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里能找到嗎?”我有些急切。
蕭白搖頭:“如果景文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開他體內(nèi)冥玉的封印,借用了那部分力量,什么玉心都沒用了!”
我一怔!
拿出手機給蕭然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景文呢?”我問。
“在屋子里吧!”蕭然說:“我去找他!”
“不用了,我有話問你!”
“嗯?”
…
掛了蕭然的電話,我覺得有些無力,我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層,景文一開始就知道,冥玉的作用,我的身份,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他知道多少…
“除了玉心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問。
蕭白搖頭:“你很清楚,景文這樣的,如果不能留住他的魂,他就只能下地獄,或者被放逐,所以你也只有一條路,在納巫族之前下手,我們和他們,現(xiàn)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重重的點頭:“我懂!”
重新上路,蕭白依舊在后座上打瞌睡。
我看著茫茫的夜色,心緒難寧。
“去找任雪嗎?”蕭白突然睜開眼懶懶的問。
我點頭:“是啊,我看她那張皮不順眼很久了!”
…
西部小城。
私人別墅區(qū)在郊區(qū),在普通民眾看來,這樣的別墅和鬼屋差不多,交通不便利,出門連個菜市場都沒有,加上西北風(fēng)大,一到刮大風(fēng)的時候,別墅真真像極了鬼屋。
小柯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全部用塑料袋包著,他雖然沒看,可是覺得這里面的東西不一般,不說別的,就光說這味道就讓人受不了,太臭了。
幸虧自己是開車來的,沒什么人聞到。
小柯提著塑料袋到了6號別墅前,這還是不久前李志買的,小柯不懂李志為什么要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買一棟跟鬼屋一樣的別墅。
有錢人的思想真奇怪。
雖然是初夏,可是晚上還是冷,小柯裹了裹自己的外套,按了按門鈴。
門鈴響了幾聲,在這寂寥空闊的別墅區(qū)內(nèi),越發(fā)顯得突兀。
小柯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這個地方,夜晚真像極了鬼屋。
正想著門開了,小柯疑惑的探進頭,卻沒看到人,只有走廊里還亮著昏黃的一盞燈。
他咽了咽口水,進了屋子,一進門,大門不知道是不是被風(fēng)吹的,一瞬間就關(guān)上了。
巨大的關(guān)門聲,嚇得小柯幾乎掉了手里的東西。
“有人嗎?”
小柯是陰陽盟外圍的成員,平時就是跑個腿,打個醬油啥的,要不是他正好來這里辦事,這活兒怎么也輪不到他。
“有人嗎?”小柯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人回應(yīng)。
他慢慢的往里走,看到別墅2樓的燈是亮著的。
應(yīng)該有人的,小柯這么想著,拿著東西往二樓走。
到了二樓,聽到衛(wèi)生間傳來流水的聲音,難道是在洗澡?
他走近衛(wèi)生間,看到浴室的玻璃上若隱若現(xiàn)的是一個女人的1身體。
小柯咽了咽口水,剛剛的緊張感蕩然無存。
“李小姐?”小柯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yīng)。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門把手,發(fā)現(xiàn)門是開著的,小柯一陣興奮,他慢慢的打開門,看到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背對著他…
小柯咽了咽口水:“李小姐,我來給你送東西了…”
他的手碰到了女人的胳膊,然后那個女人居然輕飄飄的轉(zhuǎn)過了身…
“啊!”小柯大叫一聲。
他看到一張空蕩蕩的人皮掛在浴室…
他想跑,可是因為太著急,加上浴室的地板濕滑,摔了一個跟頭,再爬起來時,就看見一個紅色的沒有皮的血尸站在他面前…
…
幾個年輕人入夜來到了這些看起來很像鬼屋的別墅,他們到不是來探險,只不過是出來醒酒飆車的。
“老大,你看,那棟別墅居然亮著燈!”
“這鬼地方居然有人住?”
“這月黑風(fēng)高的,住的不是女鬼吧?”
被稱為老大的年輕人染著藍(lán)頭發(fā),脖子上一根大金鏈子晃了晃:“管他什么,進去看看!”
“這里說不定住著什么大人物,我們這樣去不好吧!”老大的女人在后座上裹了裹衣服說。
“怕什么?這里連個監(jiān)控都沒有,誰能知道是我們?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撈一筆呢!”老大豪氣萬丈的說。
女人也不說話了,算是默認(rèn)了。
幾個人發(fā)動摩托車到了別墅門口,小心的停好車,女人在門外把風(fēng),他們四個潛入了別墅。
很幸運,別墅門是開著的,四個人進了別墅 發(fā)現(xiàn)裝修其實還不錯,應(yīng)該有些油水可以撈。
兩個人檢查客廳,老大和另外一個上了二樓。
只是,二樓什么都沒有,只有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老大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床上女人的衣服,就知道,這里大概就住了一個單身女人,看來今晚是有艷遇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到了浴室門口,慢慢的推開門…
另外兩個見樓上的人遲遲不下來,就也上了樓,和他們一樣,也很快找到了浴室…
門外的女人等了半晌不見有人下來,于是她也進了屋。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二樓亮著燈,她上了樓,沒看到同伴,小心翼翼的往浴室那走。卻因為腳下不穩(wěn)摔了一跤。
她想爬起來,卻感覺地上滑膩膩的,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是滿手的鮮血。
女人慌了,想站起來,可是越是著急越是站不起來,她掙扎了幾下,終于扶著墻爬了起來,朝著樓梯就跑,突然見路過的浴室開了,她看到浴室的浴缸邊上并排放著五個男人,都是面朝下,脖子耷拉到浴缸邊,他們的脖頸處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
殷紅的鮮血幾乎注滿了整個浴缸…
“啊…”
女人再也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尖叫。一個沒站穩(wěn)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真天還真是幸運,這么多送死的!
女人看到一個沒有皮的尸體正站在她身邊看著她,滿是血肉的臉?biāo)坪踹在猙獰的笑著…
“!”
女人再一次暈了過去…
血尸猙獰的笑了一聲,將女人拖進了浴室…
許久之后,東邊的太陽冉冉升起,泡了一晚鮮血的任雪緩緩從浴缸出來,她站在臥室的碩大鏡子前,仔細(xì)的端詳著自己的身體…
猛的,任雪一掌拍碎了鏡子,這張皮美是美,可是總有些不合適。
“怎么不照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悠悠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