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給你解了咒,可是要徹底根除還需要一些時間!
我把九尾花遞給唐書:“這個你拿著,每七天取一片花瓣,按照我給你的方法泡水喝,等花瓣全部喝完了,你的咒術(shù)也就徹底的根除了!”
唐書坐在床上,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他拿著九尾花茫然的問我:“我真的好了?”
我點點頭,覺得他此時看著有些孩子氣。
唐書又坐了一會兒,抬起胳膊看了看。
我好笑的說:“這個腐肉要慢慢的好,不用著急!”
“嗯!”唐書站起來,激動的看了看我:“謝謝你,小顏!“
我搖搖頭:“這是應(yīng)該的!”我說完頓了頓:“好好活著!”
“嗯!“唐書應(yīng)了一聲。
我們出門的時候,看到幼稚鬼靠著門框:“蘇蘇,好了嗎?”
我有些好笑:“你一直在這?”
“嗯!”他說。
我看了看,天都快亮了,這個小心眼的家伙。
“我困了,準(zhǔn)備個房間,我要去睡一會兒!”我對唐書說。
進(jìn)了房間,景文賤兮兮的跟了過來,我看了他一眼:“別打壞主意,我真的困了,最近總是犯困!”
“嗯,不打壞主意!”他湊過來說:“蘇蘇,我?guī)湍阆丛,洗完睡吧??br />
我想了想也是,處理唐書身上的腐肉的時候,的確沾了一些,油膩膩的不舒服。
“好吧!”我說完回頭看了幼稚鬼一眼:“洗澡歸洗澡不要猥瑣!”
“沒猥瑣!”
景文果然很乖巧,幫我洗澡的時候,他看了看我的肚子:“蘇蘇,為什么還看不出來!”
我戳了戳他的幼稚鬼頭:“這才一個多月,就顆芝麻大,肯定看不出來!”
景文點點頭:“那什么時候能看出來?”
“應(yīng)該三個月后吧,小冉的就是!”說到小冉我想起了那個記仇的莫北春,上次我威脅他,他就擺了我一道。
“哦!”景文又摸了摸我的肚子:“蘇蘇,我很開心!”
“我也是!”
泡在溫暖的水里,我靠著景文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衣服已經(jīng)被換過了,景文也穿的干干凈凈的坐在床邊。
我看了看表,已經(jīng)中午了。
我們起了床,就準(zhǔn)備走,唐書追到門口。
“不多住幾天嗎?”他問。
“不了!我們還有事要做!”
我仔細(xì)的看了看唐書,他顯然也是剛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濕漉漉的,一張曾經(jīng)死氣沉沉的臉上,多了幾分光彩。
我也算是欣慰。
我看了看二樓的窗戶,我知道于小菲在那看著我,我對她沒多少感觸,不過很不信任。
這個女人說她喜歡唐書,可是這種喜歡里多少參雜了一些別的因素。
比如,唐書很有錢,很有權(quán)勢,而且長的很帥。
從她昨天的表現(xiàn)來看,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如果她是個心地善良單純喜歡唐書的女人我會祝福唐書,可是顯然于小菲沒有那么簡單。
“唐書,保重!”我說。
“你也是!”
從唐家出來,沒走多久,我們就遇到了齊蒙,他們是來接我們的。
兩天后我看到了離戦,離戦斷了一條胳膊,一張臉慘白,毫無血色,憔悴了不少。
這讓我有些吃驚。
“離晴還沒找到嗎?”我問。
離戦搖頭:“無所謂了!”
我一怔!
他苦笑:“納巫族完了!”
我很吃驚,紅蓮鬼蟲有這么厲害嗎?輕易地毀掉了一個部族?而且還是我一直視為威脅的納巫族。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離戦嘲諷的看了我一眼:“你是我們的邪神,現(xiàn)在納巫族沒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我看著他。
“我對納巫族沒有感情!”我實話實說。
離戦冷哼:“既然如此,你為何會成神?你這樣的人居然都能成神!”
他極其冷漠的看了一眼景文:“離影,萬事都有因果報應(yīng),雖然報應(yīng)不到你頭上,總有人會承受著報應(yīng)。可是為什么是我們…”
我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你什么意思?離晴呢?”
“別跟我提他,他和你一樣,你們才是罪人!彪x戦突然笑了起來,讓他蒼白的臉看起多了幾分詭異。
“景文的下場就是你的報應(yīng)!你做了錯事,報應(yīng)就降臨在你最愛的人身了?粗,你們都要痛苦,和我一樣!”離戦有些瘋狂。
可是他的話卻讓我吃驚,詫異。
“你到底什么意思?”
離戦依舊是笑,卻什么都不肯說了。
…
我們出了房間,齊蒙靠著墻站著。
“納巫族的人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半死不活了,離戦受了刺激,就成了這個樣子!”齊蒙簡短的說。
“你見過紅蓮鬼蟲?”我問。
齊蒙搖頭:“沒有,它們只在納巫族的那片地方活動,這一次也出來的十分詭異,似乎就是沖著納巫族來的!”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應(yīng)該和你還有離晴有關(guān),不然黎戦不會是那個態(tài)度!”
我不語,回到房間,離戦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回蕩,他什么意思?為什么說景文的遭遇是我的報應(yīng)?
景文安安靜靜的坐在我旁邊,像這些事與他無關(guān)一樣。
“我去找離戦,你待在這里!”
“好!”景文答應(yīng)。
我看了看他,什么也沒說,出門去了離戦的房間。
離戦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似乎料到我會回來,他看著我,等我先開口。
“你有什么就明說,我不喜歡猜來猜去!”
“你以為我想?”離戦看我的眼睛里充滿了仇恨。
“殺你族人的不是我!”我說。
離戦又笑了:“你沒有親自動手而已,就像景文的死,不是你動手的,你把自己摘的很干凈,然后充好人,讓他對你死心塌地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不喜歡他的陰陽怪氣。
“我說,納巫族的一切都是你害的,景文會有那樣的下場也是你害的!”離戦恨恨的說。
“你什么意思?”我一怔。
就算景文的死和我脫不了干系,可是為什么就是我害的?還有納巫族?
我懵了,腦子里裝滿了問號。
離戦卻不在開口,只是看著我,嘲諷的冷漠的。
我舒了口氣:“好,我會救納巫族剩下的人,你現(xiàn)在能說了嗎?”
離戦看了我一眼,終于開口了,而且他的每句話都說到了我的心坎里。
萬事皆有報應(yīng),我也不例外,我做了壞事,冥玉控制了景文,不管景文的身世多悲慘,他始終殺了那么多的人,手上沾了血,上天不會特地饒過誰,我一直以為我超越了輪回就沒有事了,可是如今…
離戦說:“冥玉和納巫族的詛咒都和你脫不了干系,我雖然不知道詳細(xì)的事情,可種什么因便會得什么果,不是嗎?
你看看景文,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無論他是不是強(qiáng)大,他哪一天的日子是過的順暢的?你真的沒想過是為什么嗎?
你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你會成為邪神又被封印在冥玉中?”
他的話打動了我,景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真的不是蘇顏,我是離影,我想知道我是誰我從哪里來。為什么我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而且,如果河心找不到,我也得搞清楚冥玉的一切。
“河心是騙我的吧?”我最后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出來。
離戦默不作聲,算是回答了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