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很健談:“不是,我們這哪里會出這樣的人,你看那小娃娃長的好看吧?那是你還沒見過小娃他爸,那才真真是人中龍鳳,連我見了他都臉紅,我要是再年輕個幾十歲,肯定也要去追他了。”
“他們什么時候搬來的?”女人問。
老板娘警惕的看了她一眼。
“別誤會,我只是好奇,按說大家都往大城市跑!”
老板娘說:“有兩個多月了吧,好像是蕭大夫的親戚!”
“蕭大夫?叫什么?”女人對姓蕭的很敏感。
老板娘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女人又閑談了幾句,和那兩個男人出了門。
“惠子,你問這些做什么?”一個男人小聲的問,不過說的不是華夏的語言,到像是東瀛的話。
惠子看了看前面:“你不覺得那對母子很奇怪嗎?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蕭家!”
“你說蕭家人也來了?”
“蕭家在華夏的鬼醫(yī)界有著壟斷性的地位,他們想要冰靈子不稀奇!”惠子沖其中一個男人說:“無論如何我們先得查清楚他們是什么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是!” …
我拉著景鈺寶寶直接去了蕭白家,蕭白正和景文在院子里曬草藥。
“蕭白,我們算是朋友嗎?”景文忽然問。
“算是吧!你忘了,你的手指還是我接的!”
景文笑了一下:“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話聽過吧?”
蕭白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景文也看著他:“我知道你的心思!”
蕭白很從容:“我什么心思?”
“我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能幫了蘇蘇一些忙,我很感激,還有景鈺的事你也做了很多,可是她們是我的家人,我的老婆我的兒子,沒有人可以取代我!”景文直接了當?shù)恼f。
蕭白停下手中的活看著他。
突然他笑了一下:“我知道!”
景文瞇了瞇眼睛也不吭聲了。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兩相處的還不錯,有些欣慰。
景鈺寶寶拱到景文懷里拿著一袋零食:“爸爸,幫我撕開!”
景文給他撕開零食包裝,拍了拍他的頭:“今天的書背的怎么樣了?”
“都背好了!”景鈺寶寶邊吃邊說。
這一點我是很佩服景鈺寶寶,他幾乎是過目不忘,連蕭白都對他贊不絕口,一心想著把他培育成接班人。
我和景文都不反對,畢竟我的知識有限,至于景文…
他會的全是歪門邪道的邪術,比起我們來說,跟著蕭白做個小鬼醫(yī)是個很不錯的選擇,至于以后他想做什么,我和景文都會順著他。
“真乖!”景文夸了他一句。
小鬼頭吃了點零食就說:“爸爸我們剛剛在小賣店遇到幾個奇怪的人!”
“什么奇怪的人?”景文問。
景鈺寶寶歪著頭想了想說:“他們明明是人,身上卻有很重的陰氣,是不是很奇怪?”
景文也知道最近鎮(zhèn)子來了不少人,都是玄門的。
我補充:“是東瀛人!”
景文一愣,一段不好的記憶涌了出來。
“那些畜牲!”他突然說了一句。
蕭白也說:“在華夏,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對東瀛人實在沒什么好印象,他們不惹我們也就算了,如果敢來,我們也不必心慈手軟!”
“干爹,什么是東瀛人?”景鈺寶寶好奇的問。
問完他就后悔了。
蕭白從景文懷里接過景鈺寶寶:“來,今天下午,干爹就給你講講我們?nèi)A夏的歷史…”
蕭白是個很不錯的老師,我知道他這一講沒有一下午完不了。
有些好笑:“景鈺寶寶肯定在后悔!”
“蕭白的確是個不錯的老師,只不過…”
“只不過是個男人對不對?”我戳了戳幼稚鬼的頭:“愛吃醋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了!”
景文笑容深了幾分:“那是因為我了解男人!”
我有些無語。
“我們也去鎮(zhèn)子上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這些天都來了些什么人?”景文提議。
我點頭。
今天那個我女人明顯對我們有興趣,有些事躲是躲不了的。
我和景文去了鎮(zhèn)子,果然看到好多外來人,見到我們也沒有多驚訝的樣子。
“怎么樣?幼稚鬼看出什么了?”我摻著景文的胳膊問。
景文沖我笑了:“沒什么特別,都是些小嘍啰!”
“那我們勝算很大了?”
景文刮了刮我的鼻子:“有我在,放心吧!”
我點點頭。
…
鎮(zhèn)子的一頭,兩個人影佇立,御烏看著前面的人,忽然覺得一切都是孽緣,一切都是命。
“主人,沒想到小姐他們也在!”御烏說。
離墨扯了扯嘴角,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當初救景文的是他,如今看到小影撲倒在另一個人懷里,他又不是滋味。
“御烏,你說我是不是很矛盾?“
御烏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看著離墨孤寂的身影忽然覺得他其實很可憐。
“主人,尊神的壽辰要緊!夫人說了,冰靈子難得一見,要您一定帶回去給尊神做賀禮!以彌補……”御烏組織了下語言:“彌補您曾經(jīng)犯的錯!
“小影他們?yōu)槭裁磿谶@?”離墨根本沒理他,自顧自的問。
御烏忽然就明白了:“小姐也是為了冰靈子?”
離墨笑了下:“不然呢!”
御烏沉默了半晌:“主人,尊神已經(jīng)很生氣了,關于你和小姐的事神宮那邊早就有了風言風語,如果拿不回冰靈子,夫人那也不好交代!”
“神宮什么都不缺,他們非要跟小影搶嗎?”離墨沉了臉。
御烏搖搖頭,離墨一遇到離影,就什么原則什么腦子都沒有了。
“主人,尊神和夫人…“
“別說了,我會把冰靈子拿回去!”離墨說。
御烏并沒有松口氣,他跟了離墨這么久了,太了解他了。
除非離影離開,否則他的最后決定還是很難說。
…
“蘇蘇,你先回去,我去別處看看!”景文說。
我點點頭:“小心點!”
“嗯!”
景文走后,我去了蕭白的院子,蕭白正坐在門口喝酒。景鈺寶寶在屋子里學寫字。
“大白天喝酒?”我詫異。
蕭白笑了一下:“突然就很想喝,要不要來一杯!”
我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口中是一股淡淡的花香,混著酒氣,十分好喝!”
“這是什么酒?這么香?”
“普通的酒加了點特殊的佐料!”蕭白低了低頭,眼睛里是一片黯然:“從前我姐姐就很喜歡喝!她說男人的酒太烈了,不夠柔軟,女人要喝柔軟的酒!所以我特地為她調(diào)的!”
我靜靜的聽著,蕭白對他姐姐的事從來沒提過,可我知道他心里應該一直放不下,才執(zhí)著了這么多年。
“蕭白,有些事有些人該放下了!”
“你放的下嗎?”蕭白突然問:“如果當初景文沒有從陰陽地回來,你能放的下他嗎?”
“我放不下,我這輩子都放不下他,除非我死了!”
蕭白喝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端在手里看了半晌,一飲而盡。
可他心里卻一片黯淡。
“可我放下了!”這句話蕭白沒說,誠如景文說的朋友妻不可欺,他不是好人,卻也不是個沒有原則的小人。
蕭白苦笑了一下,一杯酒又進了肚子,這酒真的太軟了,像時間一樣,總能將一個人的意志磨的什么都不剩。
從前總是想報仇,可是如今…
蕭白想:從什么時候開始,給姐姐報仇變得不那么重要了呢?
我看著喝著酒一臉落寞的蕭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這個人很難捉摸,從我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就從來沒想通過他要干什么。
我沒說話,我知道勸他也沒有用。
蕭白突然伸手,我下意識向后一躲。
“你頭上有葉子!”蕭白說完幫我把葉子拿了下來,眼神中有了幾分迷離。
我有些尷尬。
“我去看看景鈺!”我站起來,進了房間,景鈺寶寶趴在桌子上寫作業(yè),一臉的認真。
“寶寶,寫什么呢?”我問。
“媽媽我在學新字,干爹教我的!”
我走到他身邊看到景鈺寶寶在一筆一劃寫的很認真,我摸了摸他的頭:“乖寶寶,晚上想吃什么?”
“媽媽,我在寫字,不要打擾我!”
我“…”
“好好好,媽媽不打擾你!”我正要走,就聽見景鈺寶寶說:“媽媽,我要吃紅燒魚!”
我“…”沒有原則的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