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謝你了,不是你的話我就慘了!”我由衷的感謝。
陳嶼居然臉紅了:“沒事,這也我應(yīng)該做的!”
陳嶼雖然這么說可我還是感謝他,雖然他是警察,雖然這是他的工作,但在一個人遇到危險時,能挺身而出救別人的都是值得敬佩的。
警察也是人,沒有誰規(guī)定他們就非要為了別人去死。
他們只不過是心中有一股正氣在而已!
我很敬佩他們。
“還是要謝謝你!”我說。
許桐見陳嶼臉紅的不行,估計是覺得有些丟人。
“蘇小姐,這確實是我們的責(zé)任!”
我沒多說什么。
景言很快到了,見了我緊張的前后左右仔細(xì)看了看,才舒了口氣。
然后他問:“鞋呢?”
“被我和陳警官…”我在想要怎么表達(dá),最后說:“刺死了!”
景言抽了抽嘴角,然后說:“好了,我們回家吧!”
我點點頭。
和陳嶼他們打了招呼就跟著景言出來了。一出門景言就說:“蘇蘇,武欣不能留了!”
“嗯?”我詫異,難道這是武欣做的?
“你懷疑是她做的?”
“鞋子的事我不知道,但是下午我在家外面挖到了聚陰尸!”
聚陰尸我很熟悉,之前黃老板的樓盤內(nèi)就被人埋了那個。
“那個地方測試的很巧妙,如果聚陰尸埋在那, 只會讓我們那一層的人不得安寧!”
景言冷聲說,他一這樣認(rèn)真我就知道,他打定了主意。
之前武欣在平度山害過我,當(dāng)時我沒有找她算帳,如今看來,是時候了。
原來我也慢慢的變得心硬起來了。
“她背后是清虛吧?武欣沒能力布那樣的聚陰尸!
“是他的徒弟!”景言說完看了看我:“蘇蘇,你會不會覺得我殘忍!
“不會,我們給過她機(jī)會,可是她一次次的要害我們,我們也不用手軟了!”我也下定了決心說。
景言抱了抱我!
第二天,我去醫(yī)院看望陳嶼,看到他在收拾東西。
“陳警官你要出院?”我問。
“嗯!”陳嶼下意識嗯了一聲,回頭一看是我,臉又紅了。
我有些好笑,這人怎么動不動就臉紅,搞得好像我把他怎么樣了似的!
氣氛有些尷尬。
陳嶼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摸了摸臉說:“我從小看到女孩就臉紅!”
我笑笑:“沒事,為什么不多住幾天?”
陳嶼說:“科里還有事,而且我這也不是大傷,止住血就沒事了!”
我暗暗佩服,十指連心,想我當(dāng)時咬破個中指頭疼得不行啊,人家斷了根手指呢!
“你們要走嗎?”我試探的問。
陳嶼一怔,隨即說:“我也不知道,我們科是哪有事往哪跑!”
我點點頭,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桌上說:“無論如何謝謝陳警官昨天幫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陳嶼搖頭:“不用客氣,我沒做什么!”
又一次冷場。
我也不好再打擾就告辭走了出來。
景言靠著車等我,他這張皮,加上后面那輛搶來的價值不菲的越野車,當(dāng)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帥臉:“這張帥臉以后等我,就在車?yán)锏染托辛!?br />
“為什么?”他一時不太明白!
我指了指周圍:“如果目光有實體你渾身上下已經(jīng)被無數(shù)人摸遍了!”
“蘇蘇…”景言炸了毛。
一陣惡寒的看了看周圍,似乎真的是這樣,趕緊跑回了車?yán)铩?br />
我差點沒給逗樂了。
不過看到車倒是又想起了唐書,不知道出來沒有。
車上我給我不靠譜的爺爺打了個電話,毫無疑問又是關(guān)機(jī)!
我很無語!
…
林市,某別墅!
唐書拿著畫一臉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
他的臉很白,頭發(fā)也亂,想拿一只煙抽,可是手抖的厲害!
他苦笑了一聲,別墅四周拉了窗簾,透不進(jìn)一點光來。
他置身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見!
良久,他才將桌上的一盞臺燈點亮。
他嘲諷看著桌上的畫,為了這副畫,他差點死在蒼山。
可惜…
他拿出手機(jī),上面幾十個未接和信息。
他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一連十幾個電話和信息時心中會隱隱的激動。
他像個小男孩一樣,拿著手機(jī)看了半晌,可惜腦海里出現(xiàn)的卻還是那一對背影。
他們當(dāng)時走的很決絕,她走,他就跟著走了。
自己以為的反轉(zhuǎn),成了一個可笑的表演,他是臺上那個蹩腳可憐的演員。
唐書打開音響,放了一首歌劇魅影。詭異幽深的歌曲充斥著房間,唐書突然覺得他好孤獨(dú)…
他命不久矣,以為能得到愛情,可惜沒有,他甚至丟了尊嚴(yán)!
他有些后悔,如果他早一年出現(xiàn),哪怕早一個月,早一天,他的愛人就不會被搶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喜歡她,小時候的感情是懵懂的,無知的,純粹的。
他只記得他童年的時候印象中只有她,他那時候身體就不好,只不過他沒說,他不喜歡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唐書想著小時候的事,嘴角掛著笑,可又想到了后來,想到了現(xiàn)在,他討厭那個男鬼,一個鬼為什么要纏著一個活人,在唐書看來,那個鬼的目的和動機(jī)都是不單純的。
他鬼話連篇,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她要信他,她要愛上他?
他配嗎?
唐書越想越憤怒,他一向溫和,很少這么怒過,他站起來,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卻不小心拍碎了一個煙灰缸,玻璃扎進(jìn)肉里,鮮血流了出來。
疼痛感傳來。
唐書似乎只有感受著肉體上這種鉆心的痛,心里的同才會減緩一點。
“癡情男!”一個冷漠又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
唐書冷笑一聲,收起來臉上的情緒。又坐回到沙發(fā)上,抽了幾張紙慢慢的擦拭傷口的血。
“很傷心嗎?自己的女人被搶走了?”
嘲諷的聲音繼續(xù):“不對,不是你的女人,你從來就沒得到過她!
唐書咬著要,眼眸深沉,卻沒有說話。
隔了幾秒他開口了:“那你呢?你還不是一樣?一張破畫都緊張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