翻本,小叔的這下半輩子估計要辛苦勞作了。

  “趙正明據(jù)說要升官了,好像要調(diào)到開放區(qū)去當(dāng)主任。他老婆現(xiàn)在更神氣了!

  “哦,升官啦!倍耪榍笆缹w正明后來做什么并不清楚,這世趙正明幫了他很大忙,但杜臻沒去謝過他。杜臻清楚知道趙正明是對他母親有情意才幫的他,杜臻覺得自己要去謝趙正明,感情上對不起自己父親,所以,他寧愿讓人認為他忘恩負義。

  堂伯母瞟了杜臻一眼,看杜臻低頭不語,就叉開話題開始說村里別人的一些新聞。杜臻在旁抱著胳膊靠著門聽得津津有味。

  “堂伯母,今年有沒有去體檢?”

  “哎,你這孩子,每次一見面都要問一遍,查了,你堂伯母身體好著呢,什么事都沒有!

  “全身檢查了嗎?”

  “是全身檢查的,做的那個叫ct!

  “哦,這就好!倍耪榉判牧耍X部用ct檢查最好,什么毛病都查得出來。

  章景新拿著符小衛(wèi)那天晚上和德天王的合影在得意:杜臻回武市了?回去得好!金老三的媽生兒子的日子生得好,正好生在他要找機會的時候。杜臻在,他還得費些心思才能展開手腳,現(xiàn)在好,瞌睡有人送枕頭了。

  “符小姐,你好!我是章景新!”

  “!你好!”男友回家了,符小衛(wèi)無聊,正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酒會那天的照片拿來了,要我給你送去嗎?”

  “不要不要,你送太麻煩你了,我去拿就可以。”

  “也好,等等我派車接你來公司取!

  “我坐車去就可以!狈⌒l(wèi)連忙拒絕。

  “我們是朋友吧,請你不要拒絕我!”章景新聲音音色低沉,符小衛(wèi)想到那天一身氣派的章景新,不知怎么的,心跳很快。

  “車子大概20分時間到,請把地址給我好嗎?”章景新柔聲說道。

  “那好吧!狈⌒l(wèi)仿佛受了誘惑,把自家地址報給章景新了。

  符小衛(wèi)放下手機,連忙去房間找衣服換上,章氏公司是個大公司,穿戴不能太馬虎吧?應(yīng)該好好打扮一下。

  等符小衛(wèi)坐到章景新派來的賓士車上時,才發(fā)覺章景新仿佛多此一舉,車都可以來接她,怎么就不可以把照片帶給她呢?為什么非要她去章氏公司拿?

  章氏在滬市的公司總部很氣派,司機領(lǐng)著符小衛(wèi)直接上了管理層專用電梯,公司里走來走去的人目光都投向符小衛(wèi),害得符小衛(wèi)特別緊張起來。

  進入到章景新辦公室還要通過兩道門,門里都有人在忙忙碌碌,這里的人和符小衛(wèi)見過的截然不同,一個個雖然都是職業(yè)套裝,但都很精致,那樣的職場氣質(zhì)符小衛(wèi)只在電影電視中見過。

  到了章景新辦公室,章景新正對人發(fā)號施令,眼睛看到符小衛(wèi)輕點下頭,直到事情告一段落,辦公室的人都離開,章景新才熱情的招呼局促不安的符小衛(wèi)坐沙發(fā)。

  “照片都在這里,這記者水平還可以,你看看滿意不?”章景新把照片推到符小衛(wèi)身前。

  符小衛(wèi)拿起一看,發(fā)覺照相技術(shù)真不錯,自己很上鏡,站在德天王身邊的自己給拍的嬌俏可愛。

  “謝謝你了!”符小衛(wèi)羞澀的跟章景新道謝。

  “真要謝我的話,可不可以幫我個幫?”

  “要我?guī)褪裁矗俊狈⌒l(wèi)奇怪章景新還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抬眼發(fā)現(xiàn)章景新正專注的看著自己,符小衛(wèi)心一跳,連忙低下頭。

  章景新輕笑一聲:“你知道,像我這樣身份的人,只要有點什么動靜,很容易惹來麻煩!

  這話什么意思?符小衛(wèi)沒明白。

  章景新沉吟:“我明天晚上有個酒會,我想請你幫我忙,充當(dāng)一下我的女伴,我不想隨便找別人惹麻煩!

  符小衛(wèi)這才明白,章景新好像是不想給對他有心思的女人遐想,請自己充當(dāng)女伴去混過場。今天是邀請自己,那么他以前邀請誰?難道赴宴席都不帶伴?

  章景新仿佛知道符小衛(wèi)在想什么,不好意思的對符小衛(wèi)解釋:“原來都是我女秘書陪我去出席,可她現(xiàn)在懷孕了,她結(jié)婚五年好不容易才有孩子,我不能不顧她的身體健康!闭戮靶碌呐貢谕饷嬲β担瑴啿恢习逡呀(jīng)把她三歲的兒子又塞進她肚子。

  “這樣。∧阋慌挛揖茣ФY的話,我就幫你一次!狈⌒l(wèi)除了那天去看明星,她可沒參加過什么酒會。

  “這個不用你擔(dān)心,一切有我!闭戮靶挛⑿Α

  符小衛(wèi)當(dāng)天又給司機載到一個地方,里面幾個穿著時尚雜志上才可以見到的奇奇怪怪衣服的人,給付小衛(wèi)量了下三圍,看了鞋子尺寸,才點頭告知明天下午4點再來這里,他們將為符小衛(wèi)打扮。

  金老三的生日宴是中午,照例開在自家酒店,一群狐朋狗友相聚,場面是相當(dāng)熱鬧。杜臻認識的阿力他們都來了,好不容易聚一起見面,各自都不想輕易放過,都拼著命到處勸酒,都準備著灌倒別人,干掉一個是一個。酒多了的杜臻傻笑,這些人中,前世可能收過李家競的錢收拾過他,如今卻和他摟肩搭膀在一起喝酒。

  金老三的生日宴結(jié)束,杜臻帶著八分醉意回到堂伯母家,一頭栽倒床上就呼呼大睡,堂伯母進來看杜臻的醉態(tài),搖了搖頭,離開前,把空掉稍微調(diào)高點,又用條空調(diào)被搭在杜臻肚子上。

  杜臻這一睡就睡到晚上6點才醒,堂伯母留了清談的飯菜在外面,杜臻吃完,覺得自己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沒做,敲了敲腦門,原來今天沒給女友打電話。

  杜臻給符小衛(wèi)打電話是7點多,那時符小衛(wèi)正挽著章氏總裁章景新穿梭在酒會里。

  杜臻很奇怪,這個時間符小衛(wèi)在做什么,為什么不接電話呢?不會有什么事吧?杜臻心里不安起來,覺得一定要知道女友在做什么才安心,他想了想,撥通了符小衛(wèi)家里的電話。

  杜臻和符小衛(wèi)交往半年,符小衛(wèi)的父母已經(jīng)知道女兒交了男朋友,符小衛(wèi)的母親曾偷偷跟蹤過女兒,發(fā)現(xiàn)女兒每天早上總和一英俊年青人在站臺相會。符小衛(wèi)母親對杜臻外表很滿意,回來告訴了符小衛(wèi)的父親。夫妻倆拐彎抹角從女兒那里套出杜臻是d大一年級工程系的學(xué)生,符父馬上托人到d大找了認識杜臻的教師詢問,得到的消息是杜臻是武市人,父母雖然雙亡,但好像家境還不錯,杜臻本人在學(xué)校人隨和低調(diào),作風(fēng)也特別正,很多女生追求他都禮貌回絕。

  符小衛(wèi)的父母對這個調(diào)查很滿意,他們不想女兒以后攀什么高枝,只想女兒找個本分正直且愛護的她人。特別是杜臻和符小衛(wèi)相處很守禮,約會一般都在白天,晚上即使約他們的女兒,一般9點左右就會送他們女兒回家。因為對杜臻有好感,他們對女兒和杜臻交往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喂,是符伯母嗎?符小衛(wèi)在不在家?”杜臻從來沒有給符小衛(wèi)家里打過電話,但符小衛(wèi)用家里電話和杜臻煲過粥,所以杜臻有號碼。

  “你誰?我家小衛(wèi)和她男朋友出去了,有什么事嗎?”電話里是女聲,應(yīng)該是符小衛(wèi)的母親。

  和男朋友出去了?一天不見換男友了?杜臻覺得自己大概打錯。

  “喂!喂!,你到底是誰?”符小衛(wèi)的媽媽見電話里沒有聲音,連忙詢問。

  “哦,我是符小衛(wèi)的初中同學(xué),今天她不在,我以后打給她!倍耪閽鞌嚯娫,慢慢坐到床上。

  符媽媽聽著話筒里的忙音,心想大概又是女兒的一個愛慕者。

  符小衛(wèi)下午4點給章景新接到了昨天量身材的地方,化妝師早已等候,等符小衛(wèi)打扮完,看著鏡中的麗人,符小衛(wèi)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嗎?

  符小衛(wèi)身后傳來拍掌聲,章景新一身銀灰禮服,正是他在拍手喝彩。

  “這衣服太適合符小姐了,也只有符小姐穿起來才顯出它價值。”

  符小衛(wèi)感謝今天自己化得是濃妝,遮蓋住臉上紅暈。

  符小衛(wèi)和章景新到達酒會會場時正是7點左右,符小衛(wèi)的手機早給她調(diào)到靜音,她男友的電話她沒注意。

  章景新原來出現(xiàn)宴會帶的不是女秘書,就是他的助手莊順德,如今突然帶了個女伴過來,不由引起大家注意。

  符小衛(wèi)本來很緊張,但章景新非常體貼,符小衛(wèi)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了下來。符小衛(wèi)發(fā)現(xiàn),其實這種場面是很好應(yīng)付的,自己只要微笑點頭就可,其他都有章景新應(yīng)付。

  章景新是酒會貴賓,很多赴宴人士都想和章氏總裁搭上話,符小衛(wèi)即使從沒見識過這場面,也馬上發(fā)覺周圍人對自己和章景新的恭維,而遠處幾個符小衛(wèi)很面熟的女明星,好像跟的男伴份量不夠,只能陪著男伴坐冷板凳。

  期間符小衛(wèi)上洗手間,章景新一直送她到洗手間外。

  符小衛(wèi)解完手,剛想站起,聽到廁所門外傳來議論章景新的聲音。

  “剛才出洗手間的是章氏總裁嗎?他看上去太年輕了!”一個聲音很年輕的女子問。

  “是很年輕,據(jù)說才三十,像他這種位置,怎么也得四、五十歲才坐得起!”這個聲音好像老了不少。

  “為什么這么年輕就做了大公司的總裁?”

  “人家家世好,是家族企業(yè),再說這個章景新厲害著呢,他老爹97年在東南亞虧了個窟窿,他接手三年就恢復(fù)了元氣,我老公說他是商業(yè)奇才!

  “他沒老婆嗎?”

  “有,不過結(jié)婚兩年不到就死了,據(jù)說他很傷心,老婆死后,身邊一直沒有過人,好像很深情!

  “深情?,有這樣的男人嗎?”年輕女子嬌笑。

  “可能有例外!”年老女子大概想想自己的話很好笑,不由也樂起來。

  外面說八卦的女人走了,符小衛(wèi)卻似偷聽到什么天大的*似的,心在惶惶。章景新身邊一直沒有人?

  章景新和符小衛(wèi)離開酒會已經(jīng)11點多,等章景新送符小衛(wèi)到家,時間快十二點了。

  “我明天把衣服送到公司去!狈⌒l(wèi)身上禮服價值不菲,聽旁邊有人議論好似要幾萬。

  “哎,符小姐,你不要和我太見外,今天是你幫了我忙,請允許我把這套衣服當(dāng)謝禮送給你!

  “可太貴了!”

  “有什么東西比情誼還貴?”明明章景新字面意思是朋友之情,偏讓他說出情人間情意的感覺。

  符小衛(wèi)臉都要燃燒了,她有點落荒的下了車往家走。

  章景新冷笑,女人他見太多了,有哪個不虛榮不浮華?杜臻啊杜臻!你為什么要去找女人呢,她們是最無趣虛偽的物種了!

  符小衛(wèi)開了門,她父母已經(jīng)休息了,不想驚動父母,符小衛(wèi)輕手輕腳回到自己房間,把禮服換掉,打開包拿手機準備給手機充電,包一打開,手機正閃著光,符小衛(wèi)一看,是男友杜臻打來的。

  “喂,杜臻,這么晚還給我打電話?”

  “小衛(wèi),我給你打過好幾次了,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接?”

  “啊,我手機靜音放房間,人在外面看電視,沒注意!狈⌒l(wèi)今天陪章景新參加酒會,是騙父母說杜臻約他出去玩。要她明說是陪個男人參加酒會,她那古板的父母肯定不同意。而杜臻,她也不敢告訴,杜臻在符小衛(wèi)面前對章景新沒好感,杜臻對章景新的不感冒,讓符小衛(wèi)以為杜臻在吃醋,因為章景新對她一直很熱情。

  “哦,一直看的電視?”杜臻過了好久才低低的問了一聲。

  “當(dāng)然了,不然我怎么會不接你手機。”雖然第一次和男友說謊,但符小衛(wèi)說得很理直氣壯。

  “小衛(wèi)!你知道我在哪里嗎?我就在你家樓下!”杜臻見女友不接自己電話,人又不在家,還騙了她父母,心中懷疑不知道一下子多出了多少,前世的經(jīng)歷,讓他對感情非常小心,一點不對,他都要去查清。掛斷給符小衛(wèi)家的電話,杜臻就叫了輛出租車,連夜回了滬市,到達符小衛(wèi)家的樓底,打符小衛(wèi)手機還是沒有人接,而打符小衛(wèi)的家里,她父母回答依然是女兒沒有回家。符小衛(wèi)從章景新房車上下來,杜臻看得清清楚楚。

  符小衛(wèi)不想自己謊言給揭穿,第一感覺不是羞愧,而是惱怒,憑什么杜臻要對自己管得這么寬。

  “小衛(wèi),我們需要談?wù)!”杜臻聽手機里只有符小衛(wèi)粗重的呼吸,卻沒有聲音,緩緩建議。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很肥吧?今天不準再叫加更。≌l再叫雙更,通通拉夢幻咖啡屋去灌咖啡!

  另謝謝扔雷的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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