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蒼寶手指翻飛,突地一頓,小腦袋猛地揚起,對男人道,“去去去,這場拍賣應該是最大的一場了,我算到這次好東西應該不少!
好在傅寒柏提了,他還算到這或許是上面下令整頓的最后一場大型拍賣了,或許那些老家伙也是算到了這個才整這么一出的,難怪突然只一場拍賣會他就算到了那么多好東西!
就算這次還是沒空間石,他也是要去看看的,就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錢夠不夠買個一兩件的呀。
蒼寶拔起手指頭又算起自己的存款來,最后發(fā)現(xiàn)居然也有兩千多萬了,一下子連呆毛都支棱起來了!穩(wěn)了!
“快睡覺!明天帶你去漲見識!”蒼寶一扔手機,哧溜一下就鉆被窩里去了,已經(jīng)能預料到夢里都是他明天帶著傅寒柏在拍賣場大殺四方、霸氣側漏的場景,美滋滋。
“嗯,好!背晒⑿∪藘旱淖⒁饬D移并躺下,傅寒柏目的達成,心情也不錯。
將明天的事務全部拋給高特助和傅青林,安排好出行準備,才躺下,此時的小人兒已經(jīng)熟睡,男人將一開始躺得四仰八叉,現(xiàn)在卻又蜷縮成了一小團的小人兒小心摟進懷里,后者卻還是有皺眉要醒來的跡象。
傅寒柏抿了抿唇,熟練地放出大量的陽氣,小人兒的鼻翼細微地動了動,原本皺起的小眉頭一下子散了開來,還彎著閉著的眉眼主動將小腦袋瓜湊了過來埋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不動了。
傅寒柏望著只露出半個小腦袋瓜的小人兒,眼中透著疼惜,沉沉地抿了抿唇,心中嘆息一聲,最后眼中的神色只剩堅定。
翌日,蒼寶早早地在男人好聽的叫起聲中醒來,原本還想著再睡個回籠覺的,但一想到今天他還要帶傅寒柏見識一下子自己霸氣側漏的一面呢,于是強打起精神來起了個大早。
然而到了拍賣會上,蒼寶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苗家蠱王,可保離魂之人肉身不腐十年,起拍價三千萬,每次加價不得少于兩百萬,一口氣成拍價三億,競價開始!
臺上的男拍賣師雖然沒有須發(fā)皆白,但明顯也是個有實力或是有地位的,拿著蠱盅的手都不帶抖的,也不怕后面的東西越來越稀罕而有不長眼的人來搶或是鎮(zhèn)不住場子。
話落,起此彼伏的加價聲響起,蹭了傅寒柏大佬身份得以坐了前三區(qū)的蒼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啦!
第一件拍品就三千萬起拍價,一口氣成交價三億,搶錢吶!不過就算搶也不是搶他的,畢竟他自己的小金庫頂了天也沒有三千萬……連人家第一件拍品的起拍價都夠不到!跟他原來想好的大殺四方完全不一樣!
蒼寶真是太不忿啦,之前看的拍賣會所有拍品不都是幾十萬幾百萬那樣的嘛,不然他之前也不會那樣想。
怎么現(xiàn)在這里的起步就這么貴了?!
問題是他覺得這個什么蠱王完全不值這個價!
傅寒柏見著蒼寶溜圓兒的大眼和鼓鼓的臉頰,側頭問道:“想要?”
蒼寶猛地一轉頭用“你是傻瓜嗎”的眼神看他,小腦袋瓜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種蟲子我自己隨隨便便都能養(yǎng)出百八十只來,一個億,錢多燒得慌嗎,買什么買!”
此時的競拍價已經(jīng)上到了一個億,而且還在跟拍的人明顯不少,耳聰目明的也不少,但見著蒼寶的年紀完全沒將他的話當回事,只在他旁邊一個區(qū)其中一座傳來了嘲諷的嗤笑聲。
“你以為蠱王是什么大白菜呢,還隨便養(yǎng)養(yǎng)就能出百八十個,嗤……”就算她不是這方面的專家都知道這不可能好吧,沒錢就是沒錢,裝什么裝!
這聲音怎么就有點熟悉呢,蒼寶皺眉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略有印象的身影,望著她的面相,挑了挑眉,正要說什么,此時她旁邊的男人低聲不滿地訓了句:“纖柔!
說著還朝蒼寶點了點頭做打招呼。
蒼寶一時間要往回懟的話被這道友的禮貌又壓了回去,他小手往后一背,他蒼寶大天師都不屑跟這種自作孽的小女孩計較!
然而林纖柔見著自家?guī)熜趾蜕n寶的互動,心里不忿不滿極了,還要再懟蒼寶兩句,可嘴還沒張開,就對上了坐在蒼寶身旁男人沉沉的銳利目光,竟一下子被他的眼神所攝,啞言了。
這,這眼神……太可怕了……
她只在她爺爺身上看到過類似的眼神……
不過很快林纖柔又羞惱起來,她堂堂青云觀觀主最寵的小女兒,她爹還在臺上呢,什么時候輪到這不知道哪里來的男人和小道士欺負了?!
“你……”
“纖柔!”然而,她身旁的祝青云似看出了她還要糾纏,再次出言阻止。
蒼小道友本就年輕,就算言語無狀些人賣主都沒計較,她如此出言本就是她不對,人都沒跟她計較,再糾纏下去未免太難看。
而且雖然大家都遮掩了氣息或面容,但能來這里的,又有哪個不是在玄學屆有一方地位或者是常人中的權勢佼佼者,現(xiàn)在又是關鍵時期,若是隨意而為壞了這場拍賣會,怕是他們青云觀也擔不起。
林纖柔被這一聲不滿輕斥止住了話,也終于想清楚了厲害關系,下意識看向臺上的青云觀主,見他放過來的視線也有了點不滿,終于收斂了。
但她還是不忿,于是只能將不滿的視線放到了前面那個區(qū)的一個披著大黑斗篷,佝僂著背拄著手杖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