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
我緩了很久,或許是太累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躺在一張很古樸的木床上。
我爬起來,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看到了嗎?我就說她不是人!毙霸抡f。
“那又怎么樣?”景文輕描淡寫的問。
“怎么樣?景文,你是不是有?你就不關(guān)心她是什么?萬一哪天她要置你于死地,你連還手的機(jī)會都沒有!毙霸露伎鞖馑懒,這個鬼怎么就這么不開竅?
“蘇蘇不會的!本拔牟幌滩坏。
邪月特別無語,這只鬼無論怎么說都聽不懂話。
他有些生氣的往我這邊瞪了一眼。
我就知道,人家發(fā)現(xiàn)我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出來來:“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蘇蘇,快過來。”景文朝我招了招手。
我有點(diǎn)怕他,遲疑的沒動。
景文眼中劃過一抹受傷,隨即自己走了過來看,仔細(xì)看了看我:“蘇蘇,你沒事吧?”
我搖頭:“沒事!
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我們正在一個很古樸的房間里,連家具都是古代的。
“我們在哪?”
“尸鬼村!本拔恼f。
我一怔,傳說活人是不能到尸骨村的。
景文看出我的疑慮,他也不在隱瞞:“蘇蘇,你和別人不同!
我想起剛剛邪月的話,心里一片冰涼,看來我真的不是蘇顏了,那我是誰呢?
景文拍拍我的肩膀:“別擔(dān)心,我會帶你出去!”
邪月冷哼一聲:“別顧著秀恩愛了,還是快點(diǎn)走吧!”
景文撇了他一眼,拿了一把刀,拉著我說:“等下蘇蘇就跟著我,一步不要離開!
我躲了躲:“景文,我有話要問你。”
邪月瞪了我一眼:“有什么話不能出去說?”
“邪月!”景文對他的態(tài)度很不滿,冷聲警告:“你可以自己走!
邪月就沒在說什么了,不過我知道他應(yīng)該是討厭我的。
其實(shí)我很理解他,畢竟連我自己都對自己不了解,恐怕除了景文這個傻瓜,別人都會防著我吧。
我嘆了口氣。
“我們走吧。”
“蘇蘇,你不是有話問我么?”景文疑惑。
“等我們出去再問好了!蔽艺f。
景文一臉懵叉。
我們?nèi)齻出了屋子,屋外面果然是一個村子,很破舊,連我們村都不如。
街上沒有人,四周安靜的很。
景文臉色嚴(yán)肅,我看著他線條優(yōu)美的側(cè)顏,始終不愿意相信我看到的是真的。
景文會屠村。
這在我的認(rèn)知里是只有當(dāng)年的東瀛人和土匪才會干的事,一般沒有喪盡天良的人是做不出來的。
于是我又陷入了一陣迷茫和矛盾中。
就在我們剛剛走過一個小空地,四周突然多了好多好多的人,如果不是他們那一身的腐臭氣息,我會覺得他們和正常人看起來真的沒有任何區(qū)別。
“古月昇,景文,終于等到你們了!
這個熟悉的聲音…
我尋聲看去,只見人群中站了一個老人,一個十分蒼老的人,皮膚褶皺,一張臉黝黑,饒是這樣他那雙如毒蛇一樣的眼睛還是顯露無遺。
是當(dāng)時在休息室操控那個女人的老頭。
“村長,好久不見了!毙霸峦嶂^說。
村長冷笑:“當(dāng)年將你挫骨揚(yáng)灰 ,靈魂打入十八層地獄,本來以為你會長點(diǎn)記性,可惜你沒有,還和這個畜牲一起回來屠了我的村子,今日,我定要叫你們魂飛魄散!”
我對“畜牲!”這個詞很敏感,尤其是特別反感別人這樣稱呼景文。
所以不管那老者說了什么,“畜牲”在我聽來是極其不爽的。
我看了看周圍,四周站滿了村民,卻不都是唐朝人,有清朝的,有民國的,還有近現(xiàn)代的人。
我心中有了一個猜測,村長在景文他們屠掉尸鬼村后,又養(yǎng)精蓄銳,東山再起了?
那么這些人,就是他千百年來收集殘害的。說起來村長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我更關(guān)心,為何邪月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邪月的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彎刀,他嘴角含著冷笑,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詭譎的艷美。
而景文,他身體前傾,為了護(hù)住我,他依舊是那么一張人前的冷漠臉,他看著村長說:“事情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你又何苦害這么多人?”
村長冷笑一聲:“不管過去了多久,我李瑞都與你們不共戴天。”
說完他沖那些村民揮手:“給我上,殺了他們!
村民們像魔怔了一樣,朝我們沖來。
“哈!”邪月笑了一笑,揮刀就朝那些村民沖了過去。
而景文的速度也很快,我雖然不能幫大忙,但是小忙還是可以的,我揮著手里的木棍砸翻幾個人。
可是,饒是我們再厲害,還是抵擋不住那么多的人。
“邪月,我們得離開這!”景文說。
邪月在人群中,身上沾滿了腐液,是的,這些人早就不是人了,他們的身體里根本就沒有血,全是腐敗的液體。
我想,我看到的,或許不是他們屠殺村民,而是在屠殺這些尸鬼們。
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邪月殺紅了眼睛,他眼皮都沒抬一下:“師兄,今天不結(jié)果了尸鬼村,我是不會走的。”
景文握緊了我的手,看得出他也很矛盾。
“景文,你去幫邪月,我找個地方躲起來,你們完事后過來找我。”我說。
景文搖頭:“我不會和你分開。”他說完一把拉過我,我們又沖回了人群中。
經(jīng)過又一輪激烈的打斗,又倒下了幾十個人。
我們在抬頭時,村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剩下的幾個人也被邪月給結(jié)果了。
他身上沾滿了腐液,十分難聞,不過一張臉卻是帶著嗜血的滿足的笑容。
景文比他好多了,他沒有那么暴力,可是盡管如此,他身上也沾滿了不少的腐液。
“李瑞跑了!”邪月看了看四周有些可惜的說。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景文沉著眼睛說。
我也感覺到了,那些人就像是沖上來故意讓我們殺的!
就在我有了這個念頭的時候,邪月忽然臉色一邊,隨即他身上冒出一股股黑煙來。
我一看,他身上沾滿腐液的地方,都被腐蝕了。
邪月臉色難看,有些支撐不住,他恨恨的說:“該死的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