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尤可為的話,宴望舒放松了手臂,手指卻還是緊緊抓著蕭藏腰側(cè)的衣服不肯松開。
蕭藏騰開空將手中的蛋糕和花放在床上,然后將宴望舒的手握住,拉著他一起往外走。
手中有了蕭藏的溫度,宴望舒感覺舒服了一些,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臉,讓自己的狀態(tài)看起來好一些。
“您好先生,這幾位是您的朋友嗎?”
工作人員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宴望舒松開蕭藏的手,走出房門,尤可為貼心給翻譯成中文,宴望舒這才點了點頭,然后用英語告訴工作人員這些都是他的朋友,他很好,麻煩了。
工作人員又拿出一張表讓宴望舒簽了字,才轉(zhuǎn)身離開,而此時宴望舒也差不多調(diào)整好了情緒,笑著招呼道:“余總管,尤大仙,時光,你們怎么都來了?快進(jìn)來吧!”
“我們已經(jīng)開好房間了,”
尤可為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房卡,“我們先回去收拾一下,等會兒一起出去吃飯。”
宴望舒乖巧的點了點頭。
余音靠到宴望舒的身邊,頗為擔(dān)心的低聲道:“我們是飛過來的,藏神的情況不是特別好,要是有什么事,就來找我,我住1316,不關(guān)門!
飛過來的?
宴望舒愣了一下,方才想起來,蕭藏他們能這么快過來,只有坐飛機(jī)了。
可是,蕭藏不是不能坐飛機(jī)嗎?
宴望舒倏然回頭去看蕭藏,蕭藏靠著墻壁的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頹敗。
顧不得再跟隊友們多說,宴望舒趕緊走回房間里去看蕭藏,尤可為十分貼心的拉走了還有點蒙的時光,順手幫他們關(guān)上了房門。
“蕭藏,你——”
宴望舒又想去拉蕭藏的手,卻被他躲開了。
此時房間里已經(jīng)有些昏暗,宴望舒想要看清楚蕭藏的狀態(tài),轉(zhuǎn)身去開燈,卻突然被人從背后抱住,握住了他想要觸碰開關(guān)的手。
“不要開燈,”
蕭藏的聲音低沉,“窗外的夕陽很美,開燈就看不到了。”
宴望舒?zhèn)阮^去看窗外,卻只看到昏暗的天空,別說夕陽,連晚霞都沒有。
“胡說,哪里有夕陽。”
宴望舒喃喃道。
蕭藏輕笑:“有的,抱著你,我就能看得見!
好吧,蕭小藏說有夕陽,那就有。
宴望舒舍不得再去揭穿蕭藏,只是握住了他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
之前的無助一掃而空,他終于明白那都是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他們手機(jī)關(guān)機(jī)只是因為他們在飛來的路上,而不是不想要他了。
在出來之前,宴望舒想過很多種結(jié)果,卻從來沒敢想,蕭藏竟然坐飛機(jī)追過來了。
幸好隊友們都跟著一起來了,否則蕭小藏一個人在飛機(jī)上要怎么熬過來?
是他太沖動太自私了,如果他沒有這么懦弱,沒想著要逃避,蕭藏就不會逼著自己去經(jīng)歷心中最恐懼的飛行,可如今,他卻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安慰他。
“對不起,我不該一個人來韓國的,”
宴望舒忍不住哽咽,“你,你剛剛是不是嚇壞了?”
“嗯,是嚇壞了,”
蕭藏將頭埋在宴望舒的肩膀上,“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宴望舒問的是飛機(jī),而蕭藏說的卻是感情。
“你怎么會這么覺得呢?”
宴望舒驚詫,“我向你坦誠一切,是讓你來做決定,讓你來選擇還要不要我,我怎么會不要你呢?”
“可你也沒有跟我說過,你要我!
蕭藏的聲音里帶上了委屈,“你給我發(fā)了那樣的消息,留下簡歷和蛋糕就一個人跑來韓國,連回答的機(jī)會都不給我就關(guān)機(jī)了,你讓我怎么想?我知道那個韓國教練一直在勾引你,萬一我來晚了,你被他勾搭走了怎么辦?”
在外人面前成熟冷靜的adc,在心上人面前卻還是當(dāng)初那個孩子,會撒嬌,會胡攪蠻纏。
宴望舒縱容的應(yīng)道:“對不起,是我沒說清楚。金教練就是想請我去他們戰(zhàn)隊基地參觀交流一下而已。”
“才不是,他就是想要你!
蕭藏將人翻了個面,壓在墻上,“說,你永遠(yuǎn)不會離開我!
“你真的看明白我留下的簡歷了?”
宴望舒有些猶豫的問道,“真的想清楚了?”
蕭藏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小舒,在你心里,我是有多傻,這么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我還看不明白?”
“那你不會覺得,我是個怪物嗎?”
宴望舒繼續(xù)問道。
蕭藏又哼了一聲:“是啊,小怪物,所以這影響我喜歡你嗎?”
喜歡……我嗎?
宴望舒抬頭看向蕭藏的眼睛,雖然他的語氣好似很不滿,但眼睛里卻只有溫柔和——
執(zhí)念。
宴望舒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蕭藏的眼中看到這樣的情緒,但他就是覺得,蕭藏是真真切切的想要他,非他不可。
“所以,你呢?”
蕭藏被宴望舒看得有些發(fā)慌,忍不住追問,“你不想對我也說點什么嗎?”
宴望舒眨了眨眼睛:“嗯,那等回去的時候,我陪你坐船?”
蕭藏:……。!
他都把喜歡說出口了,為什么小輔助還在惦記著坐飛機(jī)還是坐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