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踹到戚逐芳,反而踹到了凳子腿,表情不太好看。
輕松解釋了自己回來的原因后,文教授繼續(xù)之前的話題,慢吞吞道:“主要是你們?nèi)プニ,我這個曾經(jīng)的導(dǎo)師也跟著,影響不太好!
“總不能讓我這種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后勤人員上去,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那套吧。”
“搞不好黎星還打感情牌,見了面多尷尬。”
秦達意算是服了,“你不想出國就直說,哪來那么多借口?”
一套又一套的,他是那種強迫校內(nèi)職工干活的人嗎?這樣想,他接了個越洋電話,向在座的幾人打了個手勢,直接去了外面。
“其實他可以在這里接的,我們也沒誰會笑他口音不行!
文教授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是吧,戚同學。”
戚逐芳點頭,“確實!
文教授給自己端了碗湯,再次發(fā)出邀請,“等會兒要一起去上課嗎?”
“可能要下次。”戚逐芳微笑道,“我肯定要跟去e國!
文教授看起來非常惋惜,“好吧,記得跟在老秦后面,注意安全!
好像除非必要,文教授基本不會和危沂風搭話,兩個人坐在的板凳的兩端,中間距離半點沒變過,仿佛有條看不見的三八線。
“......”
原御輕輕放下了一直被自己攥在手里的湯勺,還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我......”他罕見不知道該怎樣開口表達,明明已經(jīng)組織好了語言,有理有據(jù),能讓人信服,此刻卻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好半天,原御才憋出一句:“我可以申請一起去嗎?”
戚逐芳想點頭,祂覺得原御去的話,會有祂想要看到的情節(jié),但擁有話語權(quán)的顯然是在外面打電話的秦達意和正在挑蔬菜的危沂風。
“我、我可以打親情牌。”
下意識說出這句話后,原御恨不得直接鉆到地里面去。
危沂風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文教授笑得很開心,“那你準備怎么打?”
“總不能沖上去直接抱住他喊哥哥吧!
更怕的是,隨著他這樣說,原御腦子里居然也浮現(xiàn)出了類似的畫面,頓時更加無地自容。
太尷尬了。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打!蔽慕淌趶澲爱吘剐值苤胤,弄出點動靜很正常。”
他說的打,指的是物理意義上的那個打。
戚逐芳聽明白了,拽了下還思維慢半拍的原御,算是解圍,“抓到黎星之后,可以試著讓原御去問一些問題,他或許會說!
文教授眨眨眼,“或許吧。”
秦達意還在外面打電話,不過電話那頭的人已經(jīng)換了一個。
戚逐芳同時關(guān)注食堂內(nèi)外的進度,不免朝文教授多看了眼——按照目前的形式,文教授估計要被抓壯丁。
秦達意攤上事了。
接完電話,心情明顯不佳的副校長重新回到食堂,直接在學生旁邊坐下來,把祂朝里面擠了擠。
戚逐芳難得表示體諒,沒有和他計較。
“這次我去不了e國!鼻剡_意開門見山,“老文,你頂替一下吧!
文教授投以疑惑且不贊成的目光,“為什么?”
“因為我要去大草原開會!鼻剡_意毫不掩飾白眼,“校長現(xiàn)在在本部開會,能去大草原的只有我!
“他們準備在那邊開發(fā)一個......像是續(xù)存機構(gòu)那樣的東西,儲存胚胎啊,細胞啊,基因啊。目的是保證人類和其它物種永遠不會滅絕,還在制定方針。”
“可以不去嗎?”
“你覺得呢?”
文教授只好聳肩,對事實接受得十分快,“那我一個人去,e國那邊聯(lián)系好了沒?”
秦達意指了指斜對面的危沂風,“是你和危沂風!
“還有我!逼葜鸱甲匀徊粫e過感興趣的事,“原御也想去!
跟著秦達意聽一群人類為了利益扯來扯去,哪里有逮捕黎星有意思。而且,黎星能引起奈亞的注意,身上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
說不定會是另一個子虛呢。
“你們!鼻剡_意揉著太陽穴,欲言又止。
他主要還是說給原御聽的,“其實去不去影響都不大,我們已經(jīng)知道他現(xiàn)在的身份了......”
“那就是可以去了。”戚逐芳迅速解讀,“謝謝導(dǎo)師,簽證交給誰辦?”
要不是現(xiàn)在沒心情罵人,秦達意絕對要把祂揪出去單獨教育。
“別來煩我就行!彼麡O不耐煩地沖戚逐芳擺手,“還有,不要給文教授和危、危教授添麻煩,聽見沒?”
叫習慣了危沂風的名字,乍然帶上職稱,秦達意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去找謝遠!蔽R曙L直接走了。
等他走之后,文教授才無比嚴肅地拍了拍秦達意的肩膀,“更正一下,危副教授!
秦達意甚至連無聊都懶得評價,“還帶著三個學生呢,你倆別打起來!
“我不會打架,更不搞遷怒。”文教授矢口否認,“你還是讓危副教授管好自己比較好!
秦達意罵罵咧咧地走了,沒走兩步又折了回來,“確認是五個人吧,你要不要再帶幾個學生過去?”
“你給我找學生?”文教授語氣幽幽。
......老文的學生好像基本都被派去a市保護那些人類財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