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寶:……
蒼寶眼睛往下瞧,望著那漏了兩顆的真絲睡衣扣子,矜持地只將視線停留了兩秒,就揚(yáng)起笑臉笑瞇瞇道:“哎呀,你現(xiàn)在腿是好的,要多走走站站,我扶你到床上去!”
傅寒柏見著原本從到他們談完一直到蒼寶洗漱完都還是一副呆呆樣子的蒼寶如今笑意盈盈的小模樣,握著輪椅的手一緊,一直被他小手攥著的心臟終于被放開,緩緩蹂躪起來,酸軟卻又有點不敢相信,目光沉沉地望著蒼寶。
“好!
手上附著靈力,蒼寶輕松就將人扶到了床上,一路上蒼寶還滿意地悄摸捏了兩把手下的小臂,要是身邊的人不是那么高就更好啦。
當(dāng)兩人均盤腿坐下,嗯,這個高度就不錯!
蒼寶大眼亮晶晶,美滋滋道:“我也喜歡你,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了噢!”
傅寒柏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終于放松了下來,滿眼都是小人兒神氣又美滋滋的小模樣,心中的酸軟終于被蹂躪出了一點甜。
男人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如春雪溶化,大手撫上蒼寶的小腦袋瓜:“對,我是你的!弊匀唬阋彩俏业。
蒼寶彎著的大眼更彎了,望著男人柔和了棱角的女媧畢設(shè)臉,感受著小腦袋瓜上的大手撫摸,大眼又骨碌碌轉(zhuǎn)了兩圈:“那我剛剛還特意去扶你,我對你那么好,你以后要對我很好噢!”
傅寒柏望進(jìn)小人兒的眼底,似乎從那雙玩笑般的眼睛里看到了小人兒最心底的渴求無助,傅寒柏驀然心中一疼,將小人兒擁入了懷中,一字一句說得認(rèn)真:“對你最好!
蒼寶的小身板完全被男人籠罩,像能替他擋住所有風(fēng)雨,小腦袋瓜勉強(qiáng)露出,這依靠的感覺有點新奇,蒼寶有一瞬間的錯愕,心跳也不知是因著這新奇的感覺,還是因著這句話,跳得厲害。
身體有點點僵硬,但很快又放松下來,靠在男人肩膀脖頸間的小腦袋瓜臉上重又笑瞇了眼,雙手抱住男人的腰身,這是他的!
這邊還在溫情脈脈,遠(yuǎn)在《秦淮風(fēng)雪》劇組下榻的酒店的經(jīng)理可愁壞了,昨晚方儀又“夢游”了!酒店的燈也又壞了一批。
酒店經(jīng)理都懷疑這兩者間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哪兒能次次方儀夢游之后酒店的燈都壞的。
于是在傍晚又打點著重新?lián)Q好燈后,酒店經(jīng)理連著監(jiān)控和其他人員徹查了一番,誰知道查出來的東西令人心驚。
原來方儀確實是每天晚上都“夢游”在走廊“唱戲”,也是每天早上都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原本他們還以為方儀也就在走廊夢游那么一會兒,可誰知道那根本不是一會兒,那是燈黑的一整晚!
他們以為的一會兒只是因為人不在酒店了而已,這夢游都跑出酒店又自己回來了!真特么的神奇又瘆人!
還有他們的燈壞真的跟她沒關(guān)系嗎?簡直不敢深思!
無論是為了酒店客人的安危還是他們酒店的聲譽(yù)費(fèi)用,酒店經(jīng)理都決定要在今晚方儀下戲回來后告訴方儀本人這件事。
鑒于方儀的身份和種種原因,自然是要得他自己來告訴的好的,可他左等右等,這都大晚上了方儀還不回來,了解過后才知道原來《秦淮風(fēng)雪》劇組的一大部分人都還沒回來,看來是要拍夜戲了,那他就還得加班等,酒店經(jīng)理又愁又怨!這破劇組拍什么夜戲!
而與酒店經(jīng)理一墻之隔的地方,一個團(tuán)鬼影在聽完他的抱怨后,望著其中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也怨上了,距離上一次看哥哥已經(jīng)很久了,這次好不容易才跟過來,竟然不能第一時間看到哥哥。
鬼影飄飄蕩蕩地游走了兩圈后,終于等不及地轉(zhuǎn)身飄走了,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路他都能找來,就在“酒店附近”的片場他能找不到嗎。
被人和鬼都怨上的《秦淮風(fēng)雪》劇組冤啊,他們哪兒是拍夜戲啊,他們現(xiàn)在在干的事兒真是比拍戲還離奇“精彩”呢!
“我秦嬌娘啊~如花年華~……我秦嬌娘啊~可憐……”方儀唱到“可憐”兩詞的時候,正好對上臺下最中間那雙怨紅的雙眼,一瞬間就真的覺得自己真是可憐到不行好嗎!
本來他們確實是有兩場夜戲,但兩場都簡單,在九點左右就已經(jīng)拍完要收拾東西走人了。
誰知道突然周圍就燈光全滅,再亮起燈光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場景都變了,原本好好的片場變成了個戲園子。
一整個劇組的人都被那鬼抓來唱戲曲看戲曲了!
哦,準(zhǔn)確點來說是她唱,劇組的人和那個鬼氣繚繞的厲鬼以及一群其他鬼“捧場”!
好在要她唱的戲曲竟然是他們劇組原本要拍的戲份的曲,她勉強(qiáng)還能強(qiáng)撐著腿軟唱兩句。
可是又要唱又要應(yīng)付那厲鬼她就委實應(yīng)付不過來了啊,在對上那怨紅的雙眼的那一刻,腰間的符紙第三次火熱一燙,徹底燃成了灰燼。
方儀都要崩潰了,王導(dǎo)他們坐在臺下都還好好的,她卻是被這厲鬼“攻擊”三次了啊!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攻擊”,但總歸不會是好的就是了,不然她的護(hù)身符怎么會起效用,問題是她也只隨身帶了一張護(hù)身符啊,誰來救救她啊摔!
又怕又緊張,再對著那緊緊盯著她的那雙怨紅雙眼,方儀的“可憐”都劈叉了,劈叉不說還忘了后面的詞,那熊熊鬼氣繚繞的鬼影雙眼似乎更怨紅了,方儀腿一軟再也站不住腳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