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街道和我昨天白天看到的很相似,人雖然不多,但是總有那個幾個,因為是春天,都扛著鋤頭往地里走。
我愣住了。
在看那些房子,雖然舊是舊了點,卻還是可以看得出有人居住的樣子。
我懵圈了,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臉,很疼。
那我現(xiàn)在就不是在做夢了,既然現(xiàn)在不是夢,難道昨晚是夢?
我得回昨晚的房子看看。
猛一回頭,臉就撞上了一個硬邦邦冷冰冰的東西,疼得我呲牙咧嘴的。
“蘇蘇,沒事吧!”
果然是幼稚鬼。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大早跑了就算了,還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我身后…
“疼死了!”我說。
“我給你揉揉!本拔倪^來揉了揉我的臉。
“亂跑什么,害的我擔(dān)心!蔽艺f。
景文指了指街上的人說:“我出來看看情況,沒想到你起這么早!”
我悄悄問景文:“這些是人嗎?”
“如假包換!
我就越發(fā)覺得詭異了。
和景文商量后覺得還是先去昨天那個宅子看看,我們走了兩條街,就到了魏家的老宅,一進(jìn)門,就看見齊家人正忙著做早飯。
一見我們,都驚訝不以,估計以為我們是逃跑了。
我看到他們這么正常,比看到鬼還恐怖,這些人昨天我記得很清楚,都死了,腦袋都掉了,死的簡直不能再死了,可是如今我看到的是什么?
景文擰著眉,從來沒這么嚴(yán)肅過。
“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活人!”他小聲在我耳邊說。
我咽了咽口水,呵呵,是活人,比死人還恐怖。
就在我們愣神的功夫,齊明,齊老太太,阿逸也回來了,看到這一切后,他們和我們的反應(yīng)差不多。
景文走過去看了齊明一眼,幸災(zāi)樂禍的說:“齊二爺,怎么樣,看到你的人沒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抽了抽嘴角,他果然好幼稚。
齊明沒空和他開玩笑,跑進(jìn)院子左右看了看,一張臉,陰沉如水。
齊老太太默不作聲,我就知道他們也懵逼了。
就在這時,邪月和齊英從院子鬼頭鬼腦的探出個頭。
我張大了嘴巴,看了看那么大一個太陽,邪月居然能可以出來?
我是見鬼了嗎?
沒錯,我就是見鬼了,邪月就是鬼。
邪月興奮的跑過來想在師兄面前賣個萌,他在景文面前特別像個小孩子。
“師兄,你看我,你看我!”
我汗!
景文淡淡暼了他一眼。
他看景文沒什么表示,又跑到我面前說:“蘇顏你看我,我能白天自由行走了,媽的,終于感覺像個人了…哈哈…”
我看了看景文:“你們師兄弟都這么幼稚嗎?”
景文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齊英還不錯,她跑到齊老太太身邊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顯然受了不小的驚嚇。
齊明和齊老太太則是臉色難看的看著我們。
我太明白他們的想法了。
從前我們實力不如他們,所以人在屋檐下,可是如今,景文和邪月,對付齊明和阿逸,幾乎沒有什么懸念。何況他們還有齊老太太和齊英這兩個拖油瓶在。
我?guī)缀跻鎏炜裥α恕?br />
十年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齊二爺,要不要一起坐下喝杯茶?”我很囂張的問。
齊明顯然覺得我不夠格,懶得和我說話。
我最討厭這種端長輩架子的人,何況他們把景文傷成那個樣子,我們沒有現(xiàn)在干掉他們已經(jīng)是以德報怨了。
“景文,我們?nèi)ズ缺?”我說。
景文明白我的意思,我們?nèi)齻先進(jìn)了屋子。
齊明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臉色陰沉:“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是哪來的?”
邪月,長得太好看也是你的錯。
齊老太太搖頭。
齊英抽噎著說:“是蘇顏從一個戒指里叫出來的。”
齊明沉著眼睛:“現(xiàn)在麻煩了!
齊老太太看了看一院子的齊家人說:“現(xiàn)在這些人和外面的那些人,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景文他們實力太強(qiáng),我們只能和他們合作!”
“母親,兒子最擔(dān)心的是景文他們會伺機(jī)報復(fù)!”
“怕什么”
齊老太太斜了他一眼:“我們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可以和他們談條件,如今之際,只能盡快想辦法離開這里,別的日后再議!”
“兒子明白!”
…
我和景文邪月進(jìn)了我昨天住的院子,邪月說他和齊英后來出來找不到我們就躲進(jìn)了屋子,直到天亮才出來,那些死了的人又活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景文敲了下他的頭。
邪月無語:“師兄你為什么要打我。”
景文看了他一眼,邪月就明白了,景文是讓他乘機(jī)干掉齊英的。
我看著他們兩打鬧,并不明白他們的意思,于是說:“景文,現(xiàn)在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至于齊老太太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景文笑了笑:“聽蘇蘇的!”
“嗯!“
隨即我又想到一個問題,為什么邪月白天可以出來,我仔細(xì)的瞧了瞧他,他看起來確實還挺像個人的。
這種感覺和在尸鬼村一樣…
“難道這里是尸鬼村嗎?”我問。
景文搖頭:“不是,這里的人都是確確實實的活人!”
我們?nèi)齻都不說話了,這里實在是詭異的很。這種詭異不是來源于哪里不正常,而是因為所有的這一切都看起來太正常了,正常的令人發(fā)指。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景文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是齊老太太他們。
齊老太太端著架子,坐到椅子上笑瞇瞇的說:“景文,蘇丫頭,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你們都看到了,如今我們大家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精誠合作才是上策!”
我冷笑,沒吭聲。
齊老太太見我們不說話也沒什么,倒是一旁的齊明怒了:“蘇顏,你有沒有教養(yǎng),長輩跟你說話,你就這個態(tài)度?”
我站起來冷冷的看著他,又不是就我沒理他,敢情這柿子專挑軟的捏呢。
“齊二爺,我爺爺從小就教育我,任何時候我尊重一個人,只會尊重她的人品而不是年齡。先不說你們明知道景文不是殺你爹兇手,就用我威脅他就范,單說你們以多欺少,把景文傷成那樣,我們現(xiàn)在沒有除掉你們,就已經(jīng)是以德報怨了,說我態(tài)度不好,你們態(tài)度好到哪里去了?”
我走到齊明身邊,一字一句的說:“當(dāng)著我們的面,說景文是畜牲,齊二爺,這就是你的修養(yǎng)?”
齊明被我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