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共戴天的仇!”
半天蕭白才悠悠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愣愣的看著他。
“離晴殺了我姐姐!”蕭白說完看了我一眼:“一段悲情的故事,你有時間聽下去嗎?”
我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不過看蕭白的樣子似乎不怎么愿意去說。
“離晴是誰?”我最后還是避重就輕了。
“納巫族的大祭司!”
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而且我不太明白蕭白和我說這些做什么,即使我想擺脫納巫族,我的實力現(xiàn)在太弱,隨便一個人就能把我弄死,至于景文…
難道他又要用我威脅景文?
我搖搖頭,不對,如果威脅,他帶我來這做什么?而且景文現(xiàn)在都和蕭家聯(lián)合了,他沒理由這么做。
我想不通。
蕭白見我變換的臉色,他走近了我一點,目光深邃的看了看我的小腹。
“我已經(jīng)給了他們最好的報復,離晴知道后,一定會氣的吐血!”蕭白笑了起來。
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仿佛積壓在心頭已久的情緒得到了宣泄。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他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蕭白笑了足足有十分鐘,似乎是沒有力氣了,這才停下來。
“不過我總覺得這樣還是太便宜他們了,所以…”他指了指埋著半截人的那顆樹說:“看到這顆樹了嗎?”
我點頭,心想我不瞎。
“你爬上去看看上面有什么?”他說。
我一個哆嗦,現(xiàn)在的蕭白真是古怪極了,我很擔心他對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來,那顆樹…
我看了看,很高,要我爬上去,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可是蕭瘋子現(xiàn)在還盯著我,那眼神仿佛就是在告訴我,要是不爬后果自負。
我咽了咽口水。
“蕭…蕭白啊,那顆樹挺高的,我也沒有什么繩索之類的,而且你看樹下那個人…”
蕭白還是意味不明的看著我,一點沒有讓步的意思。
我簡直無語死了。
只好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走到大樹邊,盡量不去看那個融化了半截的清虛。
樹很粗,要爬上去真的不可能,我跳了幾下,還是不行。
就在我懊惱的時候,樹干周圍忽然震動起來,我想跑都來不及,一條粗壯的樹藤伸過來,纏在我的腰上。
“蕭白…救我…”我吼了兩句,看到蕭白還是站著不動。
我心里暗暗的問候了他十八代祖宗,就被樹藤纏著提了上去。
奇怪的是樹藤并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將我提到樹上,然后輕輕的放了下來。
我半晌才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樹上其實有很大的空間,我慢慢的爬過去,入眼處還是密密麻麻的樹葉,我心中更加疑惑,外面的樹葉也只是長出個新葉子,這里的居然已經(jīng)這么茂密。
我在里面爬了一會,就看見一個被樹葉包裹著的小盒子,盒子是木制的,不過一眼就能看得出這種木頭十分特別,厚重而且古樸,有點像…
我一個哆嗦,很像從周老四家挖出來的你是個放著人骨的盒子。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的把盒子扯出來,盒子上畫滿了不知名的符咒,我沖樹下的蕭白看了一眼,他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硬著頭皮,將盒子慢慢的打開…
盒子一開,一道白光瞬間襲來,將我整個人就罩早其中,強光刺的我眼睛都睜不開,腦子迷迷糊糊的就有些不清楚,身體也似乎飄了起來…
不知道飄了多久,我看到了一個古老的部族,部族的人似乎天生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他們修煉各種術法,最神奇的是他們擁有加速草藥生長的秘術。而且到了18歲以后,可以出部族歷練。
不過有一條很重要族規(guī),無論歷練的人多有成就,30歲的時候都得回到部族,而且堅決不許與外族人通婚。
一個年輕人,御滿,部族杰出的青年,他也在十八歲的時候出了部族,和其他人一樣的歷練,降妖除魔,浪跡在凡塵俗世中。
某一天,御滿馬失前蹄被人追殺,被一個姑娘救了。
兩個人日久生情,喜結良緣。
可是御滿知道,總有一天這樣的寧靜會被打破。
一年后,他們的女兒出生了。
御滿希望她的人生可以多姿多彩,于是給她取名彩兒。
隨著彩兒的一天天長大,御滿也迎來了自己的30歲。
這一天,御滿一如既往的和同村人一起出去種地,妻子準備中午的飯菜,彩兒則和同村的小姑娘一起玩耍。
御滿從早上開始就有些心神不寧,可他還是安慰自己,納巫族一定找不到他,他已經(jīng)躲到了這里,而且納巫族有那么多人,不會在意他不見了。
熬到了中午,御滿還是放心不下匆匆跑回了家,一進門他就覺得不對勁,太安靜了。
院子里的狗甚至都不叫了。
他走進房間,看到妻子已經(jīng)倒在地上,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可是的的確確已經(jīng)死了,不光如此,他們的女兒,彩兒不見了。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御滿埋葬了妻子,從家里拿了自己收藏的法器,水,以及干糧,出了門,然后一把火點燃了屋子。
他知道,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在回來了。
村里人看到御滿如此,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誰和御滿說話,他都不回答,只顧低頭往前走。
只有納巫族,才能做的這么干凈利落又神不知鬼不覺。
一個月后,御滿回到了納巫族,等著他的是納巫族的審判,他打破了族規(guī),他就是納巫族的叛徒,罪人,應該受到懲罰。
他在納巫族見到了他的彩兒,彩兒倒是被養(yǎng)的很好,可御滿知道,等彩兒長到12歲,如果被發(fā)現(xiàn)沒有繼承他的天賦,彩兒只有死路一條。
御滿不怕死,他怕女兒死。
彩兒才那么小,還有大好的人生,不能就這么死,即使她繼承了天賦,她也不該被困在這如同牢籠的納巫族里一生一世。
于是,御滿在精心策劃了幾天后,逃了出來,他躲開看守,找到彩兒,只是父女倆剛剛見面,外面的守衛(wèi)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