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坐在床上,久久難以平靜。
如果被打散了,那他就永遠(yuǎn)是這個狀態(tài)了!如果離開了,去了哪?是出來的時候出了事,還是他的靈魂根本就沒能離開那片虛無…
“離影!”蕭然叫了我?guī)茁暎叶蓟谢秀便钡摹?br />
我看了眼景文,曾經(jīng)我看到的那個或霸道的或幼稚或溫潤或冷漠的景文難道就這么不見了?永遠(yuǎn)是這個狀態(tài)了么?
“媽媽!”景鈺寶寶在我身上拱了拱,我抱著他,偷偷擦了一把眼淚。
“你也不用太傷心,或許他出來了,只不過出來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要找回來就好了”
蕭然安慰我。
這也是我唯一的希望,可是鬼就是靠著三魂七魄這點(diǎn)精氣存在,他的命魂都留在這里,其他的魂魄這么久了,能不消散?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抱著景鈺寶寶的時候,眼淚就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為什么呢?景文為什么要受這么多的苦,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蕭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媽媽…”
景鈺寶寶抱了抱我:“你怎么了?爸爸是不是不會好了?”
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不會,爸爸會好的!”
盡管這樣說,心里還是堵的難受。
就在這時候,景文突然看了看我。
“蘇蘇!”
他又說了一句。
我激動的回頭看他,然后問蕭然:“他記得我,而且他會保護(hù)我和景鈺寶寶,是不是說明他還有救?”
蕭然復(fù)雜的看了我一眼:“這只是他的本能,不能說明什么。”
蕭然有些難過。
我抱著景鈺寶寶坐了一個下午,景鈺寶寶靠在我懷里睡著了,我把他叫起來,哄著吃了飯。
景鈺寶寶摸了摸我的臉:“媽媽,別難過,我們把爸爸的魂魄找回來!”
我看了看小幼稚鬼,當(dāng)時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嗯!”我點(diǎn)點(diǎn)頭。
景鈺寶寶自己乖乖的吃了飯,又拉著景文父子兩一起洗了澡,給景文換了衣服。
“媽媽出去一會兒,你和爸爸還有疾風(fēng)好好待在酒店,媽媽不回來,哪都不許去,知道了嗎?”
“嗯!”景鈺寶寶乖乖的點(diǎn)頭。
我給蕭然打了電話:“我們可以出發(fā)了!”
“好!”蕭然點(diǎn)頭。
我們倆在酒店門口匯合一起開車往城外的陸家別墅而去。
…
景鈺寶寶很乖的坐在景文懷里看電視,看了一會兒,他爬起來,下了地,走到窗戶邊往外看了看,面上一喜:“舅舅!”
…
陸家的別墅一樣變態(tài)的在郊外,我和蕭然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九點(diǎn)多了。
別墅好多傭人,蕭家和我陸成瑜有不少的生意往來,早就輕車熟路,很快我們那就進(jìn)了門。
福山看到我也沒有吃驚,一切像是很平常的樣子。
傭人給我們上了茶,我和蕭然喝完,又等了把半個小時,門外才來了一輛車,然后我就看到了陸成瑜。
“你們來了!”陸成瑜說很隨意的樣子,倒是看不出哪里古怪。
“我去換身衣服!”陸成瑜上了樓。
過了十分鐘,陸成瑜換了米色套頭裝,加上灰色休閑褲,顯得干凈隨意,頭發(fā)也放了下來,看起來到不像三十多歲。
他坐在沙發(fā)上,動作優(yōu)雅。
“有什么事嗎?”他問。
我細(xì)細(xì)的看了看他。
陸成瑜見我打量他,不由笑了一下:“怎么?不認(rèn)識了?”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差點(diǎn)死了!”
“那次的事,是我連累你了!”我說。
陸成瑜搖搖頭:“是我自作多情,你不必自責(zé)!”
客套又疏遠(yuǎn)。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徹底好了嗎?”我問。
陸成瑜點(diǎn)頭:“是。∧銇砭褪菫榱藛栠@個?”
“我想問問那只魅哪去了?我有話問她!”
陸成瑜挑了挑眉毛:“可以啊!”
我瞇了瞇眼睛。
“不過…”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有什么回報?”
“你想要什么?”我問。
陸成瑜上下看了我一眼:“你跟我睡一晚怎么樣?”
我瞇了瞇眼睛。
屋子里一片寂靜,氣氛有些詭異。
“如何?”陸成瑜依舊看著我,臉上掛著看不穿的笑容。
“不行!”我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
“我就知道!”陸成瑜站起來,那我就不送了!”
說完上了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又回過頭看著我說:“對了我忘了說,那個靈蔓我剛剛來之前親手結(jié)果了,你想知道什么似乎只有從我這張嘴里知道了!
我坐在他們家的沙發(fā)上,繼續(xù)喝茶,心里卻亂了。
蕭然有些生氣了:“他什么意思?”
我把目光投向了福山。
“你們家主以前是這個樣子嗎?”我問。
福山點(diǎn)頭“我們家主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
回去的路上,蕭然不憤的說:“陸成瑜太過分了,堂堂的家主居然覬覦別人老婆!”
“是我對不起他!”我說。
蕭然看了我一眼:“你變了很多,要是之前你肯定刀架脖子什么都不管逼他說了!”
我笑了笑,或許是我做母親了,心就軟了。
“他為了保護(hù)景鈺,差點(diǎn)送了命!”我說。
其實(shí)以陸成瑜的身手,不至于沒有反抗的余地,我后來回想了那天的場景,他是抱著睡著的景鈺寶寶,所以靈蔓突然的一擊,他下意識沒有躲,而是把景鈺寶寶舉高了,不然的話,當(dāng)時被擊中的就是景鈺寶寶了。
“我欠他的一個天大的人情,他現(xiàn)在生氣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蕭然就不好說什么了:“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我明天再去一次吧!我說。
蕭然點(diǎn)頭。
我回到酒店,開門,房間的燈還亮著,電視也沒關(guān),景鈺寶寶趴在景文身上睡著了,睡姿難看,口水還流到了景文的睡衣上,景文一動不動的盯著景鈺寶寶,眼神中浸了幾分溫柔,像盯著一件稀世的珍寶一樣。
我關(guān)了電視,正準(zhǔn)備把景鈺寶寶抱下來,就看到景文本來干干凈凈的衣服上沾滿了巧克力還有各種零食混著口水的殘渣,就連床上也是。
我氣不打一出來,這個景鈺寶寶吃了這么多零食不說,還吃的到處都是,真是有必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了。
我把景鈺寶寶抱到另一張床上,小家伙睡得很死。
我有些無語,收拾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窗口的一個袋子里堆滿了零食,我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景文。
景文乖乖的躺著,肯定不是他。
那是誰給買的?
蕭然?
我有些無語,這個蕭然。
收拾好床鋪,又給景文換了衣服,已經(jīng)是11點(diǎn)多了,我有點(diǎn)累,不過還是支撐著去洗了澡,裹了條浴巾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景文已經(jīng)坐了起來,正直勾勾的看著我。
“景文?”
我激動的跑到他身邊,卻發(fā)現(xiàn),他也只是看著我,什么都不做。
我有些失望。
“壞景文,故意勾引我是不是?”我問。
景文依舊是老樣子,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親了親他,他還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算了,壞景文,睡覺吧!
關(guān)了燈,抱著景文很快就睡著了。
黑暗中,景文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忽然,眼睛里一抹金光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