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王府中,并沒有王妃,而且,爹爹連個侍妾都沒有!卑㈣]有意識到什么,單純地就是感覺北宮珉豪真的太苦太苦。
“別說了。”北宮珉豪眸子一沉,“阿瑾還小,不懂!”他語氣變得冷冷,然后看向阿瑾,“若是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你我父女情義就到此結(jié)束罷!”
“爹爹?”阿瑾頓時一驚!
這,是他的底線嗎?
“爹爹不再提醒第二遍!”北宮珉豪語氣冰冷,“收拾東西,走!”
阿瑾看著他,他此時已經(jīng)轉(zhuǎn)身,然后就離開。
阿瑾呆愣。
是不是,戳中的,是他的痛處?
“還不趕緊走!”北宮珉豪停下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阿瑾懂!”阿瑾就看著他的后背。
北宮珉豪深呼吸一口,他閉上眼睛,“可不可以,放過爹爹……”他的語氣變得軟弱了。他始終不想的讓自己的冰冷外表給她造成壓力,造成心理負(fù)擔(dān)!
她需要自己給她關(guān)愛,因為,這世間,真的就只有他跟她最親了是不是?她的親生爹娘何在……
“爹爹,對不起……”阿瑾低頭,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走吧!”北宮珉豪不想在這些問題上糾纏。
“如果,如果阿瑾跟爹爹的父女情義結(jié)束,那那爹爹……”
“別說了……”北宮珉豪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這樣的事情,不會發(fā)生!”
阿瑾看著他,明眸垂下,然后松開了抓著他袖子的手,朝前走去。
北宮珉豪看著立即上前去。
走了許久,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一聲,“王爺!郡主!”
“北宮叔叔!阿瑾!”又是一聲呼喊。
阿瑾聽著那些聲音,笑了笑,她看著在自己不遠(yuǎn)處的北宮珉豪,“爹爹,我們走出去了!
“嗯!北睂m珉豪點(diǎn)頭。
可是不想,阿瑾想著要繼續(xù)走的時候,她看到北宮珉豪的腳下竟然有抬起頭來要攻擊他的眼鏡蛇!定是北宮珉豪因為受傷,所以放松了警惕才讓被那蛇靠近了!
“爹爹小心!”阿瑾一聲驚呼,上前就推開他!霎時間,那眼鏡蛇竟然一把就咬上了阿瑾!
“!”阿瑾頓時哆嗦地就倒在地上!
“阿瑾!”北宮珉豪嚇破膽,看阿瑾,也正看到一條眼鏡蛇再次抬起頭來!
他驚愕了!整個人的血液都瞬間變得冰涼!
下一秒,他一抽劍就將那眼鏡蛇砍成兩段!
但是阿瑾整個人都已經(jīng)倒在地上!她的唇,已經(jīng)發(fā)黑!
“阿瑾!”北宮珉豪一聲大喊,將劍棄了,上前來就捧起她的臉,阿瑾眼神渙散地看著他,想著要說話,但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北宮珉豪心中一痛,立即給她點(diǎn)穴!阻止那血液流動。
他慌亂地就將她那受傷的腿托起,毫不猶豫撕開那腿上的衣料,看著那被眼鏡蛇咬傷的傷口,他立即湊上唇去,將那毒液就吸出來!
北宮珉豪此時的心里慌亂死了!他怎么就讓危險靠近,而且竟然是讓阿瑾給他做了擋箭牌!自己真該死!他怎么能讓阿瑾如花的生命替他承受這樣的一切痛苦!他應(yīng)該想到這里有蛇才是的!這次是眼鏡蛇,眼鏡蛇!該怎么辦!
眼鏡蛇……毒性極大!十有八九是死路一條!
北宮珉豪吸了毒液,又吐掉,然后又吸,再吐掉!
周圍尋找他們的那些人都上前來,但是當(dāng)看到一條十來尺長的眼鏡蛇分成兩截死去、阿瑾躺在那地上,而北宮珉豪在幫忙著吸蛇毒的時候,都驚愕了。
“快,快找御醫(yī)來!”北宮珉豪趁著吐掉那毒液的時候就吼道!
周圍的人頓時回神去讓御醫(yī)來!
皇甫麟上前來,“阿瑾!快,御醫(yī)!”他們來找人的時候,猜想到他們有可能受傷,所以帶了御醫(yī)。
李御醫(yī)立即上前來,而北宮珉豪此時已經(jīng)將那毒液都吸出來了。
“快救她!”北宮珉豪眼眶中有淚!
李御醫(yī)探上阿瑾的脈搏,“毒,毒!她體內(nèi)之前有毒!下官該死!”李御醫(yī)一把就跪在地上!
北宮珉豪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之前……有毒?不是已經(jīng)清了嗎清了嗎?!阿瑾不會有事的!”他大聲嘶吼!
周圍的人被北宮珉豪這嘶吼震住了;矢胗行┐翥兜乜粗,然后又看向阿瑾。
“一定有辦法的!”皇甫麟上前去,“北宮叔叔……”說著,他就要將阿瑾抱起來。
北宮珉豪看著驚訝,想著要拉回阿瑾,但是,手伸到半空中,卻停了。他這是在做什么?
到底在做什么?這一切……怎么回事?為什么?為什么!
阿瑾……阿瑾……
“噗!”北宮珉豪一時間心頭一滯,一口鮮血噴出,兩眼一閉,整個人就向后倒去!
“北宮叔叔。ㄍ鯛敚。彼械穆曇,都化作煙云……
夜色慘淡,鎮(zhèn)北王府中燈火通明,周圍可見有人在不斷走動。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北宮珉豪承受不住阿瑾被蛇咬性命垂危的事兒而牽動內(nèi)傷吐血,加上后背的傷未曾復(fù)原,整個人甚是病態(tài)連連!
一直地昏迷著,但嘴里就是叨叨的,“阿瑾,阿瑾……”
這時候,一人推門而進(jìn),南旭琮抿唇不語,然后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他走到北宮珉豪的床邊,然后給他診脈,“一點(diǎn)都不讓人省心的家伙!”他冷哼,然后給北宮珉豪針灸。
“你若是再不醒來,阿瑾可是要哭了!蹦闲耒,然后收了自己的銀針。
“阿瑾!”北宮珉豪嘴里依然囈語。
南旭琮看著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讓阿瑾跟著你!
他起身,小聲不禁喃喃,“珉豪,也許你不知道,如今你的所作所為,所念所想,已經(jīng)超出作為爹爹的界限了……”
而北宮珉豪此時卻是雙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腦海中就是閃過一幕幕的阿瑾的身影!
南旭琮低眸,看了他一眼,自己說自己的,“阿瑾無性命之憂,你不必太擔(dān)心了!
“阿瑾!”下一秒,北宮珉豪終于被那腦海的惡夢驚醒!他轉(zhuǎn)頭。
當(dāng)看到是南旭琮的時候,整個人驚喜得無法形容!
“旭琮!快,給阿瑾看看!她,她受傷了!”北宮珉豪顧不上自己的傷,上前來就拉著他去,也沒有意識到既然南旭琮來了,肯定也給阿瑾看過那毒的,而且肯定的處理過。
南旭琮迅速就點(diǎn)了他的動穴,然后扶著他就重新躺回到那床榻里!
“旭琮!”北宮珉豪大聲喊道,“救救阿瑾,我求你!”
“你可不可以用腦子想一想!我都在這里了,難道阿瑾還能有事嗎?”南旭琮提高分貝瞪著他。
北宮珉豪一怔,臉上沒有怒,反而一喜,“真好,真好!”但是又想起那什么之前的毒,立即就道,“旭琮,給阿瑾診斷再診斷清楚!阿瑾她體內(nèi)有之前的毒,你幫她清了,全都清了呀!”
“她之前中了媚毒,是你幫忙讓她熬下去的是不是?”南旭琮道,自然的就是知道阿瑾還是完璧之身的,不然也不會這樣問北宮珉豪。
北宮珉豪一怔,“是!
“所以不得已就落下些毒,她身子有些寒。這些都是沒法弄好的,但是不會威脅性命,所以,無需太擔(dān)心!蹦闲耒龂@道。難得他們有驚無險。
北宮珉豪聽著才稍稍放心,往后自己多加注意,然后讓阿瑾多補(bǔ)一補(bǔ),應(yīng)該可以的。
“珉豪。”南旭琮此時看著他,“怎么你不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
北宮珉豪聽著頓了頓心神,“關(guān)心自己?呵呵,有用么?也不過那幾年光景,無礙,能撐著就撐著,不能撐著就這樣去的話,就早早將阿瑾托付給你們,也就可以了!
南旭琮看著他,他這番的說,又很符合一個做父親的語氣和感情。
是自己想多了是不是?
但是他的這番的語氣就是著實的不珍惜自己好嗎?“你這般的不珍惜自己,難道阿瑾不傷心,難道我們不傷心?”南旭琮此時上前來道,“什么叫做不過那幾年光景?我曾經(jīng)說過什么?你又答應(yīng)過什么?”
北宮珉豪聽著垂眸,“解開我的穴道,我要去看看阿瑾!
“給你的藥,你不吃,我對你,實在是沒轍!你這般下去,我就只好告訴阿瑾,讓阿瑾治你,也許只有阿瑾才能夠求你吃那些藥了是不是?”
“你!”北宮珉豪頓時眸子帶火的就瞪著他,“你敢!”
“我知道你很在乎阿瑾,既然在乎,既然想看著她出嫁那天,既然想看她生兒育女,為何不珍惜自己?”
“你不懂!北睂m珉豪道,“你說的吃了那藥,就會卸了那武功,怎么可以?這會讓阿瑾處于那危險當(dāng)中!”
“所以你就不吃了,嗯?你看看你,你這般下去,阿瑾沒出嫁,你就見閻王爺去了!”南旭琮指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北宮珉豪撇撇嘴,“我不會死的。最起碼在阿瑾出嫁前是不會死的!你會救我!”他也嘟起嘴,就像是個孩子一般,有著南旭琮這個兄長的照顧。
南旭琮指了指他,“無可救藥!我救你何用?我救你,你又不懂珍惜,讓你吃藥,啊,你就不吃,還以為自己很有道理是吧?”
“你若是站在我的角度,你肯定也如此做的!若是無殤時刻需要你的保護(hù),你會選擇讓她冒險嗎?”
南旭琮聽著一怔,沒有說話。
“所以不要說我!”北宮珉豪似是一聲嘆氣,“而且你的方法根本就不高明,我不能夠讓阿瑾冒這樣的危險!”
南旭琮撇撇嘴,也沒說。
“對了,無殤怎樣?她……還好嗎?”北宮珉豪抬起頭看著他,“你扔下她下山來了?”
“不然你以為呢?真是被你氣死!”南旭琮道,“我將她接回清昭王宮了,她需要人照顧,我是絕對不能夠讓她冒險的。”
“嗯。”北宮珉豪點(diǎn)頭。
兩人都一同沉默了。
良久,北宮珉豪再次開口,“阿瑾怎么樣?醒了沒?”
“沒醒,但是身子好很多了。你自己好一些的時候,你再去看看她,現(xiàn)在,你還是不要見她才好!她有麟兒和念郎照顧著呢!”
“咳咳,咳咳!”這個混蛋,當(dāng)真的是氣死他不成?竟然讓皇甫麟和拓跋君安去瑾襄閣阿瑾的閨房中照顧她是不是?
“你,你說什么?他們兩人共同照顧阿瑾?”北宮珉豪若不是被他點(diǎn)了穴道,他肯定是坐起來就沖出去!
那兩個臭小子,怎么可以壞了阿瑾的名聲!
“你放心,你的影響比他們多多多了!”南旭琮冷哼強(qiáng)調(diào)了幾個“多”字,他想著要罵人的,但是又變了語氣,“待你身子好了些,你就去收拾你落下的爛攤子!”
“什么意思?”
“我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聽了他們一些解釋,不太明了,你親自跟我說!”南旭琮冷哼。
“高鳳芬!北睂m珉豪道,然后將之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所以就這般!我這次,一定要將她們都碎尸萬段!”說起的就是氣,本來北宮珉豪感覺之前自己做過了有些愧疚,但是這般的一鬧,他就感覺,這些人就是這般的需要狠狠地治!不狠心是真的不行!
“嗯。”南旭琮道,“看來,這滿城風(fēng)雨也是他們鬧的。”
“怎么了?滿城風(fēng)雨?”
“你以為你跟阿瑾在懸崖之下,不會有閑言閑語嗎?那些人就是抓住這一點(diǎn),說阿瑾中了媚毒,然后與你一同墜落那懸崖下,如今回來,就是……”
“賤人!”北宮珉豪大罵一聲!
“不急,當(dāng)下議論的都是暗中的而已,三皇兄已經(jīng)壓住了,只是,阿瑾的清白是要證明一下,不然對她往后的路子有些難走。”
“如何證明?”
“自然是讓些婆子來證明她的清白,更重要,是要找到那些人,一定要將他們?nèi)季境鰜韲?yán)懲!”南旭琮眸子沉了沉,“這些人,一個都不可饒!”
“可有辦法?”北宮珉豪問道。
“嗯!蹦闲耒厣窨粗爸皇俏蚁,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待阿瑾醒來之后,再細(xì)問!
“是。”
黎明。周圍都開始泛起一絲的光亮。
北宮珉豪沖開南旭琮封的穴道,慢慢起身,他穿好了衣裳之后,撐著身子,往瑾襄閣走過去。
盡量地避開那些巡視的侍衛(wèi),以免他們?nèi)ソo南旭琮說。
這些小崽子,只要南旭琮來了,這鎮(zhèn)北王府都差不多全都聽了他南旭琮的!差點(diǎn)沒把自己氣死!
夜風(fēng)輕輕吹起,北宮珉豪輕咳了兩聲,然后裹緊了自己的披風(fēng)。
瑾襄閣中皇甫麟與拓跋君安肯定的都離開了,這是為阿瑾的聲譽(yù)著想,也是南旭琮的意思。
安嬤嬤靠在一邊的桌旁,打著瞌睡,守著阿瑾。
北宮珉豪上前,幾個守門的侍衛(wèi)驚訝,立即要行禮,但是被他揮手阻止了。
北宮珉豪推門而進(jìn),他慢慢地走進(jìn)這室內(nèi),撩開那珠簾,進(jìn)了內(nèi)室。
安嬤嬤并不知道北宮珉豪已經(jīng)進(jìn)來,依然在那打瞌睡。
北宮珉豪坐到阿瑾的床邊,扭頭看著她的神色,然后又看向她的小胸脯,那呼吸一上一下,才稍稍放了放心。
安嬤嬤此時撐著的手滑了下來,頓時的驚醒了一下,當(dāng)看到坐在阿瑾床邊的北宮珉豪的時候,猛地就站起來,“王爺!”
“嗯。”北宮珉豪起身,捂著自己的唇,壓了體內(nèi)不適,然后淡淡道,“本王就看看阿瑾,這會兒就走!
“啊?”安嬤嬤有些驚訝。
北宮珉豪看了阿瑾一眼,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安嬤嬤,“好好照顧阿瑾,本王先離開!
“是。”安嬤嬤欠身行禮。
北宮珉豪慢慢地走了出去,外面的人看著他立即行禮。他擺擺手,有些蒼老地邁著步履朝著自己的院落就走去。
等到進(jìn)了自己的院落,才發(fā)現(xiàn)南旭琮正坐在院子里,面前兩只酒杯,似是在等著北宮珉豪,而面前一壇百花釀。
“珉豪。”南旭琮朝著他招了招手,北宮珉豪見他如此,遂慢慢走了過去。
南旭琮見他坐在自己的對面,然后就開始給他倒酒。
“你們不都是不許我喝酒的么?怎么乘著這夜色跟我喝酒?”北宮珉豪不解,他們老說的什么酒傷身,尤其是對他的傷,所以,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喝過酒了,而今夜,接近凌晨的時候,南旭琮竟然跟他在這里喝酒?
“酒里我加了有益你身心的藥,所以你喝幾口,沒關(guān)系!蹦闲耒忉,然后推著酒杯到了他面前。
“那謝了!”北宮珉豪溫潤一笑,“我可是很久沒有喝過酒了呢!”
“我知道!蹦闲耒溃e起自己的酒杯,“來!
“干!北睂m珉豪端起酒杯就與他的酒杯一碰,然后喝完了整杯酒。
南旭琮看了他一眼,也將酒喝掉,然后給他倒第二杯酒。
“去看阿瑾了?”南旭琮問道。
“是!北睂m珉豪一向?qū)λ芴拱住?br />
“如何?”南旭琮頭也沒有抬起,“見著了,感覺如何?”
“阿瑾無礙,我就放心!北睂m珉豪淡淡道。
“你這阿瑾,是怎么回事?她當(dāng)初是怎么來的?”南旭琮此時問道。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北宮珉豪卻是反問一句,“我這記憶貌似不行了!彼櫭。
南旭琮聽著怔了怔,“沒有跟我說過!
“十三年前,我那日外出策馬……”北宮珉豪將當(dāng)初從那些黑衣殺手中救下阿瑾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是就忘了提及那條繡著“瑾”字的絲帕。
“就這樣,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南旭琮問道。
“對。”
“還真是難找她的爹娘,不過,你這般的做她爹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啊,珉豪,你可知道我今日為何跟你在這里喝酒么?”南旭琮此時目光有些陰沉,看向北宮珉豪,又似是有什么隱秘的事情似的。
“你說!北睂m珉豪眨了眨眼睛。
南旭琮看了看周圍,北宮珉豪立即就道,“這里無人敢靠近,什么話盡管說就是!
“那好,我問你,你對阿瑾是什么感情?”南旭琮似是想了很久,才將話說出來。
“你這是廢話!我對阿瑾只有父女之情,還有什么感情!”北宮珉豪冷哼,抓起面前的酒杯然后給自己灌了一杯。
“比如說,男女之情!蹦闲耒谅,眸子里的亮光看向北宮珉豪。
北宮珉豪“噗”的一聲,頓時將口中未曾吞下的酒全都噴了出來!
南旭琮淡淡優(yōu)雅地從自己的懷中取出絲帕,然后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酒,“以前欠你的,被你這一杯酒給噴沒了。”
“南旭琮,我告訴你,阿瑾是我女兒!別給我說什么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北宮珉豪胸口極度起伏,該死的,怎么他就說什么男女之情!這傳出去,阿瑾還能夠活下去嗎?這讓阿瑾怎么有臉面活下去!
南旭琮嘆了一口氣,“如此你認(rèn)清楚,那就最好不過了,但是你自己注意你自己的言行!做一個爹爹,不是像你這般做的!”南旭琮說到后面越發(fā)的嚴(yán)厲認(rèn)真了。
北宮珉豪抿了抿唇,“你,你知道我沒有經(jīng)驗的……”他嘟囔,剛剛的氣勢也少了一大半。
南旭琮指了指他,最后將自己面前的酒杯給端起,喝完了那杯酒。
“凡事掌握一個度,懂不懂?你是爹爹,阿瑾是個十三歲的未出閣的小姑娘!你,夜里不許到她閨房去!早膳的時候,她請安要按照規(guī)矩來!”
北宮珉豪怔了怔,“我,我剛剛是擔(dān)心她的傷,所以才才夜里去她那里看看的!
“若不是因為這個,我真是想把你給綁起來!你這般下去,會給她造成壓力的!還有,我告訴你,外面?zhèn)鞯木褪悄愀㈣牟徽?dāng)?shù)年P(guān)系,說的你這般的其實就是養(yǎng)了個女兒當(dāng)王妃!”
“什么!”北宮珉豪一下子就“唰”的起身,“是誰!本王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坐下!”南旭琮冷哼,抬眼看了他。
北宮珉豪被他瞪著,胸中到底有氣,但是想想,這件事情是不是已經(jīng)被南旭琮和皇甫炫平了?不然他怎么這時候才跟自己說?北宮珉豪眸子沉了沉,道,“這件事情你們都擺平了才跟我說的是不是?”
“你還沒有糊涂完!”南旭琮冷哼,“如是等你醒來在將事情處理,阿瑾早就不能夠活著了!”
“謝謝你們!北睂m珉豪坐下來,“我做事做過了!
“你關(guān)心她是應(yīng)該的,但是也要注意個分寸,懂么?”南旭琮說著敲了敲桌面。
“是。”北宮珉豪應(yīng)了道。
“我們都知道你關(guān)心阿瑾,但是要適度,你是做爹爹的,有時候應(yīng)該放手一些,讓阿瑾自己闖才是!
“可是你不知道,阿瑾她是個嬌弱得很,她不像……不像別的女子,她沒有母愛,又善良又天真,又敏感,現(xiàn)在她又知道自己是我救回來的,她的心里更加難受,老是以為我會丟了她,我怎么可能就這般的板著臉呢?”
“所以你縱容她是不是?”
“我哪有!”北宮珉豪辯駁,“我沒有!”他再次強(qiáng)調(diào)。
南旭琮沒好氣地看著他,搖頭,“你當(dāng)真的以為這就是寵著她保護(hù)她了是不是?”
北宮珉豪濃眉一皺,“我會按照我的方法去照顧阿瑾保護(hù)阿瑾!讓她安心的出嫁,這就可以了!”
南旭琮看著他,一副對著“你是榆木腦袋”的模樣,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
北宮珉豪看著,也拿過酒壇來想著要給自己倒酒,但是倒了酒之后,南旭琮卻是將酒杯端起來,然后他自己喝掉了。
“你!”北宮珉豪指著他微微帶著慍氣!
“你不可以喝了!”南旭琮冷哼,“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你,我得給你列出些規(guī)矩來,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怎么做一個好爹爹!”
北宮珉豪聽著嘴角抽搐,“有必要么?”
“非常有必要!”南旭琮冷冷道,“你進(jìn)去休息,立即滾回去!”他不耐煩地擺擺手。
北宮珉豪看著他,“休息就休息!”說著他要將酒壇拿走,但南旭琮比他更加快手,先行一步將那酒壇拿到他的手中,南旭琮瞪了他一眼,“休想再喝一口!”
“混蛋!我才喝了兩杯!”北宮珉豪罵了他一聲,轉(zhuǎn)身就朝著自己的屋里走去。
南旭琮看著他離開,然后就給自己倒酒,“你若是養(yǎng)不好你的身子,你這輩子休想再喝一口酒!”
北宮珉豪未曾走入屋里,自然聽到他所說的,當(dāng)下的就嘀咕地罵了他幾句。
南旭琮看著月色,拿著百花釀就往外面走了去。
第二天午膳的時候,南旭琮來見北宮珉豪的時候,果然拿出了一張宣紙來就遞給在床榻上休息的北宮珉豪,“看看,教你做個好爹爹!”
北宮珉豪頓時無語,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怎么知道是來真的!但還是打開那宣紙,“上面寫著:一,夜里不得進(jìn)入阿瑾的閨房,不得讓阿瑾超過亥時出瑾襄閣。二,不得再與阿瑾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即使阿瑾再次被蛇咬,也不得直接用嘴去吸毒!……”
北宮珉豪看著臉上又氣又窘迫又尷尬又無奈!
“你,你這寫的是什么!”北宮珉豪手中捏著那宣紙,看著坐在桌旁喝茶的南旭琮,南旭琮冷哼,“就是上面說的!我都懶得直接跟你說了!”
“夜里進(jìn)入阿瑾的閨房,是因為我著急阿瑾,擔(dān)心阿瑾。那個蛇的那個,是不得已而為,何況,阿瑾是因為我才被蛇咬的!”北宮珉豪皺眉道。若不是阿瑾生命垂危,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撕開阿瑾腿上的布料然后去吸出那些毒液呢?他也知道不應(yīng)該去觸碰阿瑾的腳啊,觸碰了那些的是……是要迎娶阿瑾的。
北宮珉豪臉上一尷尬,但是立即又壓下。
“都不可以!”南旭琮板著臉,“不多跟你說了,你這個固執(zhí)的家伙!”
“你才固執(zhí)!一點(diǎn)都不懂得變通!我總之會看著來的!但是不一定按照你說的去做!”北宮珉豪冷哼,將宣紙給撕碎了,“我都記入腦子里了,所以你別用這般的眼神瞪著我!”
他看著南旭琮那吃人的眼神,著實的有些害怕,但是宣紙撕了就撕了,他也沒有退路!
“隨你!”南旭琮冷哼,他起身,“自己喝藥!我去看阿瑾!”
“旭琮,我可不可以也去!”北宮珉豪立即就道。
“不可以!”南旭琮扔下一句,大步離開。
“真是混蛋!還說什么兄弟!”北宮珉豪冷哼,這個家伙就是不樂意讓他靠近阿瑾!自己這個做爹爹的怎么就要這么多規(guī)矩!
他自己不喜歡親近拓跋瑾蕁他的這女兒,所以也要將他自己的理論強(qiáng)加在我北宮珉豪這里是不是?一定是這樣!不然怎么就狠心地早早將拓跋瑾蕁送到清昭王宮去!
北宮珉豪想到這里,只感覺自己的心里想得更加通了。
此時瑾襄閣。
南旭琮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安嬤嬤給阿瑾喂藥吃。安嬤嬤喂藥完畢,就收拾了碗站到一邊去,南旭琮上前坐在床邊,然后給阿瑾診斷。
他上前,然后用手輕輕地翻了翻阿瑾的眼皮,然后給她施針。
施針完畢,南旭琮看著阿瑾,輕聲喊道,“阿瑾,阿瑾?”
安嬤嬤和幾個丫鬟看著南旭琮這般的呼喊,有些疑問,但是又不敢出聲。
南旭琮喊了幾聲,阿瑾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好是道,“去將鎮(zhèn)北王請來。立即!
“是!蹦潜环愿赖难诀吡⒓淳团芰顺鋈。
北宮珉豪此時還靠在那床頭處想著剛剛南旭琮寫給他的那什么“好爹爹條律”,這方的就聽著說,有丫鬟來傳南旭琮的話。
說的是南旭琮讓他立即去瑾襄閣。
北宮珉豪一喜,頓時下床穿好了袍子,束了腰帶趕緊就走出去。
一路上歡喜得笑不攏嘴,但是又當(dāng)看到那些經(jīng)過的巡視侍衛(wèi)的時候,又立即板了臉換了冷冷的表情。
終于來到了瑾襄閣。
直接進(jìn)到內(nèi)室當(dāng)中。
“旭琮!北睂m珉豪在外室就喊道,喊完的時候,已經(jīng)進(jìn)入這內(nèi)室來了,可見速度萬分的快!
南旭琮看了他一眼,“你喊阿瑾,將阿瑾喊醒!闭f著就起身,站到一邊去。
北宮珉豪怔了怔,但是立即就回神,“是!闭f著他就坐在阿瑾的床前,“阿瑾?阿瑾?乖,醒來。”
那聲音似是溫柔又深情,又透著一絲的小孩子氣!令所有人都驚愕了驚呆了傻了!
但是在場的人都是認(rèn)為的北宮珉豪心中歡喜過頭變成個孩奴的那般,多的是捂嘴笑。
“咳咳!”北宮珉豪此時才認(rèn)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立即輕輕咳嗽了兩聲,“你們都出去。”他沉聲道。
安嬤嬤聽著立即和那幾個丫鬟行禮,然后就退了下去。
北宮珉豪抬頭看了一下南旭琮,南旭琮此時正是好笑地看著他,“你也知道你這般的會讓人笑。俊
“你!”北宮珉豪頓時來了氣,但是又壓下,“哄小孩子不是這般的哄,還怎么哄!哼!”
“噗嗤!”南旭琮笑了起來,“哈哈!珉豪,阿瑾還是小孩子嗎?”
“兒女在所有爹娘的眼中,都是長不大的小孩子!”北宮珉豪似是認(rèn)真道。
“老鎮(zhèn)北王跟老鎮(zhèn)北王妃肯定也是依然的將你當(dāng)成小孩子了是不是?”南旭琮笑。
“你別笑了!”北宮珉豪帶著怒氣道,“你若是看不下去,你就出去!”
“還惱羞成怒的樣子!”南旭琮冷哼,“罷了,我就不說你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北宮珉豪聽著不語,伸手給阿瑾拂開那遮眼的劉海。
“我說過什么,你不可以這般做的!”南旭琮此時道,“看你,都成了習(xí)慣是吧?”
北宮珉豪頓時縮回手來,“我看她的眼被劉海遮住,才去撥開的。”
“還辯駁?”
“是!北睂m珉豪抿嘴,不再說,“我記住了!闭f著他湊上前,“阿瑾,阿瑾?”
南旭琮聽著他喊人的聲音,嘴角就是一笑。
“珉豪,你還真是永遠(yuǎn)都長不大!”
“你說的什么呢!”北宮珉豪聽著就有火了,“你滾出去!”他朝著外面就喊道。
南旭琮一副“我就站在這里,你管我怎么著”的眼神看著他,北宮珉豪咒罵,“真混蛋!”然后才轉(zhuǎn)回頭看著阿瑾。
“無殤怎么會喜歡你這個家伙!”北宮珉豪再次補(bǔ)充一句,然后才喊著阿瑾的名字。
提及紀(jì)無殤,南旭琮眼神立即就變了,那原本嬉笑的臉也認(rèn)真了,他道,“我看著差不多的話,我就走了,回清昭王宮!
北宮珉豪聽著定了定神,知道他肯定是因為紀(jì)無殤的身子,遂道,“好。請帶去我的問候,也祝你們,依舊幸福如初!”
“多謝。”南旭琮道,“我不應(yīng)該讓她再生那娃才是,哎!”
北宮珉豪聽著一笑,不理他這話,然后繼續(xù)呼喊著阿瑾的名字。
這時候,阿瑾似是被他喊著醒來了,手指動了動。
北宮珉豪看著頓時一喜,“阿瑾!”他立即又轉(zhuǎn)頭,幸喜地看著南旭琮,“旭琮,阿瑾醒了,阿瑾醒了!”
“看到了。”南旭琮上前,“阿瑾?”
北宮珉豪再次呼喊了一聲,阿瑾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終于睜開眸子,“爹爹?還有,南伯伯!
“嗯!北睂m珉豪看著她,心中才一喜。
南旭琮點(diǎn)頭笑了笑,“好了,醒來了就好!
阿瑾努力再睜開眸子,然后看著北宮珉豪,“爹爹!闭f著臉上綻開個笑容來。
北宮珉豪心中一陣的暖流流過,“真好!
“好了,你們就聊聊吧!”南旭琮手輕輕地拍在北宮珉豪的肩膀上,“我去熬藥。珉豪,你就好生地照顧照顧阿瑾……嗯?”
“是。”北宮珉豪點(diǎn)頭,南旭琮是在提醒他不要過度表達(dá)自己的父愛呢!
阿瑾看著南旭琮走了之后,就要努力地起身來,但是北宮珉豪一下子就上前扶著她,“阿瑾躺著,不要起來,你南伯伯說了,要好好地先休息!
阿瑾聽著笑了笑,“好。”
北宮珉豪看著她的笑容,然后也伸回自己的手,他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南旭琮的好爹爹條律中是說,要保持距離。
“爹爹有沒有被蛇咬?”阿瑾此時問道,她看著北宮珉豪,此時北宮珉豪的臉色有些泛白,這般的讓阿瑾看著就蹙眉。
“沒有!北睂m珉豪看著她,然后就立即地道,“阿瑾,往后你不可以這般的沖動了!
“沖動?”阿瑾疑問,然后立即就搖頭,“救爹爹不叫做沖動,而是孝,是阿瑾對爹爹的保護(hù)!”
“你這傻丫頭,你這般的用自己的如花性命跟爹爹換,值得嗎?爹爹早就活夠了,怎么的要阿瑾賭上性命!”北宮珉豪嘆氣。
“爹爹又不珍惜自己了!卑㈣溃齽e過臉去,“在阿瑾眼中,爹爹的性命比阿瑾的重要!阿瑾的性命是爹爹給的,如是還給爹爹,也是應(yīng)該!
“你!”北宮珉豪嘆氣,“罷了,以前的就算了,但是這方的爹爹明確告訴你,往后爹爹不允許你這般的沖動,懂不懂?”
“懂!卑㈣D(zhuǎn)回身子,然后目光看向北宮珉豪。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爹爹改天再來看你。”北宮珉豪道,然后起身。
“爹爹,你的傷可處理了?”
“嗯!彼溃耙呀(jīng)無礙!
阿瑾聽著不再多說,“那恭送爹爹!
北宮珉豪點(diǎn)頭,還是上前來給她掖好了錦被,“阿瑾就好好休息吧!”說罷,他慢慢地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時候,就看到南旭琮在外面等著了。
北宮珉豪走出去,“我已經(jīng)把握適度!
“不必跟我稟告!蹦闲耒馈
就在這個時候,福伯從外面進(jìn)來,“王爺,四皇爺,太子殿下和幼主就在外面,請見!
“讓他們到大堂吧!”北宮珉豪處理這些事情一點(diǎn)都不含糊。
“是!
北宮珉豪看了一眼南旭琮,“旭琮,你認(rèn)為誰更加適合阿瑾呢?”
南旭琮一笑,“這個需要問阿瑾,而不是我!
“阿瑾曾經(jīng)問我,問我更喜歡他們哪個多一些,哎!”北宮珉豪嘆氣,然后慢慢朝著大堂走去,南旭琮想了想他的話,跟上。
大堂里,皇甫麟和拓跋君安已經(jīng)在那等著許久了。
當(dāng)看到北宮珉豪和南旭琮一同前來的時候,兩個人立即上前來行禮。
“北宮叔叔,四皇叔(父王)。”
“都免禮了!北睂m珉豪道,“你們都坐吧!”
南旭琮擺手,示意他們按照北宮珉豪所言的坐下。
很快四個人就坐下來了。
“北宮叔叔,聽聞您身子不適?”先開口的是皇甫麟。
北宮珉豪點(diǎn)頭,“無礙。你四皇叔給臣看了,無礙。
南旭琮喝了一口茶。
”北宮叔叔,父王,念郎可否去看看阿瑾,聽聞阿瑾剛剛醒來了是么?念郎甚是掛念!巴匕暇泊藭r道。
南旭琮聽著嘴角一笑,眼神卻看向北宮珉豪。
北宮珉豪點(diǎn)點(diǎn)頭。
而皇甫麟趕緊也道,”麟兒也要去!“
”你們都一同去吧,隔著珠簾看看就好,就不要靠近了,阿瑾剛剛睡下呢!“南旭琮此時開口。
”是。“兩人都應(yīng)了。
南旭琮和北宮珉豪在外面看著他們兩人進(jìn)去,隔著珠簾在那張望阿瑾。
北宮珉豪看了他們一眼,與南旭琮一同走了出來。
”你覺得念郎如何?念郎以前是你看著長大的,而今是帝皇了,進(jìn)步其實也挺大的,珉豪,你看阿瑾……“
”額……“北宮珉豪遲疑了一下,”你是給念郎來做托的?“
”瞧你這說的什么話?“南旭琮笑,”你看剛剛的。麟兒一開口是問你,他是將尊重你放在首位,而念郎開口問的是阿瑾,這是將阿瑾放在首位!
北宮珉豪被他這般的一說,倒是有些”好像說的就是這樣“的感覺,但是就是感覺的有一些別的味道。
”我只感覺,你的念郎比你狡猾多了,而麟兒是個老實狠戾的家伙,跟你的念郎不是一條線的!氨睂m珉豪小聲道。
”什么意思?“南旭琮聽著怔愣了一下。
”麟兒問了我,沒理由念郎還再問一次我的身子狀況,所以,他肯定是問阿瑾的情況!氨睂m珉豪解釋,”所以你那個什么首位,貌似不成立!
南旭琮微微皺眉,”隨你,重要的是阿瑾說了算!
”嗯!氨睂m珉豪應(yīng)了。
不一會兒,皇甫麟和拓跋君安都走了出來,然后跟著南旭琮和北宮珉豪商量事情去了。
幾天之后,皇城中已經(jīng)恢復(fù)了該有的寧靜,阿瑾的聲譽(yù)被小心呵護(hù),至于她跟北宮珉豪在懸崖底下的一切,被日子蓋了過去。除了當(dāng)事人,無人再知當(dāng)時的一切。
高鳳芬那一撥人看著事情暴露,便立即隱藏起來。北宮珉豪只好是讓人清理了當(dāng)初他們的那個地方,在他們這些人的合力之下,找到了當(dāng)初的那個關(guān)押阿瑾的地方,然后挖出當(dāng)時的一些東西。
按照阿瑾所言的,當(dāng)時主要是有三個人,那么,除了一個是高鳳芬之外,還有另外的一男一女是誰?
這些都有待商榷挖掘!
過了幾日之后,南旭琮遂辭了他們,然后先行回去清昭王宮。
而拓跋君安倒是還留在這皇城中。
北宮珉豪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他相信的是,只要按照南旭琮所言,按時吃藥,按照那”好爹爹條律“做個好爹爹,總之一切都還是可以的。
但是也相信,關(guān)鍵什么都在自己,他能夠分清楚什么是界限什么是尺寸和適度。
夜色偏西,北宮珉豪慢慢踱步,然后走到王府深處的地牢當(dāng)中,里面?zhèn)鱽淼氖潜薮虻穆曇簟?br />
北宮珉豪冷著臉,越發(fā)走入,那守門的侍衛(wèi)看著北宮珉豪進(jìn)來,立即就行禮,”王爺!“
北宮珉豪走入到那地牢當(dāng)中,那鞭打被綁在架子上的人的侍衛(wèi)趕緊停下朝著北宮珉豪行禮,”王爺!“
”可有說什么事情?“北宮珉豪坐在侍衛(wèi)搬來的虎皮椅子上,他的虎目掃了一眼綁著的已經(jīng)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人。
”回稟王爺,這賊人的口甚是硬,打了都不見得他說話!“這侍衛(wèi)長就上前來道。
北宮珉豪慢慢喝了一口茶,然后優(yōu)雅地將茶水放在一邊,目光寵幸掃在這黑衣人身上。
這人是當(dāng)初清除高鳳芬的人的時候留下的唯一活口。
也是線索所在。
”從西域進(jìn)貢了一種叫做‘殘心蠱’的蠱蟲,本王聽絕世曾經(jīng)說過,這殘心蠱一旦鉆入人體內(nèi),就會開始蠶食人的心,這蠱蟲甚是厲害,不會讓人一下子死去,但是每每啃一口那人的心,那人就承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與此同時,他的皮肉會爛,慢慢地爛,先爛掉耳朵,那爛掉的耳朵卻不掉下來,更加的疼痛!
北宮珉豪一笑,似是沒有觀察到周圍的人驚駭?shù)姆磻?yīng)似的,而是喝了一口茶然后繼續(xù)道,”耳朵爛掉了,到嘴巴,到手臂,到腿……呵呵,絕世這小子啊,沒想到做了西域王之后,卻真的就喜歡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死活的讓人送來這蠱蟲給我,說是讓我教訓(xùn)教訓(xùn)那些不聽話嘴硬的歹人,這些蠱蟲還沒解藥呢!呵呵!但是今日,真是派上用場。“北宮珉豪說著語氣變冷了,然后就逼視著那人!
那人驚愕地聽著北宮珉豪說的話,冷汗直流。
”來人啊!“北宮珉豪招手,”去,讓福伯在本王的內(nèi)室里將那蠱蟲的盒子拿來,本王今日就試試這蠱蟲到底的厲害不厲害,若不是不厲害,就讓絕世那小子再拿厲害的蠱蟲來!
周圍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這天底下,說的是在這幾行人當(dāng)中,北宮珉豪最不厲害僅僅是個王爺而已,但是再想想。他弟弟北宮絕世是西域王,有西域天下,他結(jié)拜兄弟是南旭琮,是清昭太上皇,清昭幼主拓跋君安要尊稱他一聲北宮叔叔,而這大夏周朝中,炫帝皇甫炫與他又情同兄弟,太子麟也得的尊稱他一聲北宮叔叔……說的是他不厲害吧,卻只要皺眉,都有人呼應(yīng)。
這人,能惹么?
周圍的侍衛(wèi)全都捏了捏心。
北宮珉豪微微抬頭,”本王教你如何嘴硬。“他語氣淡淡,薄唇浮出一絲絲笑容來。
周圍的人只感覺在這今日的鎮(zhèn)北王陰森得很……以往繃著冷臉,而今一笑,卻是如此的令人膽顫!
不一會兒,風(fēng)暗衛(wèi)已經(jīng)捧著一手的盒子來,恭敬地放在北宮珉豪身旁的桌子上。
北宮珉豪當(dāng)面打開了。
果然,那里面竟然有一條紅色的小蟲子在不斷地攀爬,這盒子里面是一個水晶盒子,所以才沒有讓這蟲子爬出來!
”阿瑾不喜歡這些小蟲子,本王才沒有拿出來,你們也別說出去,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北宮珉豪頓時就冷哼道!
”是!“
”好了,給他試試這殘心蠱!氨睂m珉豪揮手。
風(fēng)暗衛(wèi)立即捧著那殘心蠱就上前去。
那黑衣人看著那小蟲子膽顫心驚!當(dāng)看到風(fēng)暗衛(wèi)就翻開那盒子蓋的時候,已經(jīng)嚇得尿了!
北宮珉豪心中一笑,這些狗賊!
風(fēng)暗衛(wèi)此時已經(jīng)打開了那盒子,就要往這黑衣人身上潑去,想著將這小蟲子潑到他身上。
”饒命!饒命!我說,我說!“這黑衣人終于熬不住,尿了一把不說,膽顫地要死,早已的冷汗如水!
風(fēng)暗衛(wèi)看了一眼北宮珉豪,北宮珉豪擺手,”讓他說,若是不屬實,就讓他全身腐爛!“
……
夜風(fēng)吹得有點(diǎn)緊。
北宮珉豪緊了緊手中的拳頭,然后才面色冰冷地走了出這地牢中。
他慢慢地踱著步伐走,思考著剛剛那人招供的一切。這人其實也知道的不多,但是,他的那句”主子要的是讓你們這些人痛不欲生,一切的源頭就在瑾郡主身上“。
阿瑾……
北宮珉豪嘆了一口氣。
旭琮啊,你這些藥給的不是時候。∵@讓我怎么放心吃下,怎么舍得讓阿瑾處在那危險當(dāng)中呢?
你能為無殤付出一切,我為阿瑾護(hù)航,也不過是這個意思,哎!
北宮珉豪慢慢地經(jīng)過阿瑾的瑾襄閣,原本打算進(jìn)去看看阿瑾的,但是又想起南旭琮寫的”好爹爹條律“,北宮珉豪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進(jìn)去,直接地走。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卻是看到那瑾襄閣中一道黑影就閃過!
北宮珉豪一驚,頓時就使出輕功飛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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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想一道圣旨,竟要她嫁給全城盡知的不舉鬼面王!無奈之下她只好端上一鍋十全大補(bǔ)湯!
可為何喝下湯藥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