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梵邊觀察他的表情,邊說:“這也是我才發(fā)現(xiàn)的,太子殿下可知道這是什么人?”
離墨看著鏡子里的景文和景鈺…
他們果然來了…
只不過看影像已經(jīng)是幾天前的了,他們還穿著鮫人上拱時穿的衣服。
“給我看這個做什么?”離墨問。
臨梵笑了一下:“我以為離墨太子會認(rèn)識!”
離墨搖頭:“不認(rèn)識!”
他始終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臨梵想打人,他對鏡子里的人一清二楚,是景文和他兒子。
離墨那個所謂妹妹的丈夫和孩子。
他居然可以不要臉的說不認(rèn)識。
“你不好好看看了?”臨梵問。
“不必!我眼神很好!
“好,那我就交給尊神好好看看了!”臨梵說。
離墨忽然笑了。
笑的臨梵都有點(diǎn)毛骨損然。
“臨梵,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在這里試探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不過你和你那個蠢妹妹對我都不是太了解。不了解的人最好不好妄自揣測,否則后果不會是你想看到的!”
離墨說完揮揮手:“六殿下,不送了!”
臨梵被他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恢復(fù)了,拿著鏡子出了門。
他沒有把事情告訴尊神,就是擔(dān)心離墨。
他本來是想用景文和景鈺逼離墨亂了陣腳,然后答應(yīng)對他妹妹好的。
因?yàn)閺碾x墨漫不關(guān)心的婚禮到他親自準(zhǔn)備婚服,這里面透著太多詭異。
臨梵覺得,只有兩個可能,要么他要殉情,要么他要和笛梵同歸于盡。
顯然,無論是哪一樣都對雨神宮大大的不利,前者妹妹要守活寡,后者她要丟命。
所以他才來警告離墨,順便探探他的口風(fēng)。
臨梵出了神宮,笛梵也跟了出來。
看著哥哥陰郁的表情,笛梵小聲問:“六哥怎么了?”
臨梵越看她越煩,離墨雖然討厭不過有一句話說對了,他娶笛梵,確實(shí)是被逼的!”
“沒什么!”
笛梵松了口氣,還以為六哥和離墨吵架了。
“如果嫁給離墨守活寡,你還愿意嗎?”臨梵突然問。
笛梵一怔!瞬間紅了臉,即使是親兄妹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露骨了。
“我…”
“回答我!”臨梵的語氣很生硬!
笛梵想了想,覺得臨梵說的不存在,離墨很多女人是真,可是她才是正妻,只要不讓他下界,她怎么會守活寡?
“愿意!”笛梵說。
反正不存在的假設(shè),怎么回答都行。
臨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既然你都愿意,我還還能說什么?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不是么?
…
臨梵走后,離墨瞬間沉了臉,景文和景鈺來了。
他們來做什么,離墨心知肚明。
他必須盡快行動了!
第二天,攬月果然來找了離墨,還帶來了…
離墨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離影,她的臉都發(fā)青了,看樣子中毒很深,他當(dāng)然知道神宮的大夫沒辦法,這毒藥是他從下界帶來的,神宮的大夫即使能配出解藥,也是幾個月的事,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攬月只能來找他。
“母親,這是做什么?”離墨問。
攬月氣的想打他。
“交給你了,好好準(zhǔn)備婚禮,如果婚禮有什么紕漏,這件事情,就不是我負(fù)責(zé)了!”攬月警告他。
離墨笑了一下:“母親放心,我之前說的話都是算數(shù)的,只要小影平安離開,我絕對聽母親的話!”
“那就好!”
攬月出了門,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她的兒子,卻發(fā)現(xiàn)她兒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將人抱進(jìn)了門。
她忍不住想,如果離影不是那個賤人生的,或許她會同意她和離墨的結(jié)合,哪怕是做個小妾也好。
可惜她始終過不了那個坎兒!
…
離墨把人抱回房間,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喂進(jìn)嘴里。
這才舒了口氣!
他輕輕的摸了摸小影的頭發(fā),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這么親近過了。
“小影,我說了,我會救你的!你安心睡幾天,等你醒來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離墨淡淡的說。
離墨大婚的日子很快到了,所有人都在忙。
神宮離天界甚遠(yuǎn),可到底是一方天神,自然有許多神仙來祝賀。
一大早離墨就像個木偶一樣被穿戴整齊,他也很聽話,簡直是聽話的不能在聽話。
全套的儀式要一整天,他安靜的和笛梵做完了一整套儀式,下午休息了幾個小時,晚上才好開始招待眾人。
這一天中最忙亂的時刻。
后院的一個房間。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已經(jīng)跑進(jìn)來,看見床上躺著的人。
小幼稚鬼先撲了上去。
“媽媽…”他軟糯糯的叫了一聲。若是從前,媽媽肯定會抱著他,親親他的小臉叫一聲乖寶寶的。
可是如今,她躺著一動不動。
“媽媽!”景鈺寶寶看出了不對勁,眨著漂亮的眼睛,幾乎要哭出來了。
景文有些激動,甚至有些害怕,所以節(jié)奏上就慢了半拍。
他很艱難的走到床邊,探了探床上人的呼吸…
還好…
景文舒了口氣的同時,仔細(xì)查看,蘇蘇只是中毒了,不過已經(jīng)解了一部分,就是醒來要花些時間。
“爸爸,我媽媽…”景鈺寶寶嚇壞了,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景文。
“媽媽沒事!”景文拍拍他的頭。
“可是媽媽都不醒來!”景鈺寶寶沒那么好騙。
“乖寶寶,媽媽沒事,相信我,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好不好?”景文面對景鈺寶寶,將他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
“嗯!”
景文抱著離影,景鈺寶寶很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因?yàn)閭子小,走路也慢了點(diǎn)。
景文覺得這么走不是辦法,就把他提了上來,讓他趴在自己的背上。
可是剛出門,就被人攔了下來。
看樣子都是神宮的護(hù)衛(wèi),領(lǐng)頭的臉上有道刀疤。
“景文,等你們很久了,今天誰也不能活著離開這!庇谠缇头蠲鼇淼竭@里。
對于離墨的事情,離爵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幾個兒子里,離墨最像他了,也讓他最欣賞,最忌憚。
攬月太心軟,全部交給她,離爵也沒那么放心。
景文沉了沉眼睛。
“爸爸,把我放下來,我照顧媽媽!”景鈺寶寶在景文耳邊小聲的說。
景文看著眾多的侍衛(wèi),這么逃不一定能跑的了,只能把他們先解決了,再走。
他正要把景鈺放下來,一個人突然一把把景鈺寶寶搶了過去!
“算我一個!”蕭白抱著景鈺說。
景文會意,這樣他們的勝算就大了,要悄無聲息的解決神宮護(hù)衛(wèi)不可能,到時候只怕還會驚動其他的。他們只能跑…
御融沉了眼睛:“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