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殤笑了笑,然后將燕窩喝掉,才讓珠兒收拾好,將繡品放好。
實在太累了,紀無殤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
一夜相安無事,紀無殤只感覺自己睡得很沉。
早上連珠兒喊起床紀無殤都沒能動,但,紀無殤心中念著要給張繡娘看看自己做的繡品,還是起來梳妝。
“珠兒,去打聽打聽,看看繡娘起了沒,在繡坊還是在哪里!奔o無殤讓線兒幫忙自己梳妝,向正在整理床鋪的珠兒說道。
珠兒應了聲,立刻就朝著外面跑去,卻沒想到,一出去,迎面就撞來一個小丫鬟,珠兒立刻往后退去,定了定,才不被撞倒,“你這人,怎么不帶眼睛!”
那小丫鬟明顯是個三等丫鬟,哪能比及大丫鬟珠兒,立刻就跪了,“珠兒姐姐,是奴婢的不好,求您寬恕,但,奴婢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稟告給大小姐聽,才不得不著莽撞沖了您!”
“什么事情?”珠兒聽著心中感覺有些不安,頓時問道,上前將她扶起。
小丫鬟看著珠兒扶自己起來,心中驚喜,“是繡娘死了!”
“什么?”珠兒大驚,這方才的大小姐才讓自己去看看張繡娘在哪里呢,大小姐好將牡丹繡品送給她!
“快進去說!”珠兒感覺事情不妙,立刻拉了這小丫鬟進屋里,小丫鬟立刻就往紀無殤的腳下一跪。
紀無殤還在那梳妝臺前梳妝,這會兒看著那小丫鬟跪在腳下,驚道,“怎么了?”
“大小姐,大事不好,張繡娘死了!”小丫鬟立刻說道。
紀無殤驚訝,倏地就站起來,“你說什么?怎么死的?人在哪里?”
“回大小姐,張繡娘是投湖自盡了,尸首正在荷花池旁!”
紀無殤聽著隨便就將自己的頭發(fā)一挽起,用白玉簪插了固定住,人就跑了出去。這荒唐之極!張繡娘昨天還和自己好好說話聊得歡喜!今天怎么就投湖自盡!
珠兒和線兒還有那個小丫鬟,看著立刻就都趕緊跟上紀無殤。
紀無殤跑了幾個廊道,終于看到前方那一大堆的人圍在一起,而這時候倒是看著秦姨娘和白姨娘也在,而紀定北應該是上朝去了,不知道這件事情。
紀無殤立刻快腳上去,撥開人群,“姨娘,怎么回事?”
秦姨娘此時看著紀無殤上前來,立刻就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張繡娘竟然是投湖自盡了!”
“不會的!”紀無殤搖頭,然后就要掀開那蓋在張繡娘身上的白布,但,她一下子就被鐵峰攔住,“大小姐,人已死,請節(jié)哀!”
“不是,肯定有人謀害她!她昨天和我可是聊得好好地,怎么會突然就想不開?”紀無殤正色道,“肯定有人殺死了張繡娘!是誰發(fā)現(xiàn)張繡娘投湖自盡的?”
“我說大小姐,人都已經死了,很明顯是自盡!人是很容易就想不開的!哪里能夠解釋這么多!”白姨娘此時在一邊扇冷風。
紀無殤瞇起眼睛審視著白姨娘,“那為何白姨娘不自盡呢?”
“你,你說什么!我為什么要自盡!我可是要活得好好的!”白姨娘聽著紀無殤的話,頓時就不開心。
紀無殤白了她一眼,然后看向人群,冷問道,“我剛剛問的話,你們都沒有回答我呢!到底是誰看到張繡娘投湖自盡或者是看到尸體的!趕緊給我站出來!”
“是,是奴婢!币粋小丫鬟知道紀無殤的嚴厲,自然不敢再躲,跪在地上,道,“是奴婢看到的!
“說詳細經過!”紀無殤補充冷問。
“早上奴婢經過這荷花池的時候,看到竟然池面上飄著一個人,奴婢上前一看,沒想到是個人!奴婢嚇得半死,莽莽撞撞才找到鐵衛(wèi)大哥稟告此事,撈上來看的是張繡娘!毙⊙诀吣樕匣艔,明顯受過驚嚇,紀無殤聽著點頭,然后轉身看著鐵峰,“是你派人將人撈起來的?”
“回大小姐,正是屬下帶人將張繡娘撈起。撈起時已經死去多時了,還請大小姐節(jié)哀!辫F峰知道張繡娘這幾天都往紀無殤那邊跑,知道張繡娘和紀無殤的交情。
“仵作來了沒?”紀無殤心中感覺肯定是有人害死張繡娘,殺死她然后才將她投入荷花池中,造成是淹死的假象!自己不明白,為什么要殺死張繡娘?難道就因為她教自己女紅嗎?自己只不過是想著在文閣刺繡當中不給將軍府丟臉而已,用得著招人妒忌!
“我已經差人去喊了!鼻匾棠锷锨皝恚鞍,又一個可憐的。”
“張繡娘還沒有嫁出去呢,沒想到啊,可惜了!”一個小丫鬟看著辛酸,在人群中低估了聲。
“是啊,聽聞她和大小姐可好了,沒想到,竟然是落得如此下場……”
“不曉得,我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殺……”
“為什么自殺呢,難道不能忍受大小姐……?”
……
紀無殤聽著皺眉,這還真的將責任都給推到自己的身上來?自己虧待張繡娘了?
“誰在那里嘰嘰喳喳,是不是嘴里閑著沒事干?這么喜歡說,要不要一直說個十天八天!”秦姨娘看著紀無殤臉上不悅,立刻就沖著那一堆子的奴婢怒斥。
那邊的奴婢聽著全都不敢再說,低著頭不敢看紀無殤也不敢看秦姨娘。
紀無殤冷眼掃過白姨娘,白姨娘心中正得意洋洋,這次還不是斷了紀無殤的臂膀了么?想著奪魁?妄想!誰不知道大小姐的女紅是幾個小姐中最差的?反正紀美援就要醒來了,肯定到時候,只要多加練習,肯定能夠奪魁!
這時候,仵作帶著人來了,紀無殤立刻就讓人往這邊帶,仵作輕輕用手將那白布揭開,周圍的人都不敢看,而紀無殤從邊角角度看到,張繡娘已經是兩腮浮腫,似乎是水泡而成,只是雙手緊握,像是抓著什么東西一般,還有,那眸子,凸起,讓人不敢直視。
紀無殤感覺胃里不舒服,立刻就轉過身去不敢再看。秦姨娘心中也是害怕,便拉過紀無殤,“大小姐,你心里難受就別看。”
“我沒事!奔o無殤回頭,看著仵作一邊檢查一邊念道,那一邊的童子在一邊記錄:“兩腮浮腫,浸泡而成。三寸眼皮下泡腫,手腳僵直,死去多時,全身無掙扎痕跡……初步斷定,投湖自殺身亡!闭f完,仵作已經開始收拾東西走人。
紀無殤上前,“你怎么沒有看看她胃里是否有沙粒?要是投湖自盡身亡,那應該胃中有沙粒淤泥,你未曾去檢查,怎么就斷定不是死后拋尸將人泡得浮腫?”
仵作聽著,頓時看著紀無殤,“這,大小姐,人已死,現(xiàn)在要說到胃里的檢查,這可是浪費多少的時間,連掙扎痕跡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有什么他殺的可能呢?”
“哼,是,掙扎痕跡沒有,要是下毒,一下子就能毒死你,你還怎么能去掙扎?”紀無殤冷哼。
仵作聽著,滿額的冷汗,“大小姐,這話不能亂講……”
“那還不趕緊檢查?”紀無殤冷斥,“還是要我教你?”
“不敢不敢!必踝髦缓枚紫律韥恚匦聶z查,使勁讓一邊站著的鐵衛(wèi)幫忙扳開張繡娘的口,然后將一條長長的東西探進去,攪動……
抽出來的時候,絲毫不見有任何的污跡淤泥,這分明顯示的是,張繡娘被人殺死后拋尸荷花池!
周圍的人大吃一驚,這沒想到,真的是有人害死了張繡娘,將她偽裝成是自殺的模樣!而大小姐聰明,竟然是瞧出端倪來!
但,同時大伙的心中都感覺恐懼,這沒想到張繡娘就死了,那下一個怎么知道是輪到誰?
紀無殤走到白姨娘面前,冷笑一聲,“如今,白姨娘還認為是張繡娘自殺么?”
“這,現(xiàn)在有了證據(jù)表明張繡娘不是自殺是他殺,那,肯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白姨娘知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便說出一些漂亮的話來。
紀無殤轉身,“當然,要是讓兇手逍遙法外,那肯定會有更多的人遭殃!往后這府上就不得安寧了!”
“鐵峰,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只要是能有什么線索,盡管報上來!”秦姨娘此時十足的夫人架子,命令道。
鐵峰立刻領命。
“稍后老爺回來之后,一定要將此事全部一字不漏地如實稟告!”秦姨娘此時再說道。
“是!辫F峰再次點頭。
紀無殤此時看著地上的張繡娘被抬走,心中不是滋味,這人好端端的,沒想到就被人殺了。一時間,紀無殤很想去張繡娘的房里看看,相處多日,竟然一次都未曾上門去拜訪。
周圍的人看著尸體被抬走,自然都散了各自去做事。白姨娘看著紀無殤,又看著秦姨娘,心中冷笑,“即使知道是他殺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查不出來?最后肯定會不了了之!哼,敢跟我斗,還嫩著呢!”
紀無殤此時眼神冷冽,正好是看到白姨娘那嘴角的冷笑,心中不好過,但不難猜測,肯定是白姨娘派人將張繡娘殺害的!
“珠兒,去繡坊看看!奔o無殤擦掉眼角的淚水,堅定道。
“是。”珠兒上前來,看著紀無殤眼睛紅紅的,心中小聲擔憂道,“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眼里進沙子呢!”紀無殤笑笑,然后便走了出去。
到了繡坊的時候,卻剛剛進院子,就聽到隱隱的哭泣聲,紀無殤心中嘆氣,進去。
“大小姐來了!”估計是一名小丫鬟眼尖看著紀無殤來了,立刻就朝著里面繡坊報,立刻,那些繡坊丫鬟全都給出來迎接跪著。
“大小姐大安!蹦切┭诀吡⒖绦卸Y。
紀無殤低眉就看到這些丫鬟無不眼圈子都是紅紅的,明顯的哭過,還有一兩個,在偷偷地用袖子擦眼淚。
“你們都起來吧!”紀無殤道,然后便走進屋里,屋里正是有大大小小的桌子,桌子旁有好些的椅子,桌上,有幾十副繡品。
紀無殤上前拿起那些繡品看了看,是一些花花,或是各種的鳥兒,樣式繁多,做工也精細。
紀無殤看著,道,“張繡娘生前可是坐在哪里?”
一丫鬟聽著,看了其他的丫鬟,其他的丫鬟都使了眼色,表示讓她說給大小姐聽。
紀無殤等,自己知道是間接造成張繡娘被害,而這些小丫鬟,都是張繡娘帶的,多多少少有感情,估計會對自己有一些怨恨。
傳紅色衣服的丫鬟上前來,指了指旁邊一個小桌子的位子,“回大小姐,繡娘姐就是坐在這里做女紅!
紀無殤看過去,見這個位子淡雅,而桌面上還有一副繡品未曾繡完,沒想到竟然成了絕品。
紀無殤坐上去,閉上眼睛,仿佛是感覺張繡娘正站在自己的身邊,然后將那繡品拿給自己,“大小姐,給你看看,這繡品如何做才更加精細,這一針一線啊,都要用功用力用心,來,大小姐請試試……”
“大小姐……”那丫鬟的看著紀無殤竟然是拿起張繡娘的繡品,不禁喊出聲來。
珠兒看著,立刻喝道,“大小姐想干什么,輪不到你們這些丫鬟管!”
紀無殤一睜開眼睛,那眼神冷得像是一把刀,此時真掃在珠兒和那丫鬟的身上,“珠兒,道歉!”
“是!”珠兒知道紀無殤生氣,頓時朝著那丫鬟跪了,“珠兒無禮,請姐姐怪責!
“請起來!毖诀咝闹幸埠ε录o無殤,立刻就將珠兒給扶起來,珠兒忙站在一邊。
紀無殤拿起那繡品,正是一副龍鳳圖,可惜的是,剛剛起腳,輪廓還未曾繡完。
“繡娘一心想著要將這龍鳳圖給銹好給大小姐您的,時常在我們耳邊說,大小姐的繡工進步快,她說,要是您在文閣刺繡中能奪魁,一定將這龍鳳圖銹好趕在大小姐出嫁之日送給您。”一名小丫鬟看著不過眼,上前跪了說道。
紀無殤拿著那龍鳳繡手抖了抖,“謝謝繡娘,繡娘真是有心!
周圍的人聽著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
“如今,我便在這基礎上銹好龍鳳圖來,送給繡娘,以慰她在天之靈!繡娘不會白白犧牲的,我紀無殤發(fā)誓,一定會揪出兇手,血祭繡娘!”紀無殤此時將那龍鳳繡捏在手中,目光冷撤,看著門外。
眾人聽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說話,但也對這大小姐心中敬佩。張繡娘原本就無依無靠,才投到將軍府來,要說是死了,也不過是草草埋了即可,而紀無殤說要替她報仇,這已經是榮幸之極了。
紀無殤拿著龍鳳繡,站起來,“你們這些丫鬟,喜歡的就繼續(xù)留在這里做繡品,不喜歡的,就到林管家那里拿了盤纏回家去!
“奴婢愿意留在繡坊繼續(xù)做女紅。”周圍的人都跪了同聲道。
紀無殤點頭,“誰的繡品做得最好?可自薦,可他薦!”
丫鬟們聽著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都指著那個原本和紀無殤答話的紅衣丫鬟。
紀無殤看向她,“你叫做什么名字?”
“奴婢和鳴!奔t衣丫鬟跪著磕頭。
“以后,這繡坊就由你接管,我會讓人跟林管家說,好讓你管得順利些!奔o無殤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氣質還不錯,的確能擔當繡坊重任。
“是,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焙网Q再行禮。
紀無殤點頭,“珠兒,走!
“是!敝閮毫⒖谈蟻。
紀無殤一個下午都坐在那貴妃椅上,聽鐵峰說,此次找證據(jù)極為地困難,因為,的確在張繡娘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受害痕跡,而且,經檢驗,張繡娘未曾中毒。
紀無殤聽完,讓鐵峰下去,這如此說,肯定沒有什么有利的線索,那就是不能直接為張繡娘奪回公道了,那,只能用別的手段來為她報仇了!
紀無殤開始做起那龍鳳繡來,穿針弄線,將一切都慢慢給弄好,一針一線,極其地認真。
夜?jié)u濃,風漸大,但,紀無殤一直都坐著繼續(xù)刺繡。
珠兒端著燕窩進來的時候,紀無殤還在做,不忍打擾,便將燕窩放到一邊,然后靜靜退下去。
但,珠兒照著往常的時間去收拾紀無殤的床鋪的時候,沒想到,她還在那里做,珠兒便上前小聲道,“小姐,該休息了!
“稍后些。”紀無殤頭也不抬,繼續(xù)手中的動作。
“那燕窩都涼了,小姐,你喝完再做?”
“端下去,不想喝了!奔o無殤簡單回答。
珠兒聽著,搖搖頭,便只好將燕窩給端下去。看來小姐不做完是不會休息,但,那龍鳳圖才做了一點點來呢!怎么這么容易就做完的?
過了良久,已經是接近亥時(北京時間21時到23時)了。
“小姐……”
“下去!敝閮哼沒有說完,紀無殤就已經打斷她,“下去,今晚不用守著了。”
“小姐……”
“我不想說第二次,下去!奔o無殤此時才抬頭冷冷看了她一眼,珠兒看著,欠身走下去。
紀無殤看著手中的繡品,才剛剛繡了一個龍尾,別的都沒繡完。這要是自己趕在張繡娘的頭七銹好,能趕得及么?
紀無殤心中茫然,到底該如何才能將這繡品繡完,還有,怎么樣才能讓白姨娘徹底消失!
紀無殤怨恨,此時真的有點恨,恨自己本來不應該心慈手軟,恨紀定北竟然次次為她開脫!不然,張繡娘怎么會慘死!是自己太仁慈了!
紀定北此時正在書房中,聽著鐵峰稟告張繡娘的事情,說罷,立在一邊等候命令。
紀定北聽著嘆氣,“頭七后將張繡娘厚葬,務必要徹查此事!”自己好歹的和她爹爹有交情,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傳出去,自己還有什么臉面?故友之女慘死在朋友的府上,這可是匪夷所思!
鐵峰立刻去辦,剛走,就聽到白姨娘在外面候著了。
紀定北也想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去看望白姨娘,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兒如何,便道,“讓她進來。”
白姨娘聽著回報,慢慢地就往紀定北的房間里面去。故意挺起自己的小腹,原本不怎么凸顯,在她這故意動作之下,更加是大了,像是七八個月似的。
“哎,你怎么一個人來的?天香那丫鬟呢?還這么晚!”紀定北看著白姨娘跨進那門檻,只有自己一個人,就立刻上前來扶著她,“要是不小心怎么辦!”
“老爺,哪里有這么多個不小心的?還不是現(xiàn)在來了么?”白姨娘很是會撒嬌,媚眼拋向紀定北,然后道,“這幾天,孩子可是時常踢妾身的肚子呢!攪得妾身有時難過!
“這肯定是調皮搗蛋的小鬼!”紀定北聽著笑笑,“沒想到,我紀定北又有兒子了!”
“瞧你這開心的樣子!卑滓棠飳⑹稚斐鰜恚缓竺嗣哪,“好幾天都未曾看到老爺,老爺可是忘記妾身了?”
“怎么會?”紀定北將她的手拉了放在手心來回搓摸,“是公務太繁忙,這會兒才清閑回來!
“妾身還以為老爺在別的姨娘房中顛倒鸞鳳呢!”白姨娘知道他寵著自己,便酸酸地說道。
“哎!奔o定北看著她有些不悅的臉,道,“你這不是身子不適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往后多多補償你。”
“老爺,你說,這孩子該起個什么樣的名字?”白姨娘見他如此,便不可再多說,要多說幾句,估計他會不高興。
“這個,我想想!奔o定北果然對這個很感興趣,想了想,道,“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
“肯定是男孩,不然不會踢我踢得這么兇!卑滓棠镄腋Pα诵。
“嗯,那名字喚作紀天和,如何?”紀定北笑道。
“天和?”
“嗯,天下祥和!”紀定北從坐上下來,然后踱步,道,“我紀定北心中的愿望,就是這大夏周朝能夠天下一片祥和,我們這兒子,就如此!”
“那就聽你的!卑滓棠镆矎淖舷聛,走到紀定北身邊,右手攀上他的臂膀,左手攀上他的胸膛,“老爺!甭曇魦擅娜缢郑凵窆慈藬z魄。
紀定北將她扶著,然后一起到了榻上,“你好好安歇,我今晚陪你!
“是!卑滓棠镅凵耖W過一絲的精光,“老爺,聽聞那張繡娘死了,你怎么處理?”
“讓人在頭七時葬了,將會徹查此事。”紀定北正色道。
“妾身想著也是,但,妾身在想,這說的徹查此事可是有一個期限?張繡娘被人害死,要是不限期破了案子,可是會有人說老爺一二,不能好好照顧故友之女!
“你說得有道理。來人!”紀定北點頭,然后就沖著外面的人說道。
立刻有小廝上前跪著,“老爺請吩咐。”
“去告訴鐵峰,命令他限期在三個月內偵破張繡娘慘案,然,不可聲張,不可報于刑部,三月內無結果,讓他自己看著辦吧!滾回到他父親身邊!”紀定北命令道。要是報給刑部,肯定會有人插手,那時候,肯定會將這件事?lián)P出去,對自己這個大將軍的名聲是極為的不利!
鐵峰的父親鐵忠是自己的朋友,在邊疆為自己的手下,說是滾回到他父親身邊,也只不過是一點點小懲罰。
小廝應了立刻下去。
白姨娘聽著,嘴角笑笑,然后看著紀定北道,“老爺,你真是英明!
“嗯!奔o定北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白姨娘卻是突然感到腹中一陣疼痛,“啊,老爺,老爺,我好痛,好痛!”
“怎么回事?來人!喊大夫!”紀定北立刻就朝著外面喊道,緊張地看著白姨娘,此時白姨娘正躺在床上不住地打滾,臉上慘白,額上冒冷汗,“痛,老爺,我痛,好痛!救我救我!”
“不急,不要著急,我在,快,快喊大夫!”紀定北幾乎怒吼出聲。
——
“事情可是辦完了?”紀無殤坐在那黑暗當中,看著這地上跪著的人問道。
“回小姐,奴婢已經將藥粉灑在地上,想必她出東苑的門定然會踩上去!
“好,那你繼續(xù)下去,好好照顧她,盡心盡責!奔o無殤從自己的懷中拿出個荷包倒出一些銀兩來,放到她面前,“你好生地治療你母親,我會去請大夫給你母親醫(yī)治!
“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悅兒將銀兩收下,然后便看著紀無殤,“小姐,你也不要太悲傷,張繡娘看到你為她做事,她也會含笑九泉了!
“你說得輕巧,方才她托夢與我,說她心中怨恨,卻無處可發(fā),此時正在鬼門關中,靈魂飄散,不能進入輪回再世為人,要我?guī)退苻D,才能去投胎。我怎么能不幫?”紀無殤看著珠光。
悅兒聽著,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小姐不這樣做,是不是她會找上來?”
“嗯,你也知道,原本白姨娘腹中懷的是天煞孤星,爹爹也知道這件事,只是一直不說,如今胎兒已經形成,恐怕禍害就要降臨!奔o無殤面無表情說道。
“那小姐,你……”
“你下去吧,好好辦事就好,我不會虧待你的!奔o無殤扶起她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真是辛苦了!
“為小姐做事是奴婢的榮幸!何況小姐幫了奴婢很多,奴婢怎么能不報答小姐?奴婢聽說了,奴婢的弟弟西爾在那商鋪中,學了好多的東西,時常也能和小少爺玩鬧,可是歡喜得很,奴婢看著也開心。”
“那就好,你下去吧!”紀無殤看著天色,“也太晚了。”
“是!睈們郝犞讼。
紀無殤將手中的繡品放好,冷笑一聲,這該是好戲出場!張繡娘,這次,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翌日清晨,紀無殤在院里剛剛用早膳,就聽到線兒慌忙地跑進來,紀無殤看著她,“喘過氣再說。”這些丫鬟,都是沒大沒小了,稟告?zhèn)事兒,跑得氣喘吁吁,到了也還要休息,這時間都夠說話了。
“是。”線兒聽著點頭,然后才喘了好一會兒才道,“奴婢方才聽說了,大約昨晚亥時中的時候,白姨娘去了老爺書房那里,沒想到,竟然是突然腹絞痛!現(xiàn)在白姨娘正躺在東苑中,起床不得,只能痛苦哀嚎!
“嗯!奔o無殤沒有絲毫的驚訝,“大夫可看過了?如何說?”
“大夫看過了,都不曾瞧出個什么樣子來,倒是聽了一些丫鬟在傳,是天煞孤星來先禍害母體了!”線兒上前來小聲說道。
紀無殤點頭,“嗯,天煞孤星,這回爹爹信不信?”
“奴婢不曾知,老爺上朝去了!
“好,繼續(xù)打聽,稍后我就去看看到底白姨娘是怎么了。”紀無殤繼續(xù)伸長筷子,將點心夾過來,放到自己的口中。
“是!本兒聽著就要離開,但紀無殤立刻就補充道,“你可是莫要到處亂講,讓馨園的下人都不能亂講,懂得么?不然,別人可是說我這馨園亂說話。”
“奴婢懂得。”線兒欠身行禮才離開。
紀無殤瞇起眼睛,這個腹絞痛,也不過是自己的一些料子,這算是報應吧!呵呵!
紀無殤喊來石嬤嬤,石嬤嬤立刻就跪下來。
“石嬤嬤,你知道我阿母是如何死的嗎?”紀無殤喝了一口茶,問道。
石嬤嬤眼神放光,“老奴看到的是北夫人被白姨娘給推倒摔在地上的!”
“是!奔o無殤站起來,“我阿母本來身子不好,白姨娘竟然是利用這樣的機會,利用我爹爹對她的信任,將我阿母謀害致死!哼,你知道嗎,張繡娘也是她派人害死的!昨夜張繡娘托夢與我,說她死得冤枉!今兒,我就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給嬤嬤!
“大小姐盡管吩咐,老奴定會肝腦涂地赴湯蹈火!”石嬤嬤眼神閃過狠戾。
“我怎么舍得嬤嬤肝腦涂地赴湯蹈火?”紀無殤走到石嬤嬤的跟前,然后將她扶起來,然后在石嬤嬤的耳邊輕輕說了好些的話,然后道,“就看嬤嬤你的了!
“老奴這就去辦!請大小姐敬候佳音!”石嬤嬤立刻又跪了磕了幾個響頭,“大小姐能這般的保護自己,保護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受他們欺負,相信北夫人在天之靈看到,也會欣慰歡喜!”
“是,要是阿母能夠看到,我想,阿母肯定會開心的!奔o無殤看著天色,“嬤嬤趕緊去吧!”
“是!笔瘚邒吡⒖套吡顺鋈。
紀無殤坐回到桌旁,剛剛斟了一杯茶,就聽到外面小丫鬟道,“小姐,鐵峰首領求見!
“見!奔o無殤將茶慢慢喝了一口。
鐵峰進來,拱手道,“小姐,昨夜老爺來了命令,命令屬下務必在三個月內將張繡娘死因徹查清楚,揪出元兇,否則撤屬下的職讓屬下離府。還命令,不得將此事告知刑部!
紀無殤聽著明白,“那應該是白姨娘聳動我爹爹下的命令。三個月,已經足夠了!
“小姐……”鐵峰為難,這現(xiàn)在都沒有一點的頭緒呢,怎么三個月就能查出真相來?
“沒關系,我說能就能!奔o無殤抬頭,眼神犀利看著他,“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定能夠揪出元兇來!”
“是!屬下一定按照小姐說的辦!”鐵峰聽著跪下。
“起來吧!”紀無殤突然笑了一笑,“去給我請幾個好的法師來,張繡娘頭七,可是要做做法事的。”
“屬下這就去辦!
“還有,立刻將這封信交給我?guī)煾复薮蠓颍诒P藥居坐堂,你知道地方的!奔o無殤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務必趕緊送到,聽見沒?”
“是,屬下立刻送信去!”鐵峰應道,立刻就下去。
紀無殤看著他走遠,然后便進了里屋,換了一身衣裳,才出來,“珠兒!
“珠兒在!敝閮簞偛诺脑谠豪锉O(jiān)督著那些下等丫鬟打掃院子還有布置院子,聽著紀無殤呼喊,立刻前來。
“去東苑,看看白姨娘!奔o無殤嘴角微微動了動,然后便走了出去。
珠兒趕緊跟上。
到了東苑,丫鬟跪了一地不說,連大夫都是跪著的。整個東苑,所見處就是跪著的下人了。紀無殤笑笑,白姨娘別的不喜歡,就是喜歡下人跪著了。
進屋里,看到天香忙里忙外,一邊痛斥那些不中用的大夫和丫鬟,一邊照顧看著白姨娘。
此時她看著紀無殤帶著珠兒前來,立刻就迎上來行禮,“大小姐大安!
“白姨娘如何了?可是有大夫看過,吃藥了沒?大夫怎么說?”紀無殤擔憂地問道,“那胎兒可是有事?”
天香聽著紀無殤這般的說話,立刻道,“大夫看了,不曾瞧出什么結果來,方才的請了一個走方郎中,郎中說了,是姨娘腹中胎兒的反應所致。”
“大夫,你說!奔o無殤聽著天香說的話,不怎么滿意,便立刻朝著這跪著的大夫問道。
“小的,小的不曾查出有什么結果……請大小姐恕罪!”跪著的大夫膽怯說道。
“你呢?說!奔o無殤又走向別的大夫面前,“查不出來?可真是什么天煞孤星?你們這是要氣死姨娘嗎?”
眾大夫聽著,立刻磕頭不敢動,就將頭抵在地上,“大小姐恕罪!”
這還真是天煞孤星的事兒了。
紀無殤心中冷笑。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丫鬟通報說,紀定北和秦姨娘來了。
紀無殤立刻上前去迎接,面帶苦楚,眼中含淚,“爹爹,姨娘!
“哎,大小姐,你怎么的哭了?”秦姨娘看著上前來拉了她的手,“你這孩子,怎么就哭了呢?”
“唉,這府上,接二連三地發(fā)生事兒,我怕明日就要到我了!”紀無殤哭著道。
“大小姐說的是什么話?哪里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秦姨娘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飄向紀定北,這府上的人都大約的在私下說這件事兒了,什么的天煞孤星胎兒形成,可是開始禍害母體!那煞氣,恐怕就要開始滅掉紀將軍府!
紀定北看了紀無殤一眼,“無殤,別哭。”
“是,爹爹!奔o無殤聽話地帶著些畏懼的眼神,擦掉自己的眼淚。
紀定北看著便上前去看了白姨娘,見她此時眉頭緊皺,唇瓣慘白緊咬,額上冷汗直冒,四肢陰冷,整一個不成人樣。
紀定北心痛,走下來,“無殤,你不是拜了那崔大夫為師么?快,去請崔大夫前來看看,這府上的一個個的大夫,每一個能用上場!”
紀無殤點頭,“爹爹差人去請便是。只是要禮貌些,師父在盤藥居坐堂,盤藥居在皇城郊外!
“好。”紀定北點頭,立刻朝著外面的人命令讓人去請。
紀無殤看著上前去,瞄了白姨娘一眼,然后說道,“爹爹,你莫要著急,師父肯定能有方法救姨娘!
“嗯。”紀定北坐在椅上,然后看著跪著的大夫和下人,“都起來滾!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是!北娙似鹕,兩腳已經跪痛,莽莽跌跌幾乎是爬著出去。
紀無殤此時站著,沒想到,突然間,整個人就倒了下來!
“大小姐!”秦姨娘眼疾手快,接住她,見紀無殤卻是已經暈過去!
“大小姐?你怎么了?”秦姨娘緊張,紀定北猛地就上前來,“怎么回事?快喊大夫!”
折騰了好一會兒,紀無殤躺在自己的床上,讓大夫看病,紀定北看著那大夫把了好久的脈,還未曾說出個所以然來,便怒道,“你這庸醫(yī),怎么看這么久!”
大夫將紀無殤的手放回到她的錦被之下,然后才站起來彎腰對紀定北回道,“回老爺,大小姐脈象不是很紊,稍加調息即可。這原因……”大夫遲疑。
“怎么了?趕緊說!”紀定北眉頭緊皺,剛剛她還哭著說明日輪到她出事,今兒就給暈了,這真是著了什么道啊!
“小的不敢說!贝蠓蜻@時候跪下來。
紀定北看著他,知道是大事,嘆道,“說,恕你無罪!
“小的懷疑是白姨娘腹中天煞孤星的煞氣作怪,先是壞得白姨娘腹絞痛,后是將大小姐也傷了。不然,十幾個大夫都不可能查不出白姨娘結果來。 贝蠓蛘f著磕了頭,“這天煞孤,克祖克宗,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 闭f罷,又磕了響頭。
紀定北雙眸深邃看著這大夫,“起來,去開藥給大小姐!
“是!贝蠓蛄⒖掏讼氯ァ
秦姨娘就在一邊站著,聽著剛剛的對話,心中也明白,這次絕對是將白姨娘徹底打倒的時刻!她害得讓自己的孩子丟掉,那這一次,自己也絕對不會讓她生下這個天煞孤星來!
但,絕對不可以硬來。
秦姨娘款款上前,“老爺,不要多想,肯定會有解決的方法的!
紀定北嘆了一口氣,“實話說,我之前上了佛闕廟尋找方丈大師尋求解決的方法,方丈大師只留了十六個字給我啊!”
“什么十六個字?”秦姨娘問道。
“天煞孤星,命中注定。一念成魔,一顧成佛!奔o定北搖頭念道。
“這,老爺,這不是說,天煞孤星是命中注定的么?”秦姨娘小心翼翼說道。
“唉!奔o定北嘆了一口氣,“但,后面的,一念成魔,一顧成佛,可說的意思是什么?”
秦姨娘也沒有話好說。
在這個時候,門外有小廝來報,“老爺,姨娘,崔大夫來了,正趕往東苑!
“去,東苑!奔o定北聽著,便將那十六個字拋之腦后先,這就是看看崔大夫如何說了,要是真的不能看出些什么來,真的是那天煞孤星作怪了……紀定北的心有點慌,自己好不容易得個兒子,沒想到,是這樣的情形。
秦姨娘看了一眼紀無殤,然后也跟著去東苑。
紀無殤見他們走遠,才從床上起來,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
紀定北和秦姨娘到了東苑的時候,崔大夫已經提著藥箱子在東苑院門的等著了,看著紀定北和秦姨娘前來,就上前迎接。
“老先生,這次,又麻煩你了!奔o定北上前來道。
“不麻煩,不麻煩!贝薮蠓蛐π,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道,“大小姐沒來?”
“無殤她,不舒服,在馨園中。”紀定北沒隱瞞。
崔大夫聽了想了想,道,“容老朽看完這白姨娘的病,到馨園看看大小姐如何。”
“那真是拜托老先生了!奔o定北點頭說道。
當三人進了院門,崔大夫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重,連紀定北也感覺他有點不妥,擔心問道,“老先生,可是發(fā)生什么事情?”
“煞氣太重,太重了!”崔大夫搖頭,面上帶著凝重的顏色,“唉,這次,難救,難救!”
“老先生!奔o定北看著他,“這是如何的?”
“不瞞大將軍,老朽在學習醫(yī)術之前,是跟著慧元方丈修行,只是老朽慧根不及他人,才轉行學習醫(yī)術,這方才的看到這東苑滿是煞氣,就感覺不妙,唉,這恐怕是天煞孤星的煞氣所致!”崔大夫搖頭。
慧元方丈?豈不就是那個白馬寺的主持么?沒想到,這崔大夫大有來路啊!
“老先生,那如何是好?”紀定北此時緊張看著他,“我紀定北已經過了天命之年,也算是中年再得子,不容易啊,好歹的,求老先生解救解救啊!”
崔大夫點頭,“且進去看看姨娘病情如何再說。”
“請!奔o定北點頭,便立刻將人帶了進去。秦姨娘在一邊站著,聽著這話,不知是真是假,但心中卻是隱隱有著歡喜,這要是真的天煞孤星,要不得的話,豈不是紀定北要親自將白姨娘腹中的孩兒打掉?
先不管,進去看看。秦姨娘立刻進去。
崔大夫把脈,望聞問切,一切一氣呵成,熟練之極。
只是,事后看著紀定北,崔大夫搖頭嘆氣,“危矣,危矣!”
“老先生請直說!奔o定北道。
“如今,老朽會開一些藥方,來穩(wěn)定白姨娘病情,至于這煞氣,還是請法師或者是得道道姑前來作法,驅驅這煞氣看看如何,要是大將軍能請白馬寺主持慧元方丈,那就更好了!”崔大夫起身,然后到了桌旁,拿出狼毫和宣紙就開始寫藥方。
紀定北聽著,點頭,自己無論如何,會請慧元方丈來的!但,這慧元方丈,一直在白馬寺中,能來自己這將軍府么?紀定北心中犯難。
崔大夫很快就將藥方寫好,然后就交給紀定北,“請吩咐丫鬟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悉數(shù)喝下,服用七天,看看如何,若不行,還請恕罪老朽無能!闭f罷,就要跪下來,紀定北一把扶著不讓跪,“真是多謝老先生醫(yī)治!闭f著,從懷中拿出一些銀兩,“這是一些診金,還請老先生收下!
崔大夫點頭,收了幾個銀兩,這的確收回一點診金。
“那,能夠讓老朽去看看大小姐么?”崔大夫看著紀定北,然后問道。
“可以可以,請。”紀定北忙向前引路,這什么的,當然是要好好地滿足崔大夫!往后的事情還要他多多的擔待呢!
紀定北派丫鬟帶著崔大夫去了馨園,而自己和秦姨娘還在東苑中。
紀無殤此時聽著人來,立刻就躺回到床上閉上眼睛。
珠兒在外面看著崔大夫來,立刻迎上去,“老先生!
“嗯,進屋看看大小姐!贝薮蠓螯c頭,然后跟著珠兒進去。那小丫鬟看著人已經帶到,就站著在外面了,而珠兒上前,就塞了幾兩的碎銀子,“謝謝姐姐幫忙帶路了!
那丫鬟看著銀兩,而本來帶路就是紀定北命令的,當下萬分的高興,“謝謝珠兒姐姐,那奴婢先回去了。”
“去吧!”珠兒看著人走遠,又看著四下無人才回到屋里,進了屋里,然后站在一邊看風。
崔大夫此時已經到了紀無殤的內室里,離遠看著紀無殤,“徒兒,沒人,不用裝了!
“師父!奔o無殤聽著,立刻從床上坐起來,“你怎么知道我在裝?”
“你這淘氣的,你來了信,為師怎么不知道?”崔大夫坐在椅上,看著她。
“嗯,那師父是真的按照我寫的說了白姨娘的病情?”紀無殤看著他,兩眼期待。
“白姨娘,她腹中的孩兒,的確是天煞孤星,這是事實,即使你不寫信來,為師也是這般的說。”崔大夫倒了一杯茶,喝掉,“好茶!
“放了一天了。”紀無殤面無表情道。
頓時,崔大夫想吐,“咳咳,咳咳。”
“我騙師父你的。”紀無殤噗嗤笑了道,“珠兒天天都會換茶水的!
“為師只不過是配合你一下!贝薮蠓蛞残π,朝著紀無殤擠了擠眉頭。
紀無殤嘆氣,這崔大夫,之前感覺德高望重,是個嚴肅的醫(yī)者,沒想到,是個貪玩的老頑童。
“為師跟你說,方才為師和你爹爹說了那天煞孤星的事情,克不克不知道,但,煞氣肯定帶著的,你可是要好生注意!贝薮蠓虼藭r認真道。
“是,我一定會注意的!奔o無殤點頭。
“依為師猜測,你爹爹肯定會請慧元方丈前來,但,慧元方丈不容易請,看來此事還有待商榷。”
“那,白姨娘什么時候能醒來?”自己也只不過是撒了一點藥粉,不會要她的命,是想著讓她躺幾天,然后好說天煞孤星的事情,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事情么?
“估計兩三天即可!贝薮蠓蛳肓讼搿
紀無殤看著他,心中揣測了一番,然后道,“那師父何時回去?”
“現(xiàn)在!贝薮蠓蛘酒饋恚盀閹熯有事情,這幾天,都不怎能在皇城之中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
紀無殤點頭,“是,謝謝師父教導!”
“嗯!贝薮蠓虺鋈,由珠兒引了去了院里,跟紀定北道別,然后才離開。
紀無殤躺在床上,微微閉上眼睛。
殊不知,崔大夫此時卻是一直奔向白馬寺。
白馬寺中,鐘聲寥寥,時不時,有誦經聲傳來,咦咿呀呀,像是超渡人的靈魂,又像是在凈化人的心靈。
崔大夫此時就站在這夕陽古樹下,等。
“崔大夫,方丈有請!苯K于,一個小和尚出來,阿彌陀佛之后朝著崔大夫道。
“請小師傅前方帶路。”崔大夫有禮貌合了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