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你就永遠(yuǎn)見不到景文了!”蘇珩說。
我笑了下:“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你既然把他送走了,會告訴我把景文弄回來的方法嗎?”
蘇珩笑容深沉:“你很聰明,我確實(shí)不會,不過你也永遠(yuǎn)拿不到河心了!”
“我從來沒想過從你會把河心給我,所以我才用這個方法!”
就在這時,我甩出一道火符,蘇珩瞬間身體被點(diǎn)燃,很快化為了灰燼!
又是紙人!
我瞇了瞇眼睛,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肖延已經(jīng)去了陰陽地,為何還會有紙鬼?
難道蘇珩不止養(yǎng)了肖延一只紙鬼嗎?
我存了疑惑,回頭看到唐書正看著我,或者說我手里的小蘇顏。
發(fā)現(xiàn)我看他,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
我們兩就這么對視。
“大人,我有發(fā)現(xiàn)!”離梔突然說。
我很佩服這個小鬼,這種時候,他居然專心致志的看壁畫看了這么久。
“什么發(fā)現(xiàn)?”我沖御龍使了個眼色:“看著她!”
御龍明白,自覺的走到了棺材邊。
而我到了離梔旁邊。
離梔指著壁畫說:“壁畫上說這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夫人,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將軍的夫人,將軍與夫人情深,夫人死后他就修了這個墓,并且把夫人的尸首放進(jìn)冰棺,為的是能隨時看到夫人。
后來,將軍因為戰(zhàn)事,上了戰(zhàn)場,然壁畫到這就沒有了,我懷疑那個將軍戰(zhàn)死了,所以他才再也沒有回來。”
“然后呢?”
我對這個夫人和大將軍沒有一點(diǎn)興趣,我注意到后面還有一些壁畫離梔沒解釋。
離梔指著后面的壁畫說:“后來的不是說的夫人和將軍的事,是…”
他頓了頓,看了我一眼。
我瞇了瞇眼睛。
“是說的大人你的事情!”離梔說。
我一愣!
“我?”
“嗯!”
這下不僅是我,就連唐書他們也忍不住回頭來看我。
我咽了咽口水:“蘇珩在這盤踞了多年,他無聊,刻些我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離梔有些為難:“這里面很多納巫族的符號!”
我忍不住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小鬼沒完了是吧?快說刻了我什么事?”
我也看了壁畫,畫的很抽象,似乎還用了納巫族特有的文字什么,我是能看出一點(diǎn),可沒有離梔看的深刻。
離梔揉了揉被我拍疼的頭說:“那我說了啊!”
我忍著打死他的沖動:“快說!”
“上面說大人你是一個小偷!”離梔來了這么一句。
我一怔,咬牙切齒的說:“你最好在我想一巴掌拍死你之前把看到的一次性說出來!”
“哦!”離梔老老實(shí)的點(diǎn)頭,然后說:“本來大人不該是納巫族的邪神,可是大人您從另一個人那偷了一個東西,像是塊玉或者什么,大人用那塊玉吸了那個人的力量并且利用玉幫助自己成了邪神,而且還殺了那個人,似乎把他的尸體埋在了哪里!”
離梔皺了皺眉說:“這個地方有點(diǎn)像児山,但也不是很確定!”
我點(diǎn)點(diǎn)頭:“還有呢?”
離梔咽了咽口水:“我說的這是后面的,前面的,大人自己來看!”
我忍著不打死離梔的沖動,往前湊了湊,看到了前面的壁畫,大概是一個女人和男人互相曖昧的過程,我看的不是很懂,這畫特別抽象,,可是其中一個場景我卻很熟悉,是女人躺在溫泉里,一個男人在為她作畫的場景。
我瞇了瞇眼睛,我對自己怎么成為邪神的并不意外,我也從來沒覺得自己以前是個好人,加上離戦說我報應(yīng)的我,我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這幅壁畫記載的事我倒是不意外,可是我和那個男人的事讓我多少有些隔應(yīng)。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難道我真的這么不要臉玩弄人家感情,還把人家給殺了?
那我和任雪有什么分別?
“你怎么知道那個女人是我?”我問離梔,因為那些壁畫實(shí)在是粗線條,只能看出男女。
離梔指了指筆畫上一些蚯蚓一樣的東西說,這是納巫族特有的古老文字,寫著大人的名字。”
“有沒有些寫那個男人的名字?”我問。
“寫了,離墨!”
再次聽到離墨這個名字,我心里就是一個咯噔。
為什么蘇珩會知道我和離墨的這些事情?
我回頭看了看納巫族的兩個小鬼,警告道:“這些事不許說出去,不然…”我狠狠的威脅。
離梔和御龍趕緊點(diǎn)頭。
黑歷史還是藏著點(diǎn)好。
“你從前就是這樣的人嗎?”唐書忽然問。
我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情緒不太對:“是啊,誰還沒點(diǎn)黑歷史!”我說完又補(bǔ)充:“不過也不確定壁畫是不是真的!”
唐書默不作聲。
我知道他對我有了芥蒂,特別是看到我那么對小蘇顏的尸體的時候應(yīng)該就不滿了。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也不會怪他。
但我也不覺得我做錯了。
“如果蘇珩不出現(xiàn),我會把小蘇顏的尸體拉出去鞭尸,你如果接受不了,現(xiàn)在可以走了!”我淡淡的開口。
唐書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我指了指棺材里的人說:“從前的人在這!
唐書一雙眼睛通紅,死死的盯著我。
我攤攤手:“我很感謝你幫我,可是我說過景文是我的命,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何況是蘇珩先惹我的!”
唐書搖搖頭,再一次沉默了。
我也沒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御龍,把尸體帶走,如果蘇珩不出現(xiàn),我就把她孫女先鞭尸,再挫骨揚(yáng)灰!”我冷冷的說。
有些事沒有回頭的道理。
御龍很聽我的話,他把尸體一扛就往外走。
離梔也是站在我這邊的,他警惕的看著唐書他們。
我對納巫族這兩個小鬼很滿意。
我們?nèi)齻往外走,唐書卻沒有跟上來。
我也不強(qiáng)求,這是我的仇怨,本來也沒打算把他牽扯進(jìn)來,他如果能及早的抽身我也算欣慰。
走過第二間石室,又走過第一間石室,本以為會到出口,沒想到等著我們的卻又是一間石室。
我們來來回回的走了幾次,最后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走還是在同一間石室內(nèi),或者說是待在一模一樣的一間石室內(nèi)。
“鬼打墻?“離梔說,倒也不驚慌。
我搖頭:“沒有什么鬼會這么不開眼,敢來我面前打墻!”
離梔一臉崇拜的看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打開了石室里的兩副棺材,里面還是兩個女人。
我問離梔:“你很愛你老婆,那給老婆修墳的話會埋這么多女人嗎?”
離梔一怔:“大…大人,我還沒有女朋友!”
我無語:“我說假如!”
離梔搖搖頭:“說不準(zhǔn),也許古代伺候的人多呢!”
我不這么認(rèn)為。
我說:“伺候不是應(yīng)該殉葬嗎?為什么還給她們弄棺材?就不怕夫人吃醋嗎?”
離梔被我的理論一噎。
“我怎么覺得這是一座將軍留給自己的墳?zāi)?看起來也是個虛偽的男人,死后還想多些美女陪著自己。”
離梔忽然也明白了:“對啊大人,是有這個可能,可是這和我們能不能出去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我只是說說!”離梔“……”我心中卻想起了那幅壁畫,蘇珩是吃飽了撐得嗎?在他孫女身邊畫我的畫?他不是恨我恨納巫族么?為什么還要用納巫族的文字?難道就不怕小蘇顏死的不安寧?
從人的角度想這么做不合情理。
而且離墨這個名字讓我很在意,總感覺這個名字里透著陰魂不散的味道。