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貪念無窮,自古以來,能得善終的終歸少,反正蒼寶沒見過幾個。
傅寒柏就著蒼寶的話聯(lián)想了下自己知道的,握緊了身邊小人兒的手,他管不了別人,但他的小人兒,他定是能護著的。
“可惜咱們明天就要回去了,要不然能帶你看看后續(xù)多漲漲見識!”蒼寶晃蕩了下男人的另一大手,但稍一懊惱也就不糾結(jié)了,并還拒絕了男人可以多呆幾天的建議。
長見識什么的以后還多的是機會呢,他還是早點回去把那幾百億的拍品處理好了吧,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種小小的緊迫和危險感。
身為天師,任何直覺都不該輕視。
雖然想是這么想的,但到底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dāng)他們下了飛機,還沒從機場內(nèi)出去呢,蒼寶和傅寒柏身后的一行人就眼睜睜地看著原本在他們前面的一群原本還好好地在他們面前談笑著的旅客和工作人員驟然倒地,身上是各式各樣的傷痕,前一秒還好好的一大群人已完全沒了生命氣息。
“啊。 被艁y頓生。
一股白霧彌漫而過。
一股詭異的感覺也驟然在蒼寶心中升起,他下意識捉緊身旁男人的手,開啟防護罩試圖遮擋白霧,傅寒柏亦然,可一切都是徒勞。
蒼寶眼睜睜地看著傅寒柏消失在白霧中,一個猛撲過去還是沒能將人留住,蒼寶一下子氣鼓了臉,好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也在消失:“聯(lián)系特安部!”
蒼寶最后留下一句話給沒有消失在白霧中的一兩個保鏢和助手。
“歡迎來到我們的死亡表演現(xiàn)場,那么,新來的八位選手請按順序上場表演,通過者有獎勵,沒通過的……”白霧籠罩的死亡表演現(xiàn)場的舞臺中央,一個穿著時尚鬼氣森森的死白女人舉著話筒對著舞臺上出現(xiàn)的另外一群人伸長了腦袋恐嚇著,“沒通過的就可以去死啦~嘿嘿嘿嘿~就像這個噢~”
“不,不要!救命,救命。
舞臺的另一邊,上一輪最后一個沒通過的“選手”被摁著推入了一個池子里,偌大的池子里已經(jīng)滿是鮮血和尸體。
當(dāng)最后一個選手的尸體插上池子里那些鋒利的錐子,鮮血流淌下池子,生命氣息斷絕,場外的白霧飄過,池子里的尸體瞬間消失在了池子和舞臺上,只留下滿池的鮮血和被困在池子里的死亡和生命交織的氣息。
蒼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看著那消失在池子里剛還鮮活著的“選手”,看著那飄蕩在血水上的黃符,砸吧眨巴了大眼,符竟然沒用……!
他總算差不多明白凌霄他們家是什么情況了,真是逆天了。
“死、死人了……”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搞什么啊,我不是在片場拍戲嗎?!怎么來這里了!”
“現(xiàn)在輪到我們的一號選手表演咯~”女鬼主持幽幽地盯著排在排頭的那個嘴里念叨著“死人了”明顯還沒回過神來的年輕男人。
“表演主題:開心。表演時長,一分鐘,計時,開始!迸碇鞒稚扉L的腦袋猛地收回,同時將已經(jīng)嚇得腿軟的那個年輕男人從排頭揪出扔到了舞臺正中央。
那年輕男人都還沒回過神來搞清楚什么情況呢,還被這么又嚇又扔的,直接就嚇懵了,看著臺下坐著的幾個同樣伸長了脖子腦袋到臺上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鬼評委和女主持,哭喊著閉著眼睛就要后退朝舞臺中的人堆中爬去。
“有鬼,有鬼。。
“一分鐘結(jié)束,很遺憾我們的一號選手沒有通過呢~”女鬼主持笑嘻嘻地咧著白牙要將人抓起朝池子而去。
蒼寶皺眉,直接伸手從那女主持鬼手中抓住了那男青年。
那女鬼主持抬眼,直勾勾地盯著蒼寶,露出森森白齒:“妨礙節(jié)目進行者,死!”
蒼寶也露出了小白牙:“一個個都是多少年的老死鬼了,就不能安生點!”
話落,手上用上靈力,一巴掌一個將伸長脖子過來的鬼評委和鬼主持給腦袋都拍扁了。
他只是符用不了,他又不是只會符的天師,還敢橫到他面前!真是big膽!
有一個算一個,三個鬼評委和一個女鬼主持,都不用一分鐘就齊齊被拍扁在了蒼寶面前抱頭鬼叫了。
“別叫啦,快放我們出去!”蒼寶皺著小眉頭不耐道,也不知道傅寒柏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明明是一起遇到那白霧的,還能不在一起的,也是真能耐。
也是……
蒼寶瞥了眼那飄蕩著白霧和血池,冷了冷眼。
“這,這可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得選手們通過了整場節(jié)目表演得到了獎勵才能出去!币粋被打得最兇的長得不太美觀的男鬼評委鬼哭著道。
“對對對……我們也只是……”女鬼主持后面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只好咬了咬唇皺眉道,“勸你們還是乖乖快點進行節(jié)目表演吧,不然就算你能打得過我們,也是沒有用的……”
蒼寶眉頭緊皺,正要問為什么,就見原本圍在舞臺邊上的濃濃白霧瞬間涌動起來,如毒蛇般來到了舞臺中央,將還腿軟著的“一號選手”男青年卷了起來拋入了血池中,蒼寶都來不及將人抓住,另一股白霧就朝著他襲來,蒼寶躲閃的功夫,伴隨著凄厲的絕望叫喊聲,白霧已割傷了他的臉頰。
“沒通過表演的得死,妨礙節(jié)目進行的,也得死……”女主持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