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北王此時正端正地坐在那上座的席上,北宮珉豪兩人進去便行禮,鎮(zhèn)北王道,“起來吧!”
“父王,我是想……”
“哎!辨(zhèn)北王還沒等北宮絕世說完,已經(jīng)是舉起手來,示意他不要說,“你們上前來看看這地圖!
北宮絕世和北宮珉豪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順從地上前去看鎮(zhèn)北王面前的那地圖,只見的是這大陸上的幾個國家的局勢,各種地形描寫都十分詳細。但,隱隱看著,上面倒是標上了一些比較重要的關卡。尤其是在這大夏周朝和西域國的交接地帶,還有,處于北方的渤海王朝,更甚者,遠在東南海域的扶桑國,也有一一標注。
“父王,你的意思是?”北宮珉豪抬頭看著鎮(zhèn)北王,有點不解,難道這戰(zhàn)事又要起了嗎?他是想著要我們這兩兄弟都給他到邊疆去?這……
“嗯,西域王子已經(jīng)返回西域繼承大統(tǒng),渤海王想將其長公主嫁給他,意在拉攏西域,爾后,若是聯(lián)姻成功,那么,就會將威脅我大夏周朝。此番形勢,本來應當是三足鼎立,若是聯(lián)姻,自然將我大夏周朝處于孤立的位置。”鎮(zhèn)北王意味深長道。
“這西域和渤海王朝自古就聯(lián)姻,這有什么奇怪的?”北宮絕世不解,“據(jù)我所知,西域國現(xiàn)今的王后正是渤海公主!
“這次不一樣。渤海王勵精圖治二十年,而又崇尚武斗,如今已經(jīng)是蒸蒸日上,軍事力量不可小覷。而西域本來尚武,蠱醫(yī)神秘,馬匹精良,人心齊備,難免有豺狼之心。反觀我們大夏周朝,一上街頭,看到的都是一些文文弱弱的書生模樣,要是有了戰(zhàn)事,恐怕皇城危矣!”鎮(zhèn)北王憂心道。
“父王,民風民俗,能更改的是圣上的決策,非我等之輩能左右,能做到的,無非是進諫圣上,可,如今,圣上一心在他的幾個兒子的繼承權上,我們還有什么可說的?”北宮絕世毫不忌諱直言。
“絕世。”北宮珉豪知道鎮(zhèn)北王心中不喜,畢竟鎮(zhèn)北王對于大夏周朝,是絕對的忠心,聽到兒子這番說,定然是心中不爽。這忠誠,是愚忠也罷,但這也算是一代人的信仰,對國家的信仰。
北宮絕世瞄了北宮珉豪一眼,便不再說話。
鎮(zhèn)北王良久,才道,“絕世說得不無道理。”接著,看著他,道,“你們不小了,該成家立室。”
“?”兩人一聽,頓時抬頭看著鎮(zhèn)北王。
“西域公主依云慕辰如今年十四,圣上有意,將她嫁與你!辨(zhèn)北王指著北宮絕世,雙眼看著他,沒有一絲的表情。
“什么?”北宮絕世頓時驚訝,向后退去,“不,不要!”
北宮珉豪也很驚訝,這,這怎么會是這樣?“父王,圣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意思?絕世,絕世他,父王你也知道的,他喜歡的是紀四小姐……”北宮珉豪的聲音越來越小。
鎮(zhèn)北王雙眼閃過一絲的凌厲,“紀四小姐有什么好的!”
北宮絕世一聽,頓時抬頭,“父王!”
看這氣氛,鎮(zhèn)北王兩父子互相瞪著眼睛,誰也不肯像誰低頭!
“這是圣上的意思,難道你不明白嗎?”鎮(zhèn)北王見北宮絕世渾身冷冽,像是要動刀動槍一般,這個兒子,鎮(zhèn)北王深知自己不夠了解他,不夠關心他,可是,這對于圣上的意思,難道做臣子的能夠有拒絕的機會?
北宮絕世搖頭。
“父王,圣上只是有那個意思并沒有下圣旨,說不定,那西域公主不喜歡到我們這大夏周朝來呢!”北宮珉豪拉了拉北宮絕世的袖子,這要是他娶了西域公主,那自己也說不定明天就要迎娶哪家的小姐或者是哪國的公主了!政治聯(lián)姻,自古就有,但,幸福的有幾個?這是身為臣子的悲哀嗎?
這話說得北宮絕世倒是有幾分的希望,可是當看著鎮(zhèn)北王的眼神的時候,北宮絕世就知道,其實定的該是定了。
“我能答應娶她,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北睂m絕世突然冷道。
“嗯?”鎮(zhèn)北王看著他,“你沒有資格和圣上談條件!這府上的幾百條性命,也許就掌握在你手中!你要是抗旨不尊,你知道后果!難道你就不能為大局著想一下?”鎮(zhèn)北王越說語氣越重。
北宮絕世怔了怔,這個,自己從來就不想去想!“是誰,將我一歲不滿就送到武當上去?是誰,僅僅因為一雙異瞳,就想著要將置我于死地?若不是師傅,你是不是已經(jīng)就要掐死我了!”北宮絕世也是憤怒,看著鎮(zhèn)北王,冷冷質(zhì)問。
“你,你真是反了!”鎮(zhèn)北王聽著這話,頓時被他氣得,“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
“家?”北宮絕世冷笑,“你有給我家的感覺嗎?我能娶一個女人都不能得到你的同意,你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嗎?”
鎮(zhèn)北王搖頭,萬萬想不到他會如此說,心頭氣得喘不上氣來,“我果真的是,應該早在十八年前將你殺死!”
“父王!”北宮珉豪見他們說得越來越氣,一手扶著鎮(zhèn)北王,“父王,你且稍等聽聽絕世的要求是什么。父王,絕世定然不會有意想著要沖撞父親的,只是,他也是想著要一份完美的幸福!
鎮(zhèn)北王愣了,這完美的幸福,這五個字,多么美好,可是,曾經(jīng),自己曾向一個女子承諾,說給她完美的幸福,可是,到頭來,卻是什么都給不了她……
“你說吧!”鎮(zhèn)北王氣消了些,平靜說道。
北宮絕世聽著怔了,幾秒,道,“我要娶紀四小姐為側妃,父王,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鎮(zhèn)北王聽了沉思,“你如此執(zhí)著,這又何必?”
北宮絕世嘆了一聲,拱手,便走了出去。
北宮珉豪看著,然后又看著鎮(zhèn)北王,鎮(zhèn)北王卻是沒有生氣,倒是很平靜地就坐在席上,“讓他去吧!”說著,揮揮手,“你也下去吧!”
北宮珉豪點頭,剛轉(zhuǎn)身,卻聽到鎮(zhèn)北王道,“珉豪,為父的確不是一個好父親對不對?為父又何嘗不想讓你們迎娶心儀的姑娘?只是,作為這大夏周朝的異性王,不得已!”
北宮珉豪聽著完全愣了,轉(zhuǎn)身,看著他,此時才發(fā)覺,他現(xiàn)在是多么蒼老,他的話說的不錯,作為這臣子,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父王,你就別多想了!北睂m珉豪沒有往日的嬉笑,沒有往日的調(diào)皮。
此時鎮(zhèn)北王妃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些點心,此時看著他們兩父子,上前來,道,“王爺,珉豪!
“王妃,你怎么親自端這些點心來?這些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好!辨(zhèn)北王一看到鎮(zhèn)北王妃立即就上前來接過那點心盤子,將她扶過來坐。
“娘。”北宮珉豪見她來了立即行禮,道,“您和父王說話吧,我先下去了!
“去吧!”鎮(zhèn)北王打發(fā)他下去。
鎮(zhèn)北王妃看著北宮珉豪的背影,嘆道,“王爺,他的事情,你應該沒有和他說吧?”
“嗯。他的事情,容我緩緩。唉!”鎮(zhèn)北王嘆道。
——
紀無殤這幾天都幾乎是往西苑中跑,崔大夫倒是神,很順利就將秦姨娘腹中的那死胎弄了出來,白姨娘心中擔憂,到頭來,卻不得不在那床上躺了幾天。紀茵雪心中焦急,一心想著要嫁給北宮絕世的事情,在蘭園中,一邊做女工,一邊也差人去問,卻無果。
謝姨娘倒是沒能查出些什么來,眉頭緊皺不知所措之際,卻等來了元老夫人說的此事先暫且放一放,倒是明日,會請一些得道的高僧來作法,希望除除這府上的煞氣。
至于秦姨娘孩子沒有了的事情,還是有人透漏給遠在東南的紀定北了,紀定北痛心無奈,卻又不得離開,只能是寫了一封的書信送到府中。
此時日落西山,周圍都被晚霞染上一絲的紅潤。
紀無殤從西苑中返回來,倒是聽到丫鬟說的,明日就會有一些高僧到府上作法,元老夫人已經(jīng)是打點過了,而謝姨娘也忙著準備。
紀無殤躺在院里,珠兒端上一些點心來,“小姐,點心來了。”
“放著吧,我沒什么胃口!奔o無殤隨意答了句。
“是!敝閮阂娝那椴辉趺春茫阆氯。
沒等到多久,就聽到園外有人走了進來,“大妹,你可在?”聽這聲音,正是紀天逵。
紀無殤站起來,“大哥請進來。珠兒,上茶!薄笆!敝閮弘x遠地應了一聲。
紀天逵看著她,道,“不忙,我剛剛從外面回來呢,怎么府上就發(fā)生這么多事情?你跟大哥說說!
原來是問事情,還以為是什么大事!也罷。紀無殤便將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紀天逵聽著點頭,“我的婚事就要靠近了,大妹,這府上的事情,需要你多多擔待!”
“大哥,我也何嘗不想這府上安寧一些?可是,總是有那么一些人要做出一些事情來,我也沒有法子。”紀無殤含沙射影,隱含的說了些話,“哎,大哥怎么要聽這些。你的大喜日子就快要到了,我倒是準備了一些薄禮,好在七郡主進門的時候送給她呢,希望能入她的眼。”
紀天逵被她這般的一岔開話題,聽著未過門的那七郡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腦袋,“我,我也不知道。聽聞的,她很容易相處……”言外之意是那七郡主會是個好妻子呢!
紀無殤笑道,“這可是羨慕大哥了!”
“莫要說,我之前聽了老祖母說的,南二少已經(jīng)上門提親了,得要恭喜你!奔o天逵爽朗一笑。
“什么?南二少上門提親?什么時候的事情?”紀無殤一聽,可是驚訝得緊,“這,這不可能的!”
“怎么回事?”紀天逵上下看了紀無殤幾眼,“前些天我到侯府上去,和南二少聊起,他正是這般說的,呵呵,大妹,你可是莫要羞澀,大哥面前,也不必如此遮掩。南二少其實也挺好的……”
“大哥。”紀無殤皺眉,打斷了紀天逵的話,“他還說了些什么了?想著什么時候來?大哥,我,我不想嫁給南二少!”這個男人,怎么久不會死心呢!自己之前已經(jīng)很明白的挑明,自己絕對是不會嫁給他的!
“我寧愿做了姑子,也不會嫁給他。”未等紀天逵有所反應,紀無殤又補上一句。
紀天逵見她如此堅定,大大的吃了一驚,“他,他昨天和我說的時候,說你暗中授意與他!”
“什么?!”紀無殤嚇了一跳,慌忙地看了周圍,見在場的只有在一邊站著的珠兒,珠兒也是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大哥,我,我向上天發(fā)誓!今生今世,若嫁給南二少,我不得好死!”紀無殤一狠心,發(fā)誓。這南二少,沒想到,竟然是會說出這樣惡心的話來!尚好的,是對紀天逵這個大哥說,不然,要是對別的人說,自己肯定死了幾回都有了!
紀天逵一把就攔著她,“大妹,你莫要這樣來發(fā)誓!要是父母之命,你又何嘗有什么選擇!”
紀無殤一怔,真的沒選擇?
“但,我想爹和老祖母也會顧及你的感受。你且放心,今日見了你如此的心境,我也會幫你,要是老祖母是有意將你指給他,我會阻攔的!奔o天逵生怕紀無殤真的是要做尼姑也不要嫁給南金雪,自然是要說出這樣的話來讓紀無殤放心。
紀無殤點頭,“謝謝大哥!
“不過,話說回來,你尚有半年就及笈,老祖母會考慮你的好夫家!奔o天逵看了看天色,然后偷偷地低頭湊上前來,小聲說道,“要是你有心意的對象,不妨告訴大哥,大哥替你做主!
“大哥!奔o無殤皺眉,這大哥,應該是聽到了前些日子的什么有人送書信的事情吧?
“阿母不在,爹又遠在東南,要是大哥不疼你,還有什么人能疼你?”紀天逵倒是正色。
“謝謝大哥!奔o無殤嘴角笑了笑,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人不多,但,真正對自己做到的有誰呢?大哥,呵呵,大哥。前世可是連幾句話都不會說上幾句的大哥,此生,卻是說要對自己好,要疼自己呢!
“好了,你先休息吧!”紀天逵站起來,“明日的事情,多著呢!”
“是!奔o無殤將他送到園外。
紀無殤返回來,看著珠兒正怔在那里,倒是半晌的沒有一個反應。
“想什么呢?”紀無殤上前來,輕輕地道。
“。⌒〗!敝閮菏芰艘惑@,頓時低頭,“沒……”但想到什么一般,立即就抬起頭,“小姐,你的事情真的不能跟老夫人或者是大少爺說嗎?”
紀無殤搖搖頭,關于成親的這事兒,除了南二少不嫁,誰都可以考慮吧!這能夠自己選擇嗎?希望!不過,關于南二少,得弄個法子,讓他再也不能打自己的主意才行!
他欠自己的,自己會一一討回來!
——
紀茵雪此時正在院里賞花,此時一名小丫鬟倒是從園外跑了進來,立即就跑到紀茵雪的跟前,“四小姐!
“嗯?”紀茵雪回頭,看著那小丫鬟,看著她朝著自己打了眼色,便放下手中那折掉的花枝,“進屋吧!”說罷,便走回到自己的屋里。
小丫鬟立即跟上去。
“說吧!”紀茵雪坐在那貴妃椅上,輕輕拿了桌面上的茶杯,立即的,那小丫鬟上前來,就倒了一杯茶給紀茵雪。紀茵雪很享受地抿了一口茶,那小丫鬟此時站著道,“四小姐,方才的,奴婢在馨園外聽到這些話……”一股腦的,便將紀無殤方才和紀天逵的談話內(nèi)容全都說了出來。
紀茵雪聽完,點頭,又抿了一口茶,“做得不錯,你娘的病我會讓人看好的,而且,相應的一些銀兩,我會差人送到你家里!
“謝謝四小姐!毙⊙诀呗犞,便立即跪下來。
“回去吧!有什么好事情,一定要多多挑空過來跟我說說,我這悶著呢!”紀茵雪嘴角微微笑了笑。
小丫鬟點頭,“是。”立即就走了。
紀茵雪看著門外的天空,手中捏著那茶杯,腦子里倒是想到別的事情去了。
不是不想嫁給他么?不是喜歡的正是那南世子么?要是嫁給弟弟,喜歡的卻是哥哥,嘖嘖,這是多么好看的局面?大姐,要是這戲上演了,你可是多么的惹人耳目!
更何況的是,聽聞二姐喜歡的正是那南二少,不知道當聽到大姐要嫁給南二少的消息的時候,二姐會不會從圓月庵中奔回來?
紀茵雪看著茶杯,笑了笑。放下茶杯,然后便走進了里屋中,看著里面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南宮姨娘的時候,紀茵雪更加是狠了心。
當下的便喊了幾個人,交代如此如此。又喊了幾個人,說這般這般。紀茵雪辦完這事兒,倒是華燈初上了。
一家子地坐在一起吃了個小飯,為的正是紀天逵從外面回來了。元老夫人開心,雖然在座的只有紀無殤、紀茵雪和謝姨娘四人,但也喝了幾杯小酒。
恰好的想著要動筷的時候,倒是聽聞的由丫鬟報了,說宮中來了帖子。
元老夫人驚訝,便立即讓人將帖子拿來,瞧了。
“九月二十九,宮中有個宴會,你們這兩個丫頭就到東宮里去吧!”元老夫人看完才道,“至于天逵,你就在府上好好地操辦你十月初八的婚事,太子并未曾對你要求。至于舞夏和美援那兩個丫頭,罷了!”
九月二十九,不就是三天之后么?
“是!奔o天逵點頭,而紀無殤和紀茵雪相看一眼,還是紀無殤問道,“老祖母這是怎么回事?太子怎么會宴請我們這些未出嫁的姑娘家,這傳出去,多么的不好。”而且,還是東宮!
“太子說的話,我們不得不聽。”元老夫人似乎是有一絲的無奈,“帖子上說的,是各家六品官員以上的閨女,倒也是無礙,你們到了東宮,便賞玩著就好,莫要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
“是。”紀無殤聽著,點頭,紀茵雪也跟著點頭應了。
紀無殤像是想起什么來,忙道,“老祖母,我可是有一事相求。”
“你說!痹戏蛉说,“哪里需要說什么求不求的?見外!
“是,是無殤的不對!奔o無殤賠笑道,“近日來,無殤夜不能眠,竟然是時常夢到右丞相府上的事兒,容老祖母準許,過了明天的做法事,準我回右丞相府小住兩日,到九月二十八傍晚前定然的回來。”
元老夫人一聽,看著她,而紀天逵和紀茵雪、謝姨娘也是看著她,不明白為什么倒是想著要回右丞相府中去。但,元老夫人道,“好,準你!
“謝老祖母。”紀無殤笑道。
“大姐回右丞相府作甚?”紀茵雪笑著問道。
“還不是想著盡盡孝道的事情么?老久的未曾回去,便看看我外祖母丞相外公。況且,阿母不在,我應該更加上心才是。”紀無殤說著低下頭,隱隱的有一些傷感。
“對不起大姐,又讓大姐傷心了!奔o茵雪看著,深感歉意般地道。
“瞧你們的,說這么多,飯菜都涼了,快吃快吃!敝x姨娘看著元老夫人臉色,立即就道。
“正是。”紀天逵也是笑著道,“來人,去,弄幾個菜上來!
“是!币贿叺难诀咂抛宇I命下去。
元老夫人看著才不多說,一頓飯的,一家人無聲的用完,便各自散去。
紀無殤漫無目的地往回走,想著剛剛的九月二十九就要到東宮中去赴什么宴會,心里就一團糟。要怎么樣才能夠擺脫太子這個惡魔!還有,下午在院里和紀天逵聊的。想到那南二少就要上門來提親,自己的心就有莫名的驚慌,依照條件,他完全是有資格和自己成親。聽聞那侯府中的趙姨娘當政,已經(jīng)是步步逼緊,要的就是時機。
紀無殤不知道這是什么時機。
還好,自己已經(jīng)是說了要到右丞相府中小住兩日,就等到明天吧,看看明日如何。這些日子,雖然有些沉悶,倒也是要處處留心。
“大姐,在想什么?”紀茵雪上前來,輕輕的碰了碰她的手臂。
紀無殤回頭看了她,“沒什么,怎么不回你的院里么?”
“不就是因為方才說的東宮的事情么?不知道是什么事?”紀茵雪用眼角瞥了紀無殤一眼,想著看她有什么的反應。
紀無殤冷道,“我怎么知道?不過我想,太子是個有身份的人,不會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嗯。”紀茵雪點頭,突然上前來,悄悄地對著紀無殤就道,“大姐,借一步說話!
“什么事情?”紀無殤看著她,見她神秘兮兮的,便只好是點頭,看了前面是個亭子,和她一起便到了那亭子中,看四下無人,道,“你說吧!”
“大姐,他,他來信了!奔o茵雪看著紀無殤就小聲道,而且還面帶羞澀的模樣。
“哦?好事!奔o無殤心中冷笑,看著她,“說的是什么?”
“說的后天再聚九月樓!奔o茵雪拉著她的手,“你那天不是要外出去右丞相府么?稍稍帶上我一起吧?這樣,老祖母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了!”
紀無殤一驚,她倒是打的算盤夠響亮!
“這事兒,我得要看看情況再和老祖母說,你知道的,要是平白無故的,你跟我一起到右丞相府中去,這有點說不過去!奔o無殤看著她。
“大姐,求您了!”紀茵雪就要跪下來,但紀無殤一把就拉住她,不讓她跪,“你不必再跪。我明日給你回信吧!我看看老祖母的意思!
“好。”紀茵雪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狡黠,但,隨即便沒了。
紀無殤剛剛想著要回去,但卻是突然想到些什么來,還是道,“算了,答應你了。后天你就等著和我一起出去吧,我就送你一程,你自己完事了就回府。”
“真的?”紀茵雪分明地不相信,但,看著紀無殤沒有說笑的意思,才相信了,“謝謝大姐!”
“嗯,要是你能夠幸福,我這個做大姐的何嘗不開心?你爭取他吧!”紀無殤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紀茵雪款款欠了欠身,“謝謝大姐成全。”
“嗯,你先回去了!奔o無殤道,“我在這里坐一會,這風倒是有些舒服!
“好!奔o茵雪打量了她好一會兒,確定沒有什么事情之后,才走了。
紀無殤看著她的背影,倒是有些好笑,這估計是有什么好事情留給自己吧?在昨晚,悅兒已經(jīng)暗中將事情都給自己講了一遍,那個小丫鬟,是紀無殤故意讓她留在這馨園做探子的。
自己就等著看戲好了!
紀無殤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隱約的,將一些粉末拍了下來。
要是沒有起任何的歹心,自然不會傷害你半條頭發(fā)!要是起了歹心,你莫要說我不留情!
夜色深沉,紀無殤才返回到馨園,珠兒已經(jīng)是斷了碗燕窩進來,“小姐,吃燕窩吧?”
紀無殤點頭,“先放著,我抄寫完畢即可!贝藭r她在抄寫著一些佛經(jīng),也當成是靜心用吧!好些日子都沒有抄寫給元老夫人,這會兒抄寫幾篇,等到明日,也可拿到廟堂里去供奉。
珠兒見她如此精心抄寫,便默默下去。
紀無殤寫完,想起那還未曾做完的繡品,便又弄了幾針。
漫漫長夜,紀無殤才睡下。
沒想到,半夜三更之際,卻是聞聽到什么在外面很吵!紀無殤猛地從床上醒來,立即聞到一股燒焦東西的味道!紀無殤立即下床,猛地就推開那窗子,卻是看到在東苑的方向,東苑起火!
這,是誰弄的?紀無殤快速穿好衣服,一推開門,就看到珠兒悅兒和線兒、石嬤嬤等人都在外面等著,看樣子,是不知道該不該喊醒紀無殤!
“怎么回事?”紀無殤問她們。
“小姐,東苑失火了!”珠兒立即說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人人都在救火呢!”
“那可有人員傷亡?白姨娘如何?”燒死了沒……紀無殤還是沒有將最后一句說出來。這要是一把火將她燒了,也省了別的事情!
“白姨娘現(xiàn)在受驚了,正在廂房中歇息!睈們荷锨暗。
“可有人受傷?”
“不曾聽說!
紀無殤聽著不禁好笑,這莫非是她自己演的戲?要是失火的,怎么可能不燒死一兩個丫鬟下人的?要是解釋,就只能說的是她白姨娘自己導的戲!要是真的,那么還挺狠心的呢!竟然連自己的老巢都燒了……不對,紀無殤此時想到什么來。
這個歹毒的女人,想拼一拼么?想著要成為夫人,搬進阿母的北苑!真夠賤!
紀無殤眼神凌厲,“走,帶我去看看!”
“小姐,火勢正旺,恐怕是將東苑燒成灰燼了,您還要去看?”線兒看著她,不免地擔心。
紀無殤點頭,“去,怎么會不去!”燒成灰燼,這恐怕是白姨娘自己期望的吧!
臨走時,紀無殤拉了珠兒一把,然后便將一塊東西塞到她的手中,珠兒疑問,但,隨即就明白過來,點頭應允。
不多時,已經(jīng)是到了東苑外,東苑中,此時可是火勢滔天,周圍的人打的水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倒不如說的是在欣賞一場火比較好!
就在這個時候,謝姨娘此時也從外面趕過來,“怎么回事!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紀無殤聽著這聲音,心中道,謝姨娘啊謝姨娘,比起白姨娘來,你還是稍遜一籌!別人都算計幾回了,還在問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次出了這樣的大事,恐怕的老祖母不生氣都難!
謝姨娘看著那些下人,拉了幾個,質(zhì)問,“可有人在里面未曾出來?”
“回姨娘,應該全部人都出來了,并未曾聽到有任何呼喊救命的聲音!币幻P說道。
謝姨娘才舒了一口氣,“趕緊救火!”側頭,看到紀無殤在旁邊,立即就上前去,“大小姐,你怎么也在這里?”
“府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得要來看看!奔o無殤嘆氣,看著謝姨娘,“姨娘,你說的,這場火怎么這么奇怪,要燒的卻是燒了東苑,卻沒有一個人受傷,真是夠萬幸的。”
謝姨娘一聽,頓時感覺話中有話,這要是突發(fā)的火,或者是有人算計白姨娘的話,肯定會燒死幾個人的,何況,燒掉東苑,倒不如暗中讓白姨娘去死!
自己就感覺有點奇怪呢,只是,自己也是無能為力,恐怕自己這個當家的就要做到頭了!謝姨娘看著紀無殤,“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我倒是不懂得。興許真的是上天顯靈,本來應該燒死幾個人的,但,上天憐我紀將軍府,倒是寬恕了人命,就光燒了東苑。”紀無殤面無表情道。
謝姨娘聽了當然不會怎么相信,原本自己還想著要是東苑燒光了,要是白姨娘死了,自己也是出了一口氣,但,聽紀無殤這樣一說,她倒是有些擔心了。
“怎么的?”元老夫人離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紀無殤和謝姨娘都回頭,元老夫人此時被郭嬤嬤扶著走進來,她看著那東苑的火,倒是震驚了一會。
謝姨娘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是站在那。
“回老祖母,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的東苑就起火了,還好,白姨娘并未曾受傷,只是受了一驚,已經(jīng)在正堂休息了!奔o無殤上前扶了元老夫人,“唉,什么原因都不知道,這到底府上要發(fā)生什么事情才作罷!”
元老夫人心痛地看著東苑,此時倒也真的是被燒為平地了。還好的,已經(jīng)是將東苑隔了,并不會禍及其他的地方。
“老夫人!找到了一塊金塊!”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的,一名小廝在遠處喊道。
紀無殤皺眉,“什么東西?”
“快呈上來!”謝姨娘立即道。
那塊金塊頓時送了上來,用盤子呈上。
那金塊已經(jīng)是被燒熔了一小部分,但,明顯的能看到上面的那些字。元老夫人湊上前去,輕輕念了出來:“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祖克宗!!”頓時,元老夫人一把就將那盤子翻了,哐當一聲悶響,那金塊摔在地上,借著那寒冷的月光,此時那小篆的十二個字明明白白的顯示在眾人的目光當中!
紀無殤上前,一把就扶住元老夫人,“老祖母,你要放寬心!”
這十二個字,說的不正是白姨娘腹中的孩子么?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祖克宗!這是多么可怕的詛咒!謝姨娘此時整個人都愣了一般,那寒意,從腳底一直漫上心頭。
“還不趕緊將那金塊扔掉!”紀無殤凌厲命令道。
頓時,有一些小廝上前去想著要將那金塊扔掉,但,卻突然地驚呼,“不好了!金塊消失了!”
周圍的人大驚,救火的都將手中的事情停了下來。
元老夫人不得不信,直搖頭,“去,趕緊扶我到堂里上幾品香……明日高僧做法事,定要將府上所有的地方都要做一遍!怎么回事,怎么是克祖克宗!”說著叨叨念,元老夫人已經(jīng)是回頭的往后走去。郭嬤嬤只能是沉默著將人扶走。
紀無殤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嘆了一口氣。
誰爭我阿母的夫人位置,我紀無殤就要斗爭到底!她白姨娘不是想著要燒掉東苑然后好入住北苑么?那么,自己就送她這樣克父克母克祖克宗的事情!她做初一,我做十五!
處在那廂房中剛剛想著要睡下的白姨娘,此時聽到趕來的丫鬟匯報方才發(fā)生的事情,頓時就感覺的一陣腹中涌上來的感覺!忍不住,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啊,姨娘,你怎么了?”站在一邊的天香頓時走過來扶著她,白姨娘掙扎著,“將這丫鬟,給我拖出去,杖斃!”
那稟告的丫鬟聽著頓時臉色全無,猛地磕頭,“姨娘饒命啊姨娘饒命!”
“還愣著干什么?拖下去!杖斃!”天香看著白姨娘可是死死地扯著自己的手,怒吼道。
站在門外的幾個粗使婆子立即就將那丫鬟拖下去,那丫鬟哭喊著也于事無補。
“快,請大夫來!”天香命令那幾個婆子,那婆子的都下去喊人。
天香看著此時的白姨娘,聽著剛剛那丫鬟說的話,心中也恐懼,這莫非真的是白姨娘腹中的那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然后才燒了那東苑么?
白姨娘此時掃了她一眼,卻是看到天香失神,頓時就猜出她在想什么東西來,一巴掌就狠狠地扇過去,“你這賤婢,你想著什么東西!”
“姨娘饒命!”天香捂著臉,眼淚都流下來,“姨娘饒命,奴婢哪里敢想什么東西!
白姨娘此時冷冷看著天香,不再說話,吐了那口黑血,倒是沒有感覺有什么不適,只是……不甘心!誰做的,誰將那寫字的金塊弄到東苑中去!這豈不是自己給算計自己的人鋪路嗎!可笑!
白姨娘心中怨恨,但,想起明天做法事的事情來,就隱隱有些等待,不知道當發(fā)現(xiàn)西苑秦姨娘那邊的東西,元老夫人會怎么處理!謝姨娘又會有什么的反應!她謝姨娘辦事如此不利,該換個人當了!白姨娘權衡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處于有利的地位,才稍稍放了放心。
天煞孤星如何,克父克母如何,克祖克宗如何!我白姨娘的孩子還是我來說了算!白姨娘此時撫摸著腹中的還沒有凸起的東西。
黑無涯啊黑無涯,你肯定沒有想到,你的孩子是天煞孤星吧!
“姨娘,大夫來了。”這時候,天香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將白姨娘從深思中喊過來。
白姨娘冷眼掃了她一下,“不用了!都是庸醫(yī)!”天香頓時無言,但,看著白姨娘似乎挺好,那口黑血……還是應了白姨娘的話,“是!闭f著,便下去了。
——
過了許久,才將那火都滅了。東苑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紀無殤不再繼續(xù)看下去,這天就要亮了,得要休息一下。謝姨娘命令將東苑都圍了起來,封了。
紀無殤剛想回去,就看到紀茵雪從外面急匆匆地趕來,“大姐?姨娘?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太遲了點……紀無殤看著她,面色沒變,“是失火了……你看看吧,我累了!
“是!奔o茵雪聽著點頭將目光投向謝姨娘,謝姨娘分明的是不想多說,只是揮了揮手。紀茵雪只好是作罷,通過那些在場的丫鬟打聽了些。
紀無殤返回到自己的園中,閉上眼睛,趁著還有一些時間,睡了。
第二天太陽還沒有升起,紀無殤便醒來了。今日的事情,不敢小覷。紀無殤洗漱作罷,就到了靜園中為元老夫人請安,元老夫人精神不怎么好,但還是稍稍有些寬心。
不稍片刻,元老夫人便命令丫鬟的去將所有院里的人都集中在正堂了。沒過一會兒,就已經(jīng)是由薛管家引來了幾個做法事的高僧。
紀無殤稍稍打量了一下這幾個人,打扮倒是有些奇怪,但,看上去,還是有些料子的那種。而到場的,竟然還有白姨娘和紀舞夏!
紀無殤吃了一驚,白姨娘受驚恢復得好快!而紀舞夏……紀無殤看著她,見她臉上雖然有些蒼白,但也算精神,看著她,此時她整個人倒是像是能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布娃娃。
“三妹,你身子骨怎么樣?好多了沒?”紀無殤上前,暖暖問道。這好歹的做大姐,要當個像樣的!
不遠處的紀茵雪一聽,頓時將目光放到這邊來,當看到紀舞夏的時候,整個人愣了,沒想到啊,這么快就好了!真是沒、想、到!
“是啊,三姐,看到你好了,我們好開心!奔o茵雪上前來。
紀舞夏眼光無神,看了紀無殤一眼,又看了紀茵雪一眼,“有些人,巴不得我醒不過來。”
這一句話,怔得紀無殤和紀茵雪都愣了幾秒。
“瞧三妹這樣說的,唉,是我這個做大姐的不好。三妹如今這般,大姐是難逃責任。你怨我,也是應該的!奔o無殤傷心道。
紀舞夏看了紀無殤幾眼,“大姐不必自責。”
“三姐,你剛剛復原,不應當走動,你就多多的在院里休息!奔o茵雪上前來,想著要拉紀舞夏的袖子,但,紀舞夏已經(jīng)是輕輕躲過,“謝謝四妹了!闭f罷,朝著紀無殤欠身便走開。
此時白姨娘一直都盯著紀舞夏,是她自己讓紀舞夏出來的,紀美援到了圓月庵中,剩下能在這府上保護自己的,能夠為自己辦事的,就只能是她紀舞夏了!那么就要經(jīng)得起這斗爭來!白姨娘深知紀舞夏比紀美援更加狠心,更加地會懂得掩飾自己!為自己所用,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怎么走到那邊去了?”此時見紀舞夏走到自己這邊來,白姨娘便問道。
“回姨娘,是大姐她們,不關我的事!
“嗯,知道。你好好地休息吧!”白姨娘倒是懂得呵護,輕輕地拍了拍紀舞夏的肩膀,示意她好好照顧自己。
元老夫人看著在場的人,倒也有些許安慰,當看到白姨娘并未曾有什么大礙的時候,還有那逐漸康復的紀舞夏,頓時亮了眼,上前來,“你們沒事就好!”
“讓老夫人掛念了!
“是舞夏不孝,讓老祖母擔心。”紀舞夏朝著元老夫人就要跪下,元老夫人當然是扶著不讓她跪,“能過來就很好了,你先休息。”轉(zhuǎn)頭,看著白姨娘,頓時就想起那昨天的十二個字來,心中就有一陣的擔心,要是這法事做不好,只能是打掉她腹中那孩子了!絕對不可以有克父克母克祖克宗的孽種存在!
白姨娘被她看得有些寒心,也想起那昨天的十二個字來,頓時就往元老夫人跪了,“老夫人,妾身……”
“起來吧!不用多說!痹戏蛉擞行├涞罴暗氖撬怪械暮⒆,便也輕輕扶了她起來。
這時候,郭嬤嬤上前輕輕在元老夫人耳邊說了說,元老夫人點頭,“就讓他們開始吧!”
各自就位,幾個高僧在正堂里坐了,便開始做起法事來。
這一時的,眾人都在這正堂中跪著坐著一地,紀無殤這時候倒是緊緊盯著那幾個做法事的高僧,就怕的是些假貨!要是糊弄了這一堂的人,自己也被算計進去,那就不怎么好了!
鈴聲響起,各種咒語開始念,那做法事的,倒是手舞足蹈,頗有原始風味。
也不知道周圍的人是什么感覺,紀無殤起先覺得有些無聊,但,看到最后,卻是發(fā)現(xiàn)一些奧妙在那里面……頓時,看著那幾個人,終于發(fā)現(xiàn),那幾個人下面的一些小動作!
天!
紀無殤將目光飄向薛管家,只見薛管家倒是安靜地跪在一邊,并沒有什么不妥。紀無殤看著,心想道,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如果這幾個人是家伙,而且是薛管家請來的,那么,應該是和他串通一氣的才對,就不知道,他們是想著要干些什么!
如此說來,上次的那些在阿母靈堂中做法事的人,也是如此的人嗎?那什么天煞孤星,是無稽之談?紀無殤想到這里,一身冷汗。感覺有些可怕,這真的算是將一個好端端的生命毀掉么?
那也是她活該!
紀無殤冷冷地看了那邊的白姨娘一眼。
如此說來,幾番的人馬都不一樣,這府上,可真是臥虎藏龍!想想也是,哪個姨娘都想著要爭取自身的利益,幾個姨娘幾個權勢力量,還有那紀茵雪她們……紀無殤不再想,專注地看著那幾個人。
做法事完畢,到了到各個院里驅(qū)鬼去煞氣的時刻,紀無殤想起什么來,一下子朝著珠兒打了一個手勢。
紀無殤趁著人員走動的時刻,便輕輕地走過珠兒的身邊,說了幾句話,珠兒便偷偷下去將事情他辦了。
這幾個高僧人模人樣地就浩浩蕩蕩將整個府都走了一遍,每到一個地方,就看著都是有煞氣一般,燒了不少的紙錢,薛官家也拿了不少賬房的銀兩填到這幾個高僧的口袋中。
到了東苑中,這幾人看著東苑被燒得只剩下那些瓦礫還有燒焦被撲滅的柱子,驚了驚,薛管家立即就輕咳了幾聲,那幾名高僧頓時又來了一套法事的,沒一會兒,就完成了。
整個過程,滑稽,可笑。
終于是到了紀無殤的馨園中,此時珠兒已經(jīng)是走到紀無殤的身邊,輕輕道,“小姐,園中并無可疑之處!
“如此甚好!奔o無殤點頭,示意她退下。
元老夫人倒是虔誠,而謝姨娘自然的也是跟在元老夫人的身邊。白姨娘眼神飄向紀無殤這邊來,看著她,眼神閃過一絲的惡毒。紀茵雪看著這邊,嘴角微微笑了笑。
小心翼翼地,這幾名高僧并沒有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來,紀無殤點頭,這大概的并不是針對自己!
下一個地兒,不正是秦姨娘的西苑么?紀無殤看著白姨娘,此時見她,倒是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西苑的方向。
眾人已經(jīng)是進入了西苑中,鈴鈴鐺鐺的響聲,西苑倒是開始熱鬧起來。
秦姨娘躺在床上,聽聞著聲音,頓時就道,“他們到這里來了?”
大丫鬟珠翠道,“回姨娘,是的。”
這邊話還沒完,那邊的一名高僧一踏進這院中,立即就大喊起來,“狐貍精!哪里逃!”說罷,立即揮舞起他手中那權杖就追趕著去,仿佛是在追著什么東西!
頓時,那幾名高僧也是攔著元老夫人等人,“你們莫要害怕!我?guī)熜终谧窖∥业葧Wo你們!”
紀無殤一怔,這是哪里的戲!
元老夫人驚訝,“這怎么回事?”
“老夫人,方才,我們一進府,就聞到一些妖味,但到了正堂,卻沒有找到,沒想到,周轉(zhuǎn)了幾回,原來是那狐貍精藏到這里來了!”
“!”白姨娘驚訝尖叫一聲,“好可怕!”紀舞夏上前,“姨娘,莫要害怕,舞夏在呢!”
紀無殤看了她們,頓時明白。
秦姨娘,你自保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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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了,往后盡量多寫,也早點更吧,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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