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出來。
“他走了!”景文突然說。
我一愣,回頭看著他。
景文說:“他出來了,可能是不想見我們!”
我點點頭,算了,唐書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強求,而且現(xiàn)在也還沒有拿到九尾花,把他找回來也沒用。
回到業(yè)子鎮(zhèn)的時候,齊家的家主已經(jīng)選出來了,毫無例外的是齊昕。
剩下的盟主選舉有鐘家人,利益牽絆下他們不成功便成仁。
與我無關(guān),我要的就是他們斷掉納巫族的外緣。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景文就干等著,等納巫族出現(xiàn),等蘇珩找我們。
清平盟的盟主選舉前一天,我們果然等來了一直想等的人。
離戦。
這一次他和上一次沒有任何分別,只不過我和景文不同了。
我們兩一起,不廢除灰之力就能弄死他。
“離影大人!”離戦很恭敬。
看來已經(jīng)知道我恢復(fù)一部分力量了。
我笑著看著他:“有什么事?”
離戦看了看景文。
“時至今日,有什么話也不用瞞著景文了,你知道的,我想要你死,隨時都可以,就算是離晴來了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我說。
離戦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只說:“大祭司讓我轉(zhuǎn)告大人不要做傻事!”
“哦?”我冷笑:“什么是傻事?我不太明白,你知道我沉睡的久了,腦子不是很好使!”
離戦直起身子,不卑不亢,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比如齊家倒了,就是大人做的錯事!”離戦說。
“我怎么不覺得?”
“齊家倒了,納巫族絕不會善罷甘休!”離戦的話很平靜,卻帶著幾分威脅。
“不善罷甘休是要殺了我嗎?”我嘲諷的笑了一下:“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離戦瞇了瞇眼睛:“到時候和你交好的蕭家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忍不住笑了:“離戦,你太看得起蕭家了,如果我是蘇顏我或許會在乎,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我補充:“納巫族要誰死是你們的事,以后不要來找我,至于齊家倒不倒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慢走不送!”
離戦卻沒動,似乎在想對策,我坐在他對面,等著。
隔了好一會兒,離戦說:“納巫族里都是你的族人,你一點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嗎?”
我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離戦身邊,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看,果然美瞳下他的眼睛是紅色的。
我笑了笑:“我沒有族人,我也不在乎你們納巫族的人是死是活。上一次你威脅我給景文下毒的事…”
我頓了頓,一只手已經(jīng)放在他胸口,尖利的指甲穿透他的皮膚,鮮血染紅了他的襯衫。
離戦疼是疼,沒有吭一聲。
我點點頭:“這一次我就不挖你的心了,下次再對我不敬,我一定親手把你的心掏出來!
我收回手,從桌上拿著紙巾擦了擦手,卻怎么也擦不干凈。
我嫌棄的扔了紙巾。
“我真的不是很喜歡做這么血腥的事!”我沖離戦無辜的說。
離戦捂著胸口,他傷的不重,可是血一直流…
“好了,沒什么事看在你長得帥的份上我就放你回去給離晴帶句話,離我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離戦捂著胸口走了。
景文站在我身邊:“離晴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
“你怕了?”我戳了戳幼稚鬼的頭。
“不怕!”他說:“只是如果他們真的對蕭家動手呢?”
我冷笑:“他們敢嗎?現(xiàn)在蘇珩才是她們的心腹大患,我們兩又是個強敵,他們對蕭家動手就是對整個清平盟宣戰(zhàn),他們敢嗎?”
我補充:“就像三足鼎立,蘇珩和離晴不共戴天,和我卻不是,離晴也知道,所以我猜她會找我合作!”
景文刮了刮我的鼻子:“蘇蘇變聰明了!”
“是你變傻了!”
我好笑的說:“看著吧,納巫族沒有傳說的那么強,即使強也是以前的事,現(xiàn)在就是個干架子。唯一有點技術(shù)含量的只有離晴了,蘇珩想坐山觀虎斗,收那么多好處,他做夢去吧,我才要做那個坐山觀虎斗的人!”
納巫族要擺脫,蘇珩要解決,河心和景文我都要。
說到底我才是最貪心的那個,不過這樣也很好,我喜歡這樣的本性。
…
離戦捂著胸口出門,門口的彩云看到他這樣也嚇了一跳,匆忙上前查看:“護法,你這是怎么了?”
離戦從懷里掏出藥敷在胸口:“沒事!”
“蘇…離影大人做的?”彩云不可置信,因為前不久她所見的離影,還是個純的有些傻的女人。
“她醒了!”離戦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要不要告訴大祭司?”彩云問。
“大祭司已經(jīng)來了!”
彩云一怔!
“無論如何,明天的盟主一定要在齊家手里!”
…
第二天,眾人聚集的地方并不是齊家,選舉清平盟盟主的地方在業(yè)子鎮(zhèn)外的祭壇。
我有些好笑,這么大規(guī)模聚會也不怕有關(guān)部門查封了,清平盟這個思維方式真的是太落后了,和陰陽盟那邊比起來真的是差遠了。
我們這些人只能遠遠的看著,我和景文站在幾里外的小山坡看著人頭涌動的清平盟,覺得齊家真的是該退位了,如果再這樣剛愎自用下去,清平盟就完了。
文哥今天很風(fēng)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穿了那件飛滿花蝴蝶的風(fēng)騷襯衫。
我有些好笑:“你這是…”.
“蕭然說這么穿有安全感,雖然丑了點,可是不會惹爛桃花了!”景文說。
古人這個腦子…
“你該換張臉才行!”我好笑的說。
景文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傻的我想一巴掌拍死。
我們站了一會兒,就感覺那邊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齊家和鐘家勢不兩立,可是鐘家這些年韜光養(yǎng)晦早就聯(lián)絡(luò)了不少人。
齊家這一次非敗不可。
納巫族不想齊家敗,如果他們出手,勢必會招來清平盟的不滿。
“我猜離晴沒有那么傻!”我說。
半晌沒聽到文哥回答,回頭看到我們身后站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的裝扮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我冷笑:“大祭司,你終于來了!”
穿著黑斗篷的一個女人緩緩抬頭,一張臉看起來只有30多歲,漂亮精致,甚至帶著幾分少女的清秀。
這讓我意外!
“拜見,離影大人!”那幾個人卻突然沖我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