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芬的家純現(xiàn)代的裝修風(fēng)格,很亮堂,家里也很整潔,她沒有像小冉一樣把窗簾拉上,這讓我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
“你是蘇顏嗎?”
賈芬坐在沙發(fā)上,帶著墨鏡和口罩。
我心里頓時涌出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家里戴墨鏡戴口罩,實在是有夠詭異的!
“嗯,我是!”
“請坐吧!”她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似乎是看到我這么年輕有些失望。
“你真的是陰陽先生嗎?”她不信任的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狐疑的看著她。
“你能治好我嗎?”她問,聲音不冷不熱,看樣子對我并沒有抱什么希望。
“我可以試試,不過我要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感覺四周實在是很詭異,雖然是大中午的可屋子里卻透著一股讓人說不出的詭異來。
賈芬凄然一笑,隨即摘下了口罩和墨鏡!
我發(fā)誓,就算我最近見慣了各種事,可看到賈芬的時我還是愣在了原地……
“很嚇人吧?”她自嘲道。
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賈芬的臉不是可怕,是詭異,因為她根本沒有臉,整張臉像是被什么覆蓋了,只剩下一張光滑的肉皮……
饒是這樣,我還是忍不住奇怪,她這個樣子是如何進食呼吸,眼睛又是怎么看到的。畢竟她根本就沒有了五官……
“抱歉……我……我只是!”
賈芬?guī)Ш昧丝谡趾湍R,看著我說:“我就知道沒希望!你走吧!”
從賈芬家出來我一直渾渾噩噩的,還差點被門口的車撞到,幸虧被人拉了一把。
我一抬頭,居然是景言。
他可能不放心我,就偷偷跟了過來。
“蘇蘇,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景言抱著我搖了兩下。
“景……景言,好嚇人!”我半天說了這么一句話。
哪怕從前看到鬼也都是很直觀的,可是賈芬實在詭異,她那么正常,又那么不正常。
“蘇蘇,你沒事吧!”景言帶著我去了小區(qū)后面的冷飲店。
我喝了一大杯橙汁,緩了好一會兒,才把賈芬的事說清楚。
景言也是一臉的懵叉。
“景言,你見過或者聽過這樣的事嗎?”
景言搖頭,擰著眉搖搖頭!
我滿腦子都是那張沒有五官的肉皮臉,胃里一陣翻涌。
“蘇蘇,我們再去看看,問問她怎么回事再說?”景言小心的問。
“我不想去……”我很同情賈芬,可是連景言都沒見過的事還能有什么辦法,再說賈芬對外人很抵觸,現(xiàn)在去不太好!
“好那我們回家!”景言問。
“嗯,回家!”
我們兩出了門,就接到莫北春的電話,問我和賈芬談的怎么樣了。
我總算是緩過來了,簡單的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莫北春也是一臉的懵叉。
“真有這種事?難怪賈芬哭成那樣,你不知道她高中可是我們學(xué)校的;ㄆ林!”莫北春啰嗦了半天最后問我:“她有救嗎?”
“我不知道,她對我很抵觸,而且我沒見過她這樣的,景言也沒有!”我實話實話。
“所以你們不打算管了嗎?”莫北春問。
我一愣!
心想難道我真的不打算管了嗎?我看向景言,景言也看著我,他肯定不想管,如果我不管,賈芬會怎樣?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一陣騷動,許多人往小區(qū)里面跑。
我心里咯噔一下,掛了電話也跟著人群往里跑,只見我剛剛出來的樓圍了一圈人。
我跌跌撞撞的走過去,看見一個女人面朝下爬在地上,身下還在慢慢的往出溢血……
她還戴著墨鏡和口罩,墨鏡已經(jīng)碎了,頭發(fā)遮擋了混著血沾在臉上……
“蘇蘇……”
“蘇蘇……”
我似乎應(yīng)聽到景言叫我,我回頭,感覺周圍參雜了好多好多的聲音。
人的說話聲,救護車的聲音,甚至還有警車的聲音……
我的頭好疼……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家,景言半蹲在床前擔(dān)心的看著我。見我醒了,他高興爬過來:“蘇蘇,你怎么樣,嚇?biāo)牢伊!?br />
他松了一口氣。
“景言,我怎么了?”
“你暈倒了!”
我忽然想起下午發(fā)生的事:“賈芬死了!”
景言似乎知道我要說什么,他抓著我的手輕聲道:“不是蘇蘇的錯!”
“可是……可是如果我當(dāng)時沒走,我能幫幫她或許她就不會死了……”我愧疚的說。
畢竟剛剛還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死了,實在很難讓人接受!
這一刻,我滿懷愧疚!
我感覺是我的見死不救害死了賈芬,賈芬本來寄希望于我,我是她的最后一個救命稻草,可我卻沒有幫她,所以她才死了!
“蘇蘇,不是你的錯!”景言心疼的看著我。
我抱著他的腰好久,感覺把這幾天壓抑的情緒全部都宣泄了出來。
我抬頭看著景言,忽然覺得這一刻有他在我身邊真好!
景言拍了拍我的頭問:“餓不餓?”
“嗯!”我點頭。
“吃什么?我去做!”
“我要吃你煮的面!”我抽噎著說。
“好,別哭了!”他輕輕得捏了捏我的臉,進了廚房!
盡管吃過好多好吃的,可什么都比不上景言做的面,他做的很簡單,蔥花雞蛋,盡管如此每次都那么好吃,怎么吃都吃不膩。
而且我很安心!
“好吃嗎?”景言摸了摸我的臉。
“嗯,好吃!”我嘴里賽滿了面,點點頭。
“多吃點!”他笑了笑。
我鼻子突然有些發(fā)酸。
“景言,我想查出賈芬的事!”
“好,我陪你!”
我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眼睛里滿是寵溺。
我忽然覺得也這樣真的很好!
“景言,我知道你愛的是我對不對?”我問。
景言一愣!
我說:“不管你現(xiàn)在是不是真愛我,我都愛你,我一向不喜歡拖沓,任雪已經(jīng)死了,我知道這么說很自私,可我就是喜歡你!”
“蘇蘇,我……”
“不要說了!”我笑著摸了摸他的臉:“我知道的,我會給你時間,不管你最后的決定是什么,你要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可以笑話我,因為從遇到你那一刻,我就沒有原則了!”
“蘇蘇!”他抱緊了我:“蘇蘇,其實我也愛你,從上次你趕我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和任雪已經(jīng)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愛的人是蘇蘇,我敢肯定!”
景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