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悅蹦跶了幾下夠不著照片,立刻熟練的做出拭淚狀:“嗚嗚,都說弟弟是小棉襖,可我的小棉襖為什么總漏風——”
蕭藏:……沒聽過這種離譜的說法!
“悅姐,你想要小舒的照片,我發(fā)給你啊,”
尤可為趁機湊過來討好,“我還有小舒剛睡醒衣衫不整揉眼睛的——唔——”
蕭藏一把捂住尤可為的嘴,不許他再胡說八道。
蕭悅趁機搶回照片,又一次遞到宴望舒的面前,期盼的看著他。
宴望舒笑著接過來,認認真真的簽下了自己的第一次簽名,又羨慕的說道:“悅姐,你跟藏神的感情真好!
姐弟之間能這么肆意的玩鬧,真的很令人羨慕。
蕭悅和蕭藏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嫌棄的撇過頭去。
蕭悅將宴望舒簽好了的照片鄭重的收在包里,開玩笑的說道:“等你們季中賽奪冠的時候,我就把這張簽名照貼頭上來采訪你們,讓所有人羨慕死!
尤可為立刻追問:“那我的呢?悅姐你也貼嗎?”
蕭悅大方的一擺手:“貼!等會兒你們每個人都給我簽一張,等你們奪冠的時候,我用你們的照片做成王冠戴著上臺采訪!”
蕭藏:……突然也不是很想奪冠了……
作為官方主持人,蕭悅來wpg戰(zhàn)隊基地當然不止是為了要簽名,更不會是來看弟弟的,她是來準備賽前采訪的。
季中賽的賽程排的很密集,開賽之后每一天都有很多場比賽。
中國賽區(qū)是《深淵救贖》全球體量最大的賽區(qū),深淵公司在每場比賽后都安排了中文采訪的環(huán)節(jié),而中國賽區(qū)也已經(jīng)安排了主持人團隊到救贖島現(xiàn)場去采訪。
蕭悅是專門負責wpg戰(zhàn)隊的,在季中賽結束之前,她跟攝影團隊會一直住在wpg戰(zhàn)隊基地,除了賽后采訪之外,也會在選手們有空閑的時候錄制一些備戰(zhàn)的片段,讓大家更了解線上賽的準備情況。
這種官方的宣傳活動,wpg戰(zhàn)隊是全力配合的,除了某主持人的親弟弟恃寵而驕之外,其他選手也都樂意在官方的鏡頭下露臉。
包括宴望舒。
宴望舒以前活的像個隱形人一樣,不管是在現(xiàn)實中還是在游戲里,其實并沒有多少人關注他。
他病發(fā)后的失聯(lián),除了蕭藏之外無人問津,他最后一次上線的時候,消息列表里只有蕭藏一個人鍥而不舍的一直問候,其他游戲好友,問過一句沒有收到回復,也就算了。
他臨死之前就在想,他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二十幾年,到底留下了什么痕跡,然而答案卻是一片虛無。
他從未走到過大眾的視野中,也沒有留下幾張照片或者視頻,他死了,就是真的徹底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所以現(xiàn)在面對攝像頭,他雖然不太會,但卻還是很愿意被記錄下來的,也是希望將來他若是再次離去,這個世界上會留下一些獨屬于他的痕跡。
宴望舒積極的讓蕭藏一度以為自己之前的判斷是錯的。
他記憶里的那個人,一向是很低調的,相交多年,他連那個人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可現(xiàn)在的宴望舒,卻連直播采訪也不在意。
一時間,蕭藏感覺有些委屈,甚至有點不愿意相信宴望舒就是那個人。
如果他真的是他,那當初又為什么那么對他呢?
蕭藏靠在門口,看著宴望舒坐在布景前接受蕭悅的采訪,笑瞇瞇的對著攝像頭揮手打招呼,還愿意跟直播間的觀眾們互動,臉色愈發(fā)的陰沉。
“我說藏神啊,不就是個直播活動嗎?主持人還是悅姐,你不至于連這個醋都吃吧?”
尤可為湊到蕭藏的旁邊,笑嘻嘻的說道。
蕭藏冷然看過去:“不要胡說!
“得了吧,你可別嘴硬了,”
尤可為嘖嘖了兩聲,“你不覺得你對小舒很特別嗎?幫他拿水,看著他吃飯,寧可熱著也要把空調調小怕他冷,自從他搬到你宿舍里,你跟他有一會兒分開的時候嗎?”
尤可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據(jù)說他的新手機都是你送的,你咋不送我呢?”
蕭藏反駁道:“你的手機又沒摔壞,需要我送?小舒現(xiàn)在拿的是替補合同,工資本來就少,我送他個手機不是很正常的嗎?”
尤可為聳了聳肩:“你最好多照照鏡子。你剛剛盯著小舒的模樣,像是在醋缸里泡了三天三夜的餓狼,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人叼回窩里!
蕭藏:……
蕭藏承認,他對宴望舒是有點不一樣。
第一天認識的時候,他還沒將宴望舒和那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宴望舒的關注和照顧,就遠超出了他正常的表現(xiàn)。
他一直說服自己這是因為他對這個小替補心里有愧疚,加上后來又猜測宴望舒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所以多關心些也是應該的。
但讓尤可為當面這么一戳破,好似這些說辭,都變成了借口。
他不得不承認,他想要的,絕對不僅僅是隊友愛這么簡單。
在他眼里,宴望舒從來都不只是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而是從第一眼就讓他想要更深入了解的那個人。
蕭藏知道他的這種想法很危險,宴望舒那么信任他,可他對他好的目的卻并不單純。
“現(xiàn)在一切以季中賽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